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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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購買比例超過一半可正常閱讀喲(=w=) 既然是降書上相討好了的, 宣恒毅和他的大臣們心裏也有底,當下就答應了下來。
按照正常情況,商議好了就該告辭了。可宣恒毅得知莊子竹就是那神往已久的青竹舍人, 以前湧現的疑惑現在有了能直接解答的人,心裏實在癢癢。
宣恒毅在一眾親兵口瞪目呆的注視之下,親自給莊子竹沏了熱茶,十分誠懇地問道:“梁大將軍正前往貴國行宮,傳信來回也需一段時日,如果得知康景帝的消息, 便會馬上告知三王子。在這之前, 可否容在下叨擾三王子幾日?三王子的畫作內藏玄妙,在下參透未果,想借此機會,請三王子為在下解惑。”
莊子竹用手指碰了碰那燙手茶杯, 沒喝下去,隻是點頭道:“可。”
道觀裏清心寡欲,除了研究火`器, 沉迷書畫,和他談論畫作的人幾乎沒有。莊子竹又見宣恒毅態度誠懇,就答應了下來。
宣恒毅喜形於色, 展顏一笑, 不怒自威的臉罕有地變得陽光清俊, 終於展現出與他這個年紀相符的年輕。頓了一下, 宣恒毅還沒想著告辭,而是把目光投放在莊子竹先前畫他進城的畫上。
“這幅墨寶,可否給在下?”宣恒毅問道。
“拿去吧。”難得遇到喜歡自己畫作的小迷弟,會為他人冒認青竹舍人而發怒的小迷弟,莊子竹特別大度地把畫作送人了。反正都投降了,與章國這位年輕將軍交好也可以。
宣恒毅又請求道:“能否請三王子蓋章?”
莊子竹一愣,就讓墨書取過他的專用印章,讓“青竹舍人”四個紅字蓋在畫作的右下方。又研墨、提起畫筆,問道:“請問宣將軍的名字?”
這下沒法瞞了,宣恒毅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去:“恒毅,永恒的恒,毅力的毅。”
一旁圍觀的莊子鬆一聽,猛地扭頭過來,連趙煜宇驚嚇得馬上站直了身體,想握住刀柄,卻發現他的佩刀已經在投降的時候交出去了。莊子竹呆在道觀裏久了,雖然有聽過章國皇帝的名諱,但一般提到的人,都會暴君來代稱他,故而根本沒聯係過來。
於是莊子竹就很平靜地下筆了:“十一月初九,大軍入城,甲光向日,神采飛馳,贈宣恒毅將軍。”
也沒怎麽吹,就這樣一句。宣恒毅滿意極了,先是去看那副畫的墨跡幹了沒有,才小心翼翼地收起莊子竹所贈予的畫。
莊子鬆和趙煜宇的神情都古怪極了,這個不是真的章國皇帝吧?可是章國暴君凶名在外,誰敢冒認他?
宣恒毅心滿意足地收了畫,和莊子竹約好明日再見,才告辭了。
在宣恒毅和他的親兵離開之後,五王子莊子鬆拉住莊子竹的衣袖,壓低聲音問道:“三哥哥,你長年在道觀,知道章國那暴君叫什麽嗎?”
莊子竹努力思考了一下,不確定地說道:“好像叫宣什麽……一來著?”
“恒毅!就是今天那個啊!”莊子鬆的聲音壓得更低了,賊兮兮地說道:“章國國君居然親征,還裝什麽副將軍,三哥哥,你的槍還在嗎,這樣難得的機會,不如我們劫持了他?讓章國退兵?”
