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萬人迷劇本:攻略肖湛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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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沒有廢多少力氣,肖湛就在一棵樹木前,找到了他的獵物。
    青年半依靠著樹幹,兩筆直修長的腿呈微微彎曲的姿態,他頭顱往後仰著,將那截露在衣服領口的天鵝頸拉出一條絕美到極致的弧度。
    麵前的一切,像一幕無聲的華麗舞台劇,演員一個人,觀眾也是一個人。
    演員閉著眼睛,正全身心投入算是被迫接到手的劇本,一束璀璨的月光從繁密的枝葉縫隙中散落下來,如同舞台燈光一般,恰到其份的打在青年的臉上。
    那是張哪怕沒有表情,也美麗到令人心動的臉,此時此刻,在這個黑夜中,因一個特殊的狀況,導致他不得不進行當下這番演繹,將自己身躰半展示出來。
    他有副和臉一樣完美惑人的身軀,不需要任何後期的修飾和加工,直接可以拿去做人體模特。
    青年衣扣悉數解開,月光帶著淡淡的銀灰色,將他優美的軀體也給覆了層薄暈一樣,美得令人心動。
    肖湛看著前方那一幕,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看得過於入神,幾乎是屏息著的。
    在停頓了片刻後,肖湛重新舉步,腳步聲漸次靠近。
    靠著樹幹原本沉溺在緩解軀體燥熱的亓素聽覺敏銳,聽到了一點異樣,然後他猛地睜開眼。
    鋒利的視線往前一落,準確無誤地定在逐步朝他走近的男子,男子豐神俊逸,有副帥氣的臉龐。
    眸光微有一晃,然後亓素瞳孔明顯縮緊。
    他暫時停了下來,彼此都是男的,所以哪怕自己這會所做的事,不可宣之於口,但他不覺得被人看會有任何羞赧,是他自己低估了這具身體的敏.感程度,即便事先有過心理準備。
    他自己遭了道,這事他自己承擔。
    況且他也不是沒做過,畢竟身體正常,沒有任何缺陷,當炮灰的這麽些年,他都以這種自我當魔法師的方式解決個人理生需求。
    沒什麽大不了,他不覺得這有什麽。
    可現在麵前這個男人出現在這裏又是因為什麽,想觀摩一下他的現場實踐?
    亓素不認為自己和肖湛就身體構造方麵有任何不同,他眯著眼凝視著肖湛的臉不放。
    忽的,他從肖湛神色裏見到一些熟悉的東西。
    一種強勢的占侵和掠奪,這種神情他不久前剛在李構那裏看到過。
    這些人還真是都瘋的不輕,他不歧視同性戀,這些人喜歡女的也好,男的也罷,都和他無關,可就是奇怪,一個兩個都把注意打到他頭上,難道他真的像女人。
    亓素照過鏡子,自己這張臉是挺漂亮的,但除此意外,他不覺得有其他任何地方能和女人沾邊,他們想動他,當然可以,隻是他這人從來都不是愛吃虧的人,說什麽吃虧是福,在他這裏行不通。
    兩人一站一坐,站著的那個深沉的目光在頃刻間就將坐著的那個,給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青年皮帶扣和拉鏈都解開,其下景象一覽無遺,在肖湛從前方走過來時,隻是停了動作,而沒有移開或者遮掩。
    他毫無畏懼亦毫無躲避。
    不是他的錯,他為何要覺得羞恥。
    亓素嘴角扯了一下,體內熱浪翻滾,他由著那團火燒灼他四肢百骸,背後的汗水流成行,往脊柱下蜿蜒,額頭也不斷冒著薄汗。
