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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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回去的路上也沒了來時的吵鬧,原本總是喜歡逗弄宇智波斑的阿七一直沉默不語,而斑又覺得這種時候應該讓阿七獨自思考一下,於是也一直什麽都沒說。
    一直等他們走出祠堂很遠的距離,斑終於忍不住問道:“他說的靈體受損是怎麽回事?”
    雖然宇智波斑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阿七也明白他說的是誰。
    在心裏默默罵上一句某位神明是閑的蛋疼後,阿七懶懶的睜開一隻眼睛回答道:“那個啊,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靈魂上的損傷也叫沒什麽嗎?”斑停下腳步,直視著阿七的眼睛,“你說過的,神明是不會說謊的。”
    “嘖。”阿七不耐煩的撓撓頭發,“靈魂上的損傷對於一般的人或者神明來講,或許挺難辦的,但是對於我來講的這算不上什麽。”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說清楚。”斑但有一副追問到底的架勢。
    “就是會像你們人類身體受傷那樣,少隻胳膊或斷個腿而已。”阿七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而且我還能再重新長回來的,放心,真的不是多大個事兒,不會影響送你回去的。”
    “我能不能回去,這一點我並不擔心,因為哪怕你真的魂飛魄散了,我也會找其他的辦法回去。”宇智波斑說道,“你先跟我解釋清楚,一目連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沒有辦法回到本體裏的話,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而且,我發現你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你一直都好像很困的樣子啊。”
    是的,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原本總是上躥下跳的阿七就一直有種疲倦感。
    雖然這跟他以前的樣子沒有太大的差別,但是宇智波斑仍然察覺到了他身上的一股子倦意,而且他在昨晚接著夜色的掩護,用寫輪眼看向阿七的時候,發現他體內的查克拉正在大量的流失。
    如果是一般的忍者的話,那種可怕的流失速度早就變成了幹屍,阿七或許是因為是神明的關係所以看起來沒什麽,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斑對此很擔心。
    阿七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無奈的歎口氣:“你這家夥未免也太敏感了吧?”明明他已經很小心的隱藏了。
    “收集情報可是忍者的必修課啊。”斑說道,“不要小看我,阿七。”
    “小看你?不,我從來不敢小看任何人,尤其是你,宇智波斑。”
    這是阿七第一次連名帶姓的稱呼他,青年收斂了往日裏的吊兒郎當,那雙不再含著笑意的眼睛看起來格外的陰森可怖。
    “宇智波斑,你很聰明,所以你也應該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應該聰明,什麽時候應該裝傻。比如現在,你不應該問我這個問題的。”
    “為什麽我不能問?就因為這是你們神明的弱點嗎?”宇智波斑絲毫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壓倒,他冷笑地反問道,“難道你所說的聰明,就是讓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去死嗎?”
    “朋友?”阿七睜大眼睛,他不敢置信的用手指隻著自己,問道,“你把我當朋友?”
    宇智波斑,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你知不知道我是抱著什麽樣的目的接近你的?
    宇智波斑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的話他就不會說出這種天真可笑的話了。
    見他這種奇怪的反應,少年忍不住挑了挑眉毛:“怎麽?不可以嗎?”
    阿七突然就笑起來了,原本隻是輕聲的笑,最後越笑越大聲,甚至在地上打起滾兒來。
    宇智波斑就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他抽風,什麽也沒說。
    他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看著對麵的少年,眼神裏帶著嘲諷和一絲期待。
    “宇智波斑,你到底是有多天真啊?你才認識我幾天啊?你了解我嗎?你就不怕我會……殺了你嗎?”
    “然後呢?”宇智波斑偏了偏頭問道,“殺了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阿七的笑容斂住了,他抿著嘴唇,不再說話。
    兩人對持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宇智波斑先做了讓步:“算了,你不想說就別說了。”
    “其實你真想知道也沒什麽。”阿七坐在地上,略長的劉海因為他仰頭的動作往兩旁滑落下來,露出飽滿的額頭。
    “我跟那些神明不一樣,他們本身的存在都是依賴人類的,我雖然也是因為人類而存在,但是我跟他們還是有些本質的區別的。”
    “你之前不是說我是地縛靈嗎?”說到這裏的時候,阿七輕笑了一下,“你說的沒錯,我從某種意義上確實是地縛靈沒錯,因為我無法離開那盞燈太久,它對我來講就像是補給站一樣,長時間不回到本體裏,我的靈體會麵臨‘餓死’的危機,等到我無力再維持現在這樣四肢健全的模樣的時候,我也就到了該消失的時候了。”
    “但是……”
    阿七的話鋒一轉,他的眼神也變得危險起來,他看向斑纖細優美的脖頸,意味深長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我可以通過吃掉一些東西,讓自己可以維持更久一些,而那些東西中,就包括人類。”阿七說道,“宇智波斑,你真的很美味呢。”
    宇智波斑的瞳孔一下子收縮成針狀。
    “怎麽樣?”阿七問道,“即便我要吃掉你,你還要把我當做朋友嗎?”
