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謎團一個接一個(1)
字數:4545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絕情總裁,別亂來 !
半個月之後,木宛清出了院,季雨濃來接她,仍是去何淑言的那座大別墅住。
一進門,便聽到屋子裏的朗朗笑聲,正愣怔間,沙發裏立起一個男子,嘻皮笑臉的對著她笑著,邊笑邊叫:“小表嫂!”
季雨濃白他一眼,“表嫂就是表嫂,怎麽前麵還加個小?”
席方平一向是跟他玩笑慣了,仍是油滑的笑,說:“就是個小表嫂,人家比你小了六七歲呢,你是老牛吃嫩草!”
季雨濃苦笑不得,木宛清卻隻是淡然而笑。
進了屋子,她精神不好,就去屋子裏躺著,聽著席方平跟季雨濃在外麵咭咭呱呱的說話,當然,大多數隻是席方平在說,天南海北的扯,簡直就是滔滔不絕,季雨濃間或嗯哼兩聲,偶爾敲打他兩句,後來,席方平說到在國外跟一洋妞之間的豔遇,把那洋妞說得跟聖母瑪利亞似的,簡直就是女神,季雨濃這才慢吞吞的說:“在你眼裏,這世上壓根就沒有醜女,全都美得不可思議。”
“我這是憐香惜玉!”席方平倒也大言不慚,“強似你,就算沒有小表嫂,也是一個冷麵霸王,不知有多少美女為了你淚灑閨房,被你傷過的那些心呀,碎得倒處都是,跟玻璃碴子似的,你天天就是踩著那些玻璃碴子,才成就的紅粉團呀!”
臥室的門沒關,木宛清聽到這句話,不由微微皺了眉,這時,就聽啪的一聲,隨即又是席方平的一聲怪叫,“表哥,你打我做什麽?”他在那邊嚷嚷著。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扔樓下去!”季雨濃的聲音變得危險而陰暗。
席方平嘿嘿笑,木宛清也不由莞爾,不管以前的季雨濃是什麽樣,現在的他,卻是一直將她放在手心裏,疼她寵她的好男人。
轉而又想到,他那麽愛孩子,那孩子卻莫名的沒了,心裏又是一陣酸楚,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就再也躺不去,爬起來,披了羽絨服,直接往廚房去。
因為才是上午十點鍾左右,廚房裏還沒開始準備午飯,非常安靜。
她躡手躡腳的在廚房裏翻找著,壇壇罐罐,櫥櫃箱籠,一點一點,細細翻看,隻可惜,什麽也沒有發現。
隻是,在流理台的最裏麵,發現兩隻砂壺,安靜的蟄伏著,已經有了淡淡的一層灰塵,她拿出來看了看,裏麵清洗的很幹淨,隻是有股淡淡的藥香味,她失望的將它們放回去,這才發現,在角落裏,有一塊黃乎乎的東西,像是什麽藥物,她伸手拈起來,放在手中細看,正看著,忽聽身後有人說話,“木小姐,你在那裏做什麽?”
她嚇了一跳,慌忙站了起來,手心一卷,將那粒中藥握在手心,若無其事的說:“我聽見這裏麵有動靜,以為有老鼠呢。”
“這裏可不敢有老鼠!”英姐笑得有些不自然,“我們每天都打掃得幹幹淨淨,要是真有老鼠,讓何總知道了,還不扣我們薪水,可不敢!”
“可能是我聽錯了。”木宛清淡淡的說。
英姐卻又拿一雙眼睛偷偷的瞅她,小聲的問:“木小姐這是餓了嗎?怎麽想起來廚房了?”
“是有點餓了,看看有沒有什麽吃的,隻是,沒想到太早,廚房還沒有備飯。”木宛清打個哈哈。
“我幫你弄碗雞湯麵吧!”英姐說,“雞湯是上午燉給何總喝的,還剩一點。”
“不用了,不用了!”木宛清連連擺手,心裏想,她的東西,她還是少沾為妙。
攥著那粒東西,故作鎮靜的走出來,等到走到客廳,已是滿手心都被汗濕了。
季雨濃看她冷汗涔涔,問:“大冷的天,你去哪裏瞎轉呢?身體剛好,別再感冒了!”
木宛清笑說:“沒什麽,我就是躺久了難受,在樓下隨意轉轉。”
一問一答之間,兩人之間的柔情立現,席方平在那邊嘖嘴,“哎呀,能不能別那麽肉麻呀,別忘了,眼前還看著一光棍呢,別讓我羨慕娘娘恨呀!”