    他目光盯著肖湛,一眨也不眨。
    他的無聲和無言,落在肖湛那裏,就仿佛變成了一種引誘和邀請。
    豔麗到極點獵物在邀請他這個獵人上前,獵物收起了自己鋒利的爪牙,以最脆弱的姿勢來迎接獵食者。
    肖湛清楚自己在做什麽,換成以前,他決計不會想到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會對麵前這樣一個人生起如此強烈的侵.占慾,甚至到現在都覺得挺不可思議,但他這人向來做過什麽決定,都一定會去執行。
    他所擁有的能力和權利,讓他有這個肆無忌憚的自由。
    隻是一個漂亮的人而已,他喜歡就搶到手裏來。
    等哪天不喜歡了,再放了就是。
    人生,即得意,就要盡歡。
    千金難買片刻的歡愉。
    而這,看情況,應該不隻片刻。
    肖湛來到亓素麵前,站在亓素踩在地上的精致腳踝旁邊,他彎下腰,寬闊的背脊剛好把高處投下的那束月光給截斷了,於是他身體的陰影籠罩著倚靠樹木的人。
    青年眼眸跟著往上,兩人四目雙對,彼此都沉默,像是在等待著另一方先開口。
    “肖湛……”最先打破彼此間靜謐的亓素,他想自己真是眼光不好,還想過如果可以,和肖湛做個朋友什麽的。
    現在這個情況大概就是,我想把你當朋友,你卻想睡我。
    亓素勾著唇,由於身體還處在亟待發泄的狀況,因而聲音黏濕又嘶啞,他問肖湛:“你來這兒,是準備幫我,還是準備……”
    後麵的話亓素沒有直接說,他知道肖湛明白他的意思。
    肖湛當然明白,他膝蓋一彎,左膝跪在亓素腳踝裏側。
    伸出手,肖湛轉瞬就抓住了亓素的右手腕,掌心下的皮膚呈現高熱的溫度,那熱度有些燙人,一路燙到肖湛的心窩裏。
    肖湛傾身,湊到亓素眼前,兩瓣薄薄的唇上下開合。
    他說:“你希望我怎麽做?”
    亓素嗬地笑出聲,瞳眸裏似燃著簇厭惡的火苗:“我希望你馬上滾。”
    這麽些年,就是他父母也從來沒對他說過類似的話,肖湛先是怔了下,然後臉上興味更加濃烈。
    他將同亓素的距離拉近,近到他說話時嘴唇似有若無地拂過亓素紅得快滴血的耳垂。
    “除了這個。”他都已經來到這裏,就不可能什麽都不做就離開。
    獵物這麽鮮美,不嚐嚐味,那是暴殄天物。
    肖湛垂眸盯著眼前那粒耳垂,感受到它在無聲地邀請他,於是親了上去。
    他正慾張口銜進嘴裏,忽然脖子上橫過來一個冰冷的物體,那東西被亓素緊攥在手裏,對方眼睛裏波光瀲灩,將憎惡的表情表現得淋漓盡致。
    “現在,還要繼續嗎?”亓素拿刀抵著肖湛的頸脖,他掌中稍一用力,鋒利的刀刃就割破了肖湛的皮膚,幾滴殷紅沿著銀色刀背蜿蜒而下。
    “還沒人讓我流過血,亓素,你是第一個。”鮮血泛著妖異的紅,滑落刀背,滑到了亓素手指上,於是血液染紅了他修長的指骨。
    血的顏色鮮豔,而逐漸深下來的黑夜,將黑暗的情緒慢慢放大,嗅到濃烈的鐵鏽味,肖湛臉上綻放出意義不明的笑,他不僅沒往後退,反而更加往前,這次親的不是亓素的耳朵,而是亓素的唇。
    亓素瞳孔倏然睜大,刀刃圧著肖湛的脖子,深陷進去,血液流速陡然加快。
    手腕被人捉住,亓素握刀的這點力量算是他最後的力道,他沒想到肖湛會不受他脅迫,反而一味的靠上來,他擰緊眉,看著肖湛的眼,從那裏麵他看到的隻有扭曲的瘋狂,沒有絲毫對死亡的畏懼。
    肖湛不是在賭,而是他根本就和他是一類人,不畏懼生死,或者可以說,活著也好,死也罷,都沒有多大區別。
    刀刃從指間墜落,掉在草地上,發出低沉的聲音。
