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7弟弟,再愛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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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嘉是個愛玩的性格, 又受皇帝寵愛,行為舉止落拓不羈, 也沒人能管的了他, 就剛好和段策這種軍營出身的莽漢, 湊到了一團。
    段策聽到他提起林默君,也回想起昨晚的一夜纏綿。喉嚨不禁有些幹渴。
    燭火的光影在少年白瓷般的肌膚上流連,透著熒白的光, 他的腰肢柔韌到了極點,能被自己隨意掌控。
    盡管在他身下,脊背卻挺的筆直……或許可以用一身傲骨來形容。
    一身傲骨?段策搖了搖頭,從小倌館出來的男人, 哪裏來的傲骨。
    段策拿起酒壺先灌了一口酒解了解口渴,“你叫我來,又怪我來了?”他嗤笑一聲坐在了蕭嘉對麵, 語氣平淡的問道。“你想試試?我可以把他讓給你。”
    少年床上的表現真的讓他流連忘返,恐怕是個男人都會愛上將他似乎永不彎曲的脊骨折斷,看他露出脆弱表情的感覺。
    但是不過是個玩意兒,朋友喜歡,他自然不會小氣。
    “嘖嘖嘖,段大將軍, 你可真是如傳聞中一般的冷酷無情, 那麽漂亮的小美人。要我肯定會舍不得。”蕭嘉說著, 砸吧了下嘴“虧我還特意撮合你們。”
    段策銳利的眉毛高挑, 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他隨即反問道“昨天的藥是你給他下的?”
    蕭嘉摸了摸鼻子,怎麽說漏嘴了。知道自己做的確有些過火,他訕訕道“小美人性子烈,我這不是擔心他在床上的表現讓你不高興嗎?”他完全是出於好心,昨晚本來想提前告訴段策的,但是後來喝的不醒人世就忘了,段策要是不提,他大概會徹底忘了。
    “烈?”段策皺緊起眉。
    “你也不想想,他是怎樣才成為清倌的。被賣去小倌館,以他那副好相貌,要是跟恩客雲雨一番,必然能賺來大把大把的銀子,人家憑什麽舍近求遠。”蕭嘉賣了個關子。“你猜怎麽著?”
    見段策不理他,自己先憋不住說了。“是他自己餓了三天硬是一口飯沒吃,老鴇是不想讓一個搖錢樹就這麽死了,這才答應他隻彈琴不賣身。”
    “......彈琴?”段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黑色的眼眸泄漏了一絲流光,倒影在杯中顯得有幾分深沉。
    這個世界會彈琴的人都備受人尊敬,若是能達到琴師的境界,琴音更會有特殊作用,增人壽元,或通天地,平山河都有可能。
    怪不得白祉會有一身傲骨。原來他會彈琴。
    這些話,讓段策改變了一些對白祉的印象,他突然對那個嫁進他府上的少年起了一些興趣。
    他昨晚以為少年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下手有些沒輕沒重,現在想來是有點太不憐香惜玉了。
    一邊想著,段策提起了手中的劍。“我回府,你繼續。”冷淡地通知了一聲,轉身便不見了蹤影。
    蕭嘉半天沒反應過來,良久才猛的仰頭吼了道“沒良心的見色忘義之徒!你走了誰陪爺喝酒啊?”
    ……
    臥房
    “這是怎麽了?”段策剛走在長廊上,就遇見一個婢女端著一盆清水,慌慌張張的從臥房裏走出來。
    段策輕皺起眉,製住了隻管埋頭走的婢女“夫人呢?”
    婢女見到段策連忙行禮道“將軍,夫人今早高燒不退,這會兒病情好轉,才從鬼門關闖過。”
    “大夫請了嗎?”
    “請了,大夫說,可能是.....房事方麵處理不當,引起的。”婢女未經人事,提起房事這詞支支吾吾的,但是段策也聽懂了。
    果然出了問題。
    段策差不多也估算到了這個可能,但是聽見鬼門關這詞,他又覺得有些誇張了。之前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闖了回鬼門關,他在疆場上挨了那麽多刀,不是還好好的活著。
    段策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他背過一隻手,另一隻手一掀黑色繡暗紋長袍,踏進了房裏。
    房門大開,濃重的中藥味撲麵而來,段策目光掃過麵容倦怠躺的端端正正的白祉,側過身使了使眼色,屋裏的婢女們很快就識相地離開了臥房。
    少年正沉沉地睡著,臨走前被他吻得紅潤的嘴唇,現在像紙一樣蒼白。
    怎麽把自己搞的這麽狼狽!真是不像話,他是想得到自己寵愛,還是就是覺得.....死了也無所謂。
    如果不是間接了解了少年清高的性格,段策也不會有後一種猜測。
    一邊想著,段策的心中不自覺的起了一絲憐惜。
    【係統:人物段策好感度:20,虐心值:0】
    段策本想悄悄走近少年,沒想到意外被藥味嗆了一下,咳出了聲,少年本來就不安穩的睡眠便被他打攪了。
    白祉掙紮著睜開了眼睛,等意識到站在房裏的人是誰,他連忙肢體酸軟地坐了起來。
    “將軍。”少年艱難地抬起了一隻胳膊。“您別過來,我生了病。”能不生病嗎?他已經在盡力作死了。白祉雖是這麽想的,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恰到好處的苦澀。
    段策並沒有聽他的,執意走了過去“我是聽說你快死了,才過來看看,沒想到你還有力氣行禮。”
    雖然是這麽說的,段策的動作還是比之前溫柔了許多,他將白祉推進了被子裏,又給他結結實實地蓋好了被子。
    白祉的身體被被子捂的死死的,隻留了一雙靈動的眼睛,他盯著段策的眼睛說道
    “將軍.....您是不是擔心我死了,皇上會來追究。”少年清亮的嗓音因為染病,帶著一絲軟糯,平白惹人憐惜。
    段策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少年要是現在死了,皇帝確實可能來追究,但是他卻不是為了這個原因才回來的。但是給他說那麽清做什麽。
    他將白祉因為高熱發汗導致沾濕了的發絲向後捋去,麵無表情一張臉被燭火映襯的有幾分繾綣。
    段策這一熹微的舉動,讓白祉猛地一怔,或許是因為燒糊塗了,又或是因為這人突如其來的溫柔,白祉喏喏地吐露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其實我.....也不想連累將軍的名聲,可是這門親事,連您都無法拒絕,我又怎麽能拒絕。”
    段策的臉立馬就黑了,所以白祉的意思是,其實他還不願意嫁嗎?
