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萬人迷劇本:攻略付東延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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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人醒了, 蔣鶴自然要第一時間趕回醫院,以便看看能不能從蔣兆添那裏得到有關襲擊者的一些信息。
    出來賭場大廳, 沒看到經理的人,從工作員那裏得知對方在某間屋裏處理事情,蔣鶴打算直接離開, 讓工作員去提一聲, 他身旁的部下阿忠突然說自己手機丟了。
    一件事接一件事, 巧合的讓蔣鶴覺得,這不是巧合。
    手機到是不值幾個錢,但裏麵有一些重要的電話, 要是被有心者拿去,可能後續會帶來些麻煩。
    阿忠說他記得自己進賭場那會手機還在身上, 所以推測肯定是掉賭場裏了, 蔣鶴於是讓賭場員工調取出了監控。
    從監控裏很快找到一個行為可疑的人員。
    那是一名眼神閃爍左顧右盼的中年男人, 在視頻中,男人明顯地撞過阿忠一下。
    看到男人的那刻,蔣鶴下意識就記起來, 對方身邊似乎跟著一名相貌俊美的青年。
    兩個人走在一起,一個獐頭鼠目, 一個鍾靈琉秀, 怎麽看都覺得格格不入, 不像是會有關係的那一類人。
    而眼下, 看到兩人都在同一個屋裏, 蔣鶴知道這兩人必定關係匪淺。
    蔣鶴的意外出現, 屋裏的幾人都表示驚訝。
    最先開口的是經理,他疑惑:“蔣總,您這是?”
    蔣鶴眸色幽沉深邃,他視線在經理詫異的臉上凝了幾秒,然後轉移到抓著牆壁正站起身的亓朋,他凝著眸,沒說話。
    “這個人剛在賭場外偷了我的手機。”後方站著的阿忠往前邁了兩步,出聲回複經理。
    經理神色一愣,猛地轉頭,根本無法想象亓朋會吃了熊心豹子膽去偷蔣鶴屬下的東西。
    “應該不會吧,亓朋這人我熟悉,他真沒那麽大膽。”經理陪笑著道。
    “找一找就知道了。”這話就是蔣鶴說的了,他一開口,本來就逼兀的空間,氣氛仿佛一瞬間變得更凝重,他語氣很淡,可那股常年身在高位的威壓逼迫,令人不敢喘一口大氣。
    阿忠往屋裏走,經過亓素身邊時,亓素剛好向他投來一個別有深意的微笑,嘴角淺淺梨渦浮現,雖無酒,卻醉人。
    阿忠心中莫名一悸,他忽然記起來亓素似乎在某一刻從他身邊經過,但他下意識覺得亓素不會是偷竊手機的人,他快步來到亓朋麵前,男人還處在一連串的震驚中,腦袋一時間沒轉到那麽快,因此被阿忠給抓著肩膀拽起來,隻是無力地掙紮了一下,嘴裏喊著“幹什麽,我沒有拿你手機”。
    然後就像個鷓鴣縮著脖子身體,被阿忠扣著肩膀搜身,轉眼從他衣兜裏找出了一部手機。
    拿回自己的手機,阿忠折回蔣鶴身後,同蔣鶴低言:“找到了。”
    蔣鶴泛著冷硬氣息的下顎略點,他眼神赫然犀利,筆直刺向賭場經理。
    “這個人,我不希望以後還在寧陽看見他。”
    他沒有明說要怎麽處置,經理卻是聽懂了他的潛台詞,雖然和蔣鶴交集不多,但對方的秉性喜好經理有所了解,知道蔣鶴最深惡痛絕的一類人就是偷竊者,經理不跌地直點頭。
    蔣鶴會討厭偷盜者,不是沒有緣由,因幼時他母親便是被入室的小偷給一刀捅傷,重傷不治的,在他眼裏,對一切的偷竊行為,就跟進入眼裏的沙子,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容忍姑息。
    “蔣總放心,這事出在我們賭場,是我們看管不周,一定按您的意思處理幹淨。”經理卑謙的姿勢讓始終都觀戲的亓素扯了下嘴角。
    而就是那麽湊巧,蔣鶴視線又往亓素那裏看了過去。
    青年氣質冷冽,有著讓人無法忽略的豔麗姿容,膚如凝脂,身形完美,一雙明亮眼眸,宛如黑夜裏燃燒的一簇煙火,這煙火燒得旺盛,由他身體內裏往外,似乎要將其他注目他的人一起卷進火舌裏,一起燃燒。
