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壹)異獸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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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妙之不理,忿怒地說道:“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為什麽害阿依素。”
魔媵披起外袍,半倚在她身旁,媚眼如絲:“因為不尊重靈魂,亦不尊重他人的生命,這樣的人為何還活著?”
“你是真的受傷了?剜去鱗片,一定很疼。紀妙之想起玄溟的話,眉頭緊鎖,打量著他。
魔媵嘴角揚起,似笑非笑地說道:“妙之,你要保管好舍利子,更不能落入長廷之手,他要得舍利子是想恢複肉身,來報複我。”
“長廷?”這個陌生的名字不由讓紀妙之驚奇。
魔媵點點頭,思忖良久,又道:“恩,長廷便是白澤的本名,仙玥因他而死,他就是個薄情寡義之人。”
紀妙之麵露錯愕之色,從未聽過白澤說起過他曾為人身,對他的事也知之甚少,“小白和仙玥有什麽關係?她不是你的妻子嗎?”
魔媵神秘一笑,又道:“這個我以後慢慢告訴你,總之你要小心提防他。”
魔媵於她有救命之恩,而白澤又幫過她,而就是這樣兩個兩不相幹的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麽,紀妙之分不清真真假假,呢喃道:“師傅,我到底應該相信誰?”
她負氣出了城主府,便決定獨自去尋舍利子,白澤早就預料她的心事,也知魔媵會和她說什麽,他沉默不語地跟在紀妙之身後。
紀妙之拔劍,目光淩厲:“小白,你根本一直都知道仙玥陵在這兒,卻一直隱瞞我騙我,枉費我一番苦心。”
“我沒有騙你,若我真想騙你的舍利子,那日在館閣,你在地牢降服饕餮,我便應該和舍利子一同消失。我不讓你進去是因為陵墓是魔媵建造的,其內設有七煞鎖魂陣,常人根本無法破陣。”白澤也不閃躲,烏溜溜的雙瞳仰望著紀妙之。
“我不明白,你為何對魔媵的事情一清二楚,你認識仙玥?”令紀妙之一頭霧水的是魔媵的話,師傅曾言不要輕信他人,更說過舍利子能令人起死回生,增加道行,更要提防同道中人。
白澤目光炯炯,反問:“你看我這般模樣,怎會與她相識?主人,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會幫你從魔媵那得到破陣之法。”
“我憑什麽相信你們,你們都把我當傻瓜,明明知道我腦袋不好使,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在她來這裏的這段日子,就出了很多狀況,她實在很擔心師傅的身體。
白澤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又問道:“主人,你可以將這印、心咒解開嗎?”
紀妙之絞盡腦汁,搖頭道:“師傅沒有教我如何解咒。”
白澤堅定地說道::“所以這術法隻要在一日,你便永遠是我的主人,你要相信我不會害你。如果我違背誓言,那就讓我變得更醜。”
紀妙之哭笑不得,嗔道:“你要是再醜,人家鄰城的百姓可就不是掃帚疙瘩,而是耒耜柴刀了。”
紀妙之一回來,便遇到了堇漱,她走上前,忙問:“妙之姐姐,情花可曾尋到?”
紀妙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從情花林中出來,偷偷藏了一朵,不過你真的要用它來害你的晴郎?”
看到情花,堇漱暗笑,她拔下頭上的翠簪,說道:“妙之姐姐這就莫管了,此簪名為綠雪含芳,價值不菲,你替我辦妥此事,便贈予你。”
“我不是為了這個,你可能是誤會了。”紀妙之站起身,想將簪子還給她。
“那你是為了什麽?罷了,堇漱還有要事,先行告辭。”堇漱說罷,連忙想要離去。
紀妙之看著她柔美飄逸的身姿,轉瞬又想到什麽,喊道:“堇漱,此花要用心頭血為藥引,熬製完成後立即喂其服下,方能奏效。”
堇漱駐足,卻未回眸說道:“多謝提醒。”
“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男人的聲音從耳畔傳來,紀妙之倉皇失措地轉過腦袋,就連翠簪也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好在不是被魔媵發現,她輕舒了一口氣,撅著嘴道:“小白,你走路都不帶聲啊?我這剛放在肚子裏的小心肝,差點又被你嚇得跳出來。”(t﹏t)
白澤跳到了桌子上,與她對視著說道:“我看你膽子大的狠,敢幫別人去偷情花蠱,你還是多關心下自己的容貌,跟那饕餮隻有人與獸的差別。”
紀妙之指著他,得意洋洋地說道:“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扔進地牢,生個小饕餮。”
白澤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最毒婦人心。”話音甫落,見紀妙之彎下腰欲拾那支翠玉簪,連忙喝止:“別撿,她不會那麽好心,她想用這個簪子掌控你。”
紀妙之盯著那支簪子,驚詫道:“你是怎麽知道的?莫非她會法術。”
“她身姿輕盈,法術應該不在你之下,而且她說話目光閃爍,來這裏應當還有別的目的。”
紀妙之捏著他的兩隻毛茸茸的耳朵,說道:“身姿輕盈,你不就是想說她身材好,引得你這隻小獸春心蕩漾。”
白澤一屁股坐到地上,憤憤地吼道:“我是神獸,不是禽獸!”
