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萬人迷劇本:攻略黃權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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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重新低眸注視前方跪坐在地的李構時, 前一刻還蘊積在眼裏的恨意在快速沉寂。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來自骨子裏的涼薄和漠然。
“……對, 構哥說的對,都是他做的, 我隻是旁觀者。”任務失敗, 因為李構這邊的突然變卦, 導致亓素目前要做的, 就是確保自己不會由此而喪命。
任務之外的死亡, 不僅不會得到相應積分,反而每次都會扣除一定積分, 他需要賺取到足夠數量的分值,才能開啟下一個世界,否則就得一直待在這個世界,若是哪天原有積分被扣完,甚至扣成了負數,那麽任務將會被取消, 而他自己,則會一直待在這個世界, 直到身死, 意識被侵襲腐蝕, 最後永恒地在這個世界輪回。
亓素當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
恨沒有用,怨恨或怪責李構不能讓上一個任務被重新激活,他放下需要做的就是先往前走, 等待著炮灰劇本刷新, 等待下一個任務的來臨。
沒有關係, 失敗而已,他不是沒有經曆過失敗,很正常。
下次再接再厲。
亓素涼薄的唇輕輕抿著,他話語一落後,屋子裏陷入短暫的寂靜無聲。
一眾人的視線皆放在居中坐長沙發的蔣鶴那裏,等待著他的裁決。
蔣鶴瞳色沉甸甸陰暗,仿佛一絲光芒都難以透進去。
他徑直站起身,熨燙的直挺的襯衣下擺順著滑落下去,貼合著他肌肉線條隱約可見的腰腹,他幾步來到亓素麵上。
亓素個子不矮,一米八幾,但蔣鶴竟是比他還要高一點,屋裏其他人都以一種仰視的姿態看著蔣鶴。
就亓素稍稍眯著眼,看起來像在俯瞰,無畏的倨傲綴在眉梢,眸光冰冷,襯著漂亮精致的臉孔,堪稱絕色。
蔣鶴雖然不好男色,卻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青年是他這麽些年來,在現實裏,見到的最為豔麗的一個。
他甚至有著預感,未來想必也再難以見到類似的人。
這麽漂亮的臉蛋,如果破壞了,是挺可惜的。
事情到現在算是相對明了,具體細節方麵就不需要再繼續追問了,蔣鶴先是給阿忠下了個命令‘帶進去’,阿忠放開手裏抓著的向圍,轉而去提半癱地上的李構,一路拖著人,拖到了右邊一間屋。
門關上後不到十秒鍾,裏麵傳來一道淒厲的慘叫,那之後就沒了聲音。
向圍怔忪地盯著緊閉的房門片刻,跟著身體爆發出一股力量,手腳並用爬向蔣鶴。
“蔣總不關我的事,你饒了我,求你饒了我,我知道錯了……”向圍抓著蔣鶴褲子,滿臉血汙,蔣鶴看到向圍手上的血汙染到他的褲腳,眉頭即刻擰緊。
一部下快步上前,從後麵扣著向圍的脖子,一手攥緊向圍手腕,將他給揣向後方,遠離了蔣鶴。
“不關你的事?你覺得我會信嗎?”蔣鶴音色幽沉,他居高臨下地睥睨了一眼向圍,抓著向圍的部下在向圍又準備開口說話前,一把捂住他嘴巴,向圍發出嗚嗚嗚的痛悶聲,臉漲得通紅,眼珠子往外暴突,像隨時要掉出來。
“你……亓素,兆添讓我饒你一命。”蔣鶴等向圍被拖進後麵房間後,才又道了一句。
亓素動了動手臂,兩臂一直被捆在身後,漸漸的有點僵痛。
“然後……”亓素不相信蔣鶴真會這樣放過他。
“等你見到兆添,你可以問他。”人既然答應給蔣處理,蔣鶴就不會動亓素。
他往前走,走到亓素肩膀旁邊站定,亓素隨著蔣鶴的走動而扭轉過頭,蔣鶴目光隨意往亓素修長的天鵝頸上一瞥,意外看到一抹豔麗的紅,他凝眸仔細去看,發現那是一個咬痕,色澤鮮豔,明顯是剛挵上去不久。
蔣鶴投向亓素的深瞳變得異樣。
兩人靠得近,近到亓素能夠從蔣鶴深邃的眼眸裏看到自己投映在裏麵的身影,因此對方那裏有什麽變化他都能清楚察覺。
他略挑了挑眉,順著蔣鶴的視線往下看,發現對方在瞧自己頸脖,幾秒種後才有所明白。
亓素以為蔣鶴會對比發表些什麽,然而對方什麽也沒說。
“把人送醫院,送到兆添那裏。”蔣鶴移開眼睛,停頓了一瞬的腳步抬起來,離開屋子前最後留了這一句話。
一人手裏拿著一個針筒走向亓素,對方抓著亓素胳膊,尖銳的針頭轉瞬紮進亓素脖子,痛感成倍擴散,亓素額頭青筋突起,隨著冰冷液體往體內快速推送,眼皮變得越來越重。
