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能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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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枳言是紮在我心口的一根刺。
微微一動,就鮮血直流。
霍先生看著我沒有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就連陳醫生給我上藥都變得小心翼翼的。然後才起身,將目光看向我,輕輕的咳了咳說道:“最近這幾天還是不要碰水的好。”
他抬手看了看手腕的時間,目光看向別處也不知道在和誰說:“我一會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
“謝謝你,陳醫生。”我立馬站了起來,腳底被包紮好,有一股暖暖的感覺痛感也少了很多。卻踮著腳趕緊去送送陳醫生,想著把他送到門口自己也走人。
這件屋子,有問題。
每一次我走進來,總覺得這裏的空氣好像都很稀薄似的。
尤其是霍先生的那張臉,每次看見都忍不住被吸引;可是他的眼睛卻那麽讓人看不穿,讓我覺得充滿了為止感,有些怕他。
“去哪?”我腳還沒有走出去呢,他的聲音就在我身後響起來:“救了你,一句謝謝都沒有就想走人?”
我回頭看過去,霍先生連個眉頭都沒有眨一下,依舊在認真的看桌案上的文件。
似乎是遇到了什麽問題,臉色反正不是很好看。
我機械的轉身說了謝謝:“霍先生,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很謝謝你的出手相助。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的搬走,絕對不會在給你造成任何困擾的。”
“晚了。”
他簡潔的說了兩個字,將文件合上隨意的就丟到了一邊。
才起身單手插在褲帶內朝著我款步走來,不疾不徐,隻是眉頭微微的皺著:“在我公司的危機還沒有渡過之前,沈小姐不認為自己的有責任和義務留下來處理嗎?今天你丈夫的話你也聽到了,現在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懂嗎?”
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挺自私的。
惹了這麽大的一個爛攤子,竟然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霍先生說的對,我的確有責任和義務留下來幫忙解決枳言這件事情。
即便我不能幫什麽忙,但至少也不能逃跑讓自己一輩子都良心不安。
我關上門,走到霍先生的麵前,是鮮少的認真:“你說吧,不知道我有什麽可以幫忙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竭盡全力?”他顯然對我這四個字表示質疑。
視線在我身上掃了一圈,眼神有點無可奈何。
最後才轉身走到沙發麵前,然後拍了拍一旁的位置:“你答應我的第一件事情都還沒有做好就想跑路,其他的事情讓我如何放心交給你處理?”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我踮著腳大步過去,給他鞠了一躬表示我的歉意。
隻是那份文件還在文思的家裏,我需要回去拿過來。
“不懂就問我。”我沒有想到霍先生的辦公室裏竟然有備份,他從桌子上抽了一份文件夾就丟給了我。似乎正打算說什麽,他的電話就響了。
看了看來電顯示,他的眉頭就斂的更加深了幾分。
然後拿著電話走到了陽台外,不知道在說著什麽,隻是眼神讓人望而生畏。
我撐著下顎看著他的背影,被溫暖的陽光拉的頎長,淡淡的照應在牆角,心裏不由得就升起一絲傷感來。
江枳言今天來沒有得逞,又被霍先生揍了一頓,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這麽簡單的就過去的。
以他的手段,還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也不知道,霍先生的公司能不能挺的過去。
我想幫忙,可是除了文思,自己也沒有什麽認識的朋友了。
霍先生掛斷了電話,一個人又在陽台站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麽。十幾分鍾之後才大步走了進來,麵色已經恢複如常,在我身邊的位置坐下:“有哪裏不懂嗎?”
“喔。”我立馬點點頭,知道他對工作一絲不苟的態度也不敢大意,趕緊把自己標注的幾個地方遞過去給他看。
有了他的從旁幫助,文件翻譯的很快,前後不到一個小時就搞定了。
午飯的時間已經過了,而我一直也沒有吃飯。
我看了看霍先生,下意識開口問他:“那個,霍先生你吃午飯了?”
“食材都在冰箱。”
他也沒有回答是吃了還是沒吃,就丟了這麽一句話給我,然後轉身就進了臥房。
其實我想說的並不是我餓了,隻是處於客氣這麽一問。
但被霍先生這麽一說,就好像我是有意來蹭吃似的。
我在原地愣了一下,還是轉身進了廚房。
等我從廚房折騰出來的時候,整個房間都是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臥室的門開著,霍先生似乎並不在裏麵。
“霍先生?”我開口喊了喊,直線一轉就看見了放在餐桌上的字條。下筆有力,宛如遊龍,是他的字跡:“有事出門,你自己吃吧。”
很簡單的一句話,像是一個交代。
出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一種如臨大赦的心情,連胃口好像也多了幾分。
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後,我怕霍先生回來後飯菜會冷了,想了想又從他書桌上拿了一支筆在他的字條下留了話:“多謝款待,飯菜已經保溫。”
我順勢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霍先生的房間,格局很廣,但是裝修的卻極為簡單。
房間裏,別說是別人的,就連一張他自己的照片都沒有。
和他的人一樣,顯得很神秘:奇怪,霍先生沒有家人嗎?
文件已經翻譯好了,留在文思家的那份文件自然沒有用處了。我原本是想攪碎的,但還是覺得還給人家比較好,所以就放在了床頭,整個人趴在床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客廳裏,還是一片淩亂,我沒有去收拾的心情。
眼前閃現而過的,是枳言的粗暴和卑鄙。
心那麽痛,我那麽想忘記。
可是不管我怎麽樣閉上閉眼,怎麽樣強迫自己睡著,卻都無濟於事。
江枳言的話就一把刀,在我的心尖上紮著,從不曾停息。
也許姐姐說的對,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因為你的善良而同情你,他們隻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辱你。
一個人,如果連自己都不愛,有什麽資格去愛別人?
經過今天這件事情後,我覺得和他好好談談是不可能的了,在他的心裏已經認定了我和霍先生之間有貓膩;也許此時此刻,也許霍先生匆匆忙忙飯都不吃就出門,就是因為江家的原因。
我不能坐以待斃。
我從床上爬起來,就給文思打了電話,想問問她介紹的那個律師在哪裏。
上一次見麵我也沒有留對方的名片,現在想找人都找不到。
“什麽李律師?”文思一頭霧水,不知道在幹什麽:“蔓珺,你該不會是遇到騙子了吧?我給我朋友打過電話了,他說他最近都不在陽城,去看外麵出差要好幾天才回來呢。”
不會吧。
可是那天那個李律師看上去人也很熱情,而且也知道我的名字,不像是騙子啊。
“蔓珺。”文思忽然想起來什麽,連口氣立馬都變了:“那個李律師該不會是霍大帥哥介紹的吧?他不好意思直接找你,怕你拒絕好意,所以就拐彎抹角的說我介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