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金鍾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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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鍾前, 薑若曦以為自己會被發現,已經做好幹脆吃了對方,然後被兔子罰款的打算了。要說薑若曦為什麽這麽饑渴還是能守住底線,不吃人, 不是所謂的道德問題。而是, 這是晉江的規則, 如同兔子的第一主人是晉江, 而不是購買者一樣。
    他們在對方沒有攻擊自己的時候,不能隨便攻擊智慧生物, 吃人當然也算。都是穿越在各個世界做任務的存在, 本質是不是人類很難說,對人類即沒有同理心, 也沒有所謂的同族的想法, 真的想要搞事情, 比如毀了一個世界什麽的,還真的做的出來。
    這些在無數世界輪回,每一次重生隻要不死, 就會越來越強大存在,自然是有約束力的。罰款就是罰積分,積分負一萬, 即使維持生命的地雷還有, 也會死亡。薑若曦現在是個窮光蛋, 積分已經為零,再被罰就是狗帶的下場,所以她忍的那麽幸苦也沒真的動手。積分扣到負數,必須以兩倍的分數才能重回正分,太坑了!
    沒想到,她都準備好了,甚至想好了吞了人之後,要怎麽收尾,結果坐在椅子上的人,也不知道自言自語了什麽,就開始放音樂了,放到後來還自己哼歌。薑若曦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腿,支著轉椅在屋子裏動來動去,一下擺弄吉他,一下開電腦調音,居然就這樣玩起音樂來了。
    手腕上的傷口,穩準狠的一刀切在動脈上,血流不止,深可見骨的傷口,半個小時隻剩淺淺的肉粉色痕跡,薑若曦全身都是斑駁的血跡,人卻慢慢安定下來,麵前的香味沒了。隻是失血過多,虛弱的很,又等了二十幾分鍾,音樂還在繼續,傷疤完全消失,臉色也緩了過來,麵前若有若無的香味又飄過來了。
    團在桌子地下的薑若曦,重新拿著刀片,猶豫要不要再給自己劃一刀的時候,黃色的鉛筆掉在地上,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鉛筆,滾到了自己的腳邊,下一秒,一個腦袋湊到桌邊,尖叫剛起了個頭,刀片懟了過去,貼在對方的頸部,叫聲瞬間消失,兩人都傻住了。
    薑若曦是沒想到自己能那麽蠢,對方則是,完全被嚇住了。一個在桌底,另一個以扭曲的姿勢,斜著腰不敢動。兩人對視了快一分鍾,男人張了張嘴要說話,薑若曦已經回歸的理智開口了。
    “你先不要叫,我把刀拿開?”
    “。。。”
    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嚇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薑若曦緩緩的收回手,緊緊的盯著對方,他要是叫就立刻捂嘴。等她收回刀片,一點點從桌子底下出去,站在對方麵前,對方也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跟著她的動作,直起腰傻傻的看著她。
    薑若曦把刀片在身上隨意的蹭了下,塞回錢包裏,看著對方,腦子裏飛過一連串的想法,好像都解釋不了現在的事情。
    兔子十分給力‘立刻跑,死不承認,我給你抹去監控記錄。’
    薑若曦眼睛一亮,瞬間往門邊衝,下一秒差點左腿絆到右腿,連忙抓住門把站好。
    身後的人以為她還要跑,連忙又叫了一聲“薑若曦!”