    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說道:“你不會的。”
    “什麽?”
    “你不會吃掉我的。”宇智波斑很篤定的說道。
    “哈,你哪裏來的自信?”
    斑蹲下/身來,跟阿七平視:“明明都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了,嘴巴還這麽硬,你是鴨子嗎?”
    犬夜叉不知道他們出去時發生了些什麽,隻是接下來的幾天,他發現他的斑哥哥跟阿七哥哥好像鬧了別扭一樣,誰都不搭理誰了。
    小孩子一邊扒著飯一邊用大眼睛盯著他們兩個,直到十六夜提醒他他才發現自己的碗裏已經空了。
    “犬夜叉,跟我一起去洗碗吧。”十六夜拉著想要去找斑的小孩兒,然後對斑說道,“斑大人最近一直教導犬夜叉實在是辛苦了,還請早些歇息吧。”
    等到斑回到自己房間裏後,十六夜才送來捂住犬夜叉嘴巴的手。
    “為什麽不讓我去問斑哥哥?”小孩兒很不解。
    十六夜敲了敲他的腦袋:“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嘴。”
    “斑哥哥也隻比我大幾歲而已,才不是大人!”
    不等犬夜叉再說寫什麽,十六夜提溜著他的衣領子往廚房去了。
    房間裏,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忽然察覺到有人靠近,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阿七那張放大的臉。
    “你幹嗎?”不是在跟他冷戰嗎?怎麽突然靠過來了?
    “跟我一起出去狩獵吧。”阿七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好像完全忘了之前在斑麵前丟臉的事了。
    十分鍾後,斑站在一棵大樹上,對麵是一個蜈蚣形狀的妖怪。
    “原來妖怪是這個樣子的啊。”宇智波斑看著麵前像小山一樣高的妖怪感歎道,“這種體型,都可以跟傳說中的尾獸有的一拚了。”
    “你每天都能看到犬夜叉,又有什麽驚訝的?”
    斑說道:“我以為妖怪都是像犬夜叉那樣的,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麽……嗯,這麽大,這麽醜的。”
    被宇智波斑評價為又大又醜的蜈蚣精顯然對此很不滿,嗷嗷怪叫了幾聲後,一個俯衝就向他攻擊過來,但是斑憑借著靈巧的身形躲開了,他跳到了另一棵樹上,旁邊仍然是跟背後靈一樣飄著的阿七。
    斑從身後摸出一把苦無來,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紅色,正是他們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
    煙霧散去,蜈蚣精見自己的攻擊落了空,便晃晃腦袋,又衝著他們所在的地方一頭撞過來。
    連續躲開它的幾次進攻後,斑有些嫌棄:“這個妖怪怎麽這麽蠢?”行動簡直毫無章法,跟他見過的通靈獸都差遠了。
    阿七解釋道:“這很正常啦,畢竟隻是剛成精沒多久的小妖怪,隻會靠本能行動。”
    “那你吸收了它的能量後,會不會也這麽蠢?”斑將苦無在手中掂了掂,找到手感後直接衝著蜈蚣精的眼睛扔過去了,於是阿七的抗議和蜈蚣精的慘叫混在了一起。
    麵對一個失去了一隻眼睛而且隻會憑借本能行事的小妖怪,斑很輕鬆的就將它幹掉了。
    蜈蚣精的塊頭太大了,倒在地上的時候濺起了一大片灰塵,斑很是嫌棄的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嘖,髒死了。”
    阿七飄到蜈蚣精的屍體前伸出左手,也不見他還有什麽動作,原本像小山一樣壯的身體瞬間幹癟了下去。
    收回手後,阿七對斑說道:“走吧,我們去找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