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肆)禍國妖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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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連我都解不開的陣法, 你別再白費力氣。”勝者為王, 敗者為寇,魔媵輸了這場賭局, 也自然會認命。
胥長廷見她一去不返,雖表麵沉靜,但多少卻還是有些顧慮, 他負手上前說道:“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麵具男解下麵具, 毫不掩飾地說道:“我幫你的忙還少嗎?”
胥長廷目光淡然,說道:“如今是最後一個忙。”
麵具男點點頭, 沉吟道:“你說吧, 我一定竭盡全力相幫。”
雷絕陣威力不容小覷, 魔媵已被傷的遍體鱗傷, 他被困在其中卻仍不忘告訴她:“你可以帶走這顆舍利子,但你不能和胥長廷一起走。”
紀妙之不解:“為什麽?”
魔媵顫顫巍巍地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他的額角已滲出細密的汗珠,說道:“他利用你, 你難道沒有發現嗎?他與你相識也絕非偶然,他與我立下賭約, 如今他贏了便回來報複我。”
“他為何要報複你?”紀妙之從未想過那麽多,隻覺得人與人之間,隻要互相對彼此好就夠了, 卻不知有時的熱情, 是建立在利益上的。
“因為我之前說的那個人就是~”
魔媵的話還沒說完, 便被胥長廷打斷了:“就是銀殤。”
紀妙之站起身, 驚詫道:“長廷,你怎麽來了?”
胥長廷臉上仍舊掛著如沐春風般的微笑,他側目看了魔媵一眼,解釋著:“你不是想知道真相?我就是來告訴你所有的真相的。真正的城主,是銀殤,玄溟和堇漱也是他的人,為的就是奪回屬於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紀妙之,他們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卻無人出聲,就連魔媵也嗤之以鼻地冷笑。
紀妙之仍未聽懂,如今她隻想確定一件事:“那個賭約是真的嗎?你也是假裝受傷的嗎?”
胥長廷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是和魔媵有一個賭約,卻隻是想先穩定住他,不讓他先出手。”
魔媵不禁失笑,嘲諷道:“我原以為能說會道者非訛獸莫屬,沒想到你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胥長廷神情自若,沒有人可以破壞和阻止他的決定,他轉過身,目不斜視地說道:“魔媵,輸了就是輸了,你莫非也是輸不起的人?”
他們立約再先,魔媵不會戳破,但在胥長廷麵前,他永遠不會服軟:“我承認,我是輸了,但不是輸給你,而是她。”
紀妙之聽得一頭霧水,又問道:“你們究竟在說什麽?為何我一點也聽不懂,長廷,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在瞞著我?”
胥長廷並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安慰道:“主人,長廷不會騙你,隻要你離開這,我便解開陣法讓魔媵出來,城主還是他。”
紀妙之雖生性愚鈍,卻也固執,又道:“我自然是會離開,隻是離開之前,我還想搞清楚一些事。”
她讓胥長廷為魔媵解開了陣法,第二日,又來城主府想同他告別,尋了好大一圈,卻見他獨坐幽篁,一人獨飲,已喝的半醉半醒。
聽到腳步聲,他醉眼朦朧地掃了一眼紀妙之,說道:“為何還不走,莫不是舍不得我?”
“魔媵,你這樣做,快樂嗎?”紀妙之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樣問。
魔媵卻若有所思地問道:“你是說仙玥,還是說城主之位?我做的一切我從未後悔過,但今日,我卻悔不當初。”
“不要再做壞事了,巫蠱之術,雖能迷惑人心,控製人心卻得不到真實的感覺,真實的感情。”紀妙之不想看著他繼續害人,無論出自什麽原因,都不應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魔媵輕蔑地一笑,問道:“你懂什麽是真正的感情。”
“我不知道我是否懂,可是要想他人都臣服你,就不應該用卑劣的手段,而是以理服人,所以,答應我善用你的蠱術,去造福天下蒼生。長廷說過奇門遁甲,多用於戰略,你更應利用這些,去幫助需要它的人。”空有絕技,卻不用於正道,對紀妙之來說魔媵本性不壞,隻是沒有人為他引導正確的方向。
“我會把這些術法傳給更多需要他的人,讓他們造福於民,隻是,我隻想最後再用它做一件壞事。”魔媵錯愕地看著眼前這個極為認真的女子,她能改變他,自己又怎會輕易放走她。
紀妙之迷惑不解地看著魔媵,驀地她聞到了一股異香,頓時令她四肢乏力,眼前一黑,隨後便不省人事了。
“長廷,我不明白,你為何要騙她?”銀殤覺得如今的胥長廷,自從再次恢複人身,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胥長廷淡淡地說道:“有些事,她還是不知道的好,她如此天真爛漫,何苦讓她覺得事實背後的黑暗呢?”