    ‘我果然還是應該吃了他!’薑若曦轉身盯著對方,同兔子吐槽。
    兔子已經看到他是誰了,並且掉出了資料,傳給薑若曦,警告她‘他很有名,如果他有客戶記錄,等你可以接客戶的時候,他的積分超過一萬,你立刻就會死。’
    薑若曦心底暗罵了一句,轉瞬彎腰低頭“前輩好。”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個太過燦爛的笑臉,嘴角上翹,彎起眼睛,眉目完全舒展開,全身心表示友好。
    自帶百花盛開buff的笑臉,外麵不知道多少人要恍神的笑臉,麵前的人也呆了一下,不過他打了一個寒顫,表情有些驚慌,大概就是和其他人最不一樣的地方。
    兩分鍾前還拿刀片對著自己,脖子上的汗毛還在,金屬冰冷的觸感還沒消失,全身肌肉顫栗,死亡的感覺那麽進,這個人剛才是真的要殺了他的,那雙眼睛冰冷的讓他連呼吸都不敢。這樣的人,再美,也沒心思欣賞。
    羊皮披的再好,自覺已經看過對方真麵目的金鍾炫,沒有被笑臉安撫,反而覺得有點心顫,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讓自己不要怕,小聲的回了一句“您好。”
    兩人一站一坐,就這樣僵住了。
    出聲叫住對方的金鍾炫不知道要說什麽,他完全是條件反射,kpopstar的節目自家會社有參與,他是看過現場的,薑若曦這樣的聲音,隻要對音樂稍微有點想法的音樂人,都不可能忽視,何況還有那張臉。
    可是,真的把人叫住,他又不知道要說什麽了,見麵的方式太詭異了。坐著的人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報警的想法在腦子裏閃了一下,瞬間丟掉,他們這樣的人,最麻煩的就是牽扯上公檢法,沒完沒了。
    站著的人則是在兔子關於,威脅、利誘、曝光其音樂等解決方式圖表上,選擇成功幾率唯一過30%的選項,示弱,也可以理解為變異版的□□。
    笑意盎然的臉,慢慢的消失了,站的直直的身體,往後一退,靠著牆緩緩的滑下去,無力的蹲坐在地上,頭低低的埋著,錢包被丟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聲音帶出一些哭腔“對不起。”
    劇情轉變的有點快,金鍾炫接不住,一臉茫然,小聲的啜泣聲似有似無的響起,嚇的他瞬間回神,支著椅子想要靠近她,滾輪的聲音一響,又縮回來了,雙手要伸不伸的玄在空中,又不敢碰,可是小姑娘疑似哭了,又很糾結。
    畏懼還藏在心底,猶豫是求生的本能,可惜下一秒,那張抬起臉,微微皺起的眉頭,咬住的下唇,以及含著熱淚,帶著水霧的眼睛,就那樣看著他,一滴淚落下。立刻,恐懼就沒了,猶豫當然也沒了。
    金鍾炫左看右看,抓起桌上的紙盒,支著椅子靠近她,把紙遞過去,看她不接,還往前湊了湊“你先別哭,我不會。。。”話還沒說完,掃她伸過來拿紙的手,立刻停住,音調都不對了“你自殺!”
    紙巾盒掉在地上,金鍾鉉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心向上,手腕的皮膚白到有些透光,連底下的青筋都能隱約的看見,非常的漂亮,可那雙漂亮的手腕上,橫著三四條傷疤,十分的醜陋,隻要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怎麽來的,太明顯了,
    字少,薑若曦又全神貫注的聽著對方的話,很快就明白他在說什麽,還愣了一下,看到手腕上的那些疤痕,明白他想歪了,這是為了這具身體,花了積分,單獨留下來的,可是現在好像還能多一個作用。
    小姑娘有些害怕的抖了一下,迅速想要抽回手,拽了兩下沒拽動,眼淚留的更多,哭腔更濃“你。。放開。。放開我。”
    “你為什麽自殺!”金鍾炫完全把之前的事情拋在腦後,這傷痕都不止一次了!而且沒有縫合的痕跡,看著好像就是隨便長起來的,怎麽能這樣對自己!
    被吼的更害怕的孩子,腦袋埋在膝蓋裏,拒絕溝通,肩膀一顫一顫的,越發的可憐。金鍾鉉又問了一次,對方還是沒反應。從椅子上跳起來,焦躁的繞著她來回走,手伸了幾次想要讓她抬頭,又覺得不合適,腳步更急躁。
    非暴力不合作的人,哭的起勁的同時吐槽兔子‘你這招不行啊,還是威脅和利誘靠譜,彼此有把柄,他自然就不會說了。’
    ‘我們公布他的音樂也是對他的傷害,上麵審核的時候,有11.4%的概率判你違規,你還是會被扣分。’
    ‘又不是隻有公布他的音樂,他的音樂裏怪怪的,好像被什麽東西困住了,找不到出口,又像明明知道出口,想要出去又出不去的樣子。而且剛才他在哼歌,我以為他一直在哭,他的音樂在哭,可是他一點眼淚都沒有,肯定有問題。我覺得利誘說不定能行,比如幫他解決他現在的困難什麽的。’
    ‘請用通俗的語言再描述一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他是人類,你這番話,有74%的概率,會讓他認為你調查他,他對你的防備心會更強,你的方法不行。’
    金鍾炫快要把地磚都磨平了,麵前的人卻還是在哭,一句話都不說,最後實在沒辦法,長歎一口氣,盤腿坐在她麵前“你別哭了,隻要你別哭,什麽都行。”
    埋著頭的小姑娘,哭聲慢慢的停了,帶著些許的鼻音,還有絲絲的不信任“真的可以?”心裏無視兔子的那句,算法是不會出錯的。
    “可以!”迅速點頭的金鍾炫表示“你不哭,怎麽都行!”
