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去領結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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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秘書在那頭愣住了,拚命的摳自己的耳朵眼,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主任冷汗直流,連說出來的話也是結結巴巴,“小雨,小雨,我辦,我辦還不行嗎?”
季雨濃微微一笑,對著手機說:“好了,李秘書,剛剛,我隻是跟你開了個玩笑。”
主任親自將季雨濃和木宛清送到婚姻登記處那間辦公室。
木宛清則完全處於極度的震驚之中。
她有太多的話要問季雨濃,可是,他卻根本不給她時間問,她那幅驚惶不安的樣子很快引起辦事員的注意,問:“你確認你是要跟他結婚嗎?”
“我……”木宛清張口結舌,季雨濃的目光淡淡掃來,她飛快的答:“是。”
隻是,為什麽?
拿到那兩本鮮紅的結婚證書時,木宛清仍覺得身處夢中,坐在車裏,看著季雨濃俊逸的側臉,她終於還是問出口。
“為什麽?為什麽要跟我領結婚證?你不是要跟軟軟結婚嗎?你愛的人,不是軟軟嗎?你……”
他以嘴封住她的口,吻得她七暈八素,然後問:“還有問題嗎?”
她想了想,老實回答,“有。”
他翻了白眼瞅她,說:“我以為,我的行為應該可以解釋所有的誤會,打消你所有的疑慮。”
“可是……”木宛清還是想不明白,家裏不是一直在預備喜貼嗎?還有,季雨濃和軟軟兩人也確實很親密,還有……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由十分沮喪,“季雨濃,我不能容忍你在外麵有別的女人,所以,我們還是把證再送回去吧。”
“笨女人!”季雨濃真的是要抓狂了,“我很想打爆你的頭!”
木宛清把頭一縮,季雨濃已溫柔的抵住她的額頭,一字一頓的說:“我愛的人,是你,木宛清,是宛宛,不是沈悄悄,不是軟軟,我曾經愛過她,可是,也隻是曾經而已,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過她的替身,因為在我看來,你和她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你比她美,比她可愛,比她聰明,至於我為什麽要跟她親密,以後你會知道,還有,不隻是愛一個人,才會在夢裏叫她的名字,恨一個人,同樣也會,我想做的事情,暫時沒有辦法跟你說,宛宛,如果你愛我,就相信我,相信你的老公,自從娶了你,就再也沒有做過一點對不起你的事,因為,”季雨濃突然壞笑,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沒有人比你的味道更美妙,沒人比你更讓人銷魂,沒人比得上你!”
他在那裏細語呢喃,木宛清的臉卻一點點的紅透,垂眸含羞,眼波盈盈,季雨濃心中一動,抱過她小小的身子放在腿間,再度熱烈的索吻。
一連數日,木宛清還是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那種失而複得的喜悅,讓她的臉上一直掛著甜蜜的笑容,哪怕何淑言的眼波再冷,依然無法撼動她分毫。
那是種什麽感覺?
比甜蜜更甜蜜,比幸福更幸福,她像是突然間又鮮活了起來,哪怕照樣會被何淑言使喚得腳不沾地,卻依然快樂得像隻小鳥,一會兒飛到這,一會兒又飛到那,何淑言的冷眼算什麽?季雨濃的愛,是熊熊燃燒的火焰,足以穿透所有的嚴寒。
他是愛著她的!
每天隻要想到這一點,她突然變得堅強無比,笑臉麵對何淑言的冷嘲熱諷,笑顏麵對軟軟的犀利眼風。
後來她想明白很多事。
其實,是她自己太粗心,如果她細心一點,會發現軟軟每次來到季家時,季雨濃都不在,還有,所謂的喜貼和婚禮之類的話,好像也都是何淑言和軟軟說給她聽的,裝作不經意,其實是刻意的吧?
還有,撞見軟軟和季雨濃在一起的那一天,她事後跟孟遠打過電話,才知道,他是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之後,才趕到了青雲山附近,電話裏那個女人告訴他,木宛清很無助,要他去保護她。
像一顆顆斷了線的珠子,一點點的被串起來,然後,真相呈現。
她得承認,雖然經過上次的流產事件,她已經對何淑言暗自防備,可是,還是在不知不覺中,陷入她布的迷魂陣中。
隻是,她為什麽這麽討厭她?為什麽這麽處心積慮的對付她?
難道隻是因為自己不是她合適的兒媳人選嗎?