少頃,紀妙之撓了撓腦袋,問道:“不就一個字的差別嗎?”
白澤兩顆如紫水晶的雙瞳,如同燃燒著兩團火焰,快要迸發出來,剛想開口,眼前的人兒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最讓紀妙之擔心的就是白澤偷吃,每次她從集市買來各式的油食,饃饃、酥餅,偷偷塞在箱子裏,第二日總能不翼而飛,剛開始還以為房中有老鼠作祟,久而久之,她發現無論她放在哪兒都能被偷吃掉。
不管她走到哪裏,白澤都會跟著她的氣味來,本在池邊美滋滋地曬著太陽,他卻死皮賴臉地跳到了紀妙之的身上,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喂,不準趴我身上。”
白澤咂吧著嘴,搖晃著尾巴,說道:“軟軟的,很舒服。”
紀妙之嫌棄地看著他,道:“你這個神獸一定是假冒劣質物種,竟然掉了我一身毛。”
“昨日的蟹粉酥實在是太好吃了。”白澤似乎意猶未盡。
紀妙之捏著拳頭,怒聲道:“原來是你吃掉了,我說怎麽每次都!!!”
白澤從一個激靈,從她身上跳了下來,說道:“主人,你看那兒。”
紀妙之以為他在找借口,懶懶道:“別騙我了,你休想騙到我。”
白澤自言自語著:“那不是魔媵和堇漱嗎?”
果然他們二人嬉笑打鬧著向他們走來,紀妙之疑惑地問道:“魔媵,你的傷好了嗎?”
魔媵則是摟著堇漱的腰,舉止親昵,聽到她的話,側目問:“你是何人?為何在我這城主府?”
紀妙之一怔,問道:“你竟不認得我了?”
魔媵對她雖冷言冷語,對堇漱卻是另一種笑貌:“我認識仙玥一人足矣,你趕快離開城主府,我不想再見到你。”
紀妙之不可思議地看著堇漱,而她卻邪邪地朝她笑著,小鳥依人地靠在魔媵的懷中,她冷道:“你說她叫仙玥?她明明就是堇漱,你卻說她是仙玥。”
“無論她是誰,都與你無關,隻要本城主喜歡。”魔媵說罷,繞開了她徑直走去。
紀妙之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她站在原地,喃喃自語道:“難道堇漱的心上人是魔媵?她騙了我,那情花蠱對象竟然是魔媵。”
“要不怎麽會說你是榆木腦袋?但此事定然有人在背後操控,而且這個人的目的並不單純。”白澤若有所思,以他對魔媵的了解,他絕不會中自己製的蠱,至於他究竟要做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
紀妙之沉吟道:“魔媵若將堇漱當作仙玥,我們便有機會去找破解七煞鎖魂陣的辦法。”
白澤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總覺得此事沒那麽簡單,一個製蠱之人,會從未想過有人利用蠱術害他?”
“你說的似乎有點道理,那我們要不要去救他?”紀妙之想到魔媵為了救自己,不惜傷害自己,生了幾分不忍之心。
白澤淡然地答道:“靜觀其變,先找到舍利子再說吧。”
沒想到堇漱卻比魔媵還要狠毒,阿依素發狂時將她的衣服撕破,雖並未傷害她,她卻撒嬌道:“城主,這個女人終日瘋瘋癲癲的,方才還弄壞了我的裙子,你說要怎麽辦?”
魔媵目如寒霜,道:“那便殺了她。”
堇漱嫣然一笑,有了主意:“殺了她太過可惜了,不如用她來喂養城主的蠱蟲,您看如何?”
魔媵捏著她麵若桃花的臉,勾起唇角,命令道:“玄溟,你聽到沒有?”
紀妙之得知此事,連忙趕來阻止,見二人正在飲酒作樂,相擁而坐,惱火道:“魔媵,你不能殺她,她如今已經被你害的人不人,鬼不鬼,難道就不可以放她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