    “我要走。”
    “不行!”
    “。。。”
    薑若曦立刻抬起頭,眼角還泛紅,就差把小可憐三個字頂在頭頂,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騙我?!”
    現年23歲,看起來不大,但是身處五光十色的娛是戲精最多的娛樂圈,已經五年之久。金鍾炫非常有經驗的察覺到不對勁,仔細打量對方,開口說出一樣的問題“你騙我?!”
    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呢?——金鍾炫
    人和妖之間的信任呢?——薑若曦
    雖然同時都是名義上的,小老師,曾經擔任過的李勝利和現在正在擔任的金鍾炫,兩人的區別是,前者當事人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麽,後者,當事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另一位臨時學生的態度也不太一樣,對李勝利是能躲則躲,對金鍾炫完全是自己挖的坑,不跳也得跳,不然金鍾炫出問題,還是有可能被扣分,因為禍事是她弄出來的。
    以至於,薑若曦在s|m的,所謂的音樂練習時間,基本都和金鍾炫在一起。按照金鍾炫和boa說的,是在溝通音樂,實際上,薑若曦更願意把它稱之為,忍耐力大挑戰。目前的情況來說,還是有一點成效的,隻要距離對方三米開外,金鍾炫再甜,也能忍住了。
    不過兩人之所以會被誤會,也不是沒有理由的。薑若曦是個漂亮的小姑娘,這句話裏有兩個前提,一是漂亮,二是小姑娘,第二點比較重要,在於小。年紀小,連出道還不算。金鍾炫和薑若曦兩人在一起,所有人都默認小姑娘聽前輩的,沒人想過會反過來。
    以交流溝通音樂為名義的一對組合,金鍾炫老是帶著小姑娘消失在鏡頭裏先不說,當事人好像也沒有想要爭取鏡頭的意思。關鍵是,兩人出沒在公司各處,消失的時間很多,也總有被人碰上的時候,而每次被碰上,場麵都怪怪的。
    比如現在,晚上9點多的舞蹈練習室,薑若曦看著突然推門進來的兩人,空靈的吟唱聲不停,一手指著躺在地板上,談到在地上睡著了的金鍾炫,一手豎起食指放在嘴邊,讓來人不要說話。
    剛從台灣回來sj,聽說金鍾炫各種版本八卦的李東海和曹圭賢,看到的就是非常讓人誤會的畫麵,少女靠著牆壁,哼唱著輕柔的歌謠,男孩子完全放鬆的在她麵前睡著了,即使距離有點遠,可是鏡子裏反射的身影,那麽的契合,讓人完全不想打擾。
    兩人對薑若曦點點頭,也不說要八卦了,悄悄的關門退出去,一路安靜走到一樓,李東海轉頭看著忙內“我也有點想談戀愛了。”剛才的氣氛實在太好了,好到讓人覺得心都變的軟綿綿的,隻想跟著微笑。
    “那位的聲音比視頻裏的還要好聽。”曺矽賢張張嘴,哼唱剛才的歌,幾次都覺得不對,問哥哥“剛才那是什麽歌?你聽過麽?”