“那仙玥呢?你可曾放下?”銀殤皺著眉,自己為他做了那麽多,他卻輕易放棄了一切。
“未曾拿起,何談放下?”胥長廷對仙玥本隻有感恩,但當她拿走奇門遁甲,早已兩不相欠。
“真是不知你們到底是誰騙了誰?這麽多年來,我在魔媵身邊安插了玄溟,就是有一日想幫你奪回屬於你的東西。”銀殤喝了一口茶,又搖了搖頭,起初是胥長廷自己出的主意,演一出戲去騙取紀妙之的信任,可他如今要和她一起離開此地,他真是愈發看不透眼前這個人了。
二人談話間,玄溟慌忙跑過來,說道:“魔媵和紀妙之一同不見了。”
紀妙之醒來後,麵對四周陌生的環境,又見男子泰然自若地站在窗前,坐起身問道:“你帶我來這做什麽?”
“別走好嗎?和我一起,在這裏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豈不快哉?”魔媵這是第一次放下身段央求一個人。
紀妙之撇開頭,說道:“我不能留在這,我有任務在身,不能留在此地。”
魔媵目光一寒,冷道:“我不會讓你走的。”
紀妙之下意識地尋找著昆侖鏡,恍然大悟道:“你偷了我的昆侖鏡?把它還給我!”
“仙玥離我而去,玄溟也背叛了我,如今你又要走,我在你們心裏根本無足輕重對不對?”魔媵隻覺得前所未有的孤獨,他原以為他想得到的,就是他最需要的。
紀妙之跌跌撞撞地走向門口,回眸又道:“因為他們根本都不是自願的,就好像現在的我一樣,身負重任,又怎能同你一起隱居避世?”
魔媵隻想留下她,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拉著她的手,又道:“你喜歡做什麽?我都可以陪你一起,造福蒼生,劫富濟貧都可以!”
紀妙之目光毅然,魔媵也緩緩地鬆開了她的手,他將昆侖鏡還給了她,就在此時銀殤與胥長廷也恰巧趕到。銀殤以為魔媵要對紀妙之不利,便打算大打出手。
紀妙之攔住了他,說道:“別動手,我們走吧。”
須臾間,昆侖鏡發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透明的天柱,塵土飛揚,花落滿地,二人就這樣消失在光柱下……
魔媵那一刻才明白,有時候難過不一定會流淚,他辜負太多,最終留不住真情。
一百年前
男子人身蛇尾,鳳目微眯,半臥在石榻上,媚態畢現,說道:“我想讓你去勾引一個人。”
“魔媵,我是你的妻子,你還有沒有良心。”在仙玥的心中,她覺得自己生來便和魔媵天生一對,她本以為,他們二人可在這洞天福地,過著不諳世事的日子。
魔媵似笑非笑地說道:“就是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所以你會替我辦好這件事,對麽?”
仙玥還是答應了魔媵,她化作人形,入了城主府,做了胥長廷的婢女。但那時的他,懵懂不知,卻因奇門遁甲受國主賞識,有見他是神獸,才封他為城主。
“我有許多不懂的東西,需要你教我,不如我拜你為師可好?”胥長廷初為人自然是希望有人能在他旁邊,教他飲食起居,人類的生活方式。
仙玥在一旁怯生生地說道:“你是國主親封的城主,奴婢哪敢做你的師傅。”
胥長廷目如星辰,誠懇道:“我剛修煉成人,許多東西都不太懂,所以需要一個師傅。”
就這樣,仙玥以特殊的身份留在城主府,每日教他如何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寫字,吃飯,而他學的也特別快。
這樣的日子卻極為短暫,胥長廷察覺仙玥是為了奇門遁甲而來,也被他當場抓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