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順毛第三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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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為什麽, 景荔突然又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腳步。
    她手腕頓了頓, 關上門, 轉身走回櫃台,神色從容地點單:“你好,請給我打包一杯拿鐵和一杯芝士草莓脆。”
    幾個流裏流氣的小青年看著她的側臉,嘴欠地打趣道:“喲, 小美女, 請哥哥喝一杯唄。”
    “好啊。”景荔爽快地應了,對服務員說:“他們的我一起付了。”
    這回倒是青年有些目瞪口呆的,他們就隨口那麽一說。
    “作為報酬, 你們替我在這條街上找一個人怎麽樣?今天之內要是找到了,以後你們在這家店的消費我全包。”
    青年們麵麵相覷:“找誰?”
    景荔拿出江新白的一寸照:“就是他, 照片沒有磨皮美白過, 和真人完全一樣。”
    幾個青年都是一陣吃驚:“是那小子!”
    景荔挑眉:“你們見過他?”
    青年們當然不會冒冒然供出, 這人就是他們昨天想打劫卻沒打劫成的那小子。
    為首的青年問:“你找他什麽事?”
    景荔淡淡道:“追債。”
    青年們聽她這麽一說,有些半信半疑。
    景荔瞥他們一眼:“怎麽, 沒見過專業追債啊?”
    青年們不知道懂了啥,突然一臉恍然大悟。
    為首的青年眉飛色舞道:“那正好,昨天我們看見他取錢就堵了他,不過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報的警,把警察都招來了。不過這不是最氣的, 最氣的是, 我們幾個都被抓進局子裏扣了一晚上, 就這小子昨晚被早早放走了, 也不知道是上麵哪位爛好人保的,明明被揍出內傷的是我們,所以今天就來他家堵人了……”
    後麵的景荔沒注意聽,因為她已經提煉出了重要的三點:一,江新白取錢結果被人打劫了;二、被打劫的過程中江新白流血了;三、打劫他的那幾個混蛋正坐在她麵前想撩她。
    她站起來,冷聲說:“合作終止了。再見。”
    幾個青年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隻覺得莫名其妙就觸了她的雷。
    景荔一出咖啡廳,就以“社會青年企圖再次打劫未成年”為由報了一個警,關上幾天再放出來。
    她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確定了江新白就住在這片區域,但是具體在哪裏還不懂,所以隻好壓低了寬簷草帽,往一個個巷子裏找。
    因為是白天,所以倒沒什麽危險,就是窄了些,偶爾遇上賣饅頭、買零碎的婆婆叔叔,推著老舊自行車的大媽大爺,路就更難通了。
    景荔無聊,看到老奶奶賣玉蘭花,就買了一串掛脖子上玩著,邊嗅邊走。
    “我要三個饅頭,兩個肉包,一個花卷,一個豆沙。”
    “好嘞。”
    “這還賣米嗎?”
    “要多少?”
    “先來一袋吧。”
    景荔對聲音很敏感,遠遠隱約聽到一個聲音,就能聽出是江新白的聲音,她連忙往回跑去找。
    但是看到賣饅頭包子的大爺了,卻沒有看到他人。
    景荔蹙著眉問:“大爺,剛剛在這買饅頭包子的年輕人去哪了?”
    大爺往一個方向指了指:“往那裏去了。”
    景荔說了聲謝謝,急忙往那邊跑。
    大爺吆喝了兩聲,拿出一個塑料袋開始打包饅頭包子,打好結放著,再從車子底下拿出一袋米。
    旁邊的門慢慢打開一條縫,一個穿著校服白襯衫的少年走出來,接過大爺遞過來的塑料袋和米袋:“謝謝大爺了。”
    大爺看他一臉黯然的神情,打趣道:“後悔了?後悔了就把人追回來唄。我年輕那會兒喜歡我老伴就去追了,追了好半年才追到手。年輕人,多主動主動,不然是不會有機會的。”
    江新白痛苦地咬緊牙根,拿著東西往回走。
    要是從他正麵看,會發現他眼圈整個都紅了。
    反手關門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卡住,關了幾下都關不上,江新白頓時就有些怒了,轉身就要用力一甩門,結果看到那張俏生生的臉蛋時,瞳孔不敢置信地驟縮,他整個人都愣住了,手腳都忘記了動作。
    景荔眨了眨眼睛,好笑地伸出食指輕點了點他的額心:“喂,一天不見就變傻了?”
