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3 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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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鍾後。
麵露欣賞之意的溫顏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咖啡,淡淡的白色霧氣從杯中溢出,又緩緩消失不見。
此時,沈沉雙手交叉架在大腿上,一副安靜的仿佛圓寂了的樣子。
他怎麽也想不到,白荊那條魚竟然隻用了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便和他二叔相談甚歡,且更令他錯愕的是,他們交談的東西十分高深,譬如說企業上的管理經營,市場的走向風險,又或者是國外的一些逸事趣聞。
沈沉現在怎麽也不會相信對方是一條久居深海不諳世事的魚了。
這根本就是一個隱藏極深的大佬。
而一開始他們初見時,對方的懵懂無知難不成隻是偽裝出來的?
但沈沉卻感覺不像,他倒是覺得,白荊的確一開始是一張白紙,但隨著這幾天走走看看,或許對於他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吸收“情報”的好機會。
越想越可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對方的學習能力就非常恐怖了。
沈沉記得他們第一次見人魚分明連話都說的不流暢,思維也比較貼近幼童,但上岸之後,便逐漸的貼近成年人的思維。
還有更重要的是,他還將人魚帶進了自己的臥室……
如果說對方在他出門上課的時候處於好奇翻閱了書架上的書,以那異於常人的強大記憶力與理解能力,吸收個七七八八絕對不成問題。
沈沉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在心裏暗歎他這究竟是收養了怎樣一隻怪物。
“我一會還有個會議,你和阿沉就在家好好玩吧。”溫顏毓放下咖啡杯,率先結束了他們堪稱「熱火朝天」的對話,又看向坐在一邊的沈沉,微微一笑道:“阿沉,好好招待。”
沈沉:“……好。”
溫顏毓站起身拿起搭在沙發背上的西裝外套,轉身向門口走去。
不一會兒,碩大的客廳裏便隻剩下了他和白荊。
“沉哥。”略顯愉悅的聲音驟然響起,沈沉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某個重物撲倒在了沙發上。
沈沉麵無表情的望著俯在他身體上方,眼中亮晶晶全是求表揚求撫摸之意的人魚,開門見山道:“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看了我書架上其他的書。”
“嗯。”白荊跨坐在沈沉的腰間,上半身則貼近了沈沉的胸膛,他雙手交叉抵住自己的下顎,支起的胳膊肘剛好撐在身下之人脖頸的兩側,這樣一個類似“牢籠”的姿勢讓沈沉莫名有些不舒服。
“你不在的時候,我太無聊了。”白荊委屈巴巴道,眼底瞬間充滿了控訴,“還有,我表現的這麽好,你不打算給我點獎勵嗎?”
——等一下,表現的好與不好是由自己來定奪的麽?雖然這家夥表現的的確很棒就是了……
沈沉淡定的看著他:“誇誇你。”
白荊皺了皺眉,不滿的湊近了他道:“你敢敷衍我。”
沈沉死魚眼,“起來,你很重。”
聽此,某魚哀怨道:“我要獎勵。”
“……比如說?”
“比如說……”白荊眼睫低垂著彎了彎唇,嗓音驀地低沉了下來,“一個吻。”
於是等白荊將唇壓下來的時候,沈沉下意識的側開了臉,使得那個輕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唇邊。
沈沉用手推了推人魚,一臉冷漠道:“親什麽親,不給親,這種事隻有相互喜歡的人才可以做。”
白荊怔了一下,盯著沈沉有些幹燥的唇反駁道:“可是之前你都給我親了。”
——嗯,那個時候我當你是個寶寶,現在我當你是個想要對我圖謀不軌的心機fish。
“而且,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白荊認真道,用手扣住他的下顎,執拗道:“所以,讓我親。”
所以說這家夥有時候像個成熟穩重的成年人有時候又像個幼稚的小孩子,真是令人頭大。
沈沉耐下性子,看著對方那雙藍的深邃的眼,“你說的喜歡跟我說的是不一樣的,你口中的喜歡最多隻是對朋友,或者是對親人的喜歡,而不是關於愛情的喜歡。”