    李東海搖搖頭“好像不是英語,可能是什麽其他國家的歌,明天你見到人問一下就好了。”
    “那還是算了,不是說就這幾天,那姑娘就要回去參加十強賽了麽,打擾鍾炫不好,等有機會再說。”曺矽賢迅速搖頭,當初金鍾炫的事情鬧的太大,現在能重新開始多不容易。
    兩位大前輩的問題,剛剛被開門聲迷迷糊糊吵醒的金鍾炫也在問“這次又是什麽理由,你還不如說是無意中聽到的歌。真的非常的好聽,你就算不想當原創,當改編也不想發表麽,我幫你製作啊。”剛剛睡醒有些沙啞的嗓音,撩人的同時,也讓薑若曦站的更遠。
    這段時間的相處,金鍾炫差點以為薑若曦副職是健身教練,還是非常科學的那種,讓他做各種運動不說,還能指導他肌肉發力的地方。一個禮拜前,實在忍不住了。總不能在大樓裏到處轉,秉持著反正是運動,幹脆就練舞的想法,開始常駐練習室。
    那之後,薑若曦好像打開了什麽開關,經常能在自己累到脫力,真的連一根指頭都抬不起來的時候,給他唱各種他從來沒有聽過的歌。如果不是那時金鍾炫太累了,他真的想爬起來把所有的樂譜都寫下來,但是薑若曦不同意,並且對所謂的發表之類的事情,更反對。
    理由是“準確的說,這是精靈一族的定魂曲,小精靈在精靈樹上誕生的時候,祭司唱給他們的歌,讓他們能平安的誕生。這樣的音樂是有魔力的,人類不能擁有,你隻是運氣比較好。”
    金鍾炫第n次在心底告訴自己,對方是個病人,忍忍就過去了,轉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妄想症還真的是套路多,真的是精靈的歌,我手機不是也能錄音,次元壁破了麽?”
    薑若曦不是很想理他,每次翻譯都覺得在和笨蛋說話“那你錄下來的歌,讓你睡著了麽?”
    沉默良久的金鍾炫放棄這個問題,實際上,隻要不是薑若曦的歌聲,他依舊是隻有在吃安眠藥或者累到極點才能睡著“我睡了多久?”
    金鍾炫第一次在薑若曦身邊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那麽舒服的睡過。尤其是生病之後,所有的壓力都不存在,誇張到甚至像是新生。接著是尷尬,在一個還不算熟悉的人,還是個姑娘的身邊睡著,怎麽可能不尷尬。
    可是他的尷尬,都消失在薑若曦所謂,這是海妖技能的中二言論上。再然後,短短幾天,就習慣了。一個人在另一個身邊睡著,單獨兩個人的情況下,其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除了身體太累,也必須對那個人非常信任才行。
    金鍾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對薑若曦那麽信任了,公司的流言他知道,也解釋過,他對薑若曦絕對沒有任何關於愛情之類的東西,當然,家人之類的也不是,也不算是朋友,起碼什麽經曆他們都沒有分享過,薑若曦問了也不回答。
    一開始,薑若曦非必要不說話,說話也是開懟的態度,實在讓金鍾炫不太適應,這麽短的時間,也沒辦法說一句習慣。按照金鍾炫給他們關係的定位,更多的是病友和音樂上的同伴,後者是單方麵的,因為薑若曦一直懟他的音樂。
    流言解釋不清,流言的另一位當事人,壓根不在乎這個流言。boa聽到這個八卦,找到兩人,想要確定情況的時候,薑若曦完全無視這個話題,看著金鍾炫,好像隨便他回答。
    金鍾炫迅速告訴大佬,絕對不是,他還沒有禽獸到,對未成年下手。當然18歲在圈子裏絕對不算小,也沒必要說了。boa半信不信的表示,讓他們注意影響。金鍾炫無奈的同時,也有點看好戲的想法,誰要是真的問到這姑娘麵前那才好玩呢。搞不好能說出,種族不同,無法相愛的話來。
    不管如何,在金鍾炫看來,薑若曦是一位奇妙的,能讓自己安心的睡在她身邊的人,這點好像就已經足夠了。他經曆了很久,很久,哪怕隻有自己一個人,從白天到黑夜,再到太陽重新升起,都無法睡著日子,現在這樣就很好。
    薑若曦不知道他那麽多的想法,目前隻要確定他不會讓自己扣分就行,站起身跳過‘睡了多久’的話題,轉而道“明天我要去比賽了,如果你又病發,找個地方蛙跳到原地暈倒為止,藥不要停。”
    “這個應該我和你說,不要忘記吃藥,放血維持能量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隻有一個念頭都要打電話給我,知道麽!”金鍾炫盯著她“一定不要那麽做!”
    不想理他的薑若曦隨意的擺擺手,照例一句再見都沒有,關門走人。金鍾炫看著門低頭笑笑,坐在地上愣了好一會兒,癱倒在地又想睡,卻睡不著了。幹脆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四肢完全舒展,長長的一聲□□,太過滿足的聲音,讓準備敲門的金基泛被嚇了一跳,在門口猶豫半天,不知道要不要進去。
    金鍾炫拉開門,就看到表情詭異的金基泛,這表情最近看的有點多“你又再想什麽亂七八糟的?”
