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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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嘴角泛出一絲諷刺的笑意看向嚴耕。
他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就好像從頭到尾他都是擺設,壁紙,我們完全可以忽略他,可他這樣一尊大佛,誰又敢忽略他那。
果然商灝說完話,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轉頭看向嚴耕滿眼都是尷尬。
嚴耕沒有要揭穿他的意思,一雙眸子閃耀著唏噓的光芒,讓商灝稍稍放心不少。
我知道嚴耕這個人情,他算是記下了,以後說不定會怎樣感恩戴德的報答那。
不得不說嚴耕這個人善於謀算,哪怕一點點小事他都能運籌帷幄,如今商灝的人情估計也是在他預料之中的。
聽到商灝的嗬斥,桃姐頓時急了,伸手就往出拉蘇蓉。
可蘇蓉哪是那種好相與的性格,若是的話也不會鬧到這種程度。
她一把甩開桃姐的手,不敢跟肖力叫板,卻是衝著我罵道,“林黛,你他媽算是什麽東西?不過是徐老板玩膩了不要的破鞋,你以為你巴結了肖哥很了不起?就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嘛?別怪我沒告訴你,等肖哥知道了你的過去,你的下場不比我好多少。”
她以為我是自願爬上肖力的床的,所以她把肖力捧得老高,把我說的什麽都不是,卻不知她越是這麽說,肖力的臉色就越難看。
我是他選擇的,並且誌在必得的也是他,蘇蓉這麽說無疑是在變相說肖力的眼光不行,撿了許還山的二手貨。
我明顯感覺到身邊的肖力渾身散發著寒氣,那一張臉冷的如同數九寒天一般讓人懾懾發抖。
我都感覺到了,別人又豈會感覺不到。
蘇蓉以為自己這一步棋走的很好,即讓肖力看清楚了我的真麵目,又能提醒他我跟許還山的過往,豈不知反而起了相反的效果。
我知道一定是那兩瓶洋酒發揮了最大的功效,所以她才會酒壯慫人膽,說話都不經過大腦了。
否則能在西河混這麽久,並且在我沒來之前,還是西河台柱子的一姐蘇蓉,怎麽會說出這麽沒水準的話那。
啪的一聲響,不等肖力發作,商灝已是先一步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惱怒道,“桃姐,你跟她明天都不用來了。”
我就是一愣,蘇蓉得罪了肖力在我意料之中,卻沒想到商灝這麽決絕,連桃姐也牽扯其中,看樣子肖力在商灝的心裏分量不是一般二般,我心裏更加有底了。
商灝這招先聲奪人果然有效,本欲震怒的肖力全身就是一鬆,緩慢的靠向身後的沙發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抓過我的手放在他掌心裏緊緊的握著。
與其餘客人的淫穢相比,他這太是小兒科了,所以我並沒有反抗任憑他抓著,反正我手上還帶著黑蕾絲手套。
就是苦了我的傷口了,看樣子又得好好養上幾天了。
顯然商灝的震怒也在桃姐的預料之外,聽到他的話時,桃姐也是一愣,卻也僅是片刻而已,相比於蘇蓉的胡鬧,她卻是冷靜的很,伸手用力的將蘇蓉往外拽。
蘇蓉似乎還有話要說,拚命往出掙。
於是兩個人在眾人麵前上演了一場拉鋸戰,而作為主角的我卻是從頭到尾都沒說幾句話,就把西河的一個媽咪外加一個台柱子給趕出了西河,這風頭我是不想頂都不行了。
我帶著恨意看向嚴耕,若不是他,我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不單單得罪了桃姐,還間接也把商灝給得罪了,這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該怎麽相處啊?
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眸光,他竟是毫不避諱的迎上了我,一雙眸子裏充滿了唏噓,像是在說看我幫你報仇了,卻從未想過我今後會怎樣。
不,不對,他應該是想過的,更有甚者他是故意的,隻不過他沒想到效果會這麽好吧。
眼看著桃姐拉不動蘇蓉了,商灝臉色就是一冷,這下外麵的保安站不住了,幾個人一起衝上來將蘇蓉連拖帶拽拉出了包房。
“小商啊。不是我說你,你這管理還真得跟嚴總學學,人家嚴總隻需一個眼神,下麵的員工可是沒一個敢說話的。”
似乎覺得火候還不夠,孟哥突然跳出來說了這麽一句話,商灝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回頭衝著門口的經理使了個眼色,經理立馬快步追了出去。
我心知蘇蓉這次算是把自己鬧的底掉了,就是不知商灝會怎麽收拾她,不過想想也該清楚的。
商灝這才回頭看向我道,“林小姐,可還滿意?”
