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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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咳咳,那一日,阿柔說要給我去拿藥,很久都沒有回來,我想去看看,才走到門口,就看見院子都是紫色的霧氣,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孟仕元說完,就已經把自己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就是這紫色的霧氣,我們也是被這紫色的霧氣迷暈的。”
“可不是,裴世弟,你可千萬別走,我們這裏可就你武功最好了。”
裴子浚看著唐家的一堆爛攤子,很是頭痛。
唐忱柔一直是家裏的主心骨。唐門主年事已高,早就不管家中大事,她的幾個兄弟又都是扶不起的阿鬥,新嫁的夫婿孟仕元咳三咳,都能把自己咳沒了,更不用說主持大局了。
可偏偏,這根主心骨不翼而飛了。
裴子浚扶額想了想,這霧氣無疑是魔教的人放的,那唐世姐很大可能也是落入了魔教,也有可能逃走了但是有事耽擱了回不來的可能性。
但是無疑的,他們的目標是唐三小姐。
為什麽呢?
真的像他們說的,他們教主看上了唐三小姐?
可是這有些荒謬,唐忱柔雖然行事穩重,有大將之風,可容貌卻不是一等一的美人,知寒客都比她……呸,想什麽呢?
總之,他們想擄走唐忱柔的目的不單純。
還有知寒客。
一想到知寒客被慕容狐帶走了,他就揪心不已。當年他在南疆除惡的時候,曾與慕容狐有過一次交手,這也是為什麽他能夠認出慕容狐的原因。
知寒客現在在哪呢?
天冷了會不會凍著了?
也不知道慕容狐那個雜碎會不會給他飯吃?
慕容狐淫/邪,謝兄這樣正派的人物一定受不了,哎,真是委屈謝兄了。
“柳姑娘放心,我一定會把知寒君完好無損的帶回來的,你不要傷心。”
他忽然轉身對站在那裏也毫無存在感的柳詩送說。
“!!”
柳詩送是個膽子很小的姑娘,裴子浚忽然跟他說話,她嚇了一跳,活像一隻受驚的兔子。
我並沒有說擔心好嗎,是公子你自己擔心吧。
柳詩送心中腹誹,卻什麽也不敢說。
就在裴子浚一行人在努力調查謝瑉行的下落的時候,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唐唐的知寒客正塗脂抹粉,頭上插著一根稻草,正在洛京的大街上,被人像挑白菜一樣挑三揀四。
“我說,老頭,你這閨女骨架有點大呀。”
“咳咳。”貼了老人皮的慕容狐賠笑道,“骨架大,屁股也大,好生養。”
“可是胸也太平了吧。”
“官人買回去回家多揉揉,就會變大的。”
謝瑉行羞惱不已,卻動彈不得,隻想用眼神狠狠殺死這個胡說八道的。
他不知道慕容狐究竟要幹什麽。
他和魔教一同出現,似乎是投誠了魔教,又似乎不是同一行人,他做的事情無聊又讓人摸不著頭腦,似乎隻是覺得戲耍他好玩。
慕容狐收了攤子,又把人搬回客棧,“哎呀,忙活了一天,竟然隻有人肯出二兩銀子買你。謝大俠,你還是不夠美不夠勾人呀。”
謝瑉行咬牙切齒,“我為什麽要美要勾人?”
“因為你有做美人的潛質啊。”
“明天我們換一個地方試試,我給你抹上我新研製的胭脂,說不定能把謝大俠賣個好價錢。”
10
謝瑉行不知道慕容狐究竟有多少花樣?但是當他被打扮成青花布藝的村姑的時候,還是低估了慕容狐的花樣。
慕容狐端詳了半天,笑道,“呀,謝大俠果然是個美人啊,即使打扮成這樣,還是掩蓋不了好顏色。嘖嘖。”
謝瑉行聽他比作女人,心裏都要氣死了,可是卻奈何不得,隻能用眼睛瞪他。
慕容狐給他下了藥,封住了他所有的功力和聲音,他全身無力,雙手雙腳如同灌了鉛,每一步都艱難無比。
他不能說話,不能寫字,沒有辦法逃跑。
隻能一日又一日如同玩偶一樣扮演著慕容狐給他指定的角色。
而慕容狐就像把他當做一個有趣的大玩具,他隻好一日又一日的等下去,等著慕容狐玩厭了各種把戲,可是他玩膩了會把他送去哪裏?魔教嗎?