    “沒有!絕對沒有!”金基泛立刻搖頭,看他身後沒人,轉移話題“若曦呢,明天她要比賽了,還被你拖了一個下午,我們一起吃個飯給她加加油吧。”
    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金鍾炫愣了幾秒,問金基泛“一個下午?我們進來之後,她就沒走麽?”都九點了,他睡了八個多小時,薑若曦都在?
    “走?走去哪?”金基泛沒聽明白“不知道啊,我四點多來的時候,她還在,圭賢哥說他之前來的時候,你們兩個都在的。”
    金鍾炫按著手機想要給薑若曦發短信,敲了幾個字又放棄了,按滅手機放回口袋,轉身關門,帶著隊友往外走“吃飯就算了,改天吧,她已經回去了,而且,她不和其他人一起吃飯。”
    “啊?為什麽?”金基泛露出一抹壞笑“這個意思是,隻能你們兩個一起吃飯?”
    一言難盡的金鍾炫告訴什麽都不知道的人類,當初他約飯的時候,中二妄想症少女的答案。
    “因為人類的口水,會汙染我的身體。”
    “因為你的口水,會汙染她的身體。”
    正在分泌口水說話的人類,以為自己聽錯了,傻乎乎的看著哥哥“什麽?”
    “沒什麽,反正就不要想,一起吃飯就好了。”金鍾炫拍拍他的肩膀,特別想告訴對方,真的相處一下,哪怕隻有一天,你就不會疑惑什麽戀愛的事情了,能稱為朋友都是奇跡知道麽。
    病友啊,大概就是,哪怕八個小時那麽長,也會陪伴的人。——金鍾炫
    比如製作組給所有選手們加了一項福利,製作組會為選手們提供直播舞台的樂隊,如果有需要的選手可以申請樂隊現場伴奏。這對某些選手們來說是很好的消息,現場樂隊比放伴奏要好的多。
    而對另外一些,並不很需要,這個福利有和沒有,沒什麽區別。比如,一向以表演為長處的兩千元,他們比起樂隊,還是用事先準備好的伴奏習慣一點。
    距離直播還有半個月不到,在各個公司緊張練習的選手,今天都被聚集起來,要拍十強的宣傳照。男孩子們因為各自被造型師定下的造型,互相調侃的時候,女孩子們則是彼此說著,你這樣真好看的社交標準詞匯。
    化妝間裏,李繡賢做為所有女生裏,唯一一個能和薑若曦說得上話的人,暫時脫離群體,坐在這個眾人自動避開的位置,重複自從薑若曦染了頭發之後,就一直在說的話“我要是也和姐姐一樣白就好了,這個顏色超好看。”
    接著和以往每一次說一樣,得不到回應,不過她也習慣了,轉而說起別的,反正她還挺能說的,薑若曦就算安靜也沒什麽不好,尤其是她覺得,這姐姐真的是不管什麽時候看,都漂亮的不行,而且每次看都覺得對方更漂亮了,簡直神奇。
    通常情況下,不是說經常見麵,再好看都會習慣的麽,她完全習慣不了。李繡賢手肘撐著桌子,手呈花托樣拖著腦袋,眼睛閃亮亮的看著薑若曦,她之前看到薑若曦披著新發型出現的時候,都捂著臉尖叫了,顏色超美。
    李繡賢還是第一次真的在現實生活中,看到有人染鉑金色,她以前總覺得那就是白頭發,可是薑若曦的頭發像是真的有金子灑在上麵,宿舍的燈光就夠閃的了,在太陽底下看簡直要發光。
    毫不誇張的說,因為薑若曦,李繡賢才正式的承認,鉑金色真的有‘金’,並且自己也想染,還去問了作家姐姐,能不能拜托薑若曦的造型師,造型師卻說不合適,皮膚不夠白就會特別土,那就真的是白頭發了,而且薑若曦的頭發不是他做的。
    造型師自己還奇怪呢,十強確定舞台造型的那天,薑若曦到的時候,頭發已經是鉑金色的大波浪了。而且她的發色不太像是染的,可是她一個亞洲人,說天生的也不可能。
