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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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購買比例超過一半可正常閱讀喲(=w=)  國君禦駕親征,將士們當然士氣高漲。在宣恒毅的帶領之下, 一匹匹戰馬跟著踏過飛沙亂石,向著前方敵人飛奔而去, 戰馬上的輕甲士兵手握長`刀, 奮勇進擊。漫山遍野, 鐵蹄聲響, 兵戈爭鳴。戰旗獵獵作響,仿佛在為章國的士兵們呐喊助興。
    一路疾行,宣恒毅率領親兵, 把敵軍打得落花流水。
    夕陽西下,收兵回營,清點戰場完畢, 宣恒毅在慰問傷兵之後,又親自大範圍檢查戰馬的馬掌,見大多完好無缺, 禁不住朗聲大笑道:“這麽多年邯寇多次囂張作亂,奈何我軍戰馬行走在滿是亂草砂石的地麵, 馬蹄多有損傷潰爛,傷病亡故者眾,讓我軍折損無數戰馬, 始終不能深入邯國誅滅複仇。要不是有那幅青竹舍人的將軍凱旋圖, 我們又怎會受到啟發, 給戰馬釘馬掌, 讓鐵蹄踏平邯國!”
    言語之間,宣恒毅親熱地摸著他的愛馬,剛剛在戰場上那充滿殺戮的銳利眼神,此刻被喜悅所填充。他的征北大將軍楊忠國也相當喜悅,隻是此時還有些許遺憾:“可惜不知那青竹舍人姓甚名誰,護心甲、馬掌、長柄屈刀……隻是一張將軍凱旋圖就暗藏如此多的軍裝玄機,這樣的人才,要是被皇上得到了,掃平天下的速度定能加快。”
    宣恒毅也對此感到遺憾,晚上,他又在挑燈,參詳青竹舍人一副名為烽火雲間的戰火圖。
    圖中,遠景,濕筆水暈暈染出千萬大軍,人影幢幢,兵戎交接、刀劍相聞,更遠的城牆被一處一處炸開,火光四濺,畫技高超讓人身臨其境;而在近處,在我軍的後方,一排排炮車整齊劃一,絢爛的火光衝天而起,帶著烈焰的尾巴向敵軍的城牆衝去。
    “參詳一年有餘,依然參不透。”宣恒毅摸著下巴苦思冥想:“為何在車上斜放長筒,就能冒出火光毀掉城牆?能工巧匠沒一個能實現這畫作的,那青竹舍人竟會仙家術法不成?”
    征北大將軍楊忠國更看不懂了,不過推測道:“依臣看,青竹舍人既然故意顯示出他的軍事才能,應該會向皇上您投誠才對。”
    “他行蹤隱秘,目前隻能查出賣畫之人起源蕭國,”宣恒毅輕輕皺眉:“可蕭國積弱已久,世勇叔半月不到便滅了六城,若是青竹舍人在蕭國做事,必然不會如此。”
    宣恒毅吩咐下去,繼續追查青竹舍人的真身。而此時來自蕭國的捷報從東南遞送到北部軍營,蕭國願意將三王子送來和親的消息也終於送入宣恒毅耳中。
    傳信官稟告道:“蕭國若效仿洛國送王子和親,送的是默默無聞的三王子,乃蕭國名妓李氏之子。據探子來報,蕭國三王子因頂撞皇後,在靈鶴觀悔過十年,顏色上好,但無人教導,才名美名皆無。”
    征北大將軍楊忠國一臉不屑道:“他們就送個不受寵甚至厭棄了的王子來打發?欺人太甚!臣私以為此舉實在辱沒我國!”
    宣恒毅嘴角挑起一絲冷笑,寫了一封手諭,說:“忠國叔所言極是,而且蕭國實在太弱,又農業興旺,即使我們不取,也會被他國所取。那就不議和,直接把蕭國拿下!”
