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要了兩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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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再次否認讓他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秒便有恢複正常,全然不在意我的拒絕,拉著我依舊沒有放手的意思。
他還想幹嘛?我和他不是一路人,我和嚴耕也不是一路人,以前他誤會我跟嚴耕的關係,所以想要和我做朋友,那如今讓他看清楚我的真麵目,知道我不過是這樣的身份,他也應該清楚之前的猜測不過是誤會了吧。
我在心裏想著,臉上保持淡然的笑容。
“就算認錯了,我難道不能讓你陪我喝杯酒?你們老板是誰?讓他來!”
他眉頭一台,一幅‘我是來找事兒’的樣子。
“被丟習慣了?”
我忍不住皺眉,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耀星的安保工作做得是極好的,雖然客人是上帝,但胡鬧的客人除外,除非權大勢大。我倒是不擔心他鬧事鬧出什麽後果來,反正他又嚴耕護著,但若讓嚴耕知道他來這裏尋我,還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就對了嘛,給我點首知心愛人。”
他一邊朝我眨了眨眼,這前後完全不搭的反應讓這個房間的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還是華姐反應比較快,急忙迎上來笑道,“司徒,人我給你帶過來了,那沒什麽事,我就出去了。”
“去吧,去吧!再給我開瓶好酒。”
“好好,這就來。”
聽到好酒,華姐的雙眼放光。
我不猜也知道,那瓶酒一定不便宜,否則華姐不會是這個表情。
我在心裏歎了口氣,想著先給華姐幾分顏麵,過了三五分鍾出去便是了。
他的朋友將麥克風遞給我倆,還不忘衝著他眨了眨眼,那意味十足的樣子,委實讓我無奈。
“那個,司徒,你朋友?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聽聞他的話,司徒笑嘻嘻的看著我,一臉你來回答的表情。
我大方的接過麥克風敲了敲道,“剛才怠慢了司徒先生實在抱歉,先生慕名而來捧我的場實在是感謝,怎麽也得陪司徒先生唱一曲。”
我沒有看他的表情,更加不願意與他多做交流,畢竟我們不是一個檔次的人,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成為朋友,更何況還有一個嚴耕在。
他破天荒沒有反駁,而是手握著麥克風跟我唱完了一整首知心愛人。
我總算是鬆了口氣,將麥克風丟給最近的一個小姐,起身就要離去。
不想他一把將我攬住道,“兄弟們,這位是我的朋友,以後你們多給她捧捧場,若是有人敢欺負她,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那是,司徒的朋友,我們以後一定多多關照。”他話音剛落,立馬便有人開始附和。
我就是一驚,感覺到頭皮發麻,在他耳邊低呼道,“你瘋了?這是什麽場合,你是什麽身份?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他卻笑了,狀似十分親密的在我耳邊說道,“悅兒,能跟嚴耕成為朋友的人都不一般,你太小瞧我了,他能找到你,我一樣能找到你,我們來日方長。”
我心裏一怔,他這是什麽意思?
不著痕跡的拉開和他的距離,“司徒,這個地方不適合你,以後不要來了。”
我不知道他跟華姐是怎麽認識的,更加不知道他私底下是怎麽樣的人,但我不希望他出現在這裏,總覺得他是單純簡單的一個人,雖然有些無賴。
然而我完全不知道,我這無意的舉動,在別人看來就是曖昧,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我越是躲閃,他們就會越誤解。
他什麽都沒說,也沒有要繼續糾纏我的意思,仿佛真如他所說,就是過來看看我似的。
該說的我都說了,也就沒必要在跟他糾纏不清了,我快步出了包房。
不想沒走多遠,就被身後冷硬的聲音叫住了。
“林黛,你站住!”
蘇蓉?
這語氣除了她又還會有誰,事實上之前看到她的眼神全程都在我和司徒的身上,就不難猜出她意欲何為了。
我轉頭凝視著她冷笑道,“站住?現在小姐都這樣和媽咪說話嗎?”
“媽咪?”蘇蓉誇張的笑了兩聲,“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還媽咪,就你那批站廣場培訓出來的人,估計也隻能站站街!還真以為自己能耐,不也是因為爬上了嚴耕的床嗎?若不是嚴耕在背後給你當靠山,你以為你是誰啊?”
蘇蓉尖酸刻薄的一席話讓我不怒反笑,放在以前,我真不會就這樣讓她呈口舌之快的,到現在,我還真沒有必要跟她多費口舌。
“是嗎?”我忽然冷笑著湊上前,在離她臉幾公分的地方停下來,“好可惜,你爬了那麽多男人的床,卻沒人給你當靠山,以後,眼要放亮,別是個公的就往上蹭。”
我嘲諷的一笑,不等她回話,邁步往客戶的包房走去。
背後是高跟鞋敲打地板的急促聲音,雖然被音樂聲掩去不少,但我早已習慣她的脾氣和套路,早有防備,數著聲音差不多到背後的時候猛然轉過身去,果然看蘇蓉一手來拉我的手臂,另一手正揚起就要朝我扇過來。
換了地方,她卻還是改不了她的脾氣。
西河的時候我就不是任由他欺淩的人,現在我無所顧忌,就更不是了。
想也沒想,一手抓住她揚起的手臂,另一手反手就是一耳光扇了過去。
這一耳光我用了百分百的力氣,打完之後自己手掌都微微的發麻,更是引得旁邊眾人的側目。
她被我這一巴掌甩得整個人跌了出去,筆直的向著牆上撞去,好在路過的小姐及時扶了一把關心的詢問道,“蘇蓉姐,你沒事吧?”
