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殘忍折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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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遠抱著那隻大熊跟過來,問:“怎麽了?”
    “沒什麽。”她回答,再一轉頭,那法拉利卻沒了蹤影,她在心裏安慰自己,這個城市並不是隻有他有法拉利,說不定就不是他。
    再見到季雨濃時,他麵色如常,她照例彈了一首曲子,他聽了半天,說:“你好像心不在焉。”
    “沒有呀。”她強笑著爭辯。
    “是嗎?”季雨濃掃了她一眼,走到酒櫃前倒了杯酒,在手裏晃來晃去,突然說:“那天那個男孩子是誰?”
    木宛清嚇了一跳,心虛的反問:“哪個男孩子?”
    “送你大熊的那一個。”他盯住她。
    木宛清有些慌張,卻又極力鎮靜,“一個同學而已,那熊不是送給我的,是他要我幫他選了,送給他女朋友。”
    “哦,是嗎?他倒很相信你的眼光。”季雨濃啜了一口酒,又問:“你那麽漂亮,有沒有男生追求?”
    木宛清愕然,隨後答:“有是有的,隻是,我拒絕了。”
    “那就好。”他說完把酒杯放下,抱她回房間。
    但那隻大熊還是被孟遠帶回她家裏,放在那張小床上,後來,可能感覺占了太大的地方,又找了隻凳子放在床頭,臨走時偷笑說:“我就在你的床頭,不可以不理我。”
    木宛清對著那隻大熊,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她下定決心要找孟遠攤牌,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說清。
    仍是那片荷花池,她去時他早已在,見她進來便要伸手去抱她,被木宛清一手甩開。
    “孟遠,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們之間,再沒有可能,你為什麽還要非要一意孤行?”她痛苦的看著他。
    “你愛我。”孟遠平靜的微笑,“宛宛,隻要你還愛著我,我們就可以在一起,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怕什麽?”
    “我怕我們不得善終!孟遠,我說過,我早已經不再是兩年前的木宛清,那個……幹淨的木宛清早就已經萬劫不複了!孟遠,你為什麽非要逼我?難道你非要逼我說出一些醜陋的事實,你才肯放過我嗎?”木宛清隻是覺得無力,“請你離開我,這兩年,發生了很多事,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是,我承認,我還愛著你,我還想著你,哪怕你沒有告訴我你離開的真相,我也從來沒有怪過你,可是,我真的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沒有辦法再去愛你,你懂嗎?”
    她幾乎是聲嘶力竭,可是孟遠卻依然搖頭,“我不懂,宛宛,既然你愛我,木阿姨也很喜歡我,沒有任何人阻止我們在一起,為什麽不行?”
    木宛清無助的哭了起來,她怎麽說得出口?她怎麽能告訴他,自己已經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已經成為一個有錢男人籠中的金絲雀?她那麽愛他,怎麽能讓他知道這麽醜陋的事實,可是,他卻偏要逼著她,木宛清隻覺得心底裏翻江倒海的酸澀和委曲,可是,這委曲卻偏又是自己找來的,自己費心要來的,又怎麽能叫委曲?
    她隻是一徑哀哭,孟遠嚇壞了,手忙腳亂的安慰,“宛宛,別哭,別哭了,宛宛,你都在說些什麽呀?我真的聽不懂,宛宛,我怎麽逼你了?我沒有要求你現在就嫁給我呀?宛宛,求你了,別哭了!”
