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汙汙的第一生(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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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小羊見這裏沒有什麽可以著手的線索就準備離開, 然後去邊境,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這人看樣子已經死了很久了 , 沒什麽有用的東西,走吧。”
溫久沒想到的烏小羊這麽快就下了定論:“這就走了?”
“不然呢?”烏小羊不解,她搞不懂這個溫久腦子裏在想什麽, “你看不出來這裏的線索就這麽點嗎?”
“我......我隻是覺得,我們應該查清楚這個屍體是在我師兄死之前死的還是之後。”
臥鬆雲在旁邊默默地聽,她一點也不了解這個輪回圖的事情。烏小羊歎了口氣, 拍了拍溫久的腦袋:“溫久,你拿腦子想事情好不好?”
“你想,這個凶手肯定是在人間沒有目標以後才會去仙山找目標,而且這最早動手半年前的屍體了,還查?”
溫久隻是不想烏小羊現在就去邊境,他算了算時間, 現在應該是參將被發現自刎之後被全營將士知道的時候,還要等半天等他們把參將的屍體帶走。
這個參將的屍體臥鬆雲可能看不出什麽端倪,但是烏小羊一探便知, 烏小羊很明顯也感覺到了那天自己解開周身仙法時,散下的仙氣, 參將是自己立訣讓他自刎的, 氣息還會留在那個人身上, 軍營沒有關係, 自己立了法訣來封陣法順便也隱藏了氣息, 但是這個留在人身上的氣息很難洗掉, 到時候被烏小羊發現就不好了。
溫久攔住想回醫館拿行李的烏小羊,烏小羊有些不耐煩了,她抱手站在那具屍體前麵,臥鬆雲本來跟著烏小羊走,被溫久這麽一攔差點撞到烏小羊身上,退了一步又踩到地上的骨頭,嚇得臥鬆雲往右邊邁了一個大步。
也不知道那裏有什麽,一腳踩空,徑直掉了下去。
烏小羊聽到動靜猛地回頭去看,本想伸手去拉臥鬆雲,溫久看準時機撲倒臥鬆雲麵前抱住她,接著力,把本來可以被烏小羊拉起來的臥鬆雲連著自己一起推進了那個坑。
山上半年過去很多印記都沒用了,這個坑又是被人為隱藏起來的,烏小羊都沒發現被臥鬆雲這麽一踩才發現,麵前有一個長達數米,深不見底地大洞。
烏小羊撇了撇嘴,在洞外立了一個瞬行訣,飛身跳下去,這個洞很深,烏小羊掉了好久才站定,她行了一個火訣,照亮了洞底,她看見溫久抱著臥鬆雲站在角落裏,眉心閃過一絲的怒色:“你幹什麽?搗亂啊?”
溫久低頭不語,神情委屈。
人沒事烏小羊也不打算多訓斥溫久,她對臥鬆雲說道:“能動嗎?能動我們就上去。”
溫久和臥鬆雲不約而同地搖頭,烏小羊皺眉,問道:“幹嘛?”
溫久指了指自己的身後:“後麵有個門。”
“門?”好好的一個山裏麵有大坑不少見,可能是捕獵的陷阱,也可能是因為地質原因塌陷形成的,但是底下還有門,那就不一樣了,烏小羊兩步上前把手上的火訣放在溫久手上,“照著。”
“哦。”
門上還清楚地可以看出花紋,準確說是文字,隻是烏小羊看不懂,像是上古的文字,烏小羊覺得這個未央應該知道是什麽意思,她站在原地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先打探一下,她朝臥鬆雲招了招手,臥鬆雲聽話的走過去。
“你把手放在門上。”
臥鬆雲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會發生,退了半步:“為什麽?”
“你想啊,要是我來開門出了什麽危險你們哪有招架之力?要是真的有什麽機關,我就行法訣救你啊。”烏小羊忽悠人的本領適用於任何人,可男可女,老少皆宜。
臥鬆雲嘴角抽了抽還想說後話,烏小羊手抵在臥鬆雲的腰上法力輸出,通過臥鬆雲的手運到門上,隻聽一聲巨響石門被擊飛了出去,烏小羊頓時懵逼......
溫久瞅了臥鬆雲一眼,所以看向烏小羊,烏小羊額角的青筋一跳:“這個......”她有些尷尬地接著說,“這個門很優秀。”
“師父,這隻是一個門,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它?”溫久走過去拍了拍烏小羊身上的灰。烏小羊清咳兩聲,往前走。
這門是什麽毛病都沒有,隻是裏麵的東西卻不一般,烏小羊一路往裏麵走看到裏麵牆壁上有圖騰,而且這圖騰烏小羊還覺得很眼熟,烏小羊想了半天兀地想起來。
“輪回圖的圖騰。”烏小羊一拍腦門,“這裏為什麽會畫這個?”