他的語氣雖然是征詢,可他的話字裏行間都透著威脅的意味。
我心裏很清楚,今天商灝的損失很大,若是在這麽不依不饒下去,兩方都會鬧的很不好,那時也就達不到嚴耕想要的結果了。
我點頭回身趴在肖力的肩膀上,吐氣如蘭一般撒嬌道,“肖哥,既然人家做了這麽多,我們也就別不依不饒的了,在說我也有錯,不跟她爭執那些不就完了。”
我是故意這麽說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即便是我從未想過讓任何人出頭,卻也要讓所有人知道,一切都是我的責任,這樣肖力才能下的了台,而他的麵子也就能賺回來了。
果然聽到我的話,在看到我跟他撒嬌以後,肖力的眸色便軟了很多,一直緊繃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伸手捏著我的臉說,“你呀!頑皮。”
頑皮,他竟然輕輕鬆鬆用了頑皮兩個字,便讓別人丟了飯碗,這樣的人還真是可怕至極。
商灝鬆了口氣,親自伸手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酒。
“我敬大家一杯,大家來玩圖的都是高興,今天是我商灝招待不周了,這次算我的。”
他當然得大方,像肖力這樣的人物,平時他們想請都請不來,好不容易來了,自然得想盡辦法討好著,巴結著。
這次肖力很給他麵子,起身接過他敬的酒一飲而盡,竟是豪爽到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
事情從歸原點,包房裏又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孟哥依舊當仁不讓的給我跟肖力點歌,嚴耕卻是起身出了包房。
我本想追出去問問他這麽做是不是很開心,將我置於烈火上煎熬,他就真的那麽高興嗎?
不想我剛起身,就被肖力拉了一下,遂不及防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就好像我是故意的一樣。我的臉騰地一下又熱又漲。
可我知道這在西河是在平常不過的事,肖力已經是很文明的了,有些不文明的直接伸手進你的衣服裏揉捏,更有甚者拉過你的手隔著褲子打飛機的也有。
在這種場合,那些男人幾乎都會撕下偽裝的麵具,露出肮髒不堪的裏子,所以對於肖力這種已經很文明的做法,我不應該太在意才是。
可我不知是不是跟嚴耕久了,忘記了西河中見識到的那些汙穢的東西,竟然也開始臉紅了。
好在包房裏的燈光比較昏暗,肖力並沒有發現我的異樣,竟也順理成章的抱著我唱起歌來,除此之外他便在沒別的動作了。
我心裏想他也許還沒有得到我,所以還不到撕掉他偽善麵具的時候。
想到這裏我也就默然了。
之後我們又玩了一會,我借口洗手間拉著夏夢出去。
不想恰好看到嚴耕跟孟哥有說有笑的往回走,我的腦海中什麽一閃而過,想不明白孟哥怎麽會跟他走的這麽近了。
看到我跟夏夢出來,孟哥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後笑嗬嗬的詢問道,“裏麵誰在照顧,可別冷落了我們肖哥。”
我忙回答道,“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孟哥表示對我很放心,衝著嚴耕點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我伸手攔住嚴耕,對夏夢說道,“你先去吧,我一會在去。”
夏夢知道我有話要說,轉身就往洗手間走去。
他微眯著眸子看向我,並沒有詢問我為什麽攔下他的意思。
我隻好咬牙說道,“這一切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對不對?”
他笑,笑意中多了半分邪魅,半分冷厲。
“你心裏清楚,何必還要問出來那?至少我幫你報仇了,你該是感謝我的。”
我沒想到他將我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到頭來還指望著我感謝他,他這買賣做得可真夠劃算的。
我咬牙,隱忍著想要抓花他臉的衝動道,“我不需要你幫我。”
我說的是不需要他幫我報西河的仇,他卻看著我說道,“你確定不需要?”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在問我沈文昊,在問我許還山,在問我的父母。
我竟是被他問無語了,他說的對,我的確是需要他的,可我沒有要他將我往絕路上推啊。
過了今夜,恐怕整個西河都會知道,我林黛跟了肖力,以後也就是肖力的人了,屆時我該如何自處?
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實在是太過複雜,複雜到一句話兩句話都說不清楚。
見我不說話,他退後一步雙手環胸靠在牆壁上,一副慵懶的樣子竟似在等著我回答一般。
而我卻不知該怎麽回答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回答的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