    江新白啞著嗓音問:“……你怎麽回來了?”
    景荔戳他帶嬰兒肥的臉:“還學會騙我了?嗯?”
    剛剛戳額頭還不明顯,但是現在往臉頰上肉肉的地方戳,江新白頓時就感受到了她柔暖指尖傳來的溫度,還有清雅好聞的玉蘭香也從她身上順著風飄過來,白皙的臉皮突然就不受控製地就紅了。
    景荔還以為是自己把小白兔戳紅的,連忙停了手。
    江新白心裏有點莫名的遺憾,不過這絲情緒轉瞬即逝,他更多的還是窘迫,隻好不冷不熱地說:“你不回家嗎?這麽晚了家裏人會擔心吧。”
    他現在心裏很矛盾,想趕她走,又想她多留一會兒。
    景荔把書包脫下來,取出裏麵的作業:“呐,來給你送作業的。誰讓你昨天不上學,那我這個同桌隻能專門跑一趟了。”
    江新白心口一暖,眼神柔和了許多:“麻煩你了。”
    “切,同桌之間說什麽麻不麻煩啊。”景荔邊說著邊拉上拉鏈,背上書包。
    江新白以為她就要走了,一緊張就抓住了她的手:“我送送你吧。”
    景荔忍不住瞪他:“送什麽送啊,我才剛來就趕我走?也不請我喝口茶的嗎?”
    江新白震驚得有些結巴:“你……你還要留下來嗎?這裏那麽髒……”
    景荔蹙起眉,在江新白緊張又失落地以為她要改變主意時,她突然一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被刻意化了另一個妝容的臉龐依舊眉眼如畫:“隻要是你住,就不髒。”
    江新白心頭一顫,不由自主收緊了手心。
    景荔這才發現自己被他握住手很久了,本來想抽出來,但是正被他牽著往前走,想想就算了。
    很意外的是,屋內被整理得很整潔,整體風格都偏向暖色調清新田園風,餐桌上和窗台上都各放著一束粉藍色的花。另一邊出去還有個院子,種滿了翠綠色的植物,葡萄藤爬山虎喇叭花爬滿了屋簷花棚。
    正好是午後,陽光斜斜地照進院子裏、屋子裏,暖洋洋的讓人想睡覺。
    景荔驚歎道:“真的是感覺室內一下子就充滿了陽光。”
    被她誇讚,江新白眼睛忍不住亮了一下。
    “這麽漂亮的屋子,你居然說髒,害得我以為你和老鼠蟑螂住在一塊呢。”
    江新白抿緊的唇角微彎,拿出茶衝泡起來。
    景荔湊過來看:“雖然我沒學過,不過你泡茶的手法看起來很專業呀。”
    江新白微垂眼睫,輕聲說:“我以前學過。”
    景荔來了興致:“白老師,那你快教我看看,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江新白手指頓了頓:“應該是江老師才對吧。”
    景荔不依:“不行,我就要叫白老師。”小白兔不就姓白麽。
    “好吧,景景同學,我們現在開始第一節課的學習。”
    江新白開始手中的動作,看著她認真學習的側臉,絲毫沒有因為他剛剛在口頭上占的便宜而生氣,不由有些竊喜。
    茶喝了一下午,江新白對景荔的稱謂終於從大名變成了景景。
    天也聊了一下午,大部分都是跟音樂有關。
    景荔研究外星生物一樣盯著江新白老半天:“我怎麽覺得你懂得比我還多,明明爸爸請來老師授課,我都有認真學。”
    江新白淡淡地說:“楊絳先生說得好,想的太多,讀書太少。”
    景荔立馬嗷地一聲撲上去,捏住他兩邊耳朵:“小白兔膽子大了,居然敢諷刺我。”
    江新白本來耳朵容易紅就是因為太敏感,現在被她這麽一捏也忍不住癢得笑出聲。為了拯救自己可憐的耳朵,他隻好反手撓景荔的癢癢肉,景荔瞬間笑得不能自已,鬆手就要去撓他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