    傳信官恭敬地跪下接旨。
    ……
    章國國君宣恒毅下了旨意,但傳信官從章國北部邊境策馬加鞭,到達蕭國交戰的地方,已經是六天後的事了。此時蕭國的皇帝和皇後都以為議和在即,當務之急,是把莊子竹請回宮裏,讓莊子竹甘願和親,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
    而莊子竹在送走趙煜宇之後,招來跟了他十年之久的侍從墨書,把趙煜宇帶來的消息告訴他:“若是我真的和親,你是跟我去那暴君之國,還是留在宮中,安安穩穩?”
    從小當苦力的膚色黝黑的墨書一聽這消息,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是跟隨主子。”
    “不用想想?傳聞那暴君喝人血、吃`人肉、殺`人無數,還把同樣和親去的洛國第一美人王子敲掉了撫琴的雙手。我可能去到也朝夕不保,落不到一個好下場。”莊子竹說道。
    今年才十五歲的墨書,還沒長開的胸膛裏藏著遠大的誌向,聽到莊子竹所說的,就理所當然道:“那更不能讓主子您一個人去啊,這麽可怕的地方,要是那暴君要敲掉主子的手,我得替您擋著,主子你趁機逃跑。”
    莊子竹聽罷,不禁低頭偷笑,說道:“我怎麽可能一個人去呢,父皇會派許多宮人陪同一起的。不過——依我看,最大的可能是連和親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當個孤獨終老的老哥兒吧。”
    墨書著急道:“主子不能這麽說,主子長得這麽好看,人這麽好,一定會有個好夫君的。”
    莊子竹斂了笑意,輕聲猜測道:“既然章國半月不到,滅了六城,幾乎可以說是兩三天滅掉一個城池的速度。這樣的速度,滅國之日可待,章國怎麽可能放棄?現在議和,我猜,不過是半路停軍休整。”
    墨書連忙伸手捂住莊子竹的嘴,緊張地左看看右看看,看四下無人,才長呼了一口氣,壓低聲音告誡道:“可能禦林軍的人還沒完全走掉呢!主子這番話被別人聽到太危險了。”
    莊子竹抬眸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反駁我的話?”
    那一抬眸,莊子竹的眼中仿佛藏有星點,靈動萬分,墨書沉迷美色不可自拔,衷心地恭維道:“主子這麽聰明,說什麽都是有道理的,我也這麽覺得。”
    “滅國了你也不怕?”莊子竹偷笑,逗這實誠的孩子太好玩了。
    墨書愣住了。
    莊子竹又肅容道:“墨書,我給你的那部分賣畫酬勞,可一定要藏好了,到時候落魄了,我們就靠它們生活了。”
    “遵命!”墨書跟著嚴肅起來,當天就背著個小鏟鏟悄悄下山,找了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像挖井一樣深挖下去,把莊子竹的賣畫錢藏了起來。還細心地掩蓋痕跡,藏小錢錢養主子的責任感十分強烈。
    第二天,靈鶴觀的道士來通知莊子竹接駕,莊子竹隨意挑了一套尋常麻布衣服穿上,褲腳在腳腕處吊著,補丁肉眼可見,麻布衣服上的青色還洗得發白,一看就知道穿了很多年。
    準備來教莊子竹接駕禮儀的道士都氣死了,五六個道士衝進來把莊子竹房間內的舊棉被等物煥然一新,把裝有一套又一套光鮮華美的嶄新道士服的衣箱抬入莊子竹的房內,甚至還帶著獻媚的笑意在莊子竹房內大搞清潔。
    墨書看著這幫突然殷勤起來的道士們,十分咋舌。而道士長則依然在苦口婆心地勸道莊子竹:“是我們以前冷落了您,但皇命不可違,您不能責怪我等。而如今聖駕光臨,三王子您七年來首次見到皇上,怎麽能穿得如此——破爛?您不需要再皇上麵前留個好印象嗎?這可是您重回皇宮的難得機會啊!”
