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我明天會殺人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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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沒有來得及多想,就覺腳底突然一滑,整個人向後跌去,她尖叫,奮力抓住樓梯扶手,以阻住身體的墜落,因為用力過猛,抓得太緊,她感覺手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像是手腕扭到了,但她咬牙撐住,還是以極慢的速度,緩緩的坐在了台階上。
    身上冷汗涔涔,一顆心快要跳出胸膛,指間觸到樓梯的某一處,滑滑的,放在眼前看,像是油脂,她的冷汗生得更多,這時,才聽何淑言的聲音響起來,“宛宛,你怎麽了?”
    樓梯口出現她剛剛做過美容的油光滿麵的臉,聲音裏透著焦灼,隻可惜,臉上並沒有任何慌張。
    木宛清坐在台階上,寒意叢生。
    客廳外有人推門進來,卻是季雨濃,見她坐在台階上,臉色略變,問:“怎麽了?”
    “差點摔倒。”木宛清回答。
    何淑言這才忙不迭的要往上衝,那份焦心的樣子,像足了為子女擔憂的慈母,木宛清隻是抱著雙腿坐在那裏,瑟瑟齒冷。
    季雨濃扶住她,說:“媽,你小心,不要再摔到了,我上去看就好。”
    木宛清舉起沾滿黃油的手,在眼前細看。
    季雨濃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來,剛想扶起木宛清,腳底一滑,人就直往後仰,好在木宛清早有防備,伸手拉了他一把。
    這一拉,帶動肚腹之間隱隱疼痛,她皺著眉,不出聲,季雨濃卻已低頭察看究竟,手指在台階某一處一抹,也沾到了那塊油汪汪的東西,不由失聲叫道:“樓梯上怎麽會有油?”
    木宛清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何淑言的臉上。
    但她掩飾的好,也是一臉的匪夷所思,轉頭叫:“英姐,英姐,怎麽回事?”
    英姐也不知從哪個角落冒出來,她才是真正莫名其妙,聽說樓梯上有油,英姐連連擺手,“沒可能的呀,我剛剛擦過地,擦的幹幹淨淨的。”
    “你擦得那麽幹淨,怎麽可能還有油呢?”何淑言尖聲大叫,雙目圓睜,“你剛才不是說什麽東西壞了……”
    英姐呃了一聲,隨即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了,是我在廚房弄黃油烤麵包,然後何總又吩咐我上樓拿東西,可能沒注意,落了一滴。”
    “你以後做事要小心些,你看,這情形多危險!要嚇死人了!”何淑言嚴詞訓斥,英姐唯唯諾諾應和。
    木宛清的嘴角浮出一股冰冷的笑意,那笑意隨著何淑言表演的賣力,而漸漸加深,嘴角翹得如上弦月,眼裏的寒霜卻更重,一雙黑眸,似是緩緩結上冰花。
    季雨濃看得心裏一涼。
    手上的油脂依然滑膩難受,有著微微刺鼻的味道,他俯身抱起木宛清,將她一直抱到臥室。
    “有沒有什麽不舒服?”他問,“找個醫生來看看吧?”
    木宛清不想說話,隻是搖頭。
    季雨濃去洗手,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其實,在木宛清尖叫摔倒時,他已經到了客廳門前,隔著窗戶,可以清晰的看見,何淑言在聽到那聲尖叫聲時,並沒有上前。
    不光沒有上前,臉上反而露出古怪的微笑。
    他都懷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所以,站在門口拚命的揉眼,可是,定晴再看,依然如此,直到自己推門而入,她才急急上前,自己出現之前和出現之後,她的行為,仿佛判若兩人。
    那一瞬間,他恍然明白,木宛清為什麽要那麽固執。
    可是,在再次看到母親焦灼慈愛的麵龐時,他懷疑自己是出了幻覺。
    一定是幻覺!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腦子裏亂得厲害,而公司裏的狀況,也讓人煩亂不堪,前廳後院都著火,他不知道到底該先救哪一把。
    思來想去,還是要先救前廳,有了前廳,才能保住後院。
    他正想得出神,木宛清拿了浴袍過來洗澡,他猶豫了一下,問:“要不要我幫你?”
    木宛清著實感覺驚嚇。
    他幫她?幫她什麽?幫她洗澡嗎?
    她忙不迭的搖頭,神情驚惶,一幅拒別人於千裏之外之態。
    季雨濃甩幹手出去,聽得裏麵水聲嘩嘩,突然頹廢萬分。
    他們之間,怎麽又變成這番模樣?是自己的錯嗎?不!他搖頭,怒氣暗生,他已經夠容忍了,還要怎麽樣?
    是她太過份!不管他們之間如何誤會,她都不該與男人在酒吧買醉,還躺到同一張床上去,有酒精作祟,一對男女,什麽事不能發生?
    他可不相信席方平有那樣的定力!