完全無視對方的存在,蘇蓉憤恨的盯著我,邁步就要衝上來打我。
我卻是諷刺一笑嗬斥道,“我警告過你時刻兒子,你今天特麽的再往前一步,我保證你怎麽來的怎麽走!”
我從未這麽有氣勢,有底氣過,竟然連我自己都有些震驚了。
更何況是蘇蓉,她的腳步生生停在我三步開外,揚起的手卻是怎麽都落不下了。
我冷哼一聲,轉身進了客人的包房,我就不信她敢跟進來鬧事。
果然,她的身影隻是在門口站了一會,沒多久便消失在了門口。
而我完全沒把這段插曲放在心上,一間包房接一間包房的敬酒,竟然比我當小姐時還累。
這一圈酒敬下來,我多多少少有些微醉了。
雖然我訓練的那些人都很有眼力,早就給我備好了白開水,但有些人的酒我還是躲不過去的。
當我踏出最後一個包房時,我的腳步已經有些踉蹌了。
華姐急忙迎上來,滿臉笑意道,“我的林黛啊!你真是好樣的,你知不知道,到現在今天晚上營業額多少?”
我隻覺眼前發飄,有些疲憊的問了一句,“多少?”
“你猜猜……”
華姐倒是難得的買了一個關子。
“五十萬?”我試探性的問,在西河曾經也創過這樣的曆史的,但這耀星雖然檔次更高,人脈也不少,但這開業不久,應該不至於……
“五十萬?”華姐翻了翻白眼,“嚴總一瓶酒就將近十萬。”
一瓶酒將近十萬?他的錢風刮來的嗎?這麽舍得,還跟我計較得那麽清楚!
我忍不住在心裏腹誹,按照這樣說,他今天在這裏得消費十萬有餘?
“還一口氣要了兩瓶……”
華姐又接了一句,我隻覺眼前一晃,差點沒站穩,嚴耕這是瘋了嗎?
十萬的紅酒西河不是沒有過,隻不過西河開業七年,才統共開出去兩瓶而已,耀星這才開業多久啊!他就這麽給麵子,一瓶酒開出十萬,好在他今天不是我清來的,否則這人情我著還不起,就算他睡了我也還不起……
華姐一把拉住我差點沒摔倒的身體,“你這是怎麽了?高興過頭了?”
“那個,嚴總的單子,可不可以不算我名下。”
華姐像似看怪物一般的看著我,“你怎麽了?高興傻了?誰會把這麽大的單子給放了啊?在說可不止嚴總一個人的單子,嚴總帶來的那些人可是沒少開包房,難道你也想將他們的單子往外推嗎?”
嚴耕帶來的人?我總算是想起他來時那陣仗,以及他身後的那些人了。
然而她怎麽會了解我心裏的苦。
我咬著後槽牙,堅定地說道,“我當然不傻,但是嚴總這單還是別算我頭上比較好。要不,你就算到安總那邊好了,就算嚴總看在安總麵上過來捧場的。”
華姐雖然疑惑,卻還是點頭答應了,因為她很清楚其中的利弊。
我越發頭暈了,腳步飄向外麵,“我頭有點暈,出去清醒一下。”
華姐點了點頭,匆忙往吧台的方向去了,這麽大的單子,我想她應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給安靖成添上一筆吧。
一抹苦意打心底泛濫開來,我不知道為何覺得特別的難受,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夜風習習,吹得我腦海瞬間清醒了不少,站在門口的安保看到我皆是一臉討好的笑意。
我想今晚的紅火業績,應該是已經傳遍了整個耀星了,否則他們的態度也不會轉變的如此之快,幾天前他們還對我愛搭不惜理的,可現在卻是完全另一個態度了,這就是業績戰勝一切。
一杯熱水遞到我麵前,耳邊響起熟悉的話語,“林姐,喝杯水暖暖胃吧。”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對方是誰。
雨朵,我比較看好的一個女孩,上過大學有文化,領悟力強,雖然五官不如最主要的是她身段極好,那柔弱無骨的觸感,就連我這曾經西河的台柱子,都有些望塵不及。
接過她的水杯扭頭看向她,“你怎麽出來了?你的客戶呢?”
現在時間還尚早,後續的宴會才是重頭戲,安靖成那邊也做了安排,她這會兒跑出來可別冷落了客戶。
“客人有些事要談,讓小姐都先出來了。”
雨朵的聲音很輕很柔,正如她的身段一般,讓人欲罷不能,有時我很疑惑,她這樣的女孩,有著高學曆高背景,完全不差錢,為何會來這種地方糟踐自己?可我從來沒有問她,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我的秘密就是沈文昊。
“嗯,去門口守著吧,客人來這裏談事很正常,但都會長話短說,一會兒找不到人。”
雨朵朝我笑了笑,點了點頭就打算離開,我的腦子裏有些暈,心裏也七上八下不得安寧,今晚真的是太忙了,酒也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