    隻能想是不是boa給她專門找了手藝高超的人做的。用真發做成的假發編進真發裏,再染也有這個可能。這種方法很費事,效果也更好。尤其是見到薑若曦真人之後,效果簡直好的不像話。
    李繡賢一邊欣賞美人,一邊把薑若曦沒有參加的團體活動說給她聽。這段時間,他們做了很多事,薑若曦都是不參與的,不管是組團體檢,為了舞台效果健身,哪怕是吃飯,薑若曦都不出現。
    真人演繹不合群這三個字如何寫,今天要不是拍照,李繡賢也見不到人,薑若曦除了在拍攝的時候,其他時間是見不到人的,其他姑娘們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不住宿舍。而群體生活中,有一個特別的存在,說實話其實挺不討喜的,大家有意無意的就孤立了她。
    這種孤立有沒有帶著惡意不好說,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看,不止是女孩子們孤立薑若曦,薑若曦也並沒有任何要搭理她們的意思,雙方倒是形成了特別的默契,李繡賢感覺到了,她自覺好像沒辦法讓這兩邊交流,幹脆就變成了現在的狀況。
    薑若曦不在,李繡賢就和大家一起玩,薑若曦要是在,就到她這裏來,攝像機在拍,如果薑若曦一直都是隻有一個人,那畫麵也很不好。她們好歹是一個要麵對觀眾的比賽,不合群可不是好事。這麽深刻的領悟,來自於哥哥,她之前沒想那麽多。
    製作組的人敲門進來叫姑娘們出去,薑若曦是第一個拍的,非常快速的拍完,快到攝影師的快門像是不要錢一樣,從她站在棚內,到她走出棚,一共就用了十五分鍾。老師連聲叫著‘ok’,眼看她出來還高喊沒拍完,薑若曦徑直的走人了。
    眾人被薑若曦的動作弄的不知所措,老師眼睜睜的看著模特就這麽走了,差一點發火,跟著薑若曦的擔當作家,連忙上去同他小聲對說什麽。在半個攝影棚竊竊私語的聲音中,拍攝繼續,隻是攝影師的脾氣明顯差了不少。
    留下的選手們,因為薑若曦不知道是在搞事情,還是耍大牌的行為,都有些微辭。之前還能說,反正隻是比賽,也不是來交朋友的,不好相處就不好相處,可是現在就觸及到大家的利益了,自然讓人開始不滿了。
    姑娘們在水底下的暗潮洶湧,很快從李繡賢告訴哥哥之後,在選手中間傳開,並且默契的隱瞞了製作組。她們自以為的一些小把戲,卻忘了攝像是24小時開著的,即使一開始製作組不知道,一兩天也總會知道的,隻不過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節目本身不是撕胯的類型,這種劇本製作組不會準備,但是如果選手自己要搞事情,隻要不過分,為了增加看點,pd和作家都不會阻止,要是玩的過了,自然會有人阻攔,畫麵不合適大不了剪掉。
    製作組想的挺好的,隻可惜,比賽還在繼續,看不慣歸看不慣,姑娘們不會拿前途開玩笑,她們做的隻是把孤立升級,排斥擺在明麵上,哪怕有攝像機在,也徹底不和薑若曦說話,所有活動都不帶她而已。
    孤立這個東西吧,就像之前說的,誰孤立誰還不好說呢,尤其是當事人自己自動消失的時候。人類的遊戲打算怎麽玩,海妖不是很在意,她要忙的事情夠多了。
    事情的轉變發生在,比賽倒數第二天,直播舞台全部搭好,到現場排練時,一直出於比賽而忍耐的人,現在是真的不爽了。薑若曦的舞台和她們區別也太大了,她們的舞美,隻是簡單的搭建和燈光,薑若曦的舞美,現場就差給她搬一個海洋館來,搞什麽,都是選手差別這麽大?