    更何況,他看得出來,席方平對木宛清,不是沒有好感的,從第一次見到木宛清,他就讚不絕口,那眼珠兒落在木宛清身上,粘得扯都扯不下來。
    這樣一想,心裏更加鬱悶,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可能是席方平的,那種鬱悶之氣陡然轉作乖張怨懟,聽到她拖拖拉拉的從浴室裏出來,頭發微濕,肌膚瑩潤,不由氣血賁張,一把抱住她。
    木宛清嚇得叫出聲來。
    “季雨濃,放開我!放開我!”她拚命喊叫,他嗅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氣,卻越加不肯放手,木宛清生怕動了胎氣,隻是叫,卻並不敢亂動,他很快將她身上的浴袍扯了去,比起之前的清瘦,現在的她,骨骼圓潤,觸手綿軟,那肌膚竟如孩子般的柔嫩,季雨濃不由分說壓了下去。
    木宛清真正是魂飛天外,隻剩下苦苦哀求,“季雨濃,你不能這樣的,你會傷到孩子的,會傷到孩子的。”
    她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季雨濃卻步步掠奪,木宛清不再出言哀求,隻拿一雙寒光四射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季雨濃。
    季雨濃的動作倏地停了下來。
    因為他感覺到了她的胎動。
    那是種很奇妙的感覺,讓他的心突然變得又柔又軟,他直起身,拿手輕貼在她的小腹間,很快,那裏又是一陣騷動,掌心下突然鼓起一個拳頭大的明顯的包包,他睜大眼睛驚奇的看,那個包包慢慢消失,很快又在另外一個地方慢慢鼓了起來。
    這絕對是種新鮮有趣的體驗,木宛清淡淡微笑,柔聲說:“我們的寶寶在說,爸爸不可以傷害他。”
    “寶寶現在會是什麽樣子?”他怔怔的問。
    木宛清拿一張圖片給他看,“他已經長成一個小娃娃的形狀了,有頭有手有腳,會在裏麵玩耍。”
    季雨濃拿過來看,小小的胎兒蜷縮在母親的子宮內,看上去十分的嬌小可憐。
    他看著,嘴角漸漸露出微笑,木宛清穿好衣服,剛想再說些什麽,他卻又猛地將那張圖扔開。
    “你確定我是他的爸爸嗎?”他冷聲問她。
    木宛清一怔,隨即又苦笑,她隻得答,“清者自清,季雨濃,我說過,等到孩子生下來,你可以去做鑒定。”
    “我不想去做什麽鑒定,我隻要你一句實話,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沒有人比你更清楚,還是,你根本就記不清楚,他應該是誰的?”季雨濃的話越說越難聽,木宛清的表情也冷下來。
    “你為什麽非要把我想得那麽不堪?”她輕聲問他,“把我想得那麽不堪,那麽肮髒,你心裏很好受,是不是?如果酒吧老板娘的解釋不能讓你滿意的話,那麽,我想我也不必多說了,你最近和沈大美人那麽甜甜蜜蜜,人前人後,誰都不避,你又有沒有給過我一句合理的解釋?這樣一個互不信任的婚姻,我真的不明白,還維持著有什麽意思!”木宛清深沉的歎息,“或者,我們去離婚,季雨濃,我給你們騰地方,反正我也不過是枉擔妻子這個虛名而已。”
    “對於我和沈悄悄的關係,我想我在跟你領證時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不需要多加解釋,至於離婚?木宛清,你休想!不管你跟席方平有沒有那種關係,我都不會放你走,你是我的女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句話,我好像之前就說過好多遍了,這一次,再提醒你一次!”
    季雨濃反倒是氣定神閑,懶洋洋的在沙發裏做了下來,還翹起二郎腿,木宛清則是欲哭無淚。
    這叫什麽事?隻管他季雨濃放火,不準她木宛清點燈?什麽狗屁的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當她是封建時代躲在深宅大院裏的女人嗎?
    “好吧,我是你的鬼!”她也懶得再跟他計較下去,累,太累了,她爬到床上,找個舒適的方式躺下來,對他說:“我要搬回公寓去待產。”
    季雨濃斜著眼睛看她。
    “當然,你可以不同意,如果你想讓這個孩子再被黃油什麽的給害得胎死腹中的話,你可以不同意,我沒有意見,我說過,我與寶寶同進退,失去這個孩子,我會發瘋,有可能還會殺人也說不定。”木宛清也耍上了無賴,她完全是學著季雨濃的調調,也是那種懶洋洋的漫不經心的腔調。
    收效卻甚好。
    季雨濃很快點頭同意,“明天,我派人過來幫你搬回公寓。”
    原以為要費一番曲折,不想,不用軟磨硬泡,他便已然同意,倒讓她驚愕不已。
    再度離開何淑言,心情大好,上了車子,抬頭看看天,已是初秋,天高氣爽,天空澄淨如一汪碧玉,陽光燦爛如金光,有大雁成群結隊的飛過,據說是個好兆頭。
    何淑言黑著一張臉,與季雨濃交涉,他們說什麽,她聽不到,看那情形,卻像是在吵架一般激烈,心裏隱約擔心,怕季雨濃反悔,等了許久,季雨濃一臉陰沉的鑽進車子,木宛清一直提著的心,這才徹底的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