    蔣鶴似是第一次有這種感受,隻是一個對視,心都似乎受到似蠱惑,他瞳光倏的暗沉。
    他剛以為亓素和亓朋關係深,但亓素這抹略有冷諷的笑,讓他覺得亓素好像是樂見這種結果的。
    更是在莫名間,他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仿佛自己被誰給利用了一般。
    他隱隱有點想弄清這種錯覺因何而來,不過轉瞬又想起醫院那裏還有事,沒有過多逗留,帶著他的人轉身就走了。
    蔣鶴等人一走,經理給一打手明示了個眼神,那人攥緊拳頭來到亓朋跟前,揮起拳頭猛砸亓朋腹部,亓朋張口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體往下躬。
    經理轉目觀察亓素的表情,以為他會有什麽反應,結果看到的是一片漠不關心的涼薄。
    似是看出經理在不解什麽,亓素同他解釋:“我媽當年就是被他接連家暴給打進醫院,後來死在病床上的,你們如果要對付他,我會感激你們。”
    “那你來給他還賬?”經理盯著亓素,不信他的說辭。
    “我不來,你們不是就會派人去抓我妹妹?他欠你們的,我會還清,但這之後,發生什麽,我就不會管了。”
    亓素走過經理身邊,斜了對方一眼,那種涼薄帶著來自骨子裏的決絕,經理皺著眉看亓素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一名手下過來詢問他要不要攔住亓素。
    “先等等。”這樣一個即長得漂亮,又性格如此獨特,且看身手應該也不錯的人,如果隻是拿去賣給人玩,未免太浪費了。
    他應該有更合適的位置,經理管理賭場這麽久,做什麽事都會從利益最大化出發。
    亓素安然無恙地進屋,又安然無恙地出來,裏麵發生了什麽,無人得知,但他回到賭場時,眾人看他的視線早有了變化,一些人甚至明明都要準備下注,立馬停了動作,起身起來,朝亓素走去。
    亓素之前坐的賭桌前那張椅子還空著,沒人去坐,他徑直走過去入座,荷官明顯換了一位,之前那個想必受到些打擊,自我調節去了,亓素眼下手裏有一百多萬,他把錢都押在大上麵,一賠一。
    結局毫無懸念,就是荷官在亓素明若燈火的眸子看過來時,便清楚,會是亓素贏。
    贏來的兩百多萬,亓素一分沒拿,全當作亓朋的賭債,還給了賭場。
    至於後續亓朋會有什麽遭遇,他就不準備管了,雖然結果和他設想的把亓朋送進監獄有出入,不過也沒多大區別,亓朋這樣的人,就是社會的毒瘤,存在便是多餘的,罔顧人倫,如果他不出手,亓朋這會已經把自己親生女兒給推進火坑。
    對付惡人不需要同情心,同情心是對善者或者知道感恩的人才該有的。
    因為一分錢沒拿,賭場方麵放亓素離開。
    亓素從地下賭場坐電梯上行到地麵,溫暖的陽光從天穹傾瀉下來,熨帖著亓素冷峻的麵龐,他給已經在學校的亓媛打過去電話。
    告訴她,他替亓朋把債都給還了,亓朋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覺得對不起亓媛,決定暫時離開這座城市,等他徹底戒了賭癮後,他就會回來。
    亓媛對亓素的話深信不疑,問亓素有沒有受什麽傷。
    “沒有,我沒事。”亓素道。
    “哥,謝謝你。”
    電話那頭傳來亓媛感謝的話。
    “好好讀書。”亓素說了這一句,就以自己要上.車為由,掛了電話。
    亓素可不能讓這人破壞這個劇情,這場敲悶棍將是不久後他死亡的導.火索,這一棍不敲實了,將來他可就挨不了棍,不能完成他來這個世界接手的炮灰劇本。
    他這人痛感神經敏銳,對於別人來說,一丁點的痛,到他這裏都會被放大好幾倍。
    至於為什麽會一直主動接手炮灰劇本,原因之一就是炮灰出場時間不多,一般無名無姓,隻需要在特定的時間做特定的事,然後死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死亡時他有一個特權,可以屏蔽當時90%的痛覺。