    實際上,莊子竹那一身樸素又不合身的麻布衣裳雖然粗糙,卻幹淨整潔,根本無損他的氣質,反而更顯出莊子竹的細膩膚質,俊秀脫俗。
    道士長說得再怎麽苦口婆心,莊子竹也死活不肯換上:“平時穿什麽,今天也穿什麽,這是我最好的衣服了。”
    “那些新衣服是專門為你而準備的!”道士長親自碰著一套嶄新的道士袍過來。
    莊子竹依然搖頭:“這是道長您的衣服吧?我見到您穿過。而且衣領、袖子、下擺上的繡花騙不了人,這是道士長才能穿的,普通道士都不能穿。”
    道士長不勸了,威脅道:“你這穿得破破爛爛的,不就是為了告我的狀嗎?我告訴你,你今天不穿,我就不教你接駕的禮儀,讓你在皇上麵前失禮丟臉去吧!”
    莊子竹冷笑道:“道長請回,您的心意本王子領了。”
    宣恒毅瞬間了無生趣,拖著“疲乏”的身軀去早朝。昨日還想早朝能見一見莊子竹,今天卻在慶幸恩準莊子竹不來早朝了。
    朝堂之上的大臣們都能看出皇上今天心情不好,顫顫巍巍的,一句廢話都不敢多說,言簡意賅地指出重點。被點名的大臣,對著皇上更是頭也不敢抬,隻敢垂眼說話。
    這種低氣壓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宣恒毅到演武廳裏練武完畢都還沒結束。直到宣恒毅身邊的宮人李順鬥膽詢問,宣恒毅的臉色才有些變化。
    李順問道:“莊大人已到京城,陛下的午膳是在宮裏用呢,還是在宮外用呢?”
    以宣恒毅三天兩頭出城的殷勤勁兒,他身邊的人都習慣了,有空肯定是要去找莊子竹的,沒空的情況下也要空出時間!
    宣恒毅又命人拿鏡子來,照了照,臉色更加不虞,對李順說道:“宣太醫,別聲張。午膳到母後那裏用。”
    李順低頭應了,把太醫院院使傅政請了過來,院使卻低頭認罪直言不擅長。接著,太醫院院使傅政推薦了一位諸位娘娘都經常傳召的顏院判來。
    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李順都口瞪目呆、隻會低眉順眼的僵硬站著了。李順竟然破天荒地聽到,他主子竟然在向顏院判詢問如何保養容顏、如何快速去眼袋、以及讓他主子的皮膚變得細膩的辦法?!他主子向來粗糙,隻有別人美容養顏討好他的份,皇帝陛下什麽時候注意過容貌如何了?
    這還不止,顏院判還為他這英明神武、威嚴剛強的主子,敷上了後宮娘娘才會用的美顏膏。接著,顏院判又讓李順學習按摩臉部和眼周的辦法。李順迅速從震驚中驚醒過來,開始認真學習護理手法。
    做了護理,顏院判又說道:“這美顏膏是為後宮娘娘熬製的,皇上急用才挪用過來了。最適合皇上您的美顏膏,還需在配方上略做調整,為皇上重新熬製。”
    宣恒毅“唔”了一聲,一點都不為挪用了他後宮妃嬪用的美顏膏所羞恥。接著,顏院判又讓醫童搬來養顏膏。
    這本來是後宮妃嬪塗手用的,今天全給了宣恒毅,讓宣恒毅在晚上洗澡清潔過後,塗抹全身皮膚用了!
    不知愛護容貌,連全身的皮膚都開始注重起來。李順見著他主子今天如此反常,推測肯定是宮外那位對他主子說什麽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李順伺候得越發小心謹慎起來。
    顏院判把美容養顏之法交代好,準備趕緊回太醫院,重新給皇上以及後宮妃嬪熬製藥膏。
    有個愛美的皇上,似乎沒什麽不好的。誰都不能規定皇上就不能愛美了,是吧!李順輕易地接受了這個變故,用心記下顏院判交代的注意事項,之後又教導貼身服侍宣恒毅的宮人們,把事情一一安排好。
    宣恒毅敷完美顏膏,或許是心理作用,覺得飽經風霜的皮膚好像真的光滑了些,麵色稍霽,才去太後的住處問好請安。
    去到太後居住的長樂宮,果不其然,宣恒毅的大半個後宮都聚集於此了。
    也是沒辦法,除了宣恒毅經常去請安問好的的、太後所居住的長樂宮,眾妃嬪就遇不到宣恒毅了!