渾身力量驟失,黑暗陡然襲來,亓素閉眼昏迷了過去。
兩人扶著亓素,解開束縛他手腕的繩索,也沒再給他眼睛蒙上布,架著人走了出去,依舊是來時的那輛全黑的轎車。
不過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就比較特別了,醫院,蔣兆添所在的私人高級病房。
那一層樓就兩個病房,蔣兆添住了左邊的一間,右邊一間還空著。
一天的住宿費,是普通人,估計一兩個月的工資。
人送過去時,蔣兆添正準備吃晚飯,聽到敲門聲,沒多想,以為是護工。
然後蔣鶴一部下出聲喚他,蔣兆添轉頭往門口看,看見兩個人扶住一個低垂著腦袋的人正往裏走。
雖然隻能看到青年露出來的半張臉,不過單就對方白皙的膚色,精致、線條美好的下顎,蔣兆添就差不多知道,青年應該長得不錯。
他做過設想,思考著有著那樣一把磁性悅耳聲音的人應該長得如何。
眼下看來,的確長得不錯,蔣兆添快速打量了一番亓素的身體,腰細腿長,目測個子不矮。
“放那邊,椅子上。”蔣兆添指揮著人把亓素放在正對著病床的一張木椅上,這樣一來,一會對方醒來,他就能立刻看到他了。
至於為什麽現在不讓他們把人帶到麵前,人都已經在這裏了,他自然就不急著這一時,到他麵前來,就不可能再逃開。
他現在最多的就是時間。
“蔣少,按照蔣總的意思,人給你送來了,提前給他注射了藥劑,應該要半個多小時後才會醒來,我們到外麵,有任何需要隨時吩咐。”一部下安置好亓素後,走到床尾,向他恭聲說道。
“麻煩了,我堂哥他去公司忙了嗎?”蔣兆添點點頭後問。
“是的。”部下回。
“暫時就這樣吧,有事再叫你們。”蔣兆添揮手,讓兩站著的人都出去。
兩人一同轉身,快步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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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構哥一直催促亓素喝酒,啤酒這類東西亓素不喜歡,喝起來像餿了的潲水,他喝了幾杯就覺得反胃,叫來老板,問他有白酒沒,老板回答有。
“要幾兩?”
“構哥喝多少?”亓素看向構哥。
構哥眼睛發光,不掩麵上的驚喜,他大著嗓門:“半斤。”
“來兩杯半斤的,你呢?”亓素問另一人,那人搖頭,表示他喝啤酒就行。
老板很快就把白酒給端上來,亓素拿著酒杯給構哥敬酒。
“構哥,我敬你,謝謝構哥這麽照顧我。”
修長的指骨握著玻璃杯,對麵構哥兩隻發亮的眼睛從亓素精致的臉頰落他手指,明明喝了不少酒,可嗓子卻更加幹渴了,他一揚頭就咕嚕咕嚕把杯裏的白酒往嘴裏灌,喝得太急,一些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亓素收回手臂,慢慢地喝,速度不快,但一滴也沒撒,他知道構哥一個勁勸他喝酒是想灌醉他,對方大概以為他不會喝酒,實際情況卻是,他的酒量不管換什麽身體,都和過去一樣,別說半斤,就是一斤白酒,他都能一口喝下去,走路還不帶晃的。
半斤白酒下去,構哥臉紅脖子也紅,酒氣上頭,說話開始大舌頭。
一句話斷成了好幾節,他半趴在桌上,謝亓素給他想的這個不僅能報仇還不會被人發現的主意。
當初他不過順手拿了蔣兆添的錢包,蔣兆添家裏那麽有錢,他花一點又怎麽了,可他真沒想到,蔣兆添竟然報了警,警方轉天就把他給找到,以偷竊的罪行將他下了獄,在牢裏他就發誓出來一定讓蔣兆添好看,不弄死他也要他脫層皮。
出獄後李構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蔣兆添,奈何總是找不到好的時機,有時候都已經準備要動手,又隨後發現附近有攝像頭,他對這類東西有點忌憚,三年的牢獄之災,讓他心裏雖然窩著火,可不會再那麽蠢,把證據明晃晃地給留下來。
一來二去,就錯過了很多次,本來以為胸口這團火氣要一直憋下去,沒過多久,他新收的小弟亓素知道他憎惡蔣兆添,想找對方報仇,亓素就給他出了這麽一個絕佳的主意。
那地方不僅沒攝像頭,而且夜深人靜,他們揍完人後,出去的路上也沒撞見什麽人,黑燈瞎火,撞見了,對方還不一定認得出他們來。
李構心情一好,就咕嚕咕嚕直給自己灌酒,偶爾催促亓素和另一小弟喝,那名小弟喝的直接趴桌上,就是李構自己,也得拿手撐著臉,才不至於歪倒在桌子上。
眼睛看人已經開始有重影,李構連打了幾個酒嗝。
這是喝得差不多的意思,亓素招手叫來老板,讓他算賬。
算賬這兩字李構聽清楚了,噌得一下站起身,抓著老板胳膊,一邊從兜裏拿錢,翻出數張紅票。
“多少?一共多少錢?”
