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汙汙的第一生(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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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被烏小羊欺負多了,溫久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 他和臥鬆雲都按照烏小羊的吩咐準備了東西。
臥鬆雲拿著紙筆寫了好幾十張宣傳單, 去街上發,京城的街上向來熱鬧,臥鬆雲留意著街上的官兵, 街上巡邏的捕快倒是不少, 但是刑部的官兵臥鬆雲還真沒看見, 她就走到一個中年男子的攤位前麵, 遞給他一張傳單, 笑著說道:“大哥,新店馬上開張。”
“醫館啊?”中年男子接過傳單, 臥鬆雲就隻在紙上寫了醫館的名字,地址,其他的也沒有多寫, “京城的醫館開的可不少。”
臥鬆雲束著發,穿著男子的便服,算是男扮女裝。
“是嗎?”臥鬆雲為了想問些東西和他閑聊起來,“京城醫館難開嗎?”
男子是京城人士,臥鬆雲看他的攤位像是好開了好久的,就問了他點問題, 男子想了想:“這說好開也不好開, 畢竟現在的病啊, 又多還難治, 要是醫術好, 花不了多長時間這生意就能做起來。”
“哦~”臥鬆雲點頭,接著問,“我小時候在京城住過,大了些就出去習醫術,現在回來也不知道住過京城有什麽變化。”她像是不經意的說了這麽一句。
男子是尋常百姓,沒有那麽多心思,也就順著臥鬆雲的話頭說了下去:“京城這幾年的變化倒是沒什麽,生意還是一樣做,就是這半年來京城的命案發生的是一起接著一起,要不是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大人及時破案,這京城怕是要鬧的人心惶惶呢。”
臥鬆雲聽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她接著問:“刑部侍郎?大哥,我剛回京城這還真不了解,我在京城開醫館,可需要去這位大人那裏去打點打點?”
“這我還真不知道。”男子搖頭,“不過聽說這位大人清正廉潔,這能不能打點,不好說啊。”
臥鬆雲見不能在這個人身上套出什麽東西了,也就準備換一個人來問:“謝謝大哥,您忙。”
臥鬆雲往刑部那裏走了走,手上的傳單也是一邊走一邊發,刑部門口站著官兵臥鬆雲正想過去看看,就有一個轎子停在了刑部門口,臥鬆雲停住腳步。
轎子裏走出來一個男子,青絲規規矩矩地束著,配一木冠,身形修長,沒有穿官袍,著了一件淡雅的淺藍色窄袖長袍,不是什麽上好的緞子,腰間的腰帶也比較簡單,腳上踩的也是極為普通的黑色皂靴。
雖穿的簡單,但是樣貌卻出眾。
他走下轎子,站在刑部門口的官兵朝他行了一個禮:“大人。”
臥鬆雲這才猜到這個人就是陳文,她摸著鼻尖尋思:“難怪烏小羊如此癡迷,這樣的樣貌,怕是和凝泉放在一起,凝泉都比不上喲。”
臥鬆雲一直在邊境,凝泉是她這麽久以來見過最好看的人,下意識的就拿他來比較了一下。
陳文沒有進刑部而是在門□□代了什麽就走了,街上的年輕女子不少,愛慕陳文的也不少,站在臥鬆雲旁邊的一個姑娘長歎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唉,這樣俊俏的郎君真不知道誰有福氣做他的妻妾。”
臥鬆雲眉梢一動,轉頭問道:“他未曾娶妻?”
“可不是嘛。”姑娘拽著自己的衣角,“你不知道嗎?”
“什麽?”臥鬆雲這真不知道。姑娘又歎氣:“聽別人說是他在原來的村裏定了一樁婚事,這半年要不是京城不太平,他就回去娶妻了。”
娶妻?臥鬆雲心裏暗想,娶烏小羊?那可真是刺激。
臥鬆雲把手上的傳單發完就回醫館準備找烏小羊匯報事情,那廝在城門口的溫久倒是沒發現什麽,他沒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告示,正準備無功而返,就聽到城門口的侍衛在嚼舌根。
“刑部的那個陳大人,今天推了陛下給他的婚事。”
“還有這種事?”
“是啊,我早晨的時候被老大叫去龍德殿守殿門來著,陛下還發火了呢。”
“陛下平常不問朝政,怎麽對大臣的婚事這麽上心啊?”