    就算他不願意,他也必須是自己的。突如其來的占有欲燒的段策心情十分不舒。
    他站了起來,神情冰冷地高挑起眉。
    “好大的膽子?!”真是荒唐,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嫌棄別人的份,還沒有別人嫌棄他份!
    白祉果然被嚇到了,他趕忙從被子中爬了起來,隻穿著一身裏衣便跪在了地上。
    “我不敢......”不管什麽事和聖上扯上關係那都是大罪。
    他剛才真是病糊塗了才會吐露心聲。
    “你還敢說嗎?”段策故作深沉的壓低了眉眼,威脅道。
    “不敢。”白祉的頭低得更深了,整個人都趴伏在段策腳下。
    段策還是氣不過,索性他捏起白祉低著的下巴,將他的整個身體抬起。眼底眸光變換著停留在白祉那張惑人心神的臉上,從他的額頭,眉毛,眼睛,再到鼻梁嘴唇,他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一一看過,而後又將目光轉至那形狀優美的鎖骨,纖細勁瘦的腰肢,以及那跪在地上也依舊筆直修長的腿。
    現在雖然都被衣料遮掩,但他還記得他清早離開時,這具身體上都是他留下的愛痕。
    他的喉頭猛的一聳動,暴虐的心思,既已升起,想要壓下去就難了。
    白祉茫然地任由他的目光狠狠刮過,身體微微顫抖。
    “將軍?”眼睫毛輕輕眨動,呼扇地令人心癢。
    段策向來不喜歡忍耐自己的欲/望,他單手將少年扛在肩頭,又扔回了床上。
    “將軍,我還發著燒!”他驚呼道。
    【係統:糟糕!您的魅力值好像讓攻略對象有些失控了!!】
    【白祉:上天給我這張好臉,真是造孽,我隻能寄希望於他對奸/屍沒興趣了。:)】
    【係統:......我就當您是在開玩笑了qaq】
    段策本來還無所顧忌,之後便發現了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他緊皺著眉頭,質問道“你真的好好清理了嗎?”
    白祉本來還在期待即將到來的粗暴……,聽到這個問題不由得掃興。轉而將臉埋進了被子裏。
    在段策看來他就是心虛了,才會將臉悶在被子裏,連清理都不好意思,這個人果然是第一次。
    一陣漫長的沉默之後,白祉的視線突然翻轉,他趴在床上剛想扭頭看段策到底想做什麽,就聽見“啪”的一聲作響。
    白祉的臉立刻染上了羞憤的紅暈,他怎麽....怎麽能這樣!
    就算是小時候在林家,也隻有父親才這麽打過他!
    “這是懲罰。”段策眼神浮現危險的弧光。“以後再不好好清理,你就別想下床了。”
    ......
    拉燈。
    【係統:這還是第一次見宿主您叫別人哥哥orz】這麽久了。宿主小xx的稱呼方式他都快習慣了。
    【白祉:我對他的敬佩如滔滔江水,我們倆竟然對著演了那麽久的戲,這敬業程度,導演,完全該加盒盒飯啊:)】
    為什麽問七能輕而易舉地將他帶走,為什麽邊子墨能偷到《廣陵散》,一切都有了答案,問七潛伏將軍府十年,等的就是這一刻。
    白祉正躺在冰冷的行軍塌,清醒時不禁猛地打了個寒顫。
    “默默。”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白祉的注意力終於集中,眼神中帶著茫然。
    “問...問七。你為什麽要抓走我。”白祉瞥向周圍,醒目的赫國標誌讓他瞳孔猛地一縮。
    “你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這個一直讓他感到安心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讓他變得害怕起來,白祉瑟縮地逃避著他的撫摸。臉色蒼白如紙。
    “當然是因為喜歡你。”問七的口吻還是木訥平淡的,可能是偽裝壓過了本性,又或者是他本來就是這樣。
    白祉的眼神閃過一絲動搖,可是下一秒他的心就陷入了冰冷的寒譚。
    “隻要你能讓段策繳械投降。我就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白祉:繳械投降?你不是看過了嗎:)】
    【係統:……】總覺得再汙下去我們就要被河蟹了……
    原來.....這個人是騙自己的,他做的一切,他救自己!都是騙他的!“不....”
    白祉不住地搖著頭,緊咬著唇,眼中淚光點點,心中湧起一股遺憾。
    【白祉:怎麽就不能讓我更出乎意料一點呢~~果然有特殊身份。】
    【係統:宿主您早就知道了嗎?Σ( ° △°|||)︴】
    【白祉:我說過,他不可能那麽簡單。】
    問七將目光落在眼前的青年身上,輕擰起眉梢,質問道。“為什麽?你不是恨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