    在死亡之前,他就會盡可能地高度完成規定劇情,不出一絲差錯。
    亓素一把摁住同夥的肩膀,同夥猛地轉過頭,亓素靠過去,貼著同夥耳邊,壓著嗓音道:“我去。”
    濕熱的吐息撒在耳背後,那股慵懶像午夜電台男播音的聲線,一灌進同夥耳朵裏,就讓他心髒都顫了顫,耳朵也跟著莫名感到發熱,同夥眼神躲閃,避開亓素的目光,但下一刻視線又快速移回來,他覺得自己最近都有點不對勁,總會將亓素和他在按.摩店玩的女人做比較,比較的結果就是,亓素比她們皮膚白,比她們瘦,比她們臉好看,除了沒大胸大屁.股外,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那些女人無法比擬的,根本就是天與地的區別。
    在看到咫尺間亓素那張白皙精致的見不到一絲一毫瑕疵的臉龐時,好像瞬間體內燃燒的熊熊怒氣就偃旗息鼓,他點點頭,還特地囑咐一句。
    “小心。”別被蔣兆添看到臉。
    似是聽得到同夥心裏的聲音,亓素嘴角一勾,兩個細小的迷人梨渦出現在臉上,他遠緊手裏的木棍,笑著點頭:“我會注意的。”
    蔣兆添在快要走到亓素他們所藏身的灌木叢時忽然轉身右拐,走向緊連的一條石板小路,青年自亓素眼前走過,等對方走出有兩三米遠時,亓素猛得躥出去。
    他速度極快,像是眨眼間,蔣兆添隻聽到身後有什麽異樣的響動,他剛和朋友小聚喝了點酒,反應就慢了半拍,還沒回過神,後腦勺被一根木棍擊中,一陣劇烈疼痛襲來,身體無力癱倒下去,他努力扭頭想去看是誰偷襲的他,腦袋上一個麻袋隨之罩上來,無邊黑暗侵襲,蔣兆添暈倒在地。
    後麵走出來的兩人快速架起蔣兆添胳膊,把他給拖到了旁邊的一個樓宇裏。
    樓宇一樓是低矮的架空層,沒有修建房屋,這個時間淩晨一點多,別說人,就是耗子都不會有幾隻。
    幾人來到一個透著微光的角落中,說起來湊巧,一堵牆後麵有個正在施工的工地,工地夜裏都在作業,發出一陣轟隆的響聲,因此架空層這裏,腳或者拳頭擊在人體上的聲音,就完全被掩蓋了。
    用來行凶的那根棍子被亓素扔進了垃圾桶,敲人悶棍時,特意戴了手套,以免留下指紋。
    這會亓素取下了手套,他後背半依靠著一根石柱,一條細長的腿彎曲,腳尖點在地上,一盞昏暗的頂燈在他冷漠俊美的臉上暈出一點光影,他下顎微微揚起,從漂亮惑人的天鵝頸到線條優美的下顎骨,拉出一抹桀驁不馴的弧度,整個人神色和姿態裏,都慵懶且透著股狠厲決絕。
    那雙修長的、指骨根根分明的手,一隻插在牛仔褲兜裏,一隻拿著把打火機。
    在哢的一清脆響聲後,橙紅的火焰燃起來,點燃了他嘴裏叼著的那根香煙,他緩緩吸了一口,滿嘴滿鼻的尼古丁氣息,下一刻,他把所有吸進的氣體吐了出去,沒有咽下喉嚨,讓這些有害氣體進入自己的肝肺,他對於現實的記憶,無論穿梭多少個異度世界,他都清楚記得,自己父親是抽煙抽多了,得肺癌死的,他大概也繼承了男人對煙酒的各種喜愛,隻是他這人自製力挺好,吸煙是要吸,但都隻是嚐一嚐味道。
    雖然從來在這些世界裏都等不到他得肺癌再死。
    那邊的暴力踢打還在繼續,亓素嘴裏叼著燃了快一半的煙,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他又大力吸了口,眯眼享受煙草的迷人氣味,然後取下煙,扔在地上,用腳尖把煙頭給碾滅。
    左手還插在兜裏沒拿出來,他揚起右手虛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一搖一晃地走向前方的角落裏。
    “構哥,可以了,再打下去就要打死了,這人身份怎麽樣,想必你也清楚,出出氣就好,別真鬧出人命來。”亓素半眯著眼,瞳眸裏毫無感情地打量地上蜷縮著身衣服褲子上都沾滿了灰,狼狽不堪的蔣兆添,看到對方腳菗動了一下,他知道這人已經在構哥和另一人的踢打下醒了過來。