她實在是困惑不已。
隻是,這樣的困惑,是無法說給季雨濃聽的。
她愛他,所以,不想讓他為難,不想讓他商場上奮力打拚,一身疲憊回家後,還要再來糾結她和何淑言之間的家事。
所以,她雖然被何淑言惡意耍弄,每天肆意折騰,卻也從來沒有在季雨濃麵前吐露過一個字。
更何況,何淑言本來就是個超會變臉的婆婆,在季雨濃麵前,她待她溫柔疼愛又體貼,是個十足的好婆婆。
她在季雨濃麵前誇獎木宛清能幹,能吃苦,懂事,一點也不嬌氣,家裏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在費心打理,總之,溢美之辭不斷。
在這樣的盛讚之下,木宛清哪裏還有什麽話好說?
多說一句,豈不自已把自己變成不能幹,不能吃苦,不懂事的女人了?
所謂的糖衣炮彈,大約就是這樣的吧?
沒別的辦法,隻有一個字:忍!
忍無可忍,從頭再忍!
傭人全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多個人幫自己幹活,再好不過。
唯有席方平,卻總要為她鳴不平。
經過上次一起醉酒,木宛清已經把他當成了很好的朋友,他雖然平日裏油嘴滑舌,可是,卻是個心地耿直,眼裏揉不進沙子的人。
所以,在看到木宛清發燒感冒了,還要被何淑言支使著幹這幹那,幾乎暈倒在﨣廚房裏時,他憤怒的把何淑言扯了過來。
“舅媽,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宛清呢?她是你的兒媳婦,是表哥的妻子,你看她都病成什麽樣子了,你怎麽還讓她做事?”季雨濃氣惱的說:“家裏傭人一大堆,個個在那裏享清閑,憑什麽隻讓宛清去做這些事?她嫁到季家來,就是來做傭人的嗎?”
何淑言細眉一挑,尖聲說:“席方平,你好像忘記自己是誰了!”
“我知道我是誰,我也知道,你是我的舅媽,可是,你這樣做,太過份了!”
“她季家的媳婦,自然要做季家的家務事,難不成,你覺得這些事情該我來做?”何淑言冷笑。
“我沒說要你來做,不是有傭人嗎?”席方平急急的說。
“傭人也是人呀,她也是人,人與人,都是平等的,傭人能做的事,她自然也能做。”
“可是,哪個傭人做了她那麽多的事?你把雇來的傭人放在那裏閑著,這麽大一個宅子,所有的事,都扔給她一人去做,她哪裏做得過來?而且,就算是傭人,也可以請請病假吧?她明明都生病了,早飯中飯都沒吃,你還這麽折騰她!”
“我要怎麽做,那是我季家的事,用不著你來管!”何淑言尖聲大叫,“席方平,你腳下站著的土地屬季家所有,不姓席,你要多管閑事,到席家去管,我這裏,不歡迎!”
何淑言尖酸刻薄的說完,甩手而去。
木宛清癱軟在地上,聽得席方平和何淑言你一言我一語吵得厲害,心下歉疚,隻是低聲阻攔席方平,可是,她躺在那裏,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是細若蚊聞,爭吵中的兩人完全忽視了她。
她見何淑言甩手走開,席方平卻又急急的要攔住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叫:“方平,方平,不要再說了。”
隻說得這一句話,已是累得氣喘籲籲,虛汗直流,眼前直冒金星。
席方平見她這個樣子,心裏更是氣急,索性一把抓住何淑言的手,叫:“舅媽,你怎麽可以這麽惡毒?你不喜歡這個兒媳,可是,表哥喜歡呀,他已經和宛清領了結婚證,他是你最疼愛的兒子,你怎麽就不能對他愛的人慈悲一點呢?為什麽一定要刻意的折騰她?你就不怕表哥知道了,跟你大鬧嗎?”
何淑言倏然轉身,目光掠過銳利的星火。
“席方平,現在就滾出季家!”她厲聲大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是不是你表哥的女人,都是好的?以前他跟軟軟在一起,你愛上軟軟,搞出那麽多烏龍事件,現在,又要曆史重演嗎?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媽媽的份上,你以為,我肯讓你再踏進季家嗎?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這話說得十分難聽,饒是席方平脾氣再好,也漲紅了臉,攥緊雙手,微微發抖。
“是,我承認,我就是對她有好感又怎麽樣?她那麽善良美麗又柔弱,值得全天下的男人去愛去喜歡,不像你,不管是年輕時還是老了,都是一個變態的老太婆!也難怪舅舅會不喜歡你,也難怪舅舅寧願選擇死掉,也不願跟你生活在一起!”
木宛清目瞪口呆,這是她頭一次聽到有關季雨濃父親的事,她驚愕的看向何淑言,難道,季父的死,還跟她有關嗎?
何淑言的身子猛地一震,緩緩的轉過身來,眼裏滿是冷毒妖異的恨意,她忽地揚起手,啪的一聲,席方平臉上立馬出現五道鮮紅的掌印!
木宛清尖叫一聲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