    他笨手笨腳的去拭她的眼淚,那淚珠兒一串串竟似雨滴一般連綿不斷,木宛清的抽泣聲依舊,他捧著她的臉,正如梨花一枝春帶雨,他心中一動,不管不問的就吻了上去。
    木宛清的哭泣聲嘎然而止,唇上似是漫過一波電流,又麻又癢,讓人迷醉,他還是有些笨拙,卻已經學會了細細挑弄,那種唇舌之間纏綿至極的交纏,似一片溫柔的水,幾乎要將她溺死在裏麵,她又聞到了他身上那種清甜的氣息,她不由自主的回吻他,荷花池邊非常的安靜,她的睜睛微開,看見滿池的荷花爛漫,香氣四溢,她在滿目的粉荷中閉上眼,絕望和甜蜜如兩條詭異的蛇,一同鑽入她的心底。
    她知道了,這次的所謂攤牌,又一次失敗了。
    她像一個無恥的小偷,偷得一些東西,一再的勸自己還回去,可每到被盜的那家人門口,卻又退了回去,她一直在路上徘徊往複,捧著那些東西不肯放手,卻又明知不會屬於自己,百般的糾結,萬般的難受,可是,總有東窗事發的那一天。
    季雨濃其實並沒有打算跟蹤木宛清,他隻是覺得有些不安,又有些莫名的想念,便到他學校的附近去隨意的轉,他經常這樣做,隻是她不知道罷了。
    轉了半天,正當他打算回去時,卻再一次發現她和那個男生的身影。
    很帥的一個小男生,當然,也很年輕,看起來跟她差不多,他們一起往荷花池深處走,他的心不知怎的就提了起來,棄了車跟過去,荷花池邊是個樹林,有很深的灌木叢,他路不熟,走了好半天才趕上他們,隻是伸頭看了一眼,便渾身僵硬。
    有一個瞬間,他懷疑自己花了眼,可是,麵前的情景卻如此清晰,他們正在熱烈的親吻,而她,也在熱烈的回應著,那種嬌媚和狂野,是與他在一起時,從來不曾有過的。
    這樣的畫麵真是如此熟悉,仿佛在某一個時段,曾經看到過,以至於季雨濃再次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因為這樣讓人心神俱痛的惡夢,他曾經做過太多次。
    女主角是沈悄悄。
    這個名字,曾一度被他驅逐出心底,可是,現在卻又像一條毒蛇般遊了上來。
    男主角的麵目卻總是模糊不清,但是,他卻清晰的記得沈悄悄的每一個動作,她吻著那個男人,他從來不知道她竟是如些的生猛熱辣,在他麵前,她一向是溫柔和順從。
    就像他第一次見到她,是在法國的一個有名的藝術學院裏,她跟他一樣,學繪畫,有極好的天賦,隻是經濟總是不那麽寬裕,因著那份貧窮,她的眼神反而更加的羞澀和美麗,嬌怯的仰視著他時,總是那麽讓人怦然心動,憐惜無比。
    他那時還是個很有錢的公子哥兒,父親開著一家公司,吃穿用度大手大腳,絲毫不愁,既然愛她,喜歡她,自然就會去幫助她,看到她羞澀的承受,他的心裏便覺得自己儼然是個救人於苦難的大英雄一般。
    於是很自然的,便開始戀愛,同居,她總是那麽溫柔順從,像一株無根的開著素白花朵的水草,漫在他的身上,心間,有蔥蘢的綠和清水的氣息,更讓他覺得她與眾不同。
    那些日子,不是不甜蜜,不是不美好。
    他那麽愛她,她好像也那麽愛他,又有共同的愛好,一起去寫生,一起去上課,閑暇時一起做飯,他就是在那時學會了做飯,而之前,他根本連洗隻蘋果都懶得動手,但是愛一個人,便甘心情願的付出。
    飽足了胃和身體的需求,他們最經常做的事,便是一起欣賞大師的作品,或者,互相給對方畫像。
    畫出來的總是最美的,從來不知道,一張貌美如花的畫皮下,其實比骷髏更加醜惡。
    噩耗傳來時,他正在跟她嬉戲,接到電話猶如晴天霹靂,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匆忙飛了回去,隻見父親的身體已然冰冷,母親哭得雙眼欲盲,而父親一生的心血,那間公司,亦是搖搖欲墜。
    送了葬,便決心接手公司,可惜,對於商業,他真正是一竅不通,看到那些眼花繚亂的報表,腦子都要炸開。
    可是,沒有辦法,必須要學,要很快的入手,因為,沒有多少時間給他了,再不弄清頭緒,這間公司,就將轉手他人了。
    好在尚有父親忠心耿耿的老部下,全力相助,又有母親忍辱受重,從一個舊友那裏得來貸款,公司總算又開始運營,收支勉強平衡,隻是盈利就談不上了,那些日子,多處的房產賣了,數部豪車也轉手他人,隻留一部半舊的帕薩特,以便出去與客戶談生意,勉強撐撐麵子,說是一家公司的大老板,其實內裏窮得滴滴答答,真正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但他咬著牙撐著,白天黑夜,他一直住在公司,吃在公司,所有的精神,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公司的大小事務上,事必躬親,真正算是嘔心瀝血,短短的三個月,瘦了二十斤,好在,總算見得成果,第四個月,公司財務報表已顯示,略有盈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