“這話可不能說。”
溫久挖牆腳地聽到了這麽一件事,就悄咪咪地從旁邊溜走了。
是夜,醫館裏點著蠟燭,烏小羊不急著聽他們收集的消息,她讓溫久去做飯,自己則是把豆腐作坊裏的線索又理了理,臥鬆雲坐在櫃台後嗑瓜子。
過了半個時辰,溫久端著三碗米飯過來,喚了一聲:“吃飯了。”
烏小羊收了紙筆,臥鬆雲吐掉嘴裏的瓜子,走到桌子邊坐下,等著溫久上菜。
溫久又端了一碟土豆絲,放在桌子中間,坐下來:“吃吧。”
烏小羊眉頭微皺:“就......這?”
“晚上少吃點。”溫久邊點頭邊說。烏小羊除了回到仙山吃了點魚肉就真的是半點葷腥都沒有沾,她是真的想吃肉:“你就不能去集市上買半兩肉回來?”
溫久拿起筷子想了想:“等你學會了這個技能,就可以了。”
“......”烏小羊覺得這個溫久現在越來越喜歡貧嘴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溫久,誰教你可以這麽和師父說話的?”
溫久嚇得手一哆嗦:“啊?”
“雖然你還沒有退出那個師門,不過既然我以後要教你法術,理應是你的師父,就算你不行拜師禮,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麽。”烏小羊說的時候一本正經,盯著溫久看。
溫久被這一盯老實了,他放下碗筷,不說話。烏小羊看他坐的端正,忍下了嘴角笑,嚴肅地說道:“日後你要好好做飯,用心練習法術,知道嗎?”
“嗯。”溫久應了一聲。臥鬆雲為了配合烏小羊也忍著沒笑,三個人圍著桌子坐,麵前都也一碗白米飯,中間就一盤土豆絲,看上去有點寒酸。
烏小羊看到溫久低著頭,知道他肯定又委屈了,拿起筷子:“吃飯吧。”
溫久看到烏小羊動筷才端起碗吃飯,烏小羊覺得雖然隻有一盤土豆絲,但是味道還是不錯的,看來溫久原來在師門的的確沒有少做飯。
“對了,你們都收集了什麽信息?”烏小羊邊吃邊問。
臥鬆雲先把自己聽到的告訴了未央,等她說完,溫久在一旁補充:“除了將軍說的,我還在城門口士兵那裏聽說,今天陳文拒絕了皇帝的賜婚。”
“!!!”烏小羊一怔,這個小子現在膽子大了?還真拒絕賜婚了?
等等,烏小羊放下飯碗,仔細地想了想,被臥鬆雲套話的那個小姑娘說,陳文家裏有一個未婚妻,要是蒼誌告訴了陳文自己死了的消息,那按照禮節來說,蕭雲笙不會在這個時候賜婚陳文。
烏小羊食指敲著桌麵,眉頭皺的能擠死蒼蠅,但是不合理啊,這樣一來就不能解釋蒼誌為什麽不把這就死的消息告訴陳文了啊。
她左右也琢磨不明白,臥鬆雲問她道:“怎麽了?怎麽突然神色凝重?”
“我在想一個問題。”烏小羊把她和陳文在人間的事情大致和他們倆講了一下,溫久和臥鬆雲也聽明白了,烏小羊接著說,“所以為什麽蒼誌不把我死的事情告訴陳文?”
“或許是他覺得沒有必要告訴陳文?”臥鬆雲猜測。
烏小羊搖頭:“不會,要是他覺得我會陳文來說沒有必要,他當初就不會不惜得罪仙山也要把我趕盡殺絕了。”她還記得她給柳芸卿的忠告,可是蒼誌依然要殺自己。
溫久道理三杯茶,遞給烏小羊和臥鬆雲:“可能是蒼誌想把這件事當做一個擋箭牌,你不是當時也說過自己會回來嗎?那蒼誌萬一怕你找他麻煩呢?”
烏小羊想了想,對啊,要是蒼誌一早就把事情告訴陳文,那自己回來找他麻煩,他手上就沒有什麽籌碼了,但是要是他沒有告訴陳文,他還能給自己留一個後手。
這麽一想烏小羊就有點想通了,她一拍溫久的頭:“可以啊小子。”
“謝師父。”溫久已經叫上了師父,烏小羊一時間還有點不適應,她頓了頓,笑了下。
“師父,你都有心上人了,當初到底為什麽要把我帶著身邊?”溫久又問了烏小羊這個問題,他有點不相信烏小羊原來給自己的說辭。
“你以為呢?”烏小羊起身剛準備回房間,就被溫久的這句話止住了腳步,她側身看著溫久,“你以為我為了什麽?”
“溫久愚笨。”
烏小羊眯起眼睛:“那你就猜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