    海洋館有些誇張了,不過薑若曦的舞台確實不太一樣,最特別的,是需要十幾個人才抬上來的,占了大半個舞台,目測至少有三米高,五米長的一個大玻璃缸。長方形的玻璃缸裏,搖曳的水草、花花綠綠的石頭,錯落有致的假山,要是放幾條魚進去,就更合適了。
    金孝斌拽著不情不願的搭檔,在女孩子們殺人的目光中,湊到薑若曦身邊。表情詭異的指著人造超大魚缸旁邊的梯子“那個是幹嘛用的,你該不會要進去吧?在水裏唱歌?”如果是站在舞台上,那梯子不會是放在後麵的,而是應該放在前麵。
    “不然呢,用來當背景麽,那直接用視頻不是更方便,有必要搬一個那麽大的東西來?”金日道開口就吐槽,轉瞬被一雙碧藍色的眼睛掃過,頭皮一麻,閉嘴了。
    隨著比賽的臨近,在各位老師和專業團隊的改造下,選手們在造型方麵多少都有些改變,有些人用變了一個人來形容也可以。其中改變最多,也是最少的,都是薑若曦。
    最多,是因為她雖然還是不怎麽說話,但是反應明顯快了很多,至少有人說笑話的時候,笑點在一條線上了不會在大家都笑的時候,坐在一邊冷臉。最少是因為,即使變了發色,戴了美瞳,她隻是從很漂亮,變成更漂亮了而已。漂亮的,都讓人懷疑,大家都是人,怎麽能有人長這樣。
    “那個,你確定要進去?那感覺有兩三米,你要把椅子放進去?”金孝斌揮手讓搭檔別說話,看著薑若曦“我從來沒看過有人在水裏表演的,就算是成名的歌手舞台我都沒看過,你真的要這麽做,舞台上到處都是電,遇到水,很容易出事故。”
    金日道悄悄翻了個白眼,別說是什麽成名歌手,頂級歌手的演唱會也不會這麽玩,何況這還隻是十強。等薑若曦進了三強要怎麽辦,真的變成她的個人演唱會麽,這節目真的是一點公平都沒了。
    對自身掌控力即將到達顛覆的海妖,看著麵前的兩個人類,以一個點頭做為回答。
    kpop star首次直播舞台,即將開始。
    他們在對方沒有攻擊自己的時候,不能隨便攻擊智慧生物,吃人當然也算。都是穿越在各個世界做任務的存在,本質是不是人類很難說,對人類即沒有同理心,也沒有所謂的同族的想法,真的想要搞事情,比如毀了一個世界什麽的,還真的做的出來。
    這些在無數世界輪回,每一次重生隻要不死,就會越來越強大存在,自然是有約束力的。罰款就是罰積分,積分負一萬,即使維持生命的地雷還有,也會死亡。薑若曦現在是個窮光蛋,積分已經為零,再被罰就是狗帶的下場,所以她忍的那麽幸苦也沒真的動手。積分扣到負數,必須以兩倍的分數才能重回正分,太坑了!
    沒想到,她都準備好了,甚至想好了吞了人之後,要怎麽收尾,結果坐在椅子上的人,也不知道自言自語了什麽,就開始放音樂了,放到後來還自己哼歌。薑若曦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腿,支著轉椅在屋子裏動來動去,一下擺弄吉他,一下開電腦調音,居然就這樣玩起音樂來了。
    手腕上的傷口,穩準狠的一刀切在動脈上,血流不止,深可見骨的傷口,半個小時隻剩淺淺的肉粉色痕跡,薑若曦全身都是斑駁的血跡,人卻慢慢安定下來,麵前的香味沒了。隻是失血過多,虛弱的很,又等了二十幾分鍾,音樂還在繼續,傷疤完全消失,臉色也緩了過來,麵前若有若無的香味又飄過來了。
    團在桌子地下的薑若曦,重新拿著刀片,猶豫要不要再給自己劃一刀的時候,黃色的鉛筆掉在地上,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鉛筆,滾到了自己的腳邊,下一秒,一個腦袋湊到桌邊,尖叫剛起了個頭,刀片懟了過去,貼在對方的頸部,叫聲瞬間消失,兩人都傻住了。
    薑若曦是沒想到自己能那麽蠢,對方則是,完全被嚇住了。一個在桌底,另一個以扭曲的姿勢,斜著腰不敢動。兩人對視了快一分鍾,男人張了張嘴要說話,薑若曦已經回歸的理智開口了。
    “你先不要叫,我把刀拿開?”
    “。。。”
    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嚇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薑若曦緩緩的收回手,緊緊的盯著對方,他要是叫就立刻捂嘴。等她收回刀片,一點點從桌子底下出去,站在對方麵前,對方也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跟著她的動作,直起腰傻傻的看著她。
    薑若曦把刀片在身上隨意的蹭了下,塞回錢包裏,看著對方,腦子裏飛過一連串的想法,好像都解釋不了現在的事情。
    兔子十分給力‘立刻跑,死不承認,我給你抹去監控記錄。’
    薑若曦眼睛一亮,瞬間往門邊衝,下一秒差點左腿絆到右腿,連忙抓住門把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