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也是該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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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朵也看出我的害怕,漏出一絲苦笑道:“姐,你趕快去吧!嚴總發起火來,那可是能拆了西河的。”
    我邁步就往出走,卻不忘詢問她:“你怎麽這麽怕他?”
    “能不怕嗎?那可是我老板都怕的人物。”
    也是,嚴耕這人到哪裏都讓人抬頭仰望,隻是現在這情況,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倒讓我有些好奇了。
    回到包廂時,嚴耕正在跟鄧總喝酒,兩個人的表情相對於我們出去時好了太多,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
    見我回來,鄧總忙起身將話筒遞給我笑道:“正好,知心愛人,你跟嚴總唱一個。”
    這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鄧總盡然還百玩不厭,而我驚訝的是嚴耕竟然主動接了話筒,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唱歌,拿著話筒的手不由得一抖。
    我的微動作沒能逃過他的眼眸,深邃如同星海的眸子瞪著我,似乎在詢問我是不是看不上他。
    我忙扯出一絲僵硬的笑在他身邊坐下,想著他若是唱的不好,我想辦法遮掩過去,千萬不能讓他丟臉。
    這人自打我認識他以來,就沒聽他唱過歌,一直都是別人恭維著給他唱歌來著。
    沒想到我剛唱完,他一開口便震驚了全場,讓我懷疑他這人是不是從來就沒被打擊過。
    這一夜很多人盡興而歸,而我坐在回來的車裏,卻是忐忑不安,因為身邊的人自從唱完歌後就嗖嗖的冒冷氣,這本就寒冷的冬季,凍得我全身發僵。
    不敢回頭看他,隻好伸手在車窗上畫圈圈,想著一會回去該怎麽跟他交代,或者怎麽哄他,才會逃過這次劫難。
    穆然間一隻手將我的爪子從車窗上拉回來,握在他手心裏道:“以後不要再去夜總會了,想唱歌我在家裏給你辟出間房子來,又或者你把她們找來家裏玩。”
    我轉頭看他,滿眼都是不敢置信的光芒道:“這,就完了?”
    他蹙眉,好看的眼眸閃耀著不悅的色澤道:“怎樣?你還想我罰你?”
    “沒,這樣挺好的。”我急忙抱住他的胳膊撒嬌,發覺他對我越發的寬容了。
    他將胳膊從我懷中抽出來,攬住我的肩膀道:“悅兒,你把所有的家產全都給了我,那麽你現在隻剩下我了。”
    是啊!我現在隻剩下他了,但我們真的能走到一起嗎?我對未來有些迷茫,心裏擔憂的卻是嚴母。
    林黛月,你到底給我們之間埋下了多大的隱患,原本就存在的門第觀念已經是一道跨不過去的鴻溝了,卻又出來你這麽個害人精,好巧不巧的我在夜場的化名,還跟你有兩個字重複。
    我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卻不敢被他聽到,隻能窩在他懷中,不讓他看出我的情緒。
    回到別墅時,已經是大半夜了,不忍心打擾張媽休息,我們躡手躡腳跟做賊似的回了房間。
    他也似累得不輕,洗了澡便躺在床上睡了,半夜時還輕微的打起了鼾,我不由得心疼的抱緊他,也許隻有這無聲的安慰,能讓他睡得好一點吧。
    接下來幾天,他更加忙了,早出晚歸幾乎看不到人影。
    我從雨朵給我的銀行卡裏取出一些錢,買了部新手機,並且將我的手機號從新找回來,第一時間給夏夢打了過去。
    丫頭聽到我的聲音哭了好一陣,才斷斷續續問我身體怎麽樣了,她有心過來看我,卻因為懷孕孟濤不許她出別墅而過不來,語氣裏滿滿都是歉意。
    麵對一個自身都難保的人,我還能說些什麽那?
    隻能安慰了她兩句,並且告訴她我過兩天去她那裏取東西,順帶過去看看她,她才不哭了。
    掛了電話,我心裏好一陣難受,其實一點怪她的意思都沒有,至於孟濤到底怎麽回事,我已無力去質問什麽了,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在質問有用嗎?