莊子竹失笑道:“我們投降的時候,兵器都交出去了,有兵器的時候都打不過,你說沒了兵器能打得過嗎?要是劫持失敗,五弟你都說那是吃`人`肉的暴君,暴君一怒,我們會怎麽樣,全城百姓又會怎麽樣。”
五王子莊子鬆哀歎著癱倒在座椅上。
莊子竹又囑咐道:“既然他隱瞞身份,那我們也裝作不知道好了。他一國之君,與我們見麵自稱在下,不比讓我們跪下行禮尊稱他皇上好得多嗎。”
“對哦!”莊子鬆賊兮兮地笑了,包子臉都笑得鼓了起來:“還是三哥哥你厲害!”
兩兄弟笑成一團,立在一旁的趙煜宇心裏卻隱隱有些擔憂。那暴君裝成年輕將領,隱瞞身份接近莊子竹,對莊子竹的態度不同於常人,實在可疑。
……
離開問天樓之後,宣恒毅在和他的大臣商議有關火`器製作的事情。
“蕭國的三王子,怎麽說,也是堂堂一國的王子,雖然整整七年都住在道館裏麵,沒有享受過榮華富貴的生活,可是他從小製作火`器,也是為了獻給他的父皇康景帝。現在康景帝還沒向我們投降,那怎麽才可以讓三王子甘心為我國毫無保留地做事,要封他什麽官職?”
隨軍而來的江參將提議道:“按照降書上所寫的,讓三王子當火`器營掌印?”
另一位張將軍則哈哈大笑道:“封什麽官職,陛下沒看透,老江你也沒看透嗎?三王子是王子!是一個哥兒,讓他進宮為妃不就行了嗎?再說,等梁大將軍把蕭國的康景帝擒過來以後,他老爹親哥都在我們手上,那三王子必須給陛下死心塌地做事。”
江參將以拳抵掌,恍然大悟道:“對,當初康景帝挑的和親人選,也是三王子。”
宣恒毅沒有怎麽考慮,隻是稍微沉吟了一下,就神色認真地說:“這個可以。”
本來就是他的人。不過當初蕭國想送莊子竹來和親,他拒絕了。現在打仗讓莊子竹投降,把莊子竹的父皇康景帝擒住,再納莊子竹進宮就是。
殿內一個參將卻輕聲提醒道:“夫夫之事最易結仇,臣覺得,還是把三王子當成大臣一樣親近即可。陛下甚少踏足後宮,恐怕——”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將軍打斷了:“不知道別亂說話,夫夫之間哪有仇怨啊?一把人娶回來,他的身份榮耀全都係在陛下身上,要想陛下親近他,那他必須拚命做出成績討好陛下啊!”
“唔。”宣恒毅十分讚同地點頭。當晚,宴請將士們吃喝一番,宣恒毅又讓他的將領們把隨身攜帶的畫作取過來。
沒錯,將領們幾乎人手一堆青竹舍人的畫作,當然,是畫師臨摹的。按宣恒毅的原話,就是在出外征戰的時候參詳一二,改善軍備。
軍紀嚴明,將領們把攜帶的畫作交了上來。宣恒毅每一幅都挑了保存相對最完好的、沒沾染血跡的、沒破沒爛的、皺褶最少的一一收好,備著明天找莊子竹解惑。
莊子竹慢條斯理地抿了半口茶,麵色平靜如常,說道:“敢問道長如何得知此等後宮秘聞,可有證據?”
道士長一愣,說道:“這是貴人們私下傳的秘事……事實上也能得到印證。不然為什麽七年來宮裏都對三王子您不聞不問,連安置錢財也不給?”
原來宮裏根本沒給錢,這道士長至少還會給予稀粥沒餓死他,良心還不完全是黑的。
不過現在嘛——
莊子竹把茶杯重重砸到杯托上,砸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高聲喊道:“沒想到道貌岸然的道士長,竟敢聽信流言,汙蔑本王子的母妃,汙蔑本王子不是父皇親生。墨書,給他掌嘴。”
一聲令下,墨書左右開弓,上前掌嘴。肉掌打在道士長的臉上,發出結實的聲響。打了十下莊子竹就喊停了,免得墨書手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