    說起來也是悲哀,送湯送食的吧,還沒出宮門,就被遣送回去、罰抄宮規;彈琴引起皇上注意吧,又會被指責叨擾皇上處理政事、打擾皇上安眠,禁足毀琴;禦花園美`美地站著賞花製造偶遇吧,皇上多數去了演武廳練武,根本沒有逛花園的愛好!唯一能見到皇上的地方,不就剩下太後的長樂宮了嗎?
    而且現在宮裏沒有立後,宮中一切大小事務,都由太後掌管;太後又是皇上的長輩,於是眾妃嬪都天天來向太後請安問好。雖然皇上每次來都不會多看幾眼,但好歹也能見上一麵,有時候甚至能說上一兩句話了!
    多好的開頭!甚至有時候其他妃嬪會因為某位妃嬪和宣恒毅搭上話了而妒忌孤立他,但每個人都前仆後繼,爭取機會在宣恒毅麵前表現一番;也挖空心思討太後歡喜,希望太後能美言兩句。
    比如說今天,眾妃嬪在長樂宮中鬥畫,洪貴人一幅冬日賞梅圖獨奪頭籌,被太後娘娘讚不絕口,甚至給把洪貴人喊過來,在宣恒毅麵前露臉。
    太後娘娘說道:“洪貴人入宮才一年,我兒出外未歸,還沒見過他作畫吧?毅兒你真的要好好看看,洪貴人的畫真是別出心裁、耳目一新。洪貴人,你過來來說說,這畫你是怎麽想出來的?”
    洪貴人聽了,臉上一喜,款款而來,大屁股一扭一扭的,厚厚的冬裝都蓋不住他婀娜的身材。他規規矩矩地行了禮,羞澀地看了眼宣恒毅,柔聲說道:“回太後的話,妾身是想,梅花不但淩寒傲雪、粉白怡人,還應該有暗香飄動才是。可怎麽表現梅花的香氣呢?於是妾身畫出被梅花吸引的蝴蝶……”
    太後娘娘撫掌笑道:“蝴蝶紛飛,畫得真好看,哀家活了四十多年,都沒在冬天見過蝴蝶哩!真是別出心裁!來人,看賞。”
    洪貴人的溫順微笑卡住了,後麵的妃嬪低頭偷笑。
    宣恒毅掃了一眼那畫,沒作點評,隻是無奈地說道:“母後高興就好。”
    太後給洪貴人賞了些東西,接著和宣恒毅說了一會兒話,就命妃嬪們自個兒回去了,他要留皇帝和他侄子陳妃一起午膳。
    席間,太後娘娘誇了一會兒陳妃的溫婉賢淑,又說起他最關注的事:“我兒回宮一個多月了,為何仍未踏足後宮?先帝和你同歲的時候,你和柏兒都能滿地跑了!如今你這個當哥哥的一個孩子沒有,柏兒都生兩個了。哀家實在想抱毅兒你的孫子呀!”
    陳妃聽了,羞澀地咬了咬下唇,垂下了頭,露`出一截優美白皙的脖子。
    宣恒毅搖了搖頭,說道:“快了,朕自有安排。”
    太後不留情麵地催促道:“安排六年了,哀家等了六年,可有什麽進展?洛妃你不喜歡、哀家也不喜歡就罷了,後宮中各款美人,難道還挑不到一個中意的?”
    宣恒毅輕輕皺眉,相當耿直地說道:“沒有。”
    說罷,宣恒毅又看了眼陳妃,可是陳妃低頭沒看到。
    太後娘娘把陳妃暫時請了出去,說道:“哀家和毅兒說些體己話,陳妃你先出去吧。”
    陳妃低頭應是,被宮人領去偏殿坐著。沒一會兒,一些餐具被端了進來,陳妃得在偏殿中用午膳了。
    他看了看主殿的方向,又看了看太後為他安排的午膳,歎了口氣,用了起來。
    主殿內,宣恒毅對太後說道:“還是那句話,他們和朕是一樣的身體,卻又孱弱不堪,朕實在提不起興致。而且多數嬌捏做作,走路都不能正常點,不及軍中男兒爽利強壯,朕一眼都不想多看。”
    “不想多看還納人進來做什麽?”太後問完,又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難道軍中男兒你有興致?”