木宛清仍隻是輕淺而笑,她一肚子的心事,自然不肯與席方平多話,徑自去了臥室,把那塊藥放在手中細看,又聞了聞,一股清苦之氣。
下午季雨濃去公司,她謊稱出去散心,也隨著一起出去,季雨濃把她放在購物中心附近,自己去了公司。
她捏著那塊東西,走進了一家中藥鋪子,醫師看看她,問:“想買點什麽?”
“我想谘詢一個問題。”她看著那個醫師,將手緩緩展開,“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麽東西嗎?”
醫師看了看,又聞了聞,說:“這是中藥,黃柏。”
“那,它有什麽功效?”
醫師笑,“這功效多著呢,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那請您告訴我,如果它跟別的藥合用,會不會,有避孕的效果?”
醫師一怔,隨即微笑,“看不出,你還倒是個懂行的,你說的不錯,這種中藥呢,性寒,如果跟其他的比如生綠豆、紫草、苦丁茶,紫茄子花什麽的,一起燉湯,確實可以避孕了,因為都是涼性的,用古書裏的話講,苦寒涼宮,不過呢,這都是古代人用的了,現代人避孕可沒這麽麻煩,那藥熬出來可難喝得很呢,誰會費那些事?”
木宛清腦中隻是嗡嗡作響,像是有千萬隻蜜蜂拚命在飛,她身上又是冷汗涔涔,握著那黃柏的手,還是微有些顫抖,醫師見她神色不對,詫異的問:“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多謝你醫生!”她淡淡微笑,緩緩的離開。
所有的疑團,已然盡數揭開,隻是,這背後的真相,真是醜惡難言!
她木然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腦中劃著無數著問號,為什麽?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為什麽,何淑言要這樣恨她?竟然不肯讓她懷上季家的骨肉?為什麽她那麽狠心?其實,在她一直嘔吐不已的時候,何淑言其實就可以猜到,她或許已經懷了孕,可是,她卻還是要用那種溫言細語半逼半迫著,貌似關心的方式,讓她喝下那些藥!
那些藥,是殺死她孩子的罪魁禍首呀!
那是她的孩子,也是何淑言的孫子,是季雨濃的骨肉,她怎麽可以這麽狠心?怎麽可以這麽毒辣?
她初時總是以為,何淑言不過是因為她出身卑微,心裏不滿,這才盡情的捉弄虐待她,但是,那些事,都無所謂,不過多出一些力,多幹一些活,原也算不什麽,可是,那碗湯,卻是血淋淋的謀殺了她的孩子!
她到底為了什麽,要那麽恨她?
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渾身僵硬,那顆心卻在胸腔裏痛苦的抽搐著,那種沉悶的痛楚,竟似是被大捶,一記一記用力的敲著,她走了一會,找了一個石階坐下來,撫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
打了司機的電話,讓她來接自己回去。
進了門,便直奔何淑言而去,她正在溫室裏給花剪枝,雖然外麵已是北風凜冽,這裏卻仍是一片姹紫嫣紅。
見她進來,她的眉毛挑了挑,仿佛很隨意的叫,“宛宛,過來,幫我給花剪剪枝,施施肥。”
她甚至還是笑意吟吟的,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木宛清隻覺一股暴戾之氣在胸腔奔突,遊走,她的眼神直勾勾的,一步踏到了何淑言的麵前,幾乎與她麵貼麵。
“你幹什麽?”何淑言總算發現她的不對勁,倏地驚叫。
“為什麽要這樣做?”木宛清歪著頭,滿眼的困惑。
“你說什麽?”何淑言不自然的笑,“你這丫頭,怎麽神神叨叨的?”
“我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木宛清憤意滿胸,咄咄逼人,“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要這樣對那個孩子?為什麽?”
何淑言仿佛被她連珠炮的為什麽給問傻了,隻是幹澀的笑,“你到底在說什麽呀?我怎麽了?”
“你怎麽了你自己心裏清楚!”木宛清恨恨的說,“你想不想看看,我手裏的東西,是什麽?”
她揚起手,手裏卻是空空如也。
不由苦笑,想來,是自已魂不守舍時,將那粒小小的藥弄丟了。
會丟到哪裏呢?明明記得上車前,還握在手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