溫久一開始在回醫館的時候隻發現了那具屍體,倒是沒有發現這個山洞,還真沒有看過裏麵的東西也沒有研究過,溫久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烏小羊頓時感覺事情不簡單,屍體旁邊就有輪回圖的複刻,打死烏小羊都不帶相信這個是巧合,再加上洞口很像是人為遮蓋起來的,她想了想,道:“我記得血祭輪回圖要立陣法,會不會是這個凶手已經收集好了血祭輪回圖的東西,在試驗?”
“我覺得不會。”臥鬆雲表示不認同她的這個說法。溫久也搖頭:“血祭輪回圖要的精血就有很多,不可能這麽短時間就收集完,就算我們在仙山過了半年。”
的確這個精血難收集,不過烏小羊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烏小羊這麽一想,時間就過去了,溫久估摸了時辰,應該是差不多了,心裏就安了許多,他道:“可能是凶手提前準備了法陣,因為法陣準備也需要很多的條件。”
烏小羊點頭:“嗯~那我們把這個毀了吧。”
“不行。”溫久攔住她。
“為什麽?”
溫久接著說:“一會我們把所有東西原樣還原,然後離開就行,不然容易打草驚蛇,現在凶手的警惕性不是很高要是我們破壞了他的陣法他警惕性起來了,我們要再找到他就更難了。”
放長線釣大魚,未央也喜歡這樣,隻是烏小羊的性格比較風風火火,做事比較急躁,不過被溫久這麽一說還是覺得這件事一個這麽做,她道:“嗯,這次聽你的,不虧是我的徒弟,不錯不錯。”
臥鬆雲看著溫久淺淺一笑,溫久正巧看過去,看到臥鬆雲在笑感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看的有些發愣,不過很快緩過神,收回了目光,對著烏小羊眯眼一笑:“是師父教的好。”
“貧嘴。”烏小羊道,她行了法訣回到洞頂,十指結節把周遭的東西全部還原成原樣,“溫久啊,你最近留陳文和蒼誌,你隻要盯著這兩個人就可以,等我回來吧這幾天的事情告訴我。”一行人回到醫館,已經是深夜,要不是可以直接用飛的進城門,估計烏小羊今天就要在郊外睡覺了。
溫久認真地聽烏小羊的吩咐,一邊點頭一邊說:“可是我醫術不高。”
“沒事,現在我們醫館也就看一些小病。”臥鬆雲這幾天全部看的都是傷寒,這些東西溫久隨便在哪個角落裏都能找到臥鬆雲寫的藥方。
溫久點頭,把放在桌上的行李遞給臥鬆雲:“拜拜。”
“嗯。”烏小羊應了一聲,她行了法訣去了邊境。臥鬆雲背帶到自己曾經待了十幾年的駐地的時候居然覺得有些陌生,過了片刻才緩過神,她站在自己曾經處理事務的主帥營帳,裏麵一個人都沒有,臥鬆雲覺得蠻奇怪的,像這種主帥生死未卜的時候,軍營和朝廷不應該已經發生了激烈的爭奪嗎?
為什麽這裏沒人?
“你一會直接走出去就可以。”烏小羊對她說,“我跟在你後麵,做你隨從。”
臥鬆雲點頭:“不過我要換個衣服。”她看到了主帥椅旁邊的那身盔甲,是她的,居然沒有人扔掉,那她可是要換上的呀。
盔甲穿上之後臥鬆雲看起來很幹練,她掀開營帳的賬門,在軍營巡查的士兵還以為是什麽人,待看清臉上的喜悅怎麽都收不住。
“參加將軍。”侍衛對臥鬆雲拜了禮,軍營裏其他的人聽見也都看過來,看見臥鬆雲的一刻,扔下手裏的事,湧過來,拜禮道,“參加將軍!”
臥鬆雲端起主帥的架子:“都幹什麽?沒事情做嗎?”
“將軍。”臥鬆雲的副將看見臥鬆雲都快哭了,“您真的回來了。”
“自然是回來了。”臥鬆雲彎腰把他扶起來,“都起來,這裏是軍營,一刻不能懈怠。”
主帥時隔半年回來,軍心大漲,蕭雲笙像是知道臥鬆雲沒死一樣,遲遲沒有換主帥,軍營的將士也一直堅信自己家將軍會安然回來,現在臥鬆雲回來了,那是圓了多少人的心願啊,烏小羊除了看過未央被世人供奉被仙山弟子跪拜的場景,還第一次看到這麽多將士拜一個主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