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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夫君甚想我 !
    等江尋這個粘人精走後, 我終於有了點個人空間了。
    我已經把皇城書鋪話本比賽的事情拋諸腦後好些天了,最近有裁判來信表示:很期待風華絕代的江公子之大作, 再不寫後續,就視作棄權處理(笑)。
    等等, 那個笑是什麽意思啊?是嘲諷的笑嗎?還是鼓勵的笑容?這樣一來, 完全猜不透裁判的心情啊!
    我坐在桌前想了很久, 想出一個餿主意——有時候權勢真是個好東西,既然我自稱是江公子,也住在江府,謊稱是江尋,應該沒問題吧?對方一看尚書大人是從一品大員, 肯定屁顛屁顛跑上來,給我內定前三名。
    於是, 我得想隨贈物品,不能太奢華, 還得表達出我的意思。想了很久, 我讓白柯去壽衣店買了二百兩冥幣, 再加上一籃雞蛋, 送到了裁判府上。柴雞蛋的紅色紙封上戳了江府的印記, 再加上冥幣,總能表達出我的心聲:不給我前三,我!權勢滔天的江尋!就把你哢嚓了, 逢年過節燒紙給你哦!
    等等, 這完全是威脅吧?!
    做大事者不拘小節, 恐嚇就恐嚇吧。
    我在府中抖腿喝茶,等裁判回心轉意,哪知沒等到回信,白柯就心急火燎跑進來,單膝跪地,道:“夫人,大事不好。”
    我的茶碗砸地上,驚訝地問:“怎麽了?”
    “裁判先生告了禦狀,說朝廷命官江尚書威脅書鋪的裁判先生,以公謀私,蓄意殺人,請聖上公斷。”
    我嚇傻了:“完了,全完了。要不在夫君回府之前,我們先逃命吧?”
    白柯半天不答我,許久以後,突然將門關上,上閂,道:“再傳大人口諭,今日,誰都別想出這個府門。”
    “……”沒想到關鍵時刻,白柯背叛了我。是我贈的榻不好睡了嗎?還是我的美貌蠱惑不了她了?為何白柯也倒戈,與我兵刃相見。
    我很痛心,但很快就被畏懼感給壓製住。盼著江尋回府,早死早超生,又怕他回府,逮住我就揍。
    原來做錯事的感覺如此煎熬,若是可以,我一定隻送一籃柴雞蛋。
    白柯看了看日頭,打了個響指,道:“好了,一個時辰已過,屬下再傳一封大人親筆寫的信。”
    我一聽,有信,悲從心中來,是不是江尋性命堪憂,讓我在官兵抄家之前快跑?
    我蹲下身子,作起跑動作,打算看完信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窗逃跑。
    隻見得,信上寫道:“夫人擔驚受怕了一個時辰,想來也夠了,下次再做些荒唐事,我就將你手腳都綁起來,知道沒有?聖上確實有來苛責我,然而我早已派人頂罪,聲稱是誣陷朝廷命官,這場鬧劇方才平息下來。若是我在宮中無人通信,尋不到替罪羊,此番怕是必要受罰。夫人,丟官事小,若是我出事了,你恐怕就成了寡婦。看你顏色好,勉強加個俏字吧,你可想當俏寡婦?”
    我滿腦子的《隔壁書生俏寡婦》之類的香豔話本,急忙搖搖頭,在心裏拒絕:那還是不了,隔壁書生的臉未必有江尋好看,沒必要因小失大,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我這廂剛打算做堅貞小寡婦,那廂江尋就回府了。
    趁白柯不注意,我依照求生本能,鑽到了榻底下。
    江尋不愧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一找一個準,直接踢了踢床榻,喊我:“出來。”
    完了,江尋這次是真生氣了,連夫人都不喊了。
    說句實話,我沒有看過江尋真正生氣的模樣,他會不會打女人啊?
