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逃不出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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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足可以寫一本書了,我實在是不知該從何插手,咬了咬嘴角,最終決定道:“阿浩,對於瑤瑤我什麽都做不了,但我必須告訴你,她的精神已經出了狀況,若是在不好好調養,我想她可能會走上她母親的老路。”
    阿浩渾身一震,猛然起身看向我,滿眼都是你在說謊的意味。
    我迎著他的目光並不害怕,掏出手機遞給他說:“你自己看吧。”
    裏麵的視頻是我趁瑤瑤不注意時錄製的,她的精神狀況實在是堪憂。
    “我不知道你以前發現沒有,我反正是從未見過她這樣子,就算今天上午看到她時,她都是非常歡脫的一個人,可自從遇到刺殺以後,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我想她應該知道,想殺她的人是她姐姐。”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兀,以至於阿浩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望著手機發呆了十幾分鍾。
    想當初我拎著棍子滿大街打人時,他臨場應變找人替換出我時是何等聰明睿智,卻沒想到有一天也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轉頭看嚴耕,他就像是空氣一般毫無存在感,卻又不得不讓人重視。
    冰冷的臉上閃耀著淡漠的神采,隻有那雙清冷的眸子裏,才能讓人看出一絲絲琢磨的意味。
    見到我望過來的目光,他終於鬆開了放在我腰上的手,微微坐直身體,攏了攏筆挺的西裝說:“阿浩,若是真愛,就該為他著想。”
    若是真愛,就該為她著想,如同一記重錘擊在了我心上,我知道他在說阿浩的同時,也在告誡著我,他是愛我的,所以處處為我著想,而我又何嚐不是愛他的,可我該怎樣為他著想?
    我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猛然從她身旁彈跳起來,邁步就往外麵走。
    “阿浩,場子裏還有事,我不能多待了。”
    我甚至連換衣服的時間都沒有,抓起包包就往樓下跑。
    直到跑出賓館的大門,我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離譜,一身酒店的浴袍,手裏抓著包包,頭上還係著酒店的毛巾,難怪大堂裏會有這麽多異樣的目光。
    我沒辦法顧及他們的目光,想著我的衣物阿浩會派人送過來的,便快速往停車場走去。
    不想才出了門口,手腕就是一緊,我逃離的步伐,終究抵不過他修長的雙腿,即便是跑的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放手,嚴總,請你自重。”
    我用力的想要甩開他,換來的卻是他冰冷的眼神:“我好不容易擺脫母親的鉗製,換來的隻有你這句放手嗎?喬悅,你的這顆心到底是不是鐵打的?”
    他字字珠璣,句句都在搓著我的心口窩,讓我難受的張不開口。
    “我的心是不是鐵打的跟你有什麽關係,請你搞清楚,我們沒有關係了?”
    “沒有關係了嗎?那你剛剛在樓上為什麽不當著阿浩的麵說清楚?”
    他的眸子微眯,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比起阿浩剛剛那殺人的眸色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我就是無法害怕他,也害怕不起來。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在我麵前幾乎沒了那種不怒自威的威嚴,他對我來說在不懼任何威脅了。
    “我說清楚?憑什麽是我說清楚?我從未承認過我跟你有什麽關係,是你讓他們來耀星的,也是你讓他們幫我的,我求過你嗎?我給你打過電話嗎?”
    這些話在傷害著他的同時,也在我自己心裏插了不止一刀。
    我的心在滴血,痛的並不比他少,可我知道唯有這樣,我才能斬斷我們之間的情絲,我的一念之差已經給了他太多的麻煩,他好不容易擺脫掉了這些麻煩,我不能在讓他為了我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這女人,什麽時候才能誠實的麵對自己?我知道你在顧及什麽,我現在就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我母親沒了插手企業的權利,她在也做不了垂簾聽政的太後了,我為了我們的將來付出了這麽多的努力,難道你一點都看不到嗎?”