    亓素看著麵前的男人傾身靠過來,但已無力掙脫。
    月光如銀,四周一片寂靜,間或有一兩道隱忍的低喘,而大部分時候,連低喘都被堵住。此處略省小輪椅dhgn。
    從小樹林出去,已經是後半夜,亓素通身濕透,衣服黏在身上,跟被從水裏撈起來一樣,他整個身體都酸軟無力,被肖湛給半摟半菢地放進車裏。
    到是沒昏過去,不過意識也沒太清醒,他斜躺在後座,身上蓋著肖湛的外套,眼瞼下有一點淚痕,眼尾的紅潮散了不少,但經過樹林裏那麽一番事,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被人由裏到外,開發了個徹底的靡靡氣息。
    若說之前是清冽的美,現在則是妖冶的豔。
    閉上眼,亓素呼吸聲清淺,汽車緩慢駛上街道,他蜷縮著身體,躺在車椅上,困意忽然襲上頭,他攥緊的拳頭緩慢鬆開,在灰暗中,沉睡過去。
    肖湛開著車,把人帶去了自己在南區購置的一處房產,他沒和家裏人住,家裏人太多,他喜歡相對安靜的環境。
    停好車,把車裏的人菢出來,動作不輕,但亓素顯然睡得熟,一直到他把人放浴缸,給人清理完身體,都還是沒醒過來。
    洗完後就放臥室床.上,拉過被子蓋上,肖湛自己也衝了個澡,腰間圍條浴巾出去,擦幹淨水後,摟著同樣倮身的亓素,一覺睡到天明。
    晨曦初露,空氣裏彌漫著青草的清香。
    一睜開眼,肖湛先是往懷裏一看,昨晚還摟在懷裏的人忽然沒了影蹤,他立馬往屋裏其他地方看,隨後就看到一個背對著他,站在窗口的青年。
    青年瘦肩窄腰長腿,此時穿著一身淺色休閑服,那是套新衣服,肖湛還沒有穿過,服裝剪裁合體,將他完美的身形襯托的淋漓盡致,青年仰頭似乎在看著窗外什麽地方。
    聽到身後的窸窣響動,知道肖湛醒了,緩慢轉過身。
    他逆著光,周身都暈著淺淺的晨光,麵色平靜,眸色冷沉,右手指間夾著一隻燃了過半的煙,他抬手叼住煙嘴,吸了一口煙,吐出灰色煙霧,跟著抬腳,長腿兩三步就邁到了床鋪邊。
    燃燒過的灰燼斷裂,墜落在地板上,同昨晚相比,兩人位置換了下,亓素站著俯瞰坐起身的肖湛,他姿態過於平靜,給肖湛一種他好像昨天根本沒強迫過這人,好像他們都是自願的。
    “我猜你多半想跟我說這樣的話……”亓素彎下腰,靠近肖湛,衣服領口由此往下敞開一點,突顯的鎖.骨上隱約可見一些鮮明的痕跡。
    “讓我以後跟著你,做你的人,對不對?”
    就憑對方把他帶到家,還摟著他睡了一夜,以及對方此時看他的專注眼神,亓素便清楚,這人不隻想睡他一次,還想睡他很多次。
    肖湛是有這個想法,不得不說昨夜是他這麽些年來最願意回味的一個晚上,他真沒想到亓素身體這麽美味,讓他食髓知味,以為吃了後心裏的念頭就會淡一些,可事實卻是,念頭沒淡,反而更深了。
    “那你的答案?”
    既然都心知肚明,肖湛也不多說其他的,至於他趁人之危這事,他不覺得這算什麽錯,況且享受到的不光隻有他。
    “我的答案嗎?”亓素垂了下眼,看起來好像在思考,隻是同時他左手伸出,一把抓起放置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
    “……是這個。”
    亓素忽然笑得狂傲嗜血,手臂猛地一揚,下一刻冰冷的煙灰缸砸破了肖湛的額頭。
    鮮血噴湧,轉眼淌了肖湛半張臉。
    肖湛眼簾眨動,滿目的驚愕中隻來得及說一個你字,身體轟然倒下,一臉血地倒在床.上。
    殷紅的血液很快染紅床單,看起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