    去看夏夢,我自然也是需要報備的,自從醒來過後,我跟在嚴耕身邊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個做不好就會惹他生氣,許是心裏那股愧疚在作祟吧。
    得知我要去看夏夢,嚴耕並未同意,卻也沒說不允許,隻是望著報紙發呆。
    沒有得到他的首肯,我自然是不敢隨意決定的。
    直到他要出門前,才對我說:“你在等兩天吧!至少這幾天別過去。”
    我雖然不明白他在幹什麽,卻還是很乖的聽了他的話,安安靜靜的在家待著,不去給他添麻煩。
    雖然我很想勸嚴耕放孟濤一馬,但我覺得我沒有那個資格要求他什麽。
    嚴耕的性格我最清楚,當初某個在他公司吃裏扒外的人,不是被他整的痛不欲生嗎?如今孟濤是他最信任的人,幾乎將後背亮給了對方,卻得到了背叛,以他的性格是萬不會放過他的。
    我與孟濤的交情不過是夏夢而已,隻要不涉及夏夢,我是不會管他怎樣的。
    尤其是背叛兩個字,我也不會原諒。
    當然我相信嚴耕,他知道我在乎誰,自然不會動夏夢的,這一點我很有把握。
    又是半個月多過去了,恰好趕上元旦,家家戶戶都在張燈結彩,別墅自然也在準備。
    我抱著相思在院子裏散步,身上裹得跟球一樣,張媽卻還不放心,又拿了件羽絨服出來披在我身上:“夫人,外麵冷,進去裏麵吧。”
    “張媽,我都悶死了,你就讓我在外麵走走吧。”我幾近乞求,真不願意回房間裏呆著了。
    張媽無奈,隻好歎息道:“那就一會,美蓮跟司徒過來,你就得跟他們一起進來。”
    “好。”我歡快的應承著,轉身繼續在院子裏轉悠。
    卻在走到大門口時,看到一個熟悉卻又讓我害怕的身影。
    阿度西裝筆挺的從車裏下來,看到我時眸子裏依舊帶著疏離的冷漠。
    他走到我麵前開口道:“你在這裏,也省的我進去了。”
    我就是一抖,不由得低頭道:“伯,伯母回來了。”我的語氣是篤定,而非疑問。
    因為有阿度的地方,一定會有嚴母的存在。
    我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什麽關係,卻也知道阿度輕易不會離開嚴母。
    他沒理會我不敢看他的樣子,音色微微沉了兩分道:“喬小姐傷養的差不多了吧?”
    他這是在趕我走嗎?也是,嚴母放任我在這裏住了這麽久,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了,許是看在我為她付出那麽多的份上吧。如今我是該將嚴耕還給她了。
    我咬牙抬頭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會盡快離開的。”
    阿度微微愣怔了一下,像似一時沒明白我的意思,隨後蹙眉道:“也是該搬走了。”
    明知道他是來趕我的,可聽到他說出口,我心中還是微微一酸,我沒有理由因為守護了嚴母一回,就跟她要求更多,因為我沒那個資格。
    我又低下了頭,移動著腳步想要離開,不想阿度的話沒說完,繼續開口道:“元旦夫人在國外回不來,讓我先回來把事情處理一下,嚴總不想在這裏看到我,所以有些事我們能在外麵談談嗎?”
    雖然很不情願,我還是咬著嘴角應承了:“明天可以嗎?他一會回來,我恐怕沒時間。”
    “也好。”他說完這話,轉身上車離開,幹脆幹練的態度妥妥的嚴家人風格。
    遠處阿豹看到我在跟人說話,快步的向著我走來,而我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夫人,沒事吧?”阿豹擔憂的詢問,我被他這一問猛然驚醒了,忙搖頭道:“沒事。”
    “那,剛剛的那個人……”
    “老夫人身邊的人。”我幽幽開口,心裏仿若紮了根刺難受的要命。
    阿豹‘哦’了一聲,跟在我身後往回走,我想起了嚴耕忙交代道:“我跟老夫人身邊的人說話的事,你別跟先生說。”
    阿豹雖不明白為什麽,卻點頭應允了。
    剛走沒兩步,就聽身後有人叫我:“姐。”
    我轉頭便看到美蓮跟司徒從車上下來,還有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那人穿著體麵卻不奢華,服裝的設計一看就是美蓮的手筆,並且美蓮挽著他的胳膊笑眯眯的模樣,讓我立刻想起了美蓮那個神秘的父親。
    忙迎上去道:“美蓮,司徒,這位是伯父吧?”
    美蓮爸爸笑的跟彌勒佛似的看著我道;“你是喬悅吧?美蓮一直提你,說你是她人生的導師。”
    “伯父嚴重了,我一直把美蓮當親妹妹待,並且我也還在學習期間。”跟文化人說話,自然要用文化人的方式。
    我雖然不了解美蓮爸爸,但是聽他說話文縐縐的,便知道這人一定是個文化人。
    美蓮爸爸對我印象十分好,說說笑笑間便回了別墅。
    張媽老遠便迎了出來,看到美蓮爸爸有些意外,卻也沒有離婚後便成敵人的模樣,而是老朋友一般將美蓮爸爸迎進了別墅。
    張媽這樣的讓我很是佩服,至少她的心胸豁達是我學不來的。
    嚴耕今日回來的也很早,進門便跟美蓮爸爸坐一起探討人生,我跟美蓮聽不懂,便跟張媽在廚房裏幫忙。
    這是我嫁到江城以來,過的最溫馨的一個元旦,隻是我心裏很想我的爸爸媽媽,不知她們的元旦是否如我們這般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