    我想到了話本裏說的渣前夫,都是將妻子按在榻上打的。我現在鑽了榻底,會不會暗示江尋,該在榻上教訓我?
    我委屈:昨夜爽的時候喊我小甜甜,才過一天,就變成糟糠之妻下堂婦……男人,真善變。
    然而該裝還是要裝一下的,我趴在裏頭,嘀咕:“夫君莫慌,我馬上出來,適才在找個東西。咦,那玩意兒怎麽找不著了?好生奇怪。”
    “夫人在找什麽?找你的良心嗎?”他冷嘲熱諷道。
    我:“……”
    我幹幹一笑,從榻底爬了出來。
    江尋拿眼風掃我,冷笑:“夫人可知,若是我口舌笨拙,此番算是栽在宮裏頭了。”
    我摟住他的手臂,討好他:“我知我夫君能力,即使遇險,也能死裏逃生。”
    “你還想我遇險?嗯?”他餘怒未消,勾起我下巴,氣笑了,“等我遇險,你好做你的俏寡婦是嗎?”
    “我沒想當寡婦……”
    “那就給我聽話一些,別總惹是生非。”
    我悶悶道:“許是我一直以為我夫君無所不能,哪知他也受皇權牽製、受官階壓製。是我太依賴夫君,太仰慕夫君了。我改,從現在開始,我真的改。”
    江尋呼吸一窒,皺眉,與我道:“你這是在強詞奪理嗎?”
    我強忍住熱淚盈眶:“夫君不信我,覺得我肺腑之言都是借口。原來我們的夫妻之情也不過如此,我為我心中所願,小小借用了一次夫君的權勢,哪知竟讓夫君遭此大難,是我不好,是我高估了夫君……”
    “嗬,你心中所願?”江尋拿纖長白皙的指尖,輕輕戳我胸口,道,“夫人心中所願,不就是那二百兩嗎?”
    “我……”我震驚地望向江尋,他居然這樣想我?
    我心中所願,豈止二百兩!
    江尋揮了揮衣袖,喚人:“白柯傳我令,府中銀錢隨夫人支配,想如何花銷就如何花銷。隻是她若逃出府,二話不說腿打斷!帶回府中時,為夫親手幫她接骨。”
    江尋此舉令人發指,我張了張嘴,想罵他,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是我的私房錢的錢,早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與價值。
    江尋逼迫我一步步後退,直到腳後跟撞上榻,一下子跌到柔軟厚實的被褥裏。江尋依舊不依不饒,將我困在兩臂之間,逼視我:“如此,夫人可滿意?”
    我還能說什麽?
    我淚流滿麵:“滿意,我甚滿意。”
    “滿意就好,這是你應得的。”
    “……”這句話聽起來是甜言蜜語,但我總覺得我被江尋威脅了。
    “你滿意了,我倒是不滿意了。”
    “啊?”
    “所以,夫人該做些什麽,讓為夫滿意?”江尋說這話時,眼底無笑,依舊在氣頭上。他一貫是溫文爾雅的樣子,此刻卻流露了一些地痞流氓的氣質,蠻不講理。
    我閉上眼,心一橫,做出英勇就義的模樣,扯開自己衣領,露出若隱若現的肚兜與雪白細膩的肩頭。隨後,我咬牙切齒道:“請夫君盡情享用我!”
    江尋似笑非笑,答我:“夫人,很上道兒。”
    說完,一點都不和我瞎客套,直接覆了上來,吻我的唇與耳,像一頭饑腸轆轆的野狼,咬著我的肩頭,懲罰性得施加力氣,讓我疼得嗷嗷直叫。
    江尋可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想在吃飯前先翻雲覆雨一番。。
    他雖不會在塌上打我,但他會在榻上讓我上天不能下地無門,也是夠狠。
    我被弄得神魂顛倒,滿腦子想的都是:快到飯點了,日後一定不能在飯前惹江尋生氣,否則會被餓上好幾個時辰。要惹……也隻能是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