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們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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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鐵的那個男人,沒有聽我們說話,而是繼續打鐵。我有點不高興了,我大聲喊道:“你在幹什麽!我們問你話呢。”
李雪搖了搖頭,無奈地聳了聳肩。
我也頓時覺得無奈了。
我失望地看著那個打鐵人的眼睛,上麵很明顯有一道疤痕。看樣子,這道疤痕已經十幾年了。
那個打鐵的男人,繼續打著他的鐵,聚精會神。我聽到風箱呼呼的冒煙,還有巨大的聲響。在這麽大的噪音下麵,他這個聾子,是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的。
“王振,究竟去了哪裏?”
李雪幾乎用哭腔說著。
看起來李雪非常擔心啊,她怎麽能夠這麽擔心。她的臉都急出褶子來了,而我也有些擔心,雖然我有玉佩護體,卻不知能不能護住自己的性命。
我還是有些關心李雪,輕聲說道道:“你別難過了,我們未必會死!”
李雪突然笑了又笑,她已經把我當成了最大的依賴。而我握著玉佩,把所有的希望,同樣寄托在我爸身上!
這時候,一個瘸腳的老太太進入了我的視線,她一瘸一拐的在打鐵大漢,身旁坐了下來,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李雪想要過去問個究竟,而我卻告訴她,不要問。因為那個老太太,或許也是個聾子呢。況且那麽大的年紀了。
李雪也是有一點茫然,不知所措。而那個大漢,卻喊道:“媽,小振怎麽樣了?”
“還行,還沒有度過危險期!”那個老太太很明顯,已經累了,她慢悠悠地說道。
“哦!”
大漢,隻是噢了一聲,然後就繼續打鐵了。我覺得他是裝成聾子的樣子,有些話好像能夠聽到似的。
“真搞不明白,這個鐵有什麽打得……我們是王振的同學,也不說照應一下!”我抱怨了一句,不屑一顧地看著打鐵男,還有這個窮酸老太太。
“誰是聾子,我們家打不打鐵,和你有關係嗎?”那個老太太,竟然嘎不溜脆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老太太,不用理他,他不懂規矩。是這樣的,我們是王振的同學,王振這麽多天沒有來上學,我是這個班的班長,我和他一起來看看王振怎麽樣了!”
李雪很恭敬的樣子,著實讓人覺得她真的是有點太做作了。
我撲哧一笑,“你也太假了!”
“沒規矩!”
那老太太竟然教訓我了起來,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啊,有什麽資格來教訓我呢?
“是這樣的,我孫子被車撞了,你們不說知道了嗎?所以請了假,你們請回吧!”
老太太冷冰冰的語氣,讓我頓時覺得很可怕,我心裏一點也不舒服。這老太太實在是太古怪了,可我又說不清楚。
“你憑什麽要對我們這麽凶!”
我很不開心低下頭,然後又抬起頭,大聲對她說!
“嗬嗬,長脾氣了不是!”
李雪不由得揪著我的頭發,罵我了我一頓,讓我趕緊給老太太賠不是。可是我沒覺得自己錯在哪裏,我隻是怒氣衝衝地盯著老太太。
這個老太太有點古怪,身上透著一股邪氣,我聞到一股腐蝕的味道。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李雪。
李雪不由分說地打了我一拳,然後繼續跟老太太攀談起來。
“臥槽,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跟老太太說這麽多沒有用的!我們快要死了!”
我轉來轉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仿佛就要被烤熟了一樣。
老太太,聽到我說了這句,我們都要死了。她卻開心的笑了,並且恨得牙根直癢癢,說道:“嗬嗬,你死了!世界上就少一個禍害,你們都死了,這個世界就不知道少了多少禍害呢!”
聽到老太太這麽說,李雪也是一臉的不高興。她有一點厲害地說道:“老太太,你怎麽這麽說啊!”
“因為你們那個中學的學生,沒有一個好東西!”
老太太有一點驚慌失措了,她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但是瞬間,老太太目露凶光,是由那個和藹的老太太演變過來的。
“媽,你別說了,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再說了,跟這幫孩子們也沒有關係啊!”
打鐵男,突然之間精明了,而且不聾了。我早就看出來了,他壓根就不是聾子
一聽到三十多年前,我汗毛直豎,我想起了父親車裏說的話,三十年前如何如何!
“三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我拋出這樣一句話來,問他們。
可是瞬間,這裏便沉寂了。老太太,和打鐵男人,都不說話了。到底發生了什麽,我真的很想知道。可是,老太太的沉默,告訴了我,三十年前,不僅發生了事情,而且發生了一件大事。
打鐵男人,依然在打鐵,咣當咣當的聲音,讓我心裏後怕。
李雪一時之間,好像什麽都沒有聽明白。她已經抓狂了,看樣子,她一時之間,也蒙圈了。
經過我的苦苦哀求,老太太終於開口了。
當她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外麵響起了喇叭的聲音,我回過頭一看,是父親的車。此時的他,正站在那輛車旁邊呢。
老太太的臉上,突然蒙上了一層冰霜,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沒有什麽可說的,你們走吧!”
老太太的眼神,非常可怕。我有點畏懼了,想要拉著李雪離開。
打鐵男向胡同口的汽車掃了一眼,然後繼續打鐵。
“走,快點走,別耽誤我做生意。”打鐵男惡狠狠地趕我們走。
“哼,走就走!”
我心裏雖然有疑問,但是我還是領著了李雪走了。
一上車,我就問:”爸,你怎麽知道我來這個地方了!”
我爸磕磕巴巴地,斷斷續續地,不知道說了什麽,不過他一摸胸前的玉佩,馬上就恢複了清醒。
“我啊,路過。我在附近辦案子,正好看見你和你同學,在這裏,我就要載你們回去呢。”父親的話,半真半假,我是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但是我相信,李雪信了。因為看李雪的眼神,你就知道了。她似乎很崇拜我父親。我拿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喂,你怎麽了?迷上我爸了。我爸那麽老,你竟然會被他所吸引!”
“怎麽說你爸呢,這麽沒大沒小,我是老點,但是我有男人味啊,我有成熟的魅力啊!”父親半開玩笑半真誠地說道。
李雪這時候,才慢悠悠地開口了,說:“叔叔,聽說你知道qq群裏,那勾魂使者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剛才還有說有笑的父親,瞬間變了臉。那臉拉得老長了,而且鐵青鐵青的。嚇得李雪,不敢再問了。頓時,車裏沉寂了,而且死一般的寂靜。
我看不過去了,我咳了咳嗽,咽了一口唾沫,說:“爸,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真的不能說!”
父親冷冷的回答著,他對我的態度讓我感到不舒服,他難道是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嗎?
“不該問得,你就別問了。”父親看來是寧死也不說。
李雪突然哭道:“那我們班同學,不都慘了嗎?”
“什麽意思?”
父親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父親的腦袋,在我眼前,變得好大好大。
我把玉佩的事,跟父親說了。我都告訴我們班同學了。誰想到,父親居然生氣了,而且還訓斥我說,我不懂得保守秘密。他說:”你們的事,我真管不了。一來呢,我是沒有這樣的能力,二是呢,我確實也沒有這樣的精力!不好意思了,這位同學。”
對於父親的直截了當的拒絕,李雪失聲痛哭。
難道我們真的要死了嗎?可是我有玉佩,而其他人沒有玉佩,李雪同樣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