    我被他的話驚到了,他竟然為了我跟他母親搞的這麽僵,這並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恰恰相反我希望他們母子和氣,雖然我討厭他的母親,可那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生他、養他的人,我怎麽可能讓他為了我冠上不孝之名。
    這在商場是大忌。
    不知為何,我揚手就是一巴掌,清脆而響亮的聲音,打的拎著我衣服追出來的阿浩一愣。
    不止他,就連嚴耕也沒想到我會這麽激進。
    這一巴掌下去,我全身都在發抖,發冷,我後悔,瘋狂的後悔打了他,可鬼使神差說出來的話,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樣說出來的。
    “嚴耕,我受夠你的,你永遠都是這麽自私自利,從來都不想想別人想要什麽?你怎麽對付你母親,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也請你以後不要在糾纏我,阿浩,正好你在這裏,請你給我做個見證,我跟嚴耕在無瓜葛。”
    阿浩想必早已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卻沒想到會是這麽緊張,站在嚴耕身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那樣子特別後悔為了一套衣服追下來了。
    “你在說一遍。”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高出我一頭的個子,讓我不得不仰視他。
    可我沒有在說一遍的勇氣,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掉頭就走。
    他傷心的眼印刻在我心裏,如同利刺穿心,蝕心跗骨。
    這一次他沒在追上來,冷厲的身影站在賓館大門黯淡的燈光下,依稀仿佛回到了那個我剛剛認識的他,孤高、冷傲,讓人難以靠近。
    我不知我這麽做是對還是錯,可我知道,我傷了他的心,也傷了自己的心。
    車子轉過停車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我的後視鏡中時,我終於忍不住流下了淚。
    不同白日裏那股後怕,這一次是失去的淚,蝕心跗骨的痛彌漫在我的周圍,深入骨髓痛徹心扉。
    我著實握不住方向盤,淚水也模糊了我的視線,隻能將車子停在路邊,打開車窗放聲大哭,任由我的聲音停留在漆黑無盡的夜裏,任由路邊人驚奇壓抑的目光打量著我,我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哭,想要將心裏所有對他的歉意哭出來。
    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夜幕下在也見不到月亮了,我才啟動車子回了耀星。
    依舊燈火輝煌,依舊門可羅雀,這幾天的慘淡業績,足可以讓耀星的曆史在黑暗的名單上,畫上重重的一筆了。
    華姐在門口無聊的打蒼蠅,連刺繡的心情都沒有了。
    手裏的蠅拍東一下,西一下的晃悠,看到我回來,亦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可見沒了錢的支撐,人也是會慵懶怠慢的。
    “這是怎麽了?消極怠工了?”
    我沒話找話,讓自己能夠忘卻嚴耕,忘記那個讓我貪戀的懷抱。
    “你丫眼睛怎麽了?哭過了?不會讓誰睡了沒給錢吧?”
    華姐肆無忌憚的跟我開玩笑,一點都不在意我會不會生氣。
    我隨手在她豐滿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拍得她嗷的一聲,卻是一點要動彈報複的意味都沒有,可見無聊到了什麽程度。
    “阿偉那?”我貌似無心的詢問,心中卻是忐忑不安。
    我跟嚴耕鬧到這個地步,阿偉應該是回去了吧?
    若是我,我也沒必要在讓阿偉留下來幫助我了,我的無理取鬧妥妥就是個沒良心的人。
    “別提了。”
    華姐倦怠的話,讓我心裏咯噔一下,他果然把阿偉給弄走了,這樣一來我豈不是又變成了孤家寡人。
    突然明白了嚴耕為何讓阿偉過來,他這人到什麽時候都在算計,他算計的我沒了他便沒了主心骨,算計我因為有了他,開始慢慢的擁有了惰性,依賴性,而他篤定了我不會離開他。
    可他錯了,我最終還是破釜沉舟在阿浩麵前跟他叫了板,這次他真的怒了吧?真的把阿偉他們弄回去了吧?
    正在我胡思亂想,心裏忐忑不安的時候,華姐大喘氣的繼續道:“讓喪彪那小子抓去喝酒去了,今天阿豹跟喪彪交接班,喪彪樂的跟兔子似的,嚷嚷總算是擺脫掉夜貓子生活了,非要跟阿偉不醉不歸,阿偉見你沒來上班,便應下了。”
    我突然鬆了口氣,心裏那塊千斤重石一下落了地。
    沒走,沒走就好,哪怕嚴耕給我幾天的緩衝時間,我也會將自己的惰性去除掉,慢慢的恢複成以往那個自給自足的林黛。
    這邊才剛剛鬆了口氣,腦海裏猛然又想起了瑤瑤叫我出去時,對我說的話,她說霸哥有事找我,隻說明天晚上,卻沒有告訴我確切的時間跟地址,那丫頭現在又是那樣一副樣子,我著實不願在打擾她,隻好硬著頭皮給霸哥打了個電話。
    至於阿浩,我不想打擾他跟瑤瑤在一起的時間。
    電話響了一會才被人接通,竟然是個女人的嗓音,初始我還以為是瑤瑤,可轉而一想不對勁,我才離開賓館沒多長時間,就算瑤瑤想要回江城,也得兩三個小時,不可能這麽快就到了霸哥身邊,而且還是這麽懶散的語氣,跟剛睡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