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一章:鬼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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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欣兒的話剛落,門縫裏就又塞進來一張信封。
    隨後就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搞什麽,跟拍恐怖片似的!!”陳欣兒一把拽住被子,將被子蒙住了腦袋,心裏默念:“無論這個人耍什麽把戲,都不要去再去看那封該死的信了!”
    終於,陳欣兒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心裏的好奇,霍然掀開被子,趿著棉拖鞋,走到了信封跟前。
    信封還是上午的那個樣式,複古的樣式,唯一不同的是上麵沒有汙漬了。
    陳欣兒彎腰撿起地上的信封,拆開了。
    “欣兒,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在我這裏,但是我愛你,無法自拔,無法自控,希望你留下好嗎?
    不要再想著逃離好嗎?求你留下。”
    依舊是短短的幾句話,依舊是用電腦打出的冰冷的文字,陳欣兒的手冰涼,這個神秘的老板雖然一聲不吭的,但是他貌似知道陳欣兒的一舉一動,甚至心裏的全部想法!
    信封從陳欣兒纖細的手裏滑落,她的脊背冒出一股涼意。
    歐陽少風一邊開車,一邊戴著耳機接聽電話:“好,我知道了……”
    這個電話剛掛,又一通電話打了進來,他不敢怠慢,趕緊接起,靜靜的聽對方說完,皺起濃密的眉頭:“行,我知道了,繼續找。”
    看著歐陽少風的眉頭越皺越緊,坐在副駕駛上的歐陽少安就知道事情進展不順利,待歐陽少風掛了電話,他問:“=怎麽樣,找到弟妹的下落了嗎?”
    雖然明知沒有找到陳欣兒的下落,但是歐陽少安還是忍不住多嘴一句。
    歐陽少風沉默,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心思跟這個哥哥說話了,滿腦子都是陳欣兒的影子。
    夜色越來越深,望著歐陽少風蒼白的嘴唇,歐陽少安伸出溫暖的大手覆蓋上他的手,想給他力量:“其實你也不必太緊張了,事情也許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糟糕。”
    但是這些話是如此蒼白無力,說出來,連歐陽少安自己都不相信。
    “你一向是個成熟穩重,有主見的人,不應該為這件事情慌了神,亂了分寸。”歐陽少安提醒道。
    車子停在了一個十字路口,前方是刺眼的紅燈。
    “可是,哥,這次不一樣,她是陳欣兒!是欣兒啊!”歐陽少風有些崩潰的把頭伏在方向盤上,聲音帶著一絲絲的顫抖。
    歐陽少風很少喊歐陽少安哥哥,這次他在喊他哥。
    “你在害怕?”歐陽少安直白的問,接著又說:“歐陽少風,你別忘記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歐陽集團的總裁,姑媽口中的好孩子。”
    “啪!”
    歐陽少風狠狠的拍打著方向盤,驀然抬頭,俊眼裏是無法遮攔的痛苦跟恐懼:“對!我是在害怕!因為我愛陳欣兒!你根本沒有真正的愛過一個人,所以你無法理解我的痛苦!”
    歐陽少安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刻,紅燈變成了綠燈,前方的車子緩緩開走了,他們的車子卻是紋絲不動,身後傳來刺耳的鳴笛聲伴隨著急促的聲音:“喂,前方的司機睡著了嗎?”
    歐陽少風這才回神,腳踩油門,一溜煙開走了。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車子裏靜靜的,一如窗外黑色的夜晚,氣氛有些壓抑。
    “你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沒真愛過?”從歐陽少安的口裏幽幽的吐出這句話,歐陽少風強顏歡笑:“我以為你們娛樂圈的人不需要真愛。”
    夜色越來越深,陳欣兒關掉臥室裏的燈,眼睛睜的大大的,漆黑的夜色裏,一如閃著晶瑩光澤的黑色寶石。
    她猜測著,懷疑著,忽然,她猛然起身,心裏暗下決心:“無論這個神秘人是誰,她必須鼓起勇氣努力嚐試一次!”
    “不試試怎麽知道一定逃不出去呢?”
    陳欣兒躡手躡腳的爬上窗台,朝著漆黑的外麵看去,外麵連一個路燈都沒有,她甚至都不知道白天那個高傲的藏獒在哪裏。
    陳欣兒管不了那麽多了,她借著天空微弱的星光,摸黑往下麵踩去,好在她的腿夠長,一下就踩在了旁邊延伸出來的房簷上。
    這些她在白天都目測過。
    “很好,第一步成功了!”陳欣兒心裏十分高興,如果不出意外,她的第二步會踩在一樓的那個排油機上,那個機器雖然布滿油漬,很是肮髒,但是應該結實。
    陳欣兒蹲在水泥做成的房簷上,努力的適應了現在的黑暗,樓下的院子裏,藏獒正在眯著眼睛守護在大門口。
    “也許可以不驚動這隻藏獒呢。”陳欣兒默默地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十字,“耶穌基督,玉皇大帝,如來觀音保佑。”
    陳欣兒把能想到的各路神仙都念叨了一遍。
    起身,雙手死死地抓著房簷的邊緣,身體卻是慢慢的,慢慢的往下蹭,她不敢動作太快,可是,腳底下忽然軟塌塌的,仿佛踩在什麽東西上一般。
    、
    “不對啊,按照估算,還不應該踩到排油機啊!……”陳欣兒的心裏疑惑,低頭一看,一張鬼臉麵具竟然在星光下衝著她笑!
    “啊!”陳欣兒嚇得大叫一聲,手一鬆整個人就跌落了下來,失去意識之前,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念叨:“叫你不要逃跑,你卻偏偏不聽。”
    那鬼臉靠的越來越近,而且似乎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了鋒利寒光閃閃的獠牙逼近了陳欣兒,她覺得無法喘氣。
    “啊!救命!”
    一聲大叫,陳欣兒驀然睜開了眼睛。
    “陳欣兒小姐,你做惡夢了?”王姨守護在床邊,努力裝作關心的問,但是,陳欣兒卻感覺出她是在敷衍。
    “做夢?哦,對,我剛才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噩夢。”陳欣兒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眼睛偷偷的瞄向窗戶,窗戶死死地關著,窗外的天色還沒亮。
    要不是窗台上還殘留著她若有若無的鞋印,她還真以為剛才是做夢了。
    “欣兒小姐,喝點水壓壓驚吧!……”王姨將一杯涼白開遞給陳欣兒,陳欣兒虛弱的靠在床邊接過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