    他嘴角冷漠一扯,笑容沒有溫度。
    “……行,聽你的。”構哥話是這樣說,末了卻還是抬腳又往蔣兆添身上踹過去,踹得對方痛苦悶哼。
    亓素兩手都插褲兜裏,鑒於他手裏拿著的就是炮灰劇本,這個炮灰的角色設定就不是好人,所以他沒再多說其他的,轉身就先一步往外麵走,身後沒多會跟來兩個腳步聲。
    右邊肩膀忽然被人往下一壓,亓素偏頭去看構哥,對方經過剛才對蔣兆添的一番暴力宣泄,報了青年害他在監.獄蹲了三年的仇,整個人,每根頭發絲都透著高興和愉快。
    “我知道一個地方新開了家大排檔,那裏的燒烤不錯,一起去吃一點。”構哥攬著亓素的肩,眼睛裏精光連連。
    亓素垂著眼,沉默就算是回應了。
    至於另外一人,跟在旁邊,剛揍人花了點力氣,這會肚子還真餓了,於是湊過去問構哥地點在哪裏。
    構哥一把將人給推搡開,對方那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有亓素這樣的人在身邊,構哥再看其他人,怎麽都覺得大多數都難以入目。
    就連以前經常光顧的小按.摩店,都少有去了。
    他有次還特意花了高價,去本地最好的娛那裏有大學的學生妹,結果一見到人,濃妝豔抹,臉上的粉刮下來都能論斤賣,簡直倒盡了他的胃口。
    他低下眼睛,看著亓素露在褲兜外的四根並排在一塊骨節漂亮的手指。
    這是他在目前為止現實裏見過最好看的手,曾經也就能在電視裏看一看,電視機裏的那些碰不著摸不到,這個,幾乎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比電視那些什麽明星演員的,都要好看得多。
    一根根手指蔥白得跟玉似的,哪怕這會街道上路燈昏暗,這手卻依舊泛著誘得人喉嚨發緊的光澤。
    構哥去外麵花錢找女人,但他心底門兒清,那些女人沒一個有多幹淨,他嫌棄她們髒,怕染上什麽病,從來不直接做,都是讓女人拿上麵或者指。
    不知道是從什麽開始,反正現在構哥隻要看到亓素那雙手,大概是淫者見淫,總能看出點情.色意味來,心裏於是邪念陡生。
    那真不能怪他,誰讓亓素有這麽一雙漂亮的手,這樣的手,可是他花錢都找不來的,不拿來做點什麽,簡直太過浪費。
    構哥原本還想再等一等,找個合適的機會,但今天他忽然覺得不想等下去了,當初亓素爸欠一身爛賬,追債的人跑去威脅亓素,他當時幫了亓素一把,不然這會亓素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他隻是想借亓素漂亮的手一用,亓素應該不至於會拒絕他,要是亓素不願意,大家也可以互幫互助。
    構哥的算盤可以說打得很響了。
    大排檔離得有點距離,他們在路邊打了個的趕過去,去的時候已經有一桌人了,店老板認識構哥,一見到人就熱情打招呼,視線在掃到亓素那裏時,有明顯的一愣,亓素在鏡子前看過這張臉,也就眼是眼鼻子是鼻子,他沒覺得有那裏特別,奇怪是,總會有人在看到他時不是愣住就表情一呆。
    他沒將這個放心上,被人看兩眼他也不會少塊肉什麽,隻要不妨礙到他,他們想一直盯著他都可以。
    “老板,拿一箱啤酒來。”構哥打算趁此機會將亓素給灌醉,然後就可以將心底那個隱念給實施了。
    亓素隱約察覺到構哥看他的神色有點不對勁,他裝作不知,順著對方,看他到底想做什麽。
    周身散發著的熱度,在狹小的汽車空間裏,仿佛擴散不開,溫度蔓延到肖湛那裏,他指尖好像都感覺到一點異樣的熱感,有種微妙的酥麻感。
    “……你朋友?誰?今天不湊巧,我在外麵,沒有在診所。”那邊顯然很驚訝。
    “剛認識不久。”紅燈轉綠,肖湛跟隨著前麵一輛車,一腳踩下油門,高檔跑車呼嘯奔馳。
    “下了葯?既然是朋友,就順手幫幫對方唄,能被你幫忙,她說不定會感到榮幸。”醫生以為肖湛的朋友是個女的,隨口就這麽一說。
    肖湛嘴角驀地一扯,無聲笑了下,他清楚醫生誤會了,但他也沒解釋。
    而是問道:“有沒有其他方法?”