“愛情?”白荊迷茫了一瞬後,腦中猛然閃過幾張陌生而又熟悉的畫麵,捏住沈沉下顎的手指不由緊了緊。
“對。”沈沉麵癱著臉循循善誘,“況且種族不同怎麽能談戀愛……”
雖然他是個gay,但也是個有原則的gay。
沈沉理想中的另一半則是那種看起來就能欺負到淚眼汪汪的,可愛的,男孩子。
而這隻魚,哪裏都不符合。
“……不,我要親。”白荊眯了眯眼,心中莫名的對沈沉麵上呈現出的細微表情不爽,於是還沒等沈沉掙紮,他便俯下頭,咬住了對方的唇。
沈沉頓時睜大了眼。
這完全就是一個絕對占.有的吻,跟以前對方簡單的親親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凶.狠粗.暴。
沈沉掙紮不能,他的雙手不知什麽時候被人魚單手扣起壓在了頭頂上方,而彼此之間溫熱的呼吸交錯,曖昧的情愫在緩緩流動。
白荊眼睫輕顫,用濕潤的舌尖挑開沈沉的唇縫,在那緊閉的齒間舔.舐而過,想要更深一步的侵.入對方口腔。
沈沉咬緊了齒關,努力不讓這條人魚得逞,但隨即,他的視野便被一抹銀白占據。
人魚的頭發變回了原來銀白色的長發,垂落在他的臉頰兩側,緊接著,沈沉驚悚的發現那些長長的發絲似乎有意識的繞過他的脖頸,不鬆不緊的纏了起來。
“你……”沈沉錯愕的想說點什麽,便被人魚狡猾的鑽了空子,舌.尖立即被對方吮的生疼。
黏.膩的漬漬水聲清晰的響在沈沉的耳畔,聽起來異常的羞恥。
但是沈沉卻逐漸變得呼吸不順,他脖頸上纏繞著的發絲伴隨著人魚愈發深.入吻而變得更緊,而在他口腔掃蕩的舌多次舔住他的舌.根,這令沈沉的眼角不禁泛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這簡直不能更糟糕。
沈沉的大腦有些缺氧,瞳孔也略微渙散,恍惚之間他聽見俯在上方的人魚嗓音低柔道:“……喜歡我麽?”
纏在脖子上的發絲愈發收緊,視野緩緩變得模糊起來,他感覺那道誘.哄似的嗓音仿佛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沉哥,我隻要正確的答案。”
薄唇早已變得紅潤的沈沉無力的張握了下雙手,發出了兩個氣音:“……喜……歡……”
……個……鬼……
頓時,銀白色的發絲迅速鬆開,新鮮的氧氣爭先恐後的鑽入沈沉的鼻腔,使得他的大腦空白一片。
有些暈眩,有些耳鳴,以及還有種隱秘的……
快.感。
攤在沙發上的沈沉目光放空的望著天花板,在意識到自己被迫經曆了一場變態的窒息play後,整個人都變得有點萎.靡不振。
但始作俑者心情卻非常好,好到開心的捧著沈沉的臉親昵的啾啾了兩口,然後聲音愉悅道:“是不是有些渴,我去給你倒杯水。”
說完,某魚便從沈沉的身上下來,略顯雀躍的去找水去了。
沈沉此時儼然已經放棄了思考,安安靜靜的等著自己下半身的某個部位平靜下來。
被這種窒息又霸道的吻能吻到硬,自己也是能耐了。
按理說他應該是生氣的,但也的確如此,隻不過現在沈沉已經沒有力氣生氣,手指動都不想動一下。
客廳裏彌漫著一種和諧又緊張的氣氛,讓從房間出來找吃的的步桓下樓梯都變得小心翼翼。
“……狗子你怎麽了?一副慘遭□□的樣子。”步桓蹲在沈沉的頭頂,神情詭異的盯著他。
“……沒事,我……還ok。”沈沉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一副十年生死兩茫茫的模樣,“我說步桓啊,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嗯?”步桓眨了眨眼。
“能幫我把那條魚……按在地上狠狠打一頓麽?”沈沉語氣飄忽,眼神空洞。
步桓無語了片刻,視線在對方脖頸上以及手腕上的紅痕打了個轉,在心裏嘖了一聲:玩窒息play的老手啊。
“誒,慘不忍睹慘不忍睹,你還是自己打吧,溜了溜了。”步桓搖頭晃腦的離開了。
沈沉:“……”
——辣雞小餅幹!
***
翌日,溫氏公司總部,二十二樓。
溫顏毓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剛呈上來的文件,低沉道:“遊輪宴會的主辦方是瀾灣珠寶公司,可以從這入手,或許能查到別的什麽東西。”
“是。”溫顏毓的秘書——陸子敬垂首在筆記本上記了下來。
“還有關於白荊這個人的身份來曆去查一下,模樣參照這張素描。”溫顏毓將一張畫的極其逼真的素描畫推到陸子敬眼前,上麵畫的是男人俊美的臉。
“好的。”陸子敬將畫塞進文件袋,思忱道:“其實有一件事很奇怪……”
“說。”溫顏毓靠在了椅背上,目光淡淡的看著對方。
“那些遊輪獲救的客人,有一部分似乎一直在發燒,已經連續燒了五天了,溫度怎麽也降不下來,醫院找不到原因。”
“哦?”溫顏毓的眸色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