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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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緩緩爬上了床。
    沈新月一睜眼,映入眼簾的居然是熟悉的場景。
    熟悉的被子,熟悉的床,熟悉的房間……
    不住地喘氣,似被噩夢中的場景所驚醒,顫抖的手上全是汗水。
    還好不是血。
    身體下意識翻身動了一下,仿佛牽扯全身的痛穴,感覺被抽筋拔骨的酸痛感。
    啊,昨晚!
    沈新月忽然想起什麽,慌亂地扯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她身上穿著的是自己的睡衣,撩開睡衣的袖子,果然看到了羞人的深深淺淺的吻痕,她瞬間愣住了。
    可她分明記得昨晚還在遊艇的套房裏,魏國強氣急敗壞地把她推倒在床上,撕扯她的衣服。
    然後她就看到頭頂的魏國強被一道黑影的槍擊中,麵目猙獰地倒在她麵前,她被嚇壞了就昏了過去。
    那個拿槍的人,會是閻霆軒嗎?
    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沈新月就心有餘悸。
    直覺得頭有點痛,食指輕揉著腫脹的太陽穴,腦袋裏混混沌沌的。
    突然,傳來了咚咚咚地敲門聲,收回凝視的目光,她幾乎是扶著床沿下了床,胡亂從衣櫃裏尋了一件長外套套在身上,赤著腳去開門。
    “十七小姐,您起來了。”一打開門,便看到徐姨站在門口。
    這麽早,她來幹什麽?
    沈新月正納悶,徐姨十分恭敬開口說道:“請問您是先洗澡還是先吃早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今天徐姨對她的態度比往日好了許多。
    平日裏雖然表麵上她有什麽需求徐姨都會去辦,但都是她主動提及,更從未像今天這樣細致入微,還來詢問她是想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昨晚我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她完全不記得了。
    “昨晚小姐是跟閻少一起回來的,回來就進房間了。”
    沈新月想了想,也不戳穿,轉口問了一句:“閻少呢?”
    “閻少正在沐浴,他吩咐如果十七小姐餓了,可以先去餐廳等他。”
    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頰,會疼,看來她沒有做夢啊。
    可昨晚她分明記得……
    “十七小姐您想好了嗎?”徐姨的話打斷了沈新月的沉思。
    沈新月沉了沉氣,管他的呢。
    既然閻霆軒並沒有把她真的送給魏國強那個老色狼,那她又何苦自尋煩惱呢,有什麽疑惑等她見到閻霆軒後,沒準兒就能清楚了。
    “我也先泡個澡吧。”
    “那我去替您準備熱水。”
    閻府是獨棟的三層小洋樓,最不缺的就是房間,她的房間沒有配套的浴室,所以每次隻能去閻霆軒臥室的浴室或者主浴室洗澡。
    “好的,我馬上就來。”沈新月點點頭。
    有錢就是好。
    沈新月泡在撒滿玫瑰花瓣的浴缸裏,愜意地伸了個懶腰,雖說以前家裏也有個浴缸,但遠遠不及這裏的大,還自帶按摩係統,感覺渾身上下的疲倦統統一掃而光。
    心裏鬆了口氣,她對著浴霸的燈光把那枚撿到的戒指又拿了出來,翻來覆去,仔仔細細地看遍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於這枚戒指主人的信息。
    她在閻府也算是住了小半個月了,可始終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雖然她一直告訴自己,這世界上並沒有什麽鬼怪,但那雙眼睛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燈光下閃爍的鑽戒,無論哪個角度看起來都非常完美。沈新月盯著那枚鑽戒發神,不自覺又將它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不過套到一半的時候,她感覺到不太對勁。
    那枚戒指的內圈有什麽粗糙地方的摩擦得她的皮膚生疼,轉動戒指,又感覺不到了摩擦的存在。
    取下戒指,沈新月再反反複複看了一遍,終於找到了其中的蹊蹺。
    戒指的內圈上有一小段被磨掉的痕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有什麽問題,若不是她碰巧手指摸到了那一塊被磨掉的磨痕,根本就發現不了這塊痕跡。
    比了一下大小,上麵應該原本是刻上了戒指主人的名字,亦或者是什麽值得紀念的數字,具體是也不得而知。
    可光知道有痕跡也沒用啊,最多隻能推測出戒指的主人曾經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情傷,否則也不會把婚戒上刻的字再磨掉。
    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中斷了,沈新月喪氣地把戒指放回浴缸邊上的台子上,自己又往溫暖的水裏沉了沉。
    徐姨在洗澡水裏還替她加上了不知名的花瓣精油,精油最是解乏消除疲勞。
    閉目養神中,忽然耳畔傳來奇怪的女聲,就好像是被人掐住嗓子用鼻腔發出的聲音,從水底幽幽地傳出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是誰在說話?
    沈新月猛地睜開了眼睛,彌漫著熱氣的浴室除了她以外,空無一人。
    她出現了幻聽?
    可那個聲音如此真實,就像是有人蹲在她耳邊低聲呢喃。
    想到這裏,渾身的汗毛豎了起來,沈新月迅速洗完了澡裹著浴巾離開了浴室。
    ……
    如此同時,閻霆軒也洗完澡從臥室浴室中走了出來。
    放置在床上的手機忽然亂顫了起來,閻霆軒掃了一眼來電顯示,順手撈起藍牙耳機,接起了電話。
    “霆軒,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是一個女人溫柔的嗓音。
    “發生什麽事了?”
    “你父親又住進醫院了。本來他回國後身體就一直不好,聽夢君說昨夜降溫,他還熬夜翻看公司的賬目,結果第二天就著了涼發起了高熱,現在還高燒不退。霆軒,我知道你跟你父親有心結,但不管怎麽樣,血濃於水,你還是來醫院看看他吧。”
    閻霆軒用幹毛巾隨意擦了擦滴水的濕發,一邊往更衣室走,一邊耐心聽耳機裏的人講完,一貫淡漠的臉上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嘲弄。
    “姑姑,我爸如果不見到我,估計病會好得更快。”
    “你這孩子,怎麽能這麽說話呢!你爸他……其實很愛你的。”
    愛嗎?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