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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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老板像是有難言之隱,半天不出聲。
孟映生不鹹不淡的開口:“馮老板,你不透露完整,我們沒辦法幫你。”
馮老板拿出一塊玉佛緊緊捏住,見三個年輕人看向自己,他幹笑:“這樣能讓我心裏不那麽慌。”
“……”
三葉在記事本上寫了句話給師傅看,問要不要告訴馮老板,玉佛是沒開過光的,起不了作用。
孟映生搖頭,開過光也沒多大用,買它的人主要圖的是心裏作用,況且馮老板這屋有兩件靈器,邪物進不來。
楚白看師徒倆開小灶,又羨慕上了,尋思找個時間上街溜達溜達,看能不能碰到跟他有緣的小姑娘,碰到就收了,不缺那口飯。
馮老板在三道視線的注視下透露:“事情是這樣的,剛開始是一對情侶,他們在電影放映的時候,毫無預兆的發生了口角,開始他們吵的很小聲,工作人員就沒有管。”
“後來他們吵的越來越大聲,已經影響到了周圍其他人的觀看,所以工作人員將他們請出了放映室。”
“那對情侶吵的很激烈,就算是出了電影院,他們還是再吵,最終那男的一怒之下將女朋友從四樓的扶梯推了下去,然後他自己也跟著跳了下去,兩人全部墜亡。”
馮老板說到這裏打了個寒戰:“當時在場的人有很多,都說那兩人在吵的時候,全程一直在笑。”
孟映生的眉頭微皺:“一直在笑?”
馮老板點點頭,艱澀的咽了咽唾沫說:“是的,說是那種很開心的笑,兩個人竟然是笑著吵架,笑著將對方殺死。”
孟映生不說話,三葉埋頭記筆記,客廳裏突然被一種難言的寂靜籠罩,四周的空氣像是被什麽東西抽走,令人呼吸困難。
楚白頭皮有點發麻,他咳嗽兩聲清清嗓子:“就這樣?”
“要是就這樣,我也不會托人找上你家。”
馮老板用手捂住臉使勁搓了搓,“這個事情我隻以為是場意外,那部影片我們仍然在播,沒想到在下次放映的時候,又出事了。”
“這次是一個四十多的男子,他在電影的中途去了一趟廁所,然後他就再也沒回來。”
孟映生依舊不說話,三葉依舊在記筆記。
楚白服了這對師徒倆,他彈彈煙灰,充當發言者提問:“死了?”
馮老板搖頭:“失蹤了,離奇的失蹤了。”
楚白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這就是他為什麽喜歡粗||暴|驅|鬼的原因,直接擺陣送走完事,一玄乎起來,那就滲人了。
馮老板捏著玉佛的力道加重,眼睛望著虛空,喃喃道:“我們在監控裏看見他明明是進了廁所,然後就再也沒出來,廁所裏也沒有窗戶,他一個大活人就這樣人間蒸發了。”
“太邪乎了,不可能是人幹的,警||察管不了的,好在我及時封閉了消息。”馮老板懇求的說,“希望幾位能幫我把那東西送走,酬金方麵哪怕是多加一些,我都願意。”
酬金兩字飄入孟映生的耳中,他的眼皮掀了掀,又垂了下去。
楚白聽了這麽久,感覺自己也沒有什麽頭緒,這些人的失蹤或許和影片有關係,可觀看電影的人那麽多,為什麽就隻有他們出事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孟映生,該你出場表演了。
孟映生雙手指縫交叉著放在腹部:“馮老板,我想問,你們接下來有沒有禁播這部電影?”
馮老板說有。
“當天我們就把這部影片禁播了,可是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沒過多久,在一個播放國外科幻片的放映室內,電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那部電影。”
“觀眾以為是員工操作失誤,當場就開始吵鬧,一部分觀眾去找我們外麵的經理投訴,也有一部分觀眾可能是覺得這電影還不錯,選擇繼續觀看。”
“由於經理是新來的,他並不知道這部電影有問題,所以就沒有太在意,光顧著應付投訴的觀眾,結果在電影快要結束的時候……”
馮老板臉上的橫肉顫了顫:“有三個觀眾忽然開始自殘了,前一秒還都好好的,一點異常都沒有。”
孟映生眉間的皺痕加深:“自殘?”
“對。”馮老板想起來就毛骨悚然,“三個觀眾分別用隨身帶的鋼筆、指甲刀、銀|行|卡、瘋狂的劃自己的喉嚨,血液噴濺的到處都是,工作人員按都不按不住。”
楚白終於受不了的蹦了起來。
另外三人都看過來,他掐掉煙笑:“尿急,我去上個廁所。”
到廁所門口,楚白拿出幾張驅鬼符攥在手裏,這才抬腳邁了進去,出生驅鬼世家,慫成他這樣,這事兒打死也不能讓別人知道。
楚白上完廁所回去,發現馮老板不在,就孟映生跟他的小徒弟,倆人湊一塊嘰裏呱啦,正在展開激烈的討論。
坐回椅子上,楚白刷刷手機:“馮老板人呢?”