他情願和魔教決一生死,也不願意這樣毫無意義的耗下去。師姐也不知道現在安危如何?還有裴子浚,他想起了那個說一心仰慕自己的傻小子,心裏忽然一陣柔軟,他會來救他嗎?
他又覺得好笑,萍水相逢,憑什麽要別人把自己放在心上。
這一日,慕容狐沒有把他帶出去當街沽價,而是帶著他來到了洛京城外的護國寺,他剛心裏念著裴子浚,卻也真的看見了裴子浚,他還是錦衣翩翩的模樣,騎著青驄馬,身邊伴著柳詩送,似乎也是去護國寺的。
他想要裴子浚注意到他。
可是他口不能言,在任何人眼裏就是個鄉野丫頭,實在不足以讓裴子浚一行人注意到他,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和裴子浚擦肩而過。
法相莊嚴的佛殿上煙霧繚繞,裴子浚在佛祖麵前跪了下來,鄭重其事的求了一些事情,他在殿外,起初聽不真切,但是忽然聽到提到了他,他心裏咯噔了一下,滿眼滿心都是青年溫柔又虔誠的禱告。
“慈悲佛祖在上,請保佑知寒客平安歸來,信徒裴子浚願意減壽十年,隻求謝兄平安。”
他那樣虔誠,完全沒有注意身邊的柳詩送卑微又癡纏的目光。
更沒有想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殿外。
十步之遙。
11
謝瑉行吃了一驚,聽見慕容狐惱人的聲音又響起。
“你的那個小賢弟好像很擔心你呢。”
“哎,你賢弟掛念你,完全冷落了旁邊的小美人,真是不解風情的木頭,真沒有我憐香惜玉,你說對不對?謝大俠?”
“……”我倒是能回答你啊,他覺得慕容狐真是神經病。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更加好玩的主意,”他朝著一動不能動的謝瑉行俏皮的眨眨眼睛,“你說,謝大俠這副模樣,你的好朋友好賢弟,能不能認出你呢?”
天色漸漸暗下來,護國寺外的香客越來越少,可是慕容狐還是徘徊在佛寺附近,沒有離開。他覺得奇怪,為什麽裴子浚一行人還有慕容狐都一起來到了護國寺,這裏會發生什麽?
難道,魔教的人也會來?
他心裏有很多猜測,可是什麽也做不了,隻好靜觀其變。
把他放在佛像後麵,說,“謝大俠,你乖乖在這裏等著,今晚會有一場好戲,可是我不能讓他們看見你哦,所以隻好把你藏起來。”
而此時的裴子浚,正在苦苦在佛寺中搜尋唐三小姐的蹤影。
今天早上,他們在唐家的院落裏截獲一隻喜頭鵲,腳上的信上說唐三小姐藏在護國寺,今天晚上行動,把人帶走。
裴子浚覺得奇怪,雖然喜頭鵲隻有魔教中人才能駕馭,可是魔教行事怎麽會這麽不小心,那麽這信又是誰送出的?唐家有奸細麽?把他們引到護國寺的目的是什麽?
他理不清,卻也不能放過這條線索。
他們找了整整一天,毫無線索,唐家四少爺唐豐是個嬌生慣養的,抱怨道,“我說裴世弟啊,這樣找也找不到三姐啊……我腿都要斷了。”
“我覺得這一定是魔教放的假消息。”有人附和。
裴子浚本就煩躁,帶著唐家一幫子拖油瓶,更是惱得不行。
“咳咳……”馬車上忽然伸出一隻蒼白的手來,孟仕元的臉色在月色下顯得更加慘白,仿佛隨時都會厥過去,“裴世弟,其實阿柔會惹上魔教,都是因為我……咳咳……”
“你有沒有聽說過七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