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終於擺脫了她

字數:3619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愛你,我成了傻瓜 !
    明珠市
    一架私人飛機,停在了飛機場,機艙門打開,走下一個渾身透著冷漠氣息的男人。
    “boss,回‘淺安裏’的住宅嗎?”早已等候的司機,在男人上了車之後問道。
    男人在聽到“淺安裏”三個字的時候,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濃濃的厭惡。
    “不必,先回公司。”冷漠的聲音,從薄唇中吐出,司機原本想要張嘴說什麽,但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後車座的男人,閉上了嘴,緘默不語。
    夫人那麽好的女人,boss怎麽就是不珍惜。司機心裏替女主人一陣惋惜,但終究隻敢在心裏想一想。
    搖搖頭,這些大人物的家事,他們這些給人打工的小人物摻和不起。
    車子停在了沈氏大樓樓下,“車子留下,你先回去,晚上我自己開車。”
    沈慕衍毫不贅言,就跟他這個人一樣,惜字如金。
    手機打開,有七通未接電話,其中三通都是那個女人的,沈慕衍薄唇滿是冷漠,眼底閃過厭惡……對那女人,他隻有數不盡的厭煩。
    他這輩子,就沒被人威脅脅迫過,那女人是個例外。
    在夏若的生死麵前,她是第一個威脅他的人,她成功了。
    沈太太?
    她想要,他給她就是。
    隻是……沈慕衍薄唇勾著冷笑。
    23點,沈慕衍走出沈氏大樓,駕車往“淺安裏”的住宅開去。
    當初與那女人簽訂協議的時候,有一條就是,隻要他人在明珠市,那麽每晚務必要回家。
    家?
    那個地方算是“家”?
    不過他沈慕衍答應的事情,那就會做到。
    隻是沈慕衍十分厭惡那個“家”,每每都是要到淩晨才會驅車回到那個“家”。
    車子駛入一個高端別墅群,在一棟法式小洋樓前停了下來。
    遠遠不見那個建築裏亮著燈光,沈慕衍微微挑了挑半側眉,唇瓣勾勒出一絲嘲弄……五年來,那女人無論他回來多晚,都會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他回“家”,今日倒是有趣,他唇瓣不太在意的扯了扯。
    自顧自按下密碼鎖,推開門,走了進去。
    “哢擦”一聲,牆壁上的電燈開關摁了下去,一室明亮。
    沈慕衍清冷的鳳眼,隨意掃了一眼沙發,往常時候,那女人都愛窩在那裏抱著毛毯看著電視,等著他。
    今日不見蹤影。
    空氣中一股死寂的氣息,少了一絲人味兒。
    沈慕衍微微蹙了一下眉。
    也不逗留,直接往二樓去,臥室的壁燈打開,他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皺了皺眉。眼角餘光隨意一掃,掃到梳妝台上有一封信,那娟秀的字體,寫著——to:沈慕衍。
    他向來記性挺好,那女人的字,還是認識的。
    手裏拿著信封,沈慕衍沉思了一會兒,輕笑一聲,“刺啦”一聲,打開了信封,抽出信紙,半挑著眉頭瞅了一會兒疊得工工整整的信紙……那女人,又想出什麽新花招?
    帶著三分好奇,三分輕視,四份厭惡,沈慕衍攤開信紙。
    “慕衍,請允許我這麽親密地稱呼你一聲‘慕衍’,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逾越。”沈慕衍冷眼閃過輕嘲,不太在意地往下看:
    “七年前的那個傍晚,在沙灘上,你找到我,跟我說起讓我救芯然的時候,那時候,我本不該卑鄙的威脅你,提出那樣的要求。
    我不知道我那時候怎麽了,鬼使神差的,我強烈的想要有一個堂堂正正可以站在你身邊的機會。
    於是,我威脅你娶我,我救芯然的交換條件。
    慕衍,不管你信不信,就算你不答應我那要求,我也會救芯然。本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隻是沒有想到,你會答應。
    慕衍,最後要對你說一句話:慕衍,你自由了。”
    沈慕衍眼神莫測,擰著眉……這女人,又在玩兒什麽新花招?
    牛皮信封裏好像還有些東西,沈慕衍又抽出來一張紙,狹長的眼睛,頓時眯起:離婚協議書?
    他將手上這張離婚協議書內容飛快穿梭一遍,視線定格在女方的簽字上,“唐小染”三個字,安安靜靜地在上麵。
    又抽出一張紙……七年前的契約書?
    沈慕衍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這一次,這個女人連離婚協議都簽了,把契約書留給了他……到底又在玩兒什麽花招?
    雖有狐疑,但隨即,他薄唇微微一勾……管她玩兒什麽花招,總之,七年的時間了,他,終於解脫了,終於,擺脫那女人的糾纏了。
    “呼~”輕吐出一口濁氣,沈慕衍整個人都鬆快了,從西裝口袋裏掏出簽字筆,飛快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他“沈慕衍”三個字。
    連同那封信,沈慕衍把離婚協議書一起重新塞回牛皮信封裏,這期間,眼角餘光掃到信封右下角有一行小字,寫著:這就是我送給你的最後一份禮物——唐小染
    沈慕衍沒太在意,自然更沒有注意到這句話中的深意。
    站起身,飛快走出這間別墅,坐進了駕駛座裏,手中的信封袋,隨意地往車子裏一丟。
    他竟是沒有看出今日別墅裏微妙的不同——他們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再也找不多那女人一絲一毫存在過的痕跡。
    腳下油門一踩,車子轟鳴出數十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他視之為恥辱的“家”,這個讓他從一開始厭惡,到後來越老越厭惡的地方。
    眼角餘光掃到後視鏡裏左耳上的一枚耳釘,那是那女人強迫自己戴上的,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接近他了嗎?殊不知,在沈慕衍心中,這枚耳釘代表著他被威脅強迫的事實。這是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厭惡反感。
    放下車窗,薄唇微勾,戴了七年的耳釘,這恥辱的象征,他單手從耳朵上摘了下來,手一揚,那耳釘就從車窗裏飛了出去,不知落到哪裏了。
    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