孟映生說:“接了個電話走了。”
楚白罵罵咧咧:“靠,我們是來幫他解決麻煩的,他就知道害怕,也沒見多著急,還有心思管其他的事。”
孟映生說:“急也沒用,要先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楚白抖抖腿:“搞清楚了嗎?”
孟映生看著小徒弟記的筆記,在她標的重點上來回掃了掃:“再搞。”
“……”
楚白湊到女孩那裏:“小三葉,你怕不怕?”
三葉說:“不,不怕。”
楚白不信,他柔聲說:“女孩子別逞強,要學會說怕,這樣才能有人疼,知道不?”
三葉揪了揪眉毛,可我真的不怕。
楚白滿臉黑線,不愧是老孟看上的人,膽子夠肥的啊。
三葉的手機響了,是錢越山給她打的電話,她不想打擾到師傅思考問題,就小跑著出去接。
楚白喲了聲:“談戀愛了。”
孟映生頭都不抬一下:“談個屁。”
“你還別不信,要說捉鬼抓妖,你是比我行。’楚白眯了眯丹鳳眼,“但是論了解女人,我比你在行多了。”
他精致柔美的臉上浮現幾分格格不入的猥||瑣:“女人往我麵前一站,我用眼睛那麽一掃,就知道她哪兒肥哪兒瘦,哪兒光|滑哪兒柔|韌,眼睛隻要一対上,她心裏甭管是小九九,還是小八八,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孟映生合上記事本老神在在:“小葉子要是在談戀愛,我把孟字倒過來寫。”
這在楚白眼裏,就是垂死掙紮,他楚白嗬嗬:“那她為什麽接個電話還要避開我們?”
孟映生篤定道:“她是怕影響到我。”
這理由聽起來合情合理,邏輯幾乎滿分,楚白噎住了,無言以對。
三葉在外頭接電話,錢越山說他昨晚睡覺夢見了奶奶,夢裏還有一口鍋,不知道是什麽寓意。
“我要,要,要問,問師傅。”
錢越山趕緊說:“那你千萬別提到我,就說是你一個朋友讓你問的。”
三葉不明所以,還是認真答應。
錢越山鬆口氣,三葉的師傅是個笑麵虎,喜歡玩兒陰的,招都從暗處發,根本接不住。
不多時,馮老板帶著孟映生三人去了電影院的放映室,看的是有問題的電影《芽豆》。
馮老板想走。
楚白把他拽住:“馮老板,有我們幾個在,你還有什麽好怕的?”
馮老板笑的很勉強,心想這年頭不都是誰好欺負就欺負誰,你們各有各的本領,那東西就是出來了,也不會找上你們,那剩下的不就是我?
電影開頭就是一個女生被同學揪住頭發拉扯,嘴裏吐出的字句肮髒粗俗,旁邊有幾個人在笑鬧,沒有絲毫伸出援手的意思。
那個女生就是電影裏的女主人公。
三葉的童年有過類似的遭遇,她現在可以用平常心去回憶,都過去了。
進度條在不斷往後推進,女主人公心裏起了殺心,預謀殺害欺負她的同學,插曲很悲,整體風格都是灰蒙蒙的,籠罩著一層壓抑的氛圍。
孟映生忽然要求停止放映。
馮老板雖然懵逼,還是沒有耽誤的立刻讓人暫停。
楚白下意識去兜裏掏符:“怎麽了?”
孟映生不答反問:“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剛才放的是下課了,班上鬧哄哄的,挺嘈雜的,三葉知道師傅問的是除此之外的聲音,她搖搖頭,自己沒有聽到。
楚白也沒,光顧著看女學生短裙下晃動的大長腿了,純粹是一種本能,沒有任何不健康的想法。
孟映生掐了掐眉心,沒好氣的說:“都看什麽呢你們?來看電影?要不要給你們一人買一桶爆米花?”
三葉垂下腦袋不吭聲。
楚少厚顏無恥:“那敢情好。”
他把手臂搭在座位旁的女孩肩上:“是吧,小三葉。”
三葉往師傅那邊躲,見師傅站起來,她也立刻起身,快步跟上。
馮老板緊跟其後。
楚白兩隻手搭在椅背上麵,老太爺似的坐著,冷不丁想起這裏發生過什麽,他瞬間從老太爺變成孫子,快步追上大部隊。
孟映生問馮老板要了關於三次事故的監||控錄像,看到的內容印證了他的猜測,三次事故的被害者,全都是當時觀看電影沒有哭的人。
而他之前在影片中聽到的聲音就是——不哭就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