    “放缸冷水泡一泡,不過如果葯效強的話,最好還是別讓她憋著,對身體不好。”醫生的想法依舊是想肖湛直接上,他認識肖湛有些時間,男人身邊還沒怎麽出現過人,紅男綠女都沒有,他甚至曾經以為肖湛那裏不行,還特定從國外找了藥,想給肖湛治一治。
    不過某天約著一起出海玩過一場,他目睹過肖湛那兒,比大部分人的都還要雄.偉不少,於是他知道肖湛不是不行,而是對那檔子不怎麽敢興趣而已。
    “掛了。”醫生嘴裏就沒多少正經的,其實肖湛也知道,這種情況真去了診所也不會起到多少作用,診所是不能去了,肖湛轉頭去看亓素。
    青年此時眼簾半垂,眼尾通紅一片,卷翹的眼睫毛上被逼出來的一點淚水給濡濕了,黏在下眼瞼上,耳垂一片緋紅,猶如熟透了的果實,他咬著自己下嘴唇,牙齒在豔麗的唇肉上咬出清晰的齒痕。
    突如其來的一種脆弱和無助卻也同時伴隨著攝魂奪魄的美,勾得人心裏有點癢,在那一刻,肖湛受到了蠱惑,本來打算問青年家住哪裏的念頭隨即打消。
    看對方這情況,估計說點話都費力。
    這麽想的同時,肖湛本來準備收回視線,忽然視野裏竄進一片粉白,他沉暗的目光從亓素消瘦的下顎往下,對方不知道在何時解開了領口幾顆扣子,露出其下精致漂亮的鎖骨,還有小半個胸.膛。
    他身上開始有薄汗冒出來,汗水浸濕衣服,本來就純色的襯衣因此沾黏在皮膚上,衣衫顯得有些淩亂,兩條纖瘦的長腿曲折在車椅前窄小空間裏,雙膝緊緊並攏,隱約可見一絲相互摩挲的跡象。
    路燈從高處投下來曖昧不清的暈紅光線,於是肖湛眼前這幅景象,就被染上了絲絲縷縷朦朧和旖旎的色彩。
    肖湛盯著麵前這幅誘人的美景看了一會,車速慢了下來,旁邊不少後麵的車超了過去,一些人甚至往他車裏打望,似乎好奇他這裏的情況。
    肖湛猛地擰了下眉,快速收回目光,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抓握方向盤的手在逐漸收緊。
    汽車安靜行駛,車裏亦無人說話,隻有一道慢慢變得有點突兀的喘息聲。
    身體裏一片火熱,亓素隻覺得自己好像置身於一個巨大火爐中,烈火從內裏往外以一種勢不可擋的趨勢燃燒蔓延,血管裏的血液沸騰,呼出口的氣體都帶著燙人的熱度。
    眼皮異常沉重,他緩慢掀起眼皮,熱流集中往小.腹下奔湧,亟待著解疏,車子開在陌生的街道上,不知道即將去哪個地方,亓素想自己等得了,他的身體恐怕等不了。
    這幅身體比他想象的還要敏.感。
    “……前麵,麻煩前麵、停下車。”亓素喘著粗氣,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
    “謝謝你,肖、湛。”
    亓素努力扯開嘴角,然而他眼底水光瀲灩,嘴唇也紅的染了鮮血一樣,這聲謝之後,他就抿緊了嘴唇。
    汽車從中間變道,片刻後停靠在路邊,車子還沒有完全挺穩,亓素就猛地推開車門,跌跌撞撞地跑了下去。
    右邊剛好有一片小的樹林,邊上灌木茂密厚實,亓素鑽進灌木裏,頎長的身影轉眼就消失在黑暗裏。
    肖湛坐在車裏,汽車熄火,他兩手仍然還放在方向盤上,旁邊副駕駛上已經空蕩蕩的沒有人了,然而車裏卻還殘留著那份惑人的熱度。
    剛才還不怎麽明顯,人一離開後,這份熱度就直往他皮膚裏躥,讓他身體似乎也跟著有點發熱。
    眼前不斷浮出青年咬著唇努力隱忍的模樣,肖湛握著方向盤的手陡然鬆開。
    他兩臂拿了下來,解開扣在身上的安全帶,然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站在車門邊,往黑暗中眺望,麵前一片被黯淡月色籠罩的密林,他知道密林裏此時在發生著什麽,他甚至大概猜得到那是一副什麽樣的景色,必定比他剛在車上看到的那幕要激.烈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