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九章:選擇性失憶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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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少風站在急診室的門口,渾身已經失去了知覺,伸出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雪白的牆壁上,眼眸裏噴出無奈跟心疼。
    欣兒一定會沒事的,他從來不信佛不信什麽上帝,但是,現在他卻強烈的希望,這些東西是存在的,希望他們可以在某個看不到的角落,保佑陳欣兒平安無事。
    此刻,在急診室裏,穿著白大概的醫生跟護士們滿頭大汗的圍繞在陳欣兒的身邊進行搶救,生命檢測儀發出“滴滴,滴滴”刺耳的聲音,仿佛是催命符一般,但是,白衣天使們早就習慣了。
    “監測心跳,看下脈搏。”一個主治醫生嚴肅的說,他的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
    “心跳120,脈搏54。”另外一個人立刻回答了他的問題。
    “休克了,給病人注射強心劑。”主治醫生當機立斷的下達了命令。
    一個5毫升的針管,尖銳的針頭刺破了陳欣兒嬌嫩的皮膚,然後緩緩的推注,液體緩緩的被送入了陳欣兒的體內,跟死神在爭分奪秒的在年輕的身體內發生著效果跟威力。
    急診室外的時間並不比室內的要好過,歐陽少風從站著到坐著,再從坐著重新站起來,最後,他實在是受不了,索性打開了走廊上的窗戶,外麵滾滾熱浪撲麵而來,他好像是刀槍不入一般,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了。
    “吱呀”急診室的大門在期待跟焦慮中,終於緩緩打開了,歐陽少風仿佛是聽到命令一般,猶如離弦的箭,一下湊在了醫生的麵前。
    “我是陳欣兒的家屬,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歐陽少風的俊臉上掛著懇切跟期待,深邃的眼眸焦急的盯著醫生疲倦的臉。
    摘下口罩,醫生說:“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馬上就被推出來了,既然你是家屬,就好好照顧她。”
    拍了一下歐陽少風的肩膀,醫生離開了。
    急診室冰涼的大門緩緩打開,一群護士推著移動床出來了,床上躺著陳欣兒,跟睡著一般。
    一直懸掛在半空中的心這個時候才落了地,才算踏實了,歐陽少風跑過去,低頭,眼睛注視著陳欣兒的臉蛋,再也挪不開目光。
    手緊緊的抓著陳欣兒的手。
    世紀別墅……
    陳紹謙聞著濃烈的中藥味,趕緊用手捂住了鼻子,把腦袋探進廚房,身體卻是躲在牆壁後問:“小維啊,你又在搗鼓什麽呢,真是難聞啊。”
    熬著藥的砂鍋在灶台上冒著騰騰的熱氣,小維扭頭,笑著說:“老爺,我在做好吃的啊。”
    因為陳紹謙無論如何不肯吃中藥,小維自然不敢跟他說實話。
    “哦,吃的,吃的,吃的好啊。”陳紹謙喃喃自語,轉身拖著鞋子朝客廳的沙發走,忽然,他停住了腳步,又湊到廚房的門口問:“小維啊,你知道欣兒去哪裏了嗎?”
    “不知道呀,估計是出去買東西了吧。”小維說。
    ……
    仿佛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的一切都很逼真,很真切,都是一些去世的人,陳欣兒雖然知道這些是夢,意識也清楚的明白這些人已經去世了,但是她無論怎麽樣努力,仍舊無法從夢中醒來。
    陳欣兒好不容易醒來了,睜開眼睛看到了歐陽少風疲倦的眼睛,這雙熟悉的眼睛在看到她醒來之後,立馬變的興奮起來,激動的問:“欣兒,你終於醒了,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不怎麽樣,渾身酸疼,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啊!~”陳欣兒衝著歐陽少風笑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鼻子上的氧氣管,好奇的問:“我怎麽又在醫院啊?真是夠倒黴的。”
    到這個時候,歐陽少風已經聽出了一些不對勁兒,他試探著問:“你還記得在這個之前發生的事情嗎?”
    歐陽少風問的小心翼翼,他知道他是在踩雷。
    但是,這顆雷並沒有詐,而是如同一灘死水一般,竟然沒有任何反應,陳欣兒有些茫然的皺眉問:“不記得了,發生了什麽?”
    “咯噔”歐陽少風的心頓時就驚了起來,欣兒忘記了?
    “沒什麽,就是外麵的暑氣太熱了,咱們在逛街的時候,你暈倒了啊!~”歐陽少風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既然她不記得那場慘烈的車禍,那就讓她忘記吧,未必不是好事。
    “咯咯咯”陳欣兒笑的很開心,伸出手握住了歐陽少風的手說:“少風,你看我身體這麽弱,逛個街都會暈倒,你還會喜歡我嗎?”
    “傻瓜,當然喜歡啊,你變成什麽樣子我也會很喜歡的。”歐陽少風將陳欣兒的手放在火熱的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
    仿佛是吻在了陳欣兒的心上一般,她的心裏樂開了花。
    但是,陳欣兒卻沒發現在歐陽少風眼眸深處的擔心跟疑惑。
    ……
    醫生辦公室。
    歐陽少風迫不及待的問:“醫生,欣兒她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她好像不記得暈倒之前發生的事情呢?”
    該不會跟她爸爸一樣,得老年癡呆了吧?可是不對啊,欣兒還那麽年輕。
    醫生有些嚴肅的說:“根據我們的觀察,病人得到應該是間歇性失憶症,也叫選擇性失憶症,病人會選擇性的有意識的忘記那些使自己痛苦的,不願意回憶起來的事情。”
    “選擇性失憶症?這個病嚴重嗎?那以後她還會想起那些忘記的事情嗎?”歐陽少風著急的問。
    “這個病說嚴重也不嚴重,關鍵是怎麽看待這個問題,至於是不是會想起那些忘記的事情,這個誰也說不準,也許病人幾天之後就想起了,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想起。’
    “我知道了,謝謝大夫。”
    出了醫生辦公室,歐陽少風並沒有直接去病房,而是走到了走廊的拐角處,靜靜的站在那裏,消化著醫生剛才跟他說的話。
    窗外的樹木鬱鬱蔥蔥,知了還在樹上沒煩惱的叫著,歐陽少風從西裝褲兜裏摸出煙來,點了幾次打火機,沒點著,狠狠的將打火機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