    宣恒毅斬釘截鐵地說道:“沒有,母後別誤會。隻是當朕出外征戰時,母後您獨居後宮,想必是煩悶孤獨的,讓他們時常陪陪您,像今天這樣,給母後您找些樂子也不錯。”
    “哎呀這可真是——”太後被宣恒毅這樣的想法逗笑了,連自稱都忘記了,說道:“敢情你納後宮是給我納的呀?你還真別說,他們給我帶來了許多樂趣。冬天有蝴蝶,洪貴人的想法真是難能可貴,哈哈哈哈哈。哎不對,又被你套進去了,我真的想要抱孫子呢!按你這想法,要不哀家到春節辦個百花宴,為你找幾個身體強壯的來?”
    宣恒毅連忙反對太後的這個想法,又胸有成竹地說道:“朕已經有了上好的人選,母後等著就是了。”
    太後嚴肅下來,說道:“可別讓我等太久,都盼了六年了。”
    宣恒毅點頭稱是。
    ……
    偏殿之中,陳妃獨自用完午膳,被傳去和太後娘娘說了一會兒話,便離去了。當他回到自己的宮殿,就有好幾個貴人過來拜訪他。他們一邊聊八卦,一邊打聽消息:“今天那洪貴人畫那冬梅上的蝴蝶,可真笑死我了,偏偏太後娘娘還給他賞賜,要是我,都羞得沒地方呆了呢,還敢在皇上麵前說自己是怎麽畫的。”
    古嬪用手帕掩著嘴,偷笑道:“還是陳妃娘娘深得聖心,又能陪同陛下用膳了。今晚陛下會擺駕過來見娘娘您嗎?”
    他這麽一問,在場的貴人們全都抿嘴偷笑了起來。誰不知道陳妃雖然身居妃位,還能經常被太後娘娘留著用膳、甚至有機會拿皇上一同用膳,可這些都架不住皇上從來不讓他侍寢啊!
    宮中老人甚至都知道,皇上登基之前,在潛龍邸中,是有召過當時身為皇子側妃的陳妃侍寢的。可當晚不知道陳妃幹了什麽,沒進去多久,就被皇上趕了出來,獨守空房。
    不過宮中老人也不會拿這個笑陳妃,因為他們都是一樣的待遇。皇上登基之前有基本每個人都有召寢過,結果進去以後,還沒能做什麽,一褪衣服就被皇上皺眉送走。皇上登基之後,恰逢大旱,皇上勤於政事,也再沒召寢過。
    宮中妃嬪貴人們誰都沒真正侍寢過,實際上誰也笑不動誰。都被笑六年了,陳妃不痛不癢的,此時做了高位妃嬪的姿態,說道:“陛下來與不來,豈是我等可以窺探的?隻留門等著即可。”
    這麽一句話,幾個貴人都惆悵起來。
    經常被太後留膳、能和皇上見麵、高居妃位的陳妃尚且如此,他們這些小貴人還能有機會嘛?
    甚至,他們心中隱隱有了猜測。說不定,皇帝他長年征戰,不小心傷了根本,不能人道呢?
    然而,很快的,這個猜測就被推翻了。
    起因是宮裏一位低位貴人,今天下午拜見太後之後,就被太後禁足罰抄宮規了。後宮妃嬪們對這位貴人為何被禁足很是好奇,多番打聽之下,才知道是為什麽!
    原來,這位低位貴人的本家從外麵收到消息,悄悄向太後娘娘告了狀,提及到皇上近來對一位亡國王子莊子竹十分上心,前些天一直沒有與太後娘娘用午膳,都是趕著出京外別莊與亡國王子見麵去了,三天兩頭地出去,一直到宮門鎖落下才披星戴月趕回來。最近,那位亡國王子住到京中來,陛下給他光明正大地賜了官宅,還給他賜了禦筆親書的牌匾,一路敲鑼打鼓地給他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