老板報了一個數,拿了錢後轉身回去找零。
李構抓著人不放,磕巴著說…:“不、不用找了,今天構哥高興,剩下的給你當小費。”
有錢?他現在也是有錢人,李構鬆開手,看向從對麵繞過來的亓素,他主動抬起胳膊,搭亓素肩上。
亓素把李構給攙扶到街邊,攔了輛出租,讓李構坐後座,跟著回身去扶另一個存在感低的人。
兩個醉酒的人坐後座,亓素進了副駕駛,給司機報了李構的住址,車輛行駛三四十分鍾,停靠在路邊。
把兩醉鬼都送電梯裏,亓素站在電梯門口凝眸了片刻,秉持著送佛送到西的念頭,將二人送進了屋,至於怎麽睡,亓素就不準備管了。
他轉身正準備往門口走,忽然右手被人給牢牢抓住,亓素收住腳,那隻手力道很大,拽住亓素就猛得往沙發方向拖。
亓素眉頭微微擰了起來,他倒是沒有立馬掙紮,而是垂目看著抓著他的男人。
男人半癱在沙發裏,在快速解自己皮.帶扣,解開後又一把扯下拉.鏈。
拉鏈撕拉滑動,聲音不可謂不突兀,亓素冷冽的目光順著李構的醉臉滑下去,滑到拉.鏈處。
在看到其下異樣的景象時,亓素瞳孔倏地收縮,他還真沒想到,李構這人資本還不錯。
亓素嘴角勾起,他身體前傾,湊到李構麵前,直視著對方。
眼前驀地靠近一張漂亮到令人窒息的臉,李構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也好像是在現實裏。
掌心裏拽著的手修長細嫩,觸感和他預料中的一樣好,因為喝了酒,所以平時裏可能會思考再三的事,在酒精的發酵下,就變得沒有顧忌。
李構扣著亓素細瘦的腕骨往下摁,想讓亓素做什麽的意圖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亓素,幫哥一回,就這一回,哥一會也幫你挵。”李構咧著嘴,眼裏閃爍著淫.邪的光芒。
亓素其實聽懂了,可他故意裝不懂,他圧著嗓音問:“構哥想讓我怎麽幫,我沒做過這類的,怕是不能把構哥你伺候得舒服。”
這話聽在李構耳朵裏,就像是亓素已經默許的意思,他猛地搖晃著直起身,連聲說道:“不會沒關係,哥教你,特別簡單。”
亓素原本翹起的嘴角一點點圧下去,他瞳孔裏也褪盡溫度,眸光倏然冷冽刺骨。
那道目光慢慢於無聲裏凝聚成冰刃,刀子尖端鋒銳,筆直刺向構哥身體,空氣忽然間變得凝固和沉悶。
李構感覺到一種來自亓素那裏的強大威懾力,一瞬間他酒醒了大半,圓睜著眼看著咫尺之遙的亓素。
青年漂亮的手還被自己握.著,但不知道是何緣故,李構隻覺得強烈危機感襲來,脊背都開始發寒。
青年眼神如刃,一刀刀切割著他的神經,李構被青年冰冷的眸子緊鎖著,像被凶殘的野獸給俯視一般,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如果他真的讓對方給他做了,那麽也許自己馬上會橫屍在地板上。
亓素陰沉著一張臉,可還是絲毫不損他的俊美,他此時的美和片刻前有了些區別,帶著尖銳濃烈的殺氣。
因為有人觸發到他的底線,這股殺氣毫不掩飾,淋漓盡致地往外擴散。
“構哥,你大概還不知道,我這人不喜歡別人教我新事物,我喜歡自己摸索,更喜歡加點道具。”亓素暗紅色的唇一開一合,他一根根掰開李構的手指,將自己手腕給解救出來。
他還躬著身,衣衫貼著勁瘦的腰杆,因為彎腰的動作,衣擺往上爬了些,隱約露出低下兩個形態分明的腰窩。
亓素手腕翻轉,一把短刀赫然出現,變戲法似的。
亓素收回被李構抓過的手,像是嫌棄髒,然後在褲子上蹭了幾下,他把手插回褲兜裏,握著刀的手從李構曲起的膝蓋往上移,刀身在白熾燈下反射懾人的光芒。
刀尖很快就來到李構褲子拉開的拉鏈處,李構想躲,隻是看著那把冰冷的刀子,便嚇得不敢妄動,命.根子被人拿刀威脅著,這下李構酒全醒了,他忙舉起兩手,做出一副求饒的可憐姿勢。
“開個玩笑,亓素你別當真,我喝醉酒胡說話,我哪裏敢麻煩你,把刀子拿開,可以嗎?想當初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有今天這麽安穩的日子,構哥糊塗了,構哥向你道歉,對不起……”
李構是真被嚇著了,他從亓素突然冰冷厭惡的表情裏知道對方這是真生氣了,若換成以前,他可能會強求逼迫一下,現在,也就因為喝了酒,才有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