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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電話？
    季馨耳邊一直嗡嗡直響，唐鈺安的話她聽得不是很分清，可是從他的嘴型可以看出幾分。她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
    那樣的情況，她有機會打電話？
    是她蠢，還是他太自以為是？
    “安妮，你沒事吧？”劉媛掙紮著起身，擔憂地奔向季馨。
    她上前試圖扶起季馨，可是，肚子隱隱傳來的疼痛卻讓她根本就使不出力氣。
    季馨不想她擔心，咬牙著硬撐：“我沒事。”
    說完，她猛地回頭，對上唐鈺安眉頭深鎖的臉，倔強地說道：“是，我就是個蠢女人。可那跟你有什麽關係？不要以為你幫了我們就可以指手畫腳，我告訴你，我不需要！”
    “不需要？”唐鈺安攥緊雙拳，手指骨因為太用力而‘咯咯’地作響，他咬著牙，冷冷地看著她，出言譏諷：“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出現根本就是壞了你的好事？”
    “你什麽意思？”季馨眼前一黑，腦袋有幾分迷糊。
    “什麽意思？”唐鈺安卻隻當做她是在裝傻充愣，語氣更加惡劣：“或許我說錯了，你可能並不蠢。不，不是可能，是一定……”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季馨的頭痛得仿佛要爆炸一樣，耳朵裏宛若呼呼風聲的嗡鳴更是讓她煩躁。
    劉媛擔心地握緊她的手，幾次想要開口，可對上唐鈺安陰沉的臉色，想要說的話猶如卡住的魚刺一般，吞吐兩難。
    季馨感受到她的心情，悄無聲息地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唐鈺安看在眼裏，心裏卻更加的不痛快。這個女人，不管對誰都那麽好，可為何偏偏在他麵前，總是不肯軟一軟？
    這樣的認知，讓唐鈺安的妒忌就好像是一根魚刺橫在心中一樣。
    他冷哼：“我說什麽，你會不知道？我說你根本就是故作姿態，你巴不得那些男人把你……”
    “滾，你給我滾！”季馨突然一聲咆哮。
    唐鈺安微微一怔。
    隻見她扶著劉媛站了起來，雙眼微微眯起，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麵前。
    她的身高在比起跟嬌小的劉媛比起來要高很多，可是在唐鈺安的麵前，依舊小鳥依人的感覺。
    唐鈺安有一股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
    可是，她抬起頭，對上他眸子裏視線裏充滿著不屑和恨意。
    “唐鈺安，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訓斥我？”季馨一字一句，聲音裏透著蝕骨的寒意。
    “安妮，你不要這樣的……”劉媛慌張地想要把她拉回來。
    可季馨酒意上頭，耳邊又一直嗡嗡作響，哪裏聽得了她的勸說。她冷冷地看著他，固執地等著他的回答。
    唐鈺安心頭煩躁不已。
    季馨一個又一個的質疑讓他的臉色鐵青，心中的疼惜之意蕩然無存。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警告：“憑什麽？就憑你是我的女人！”
    唐鈺安生著氣，手中不自覺加重了力道，季馨一開始還覺得吃痛，可時間久了，伴隨著陣陣的酒意。她唯一的感覺的整張臉都麻木了。
    “唐鈺安，你不要太自以為是！”季馨又急又惱，她一把推開他，抖顫地控訴道：“難道在你的眼裏我就隻是你發泄的工具嗎？”
    三年前，他對她呼之則來揮之即去。
    如今再回來，她早已不是當年的她。想到這，季馨嘴角掛著的冷笑也漸漸消失，剩下的隻是嘲諷：“你是你的女人？你怎麽不說，其實你跟那些那人並沒有什麽區別！”
    “你說什麽？”唐鈺安的盛怒再度被點燃。
    “安妮，你喝多了的，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劉媛一頭的冷汗，試圖阻止。
    可季馨根本就不聽，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握拳雙拳試圖讓自己瑟瑟發抖鎮定下來。她盯著唐鈺安，滿是嘲諷：“我說錯了嗎？你要的不也就是這副身體嗎？”
    “你再說一遍！”唐鈺安雙眼通紅，青筋暴起。
    劉媛嚇得腿抖。
    季馨在酒精的刺激下，早沒了自持的理智。她搖搖晃晃地眯起雙眼，突然勾了勾嘴角，反問：“怎麽，唐大總裁還滿意這副身體嗎？還是其實隻要有這張臉，身體是誰的唐大總裁其實也沒有那麽在乎……”
    “你給我閉嘴！”唐鈺安有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總，總裁，安妮她喝多了，您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劉媛連忙說道。
    “我沒喝多，我說的都是實話……”季馨不怕死地叫嚷，眼前的聚焦卻漸漸渙散。
    唐鈺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轉頭將視線落在劉媛的身上。不知為何，眼前這個嬌弱的身影，突然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
    “我們是不是認識？”鬼使神差，唐鈺安脫口而出。
    低沉而略帶嘶啞的嗓音猶如一把鼓槌落在劉媛的心口，她甚至聽到自己心髒‘突突’直跳的聲音。
    她低下頭，掩飾掉眼底的慌亂，小聲回答：“我，我是安妮小姐的化妝師，我們今天在拍攝現場見過。”
    “是嗎？”唐鈺安心中還是有些狐疑。
    劉媛不敢看他，隻是一個勁地點頭。
    好在唐鈺安也沒有心思多想，他皺眉看了一眼拚命試圖睜眼瞪向他，卻眼神越來越渙散的季馨，突然問道：“她一直跟你在一起？”
    “啊？”劉媛錯愕地抬頭，一時沒反應過來。當她看到唐鈺安一直眉頭緊鎖地盯著季馨時，才反應過來，忙不迭地點頭：“是，我跟安妮小姐一起吃的晚飯。晚飯以後又一起去酒吧……”
    “劉媛，不要理他，你幹嘛告訴他……”季馨不滿地揮著手，嘟囔著：“他以為他是呀？他憑什麽管我？憑什麽，憑什麽……”
    唐鈺安眼底掠過一絲陰蟄，忍無可忍地伸手握住季馨的一隻手腕。
    “你……”季馨來不及反應，下一秒，整個人已經跌入到唐鈺安的懷裏。耳邊他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威脅：“憑什麽？我現在告訴你，我憑什麽……”
    語音未落，季馨突然抬起頭，眨了眨眼睛看著他。
    她沒有化妝，皮膚卻水潤的猶如剝了殼的雞蛋，讓人有種忍不住想要咬下去的衝動。唐鈺安心中莫名的一陣悸動。
    他有些厭煩這樣不能自控的情緒，正要發作。
    卻看到她突然嘴巴一張，‘哇’地一聲哭著喊著：“唐鈺安，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