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她不會如此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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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沈氏集團總經理辦公室內,沈世林望著電腦屏幕上股市一路下滑的綠箭頭,衝著站在一旁臉色難看的各部門經理發脾氣。
沈馥雅穿著一身幹練的ol裝,站在眾人的最前麵沉默。
她作為公關部的經理,更是沈世林的女兒,從來沒見過父親發這麽大的火,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了。
沈世林氣得額頭上的青筋暴露,今天星期三,開市還不到一個小時股價就暴跌到穀底,要不是他趕緊砸了一筆錢請專業人士運作,不然今天又得跌停。
大股東們得知這一消息紛紛打電話來質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辦公室裏早就忙得焦頭爛額,光接各方投資商合作人的電話都已經應接不暇。
他都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問誰去呢!
這時,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響了起來。
各個經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沈總,是我們國外的合作商詹姆斯先生,接不接?”手機響的那個經理看了眼來電顯示,顫顫巍巍向沈世林報告。
沈世林厲色道:“不準接,你們的手機統統給我靜音。在搞清楚到底是誰在整我們之前,除了公司內部人員的電話,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接。”
望著報紙上漫天報道的沈氏公司老總私生活不檢點的新聞,沈世林恨不得立馬把這些報紙撕得粉碎。仿佛各大媒體報社相互約定好似的,一時間,整個龍城的大街小巷都在傳他沈世林為老不尊,和比他小幾十歲的小姑娘搞婚外情的花邊新聞。
這種虛假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不到半天他沈世林竟成了同行業人眼裏茶餘飯後的笑話。
經商這麽多年,沈世林別的不怕,麵子絕對是第一位。
早年間大哥掌握著公司的實權,他本來實力絕對不在大哥之下,卻被迫活在大哥的陰影裏。
為公司做了那麽多貢獻,在別人眼裏他沈世林永遠是靠大哥上位,吃軟飯的弟弟。
他不甘心,為了讓其他人對他刮目相看,他拚命地工作,掙了那麽多錢沒時間享受,反而落下了一身的頑疾。
好不容易大哥死了,繼承了公司,本以為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可到頭來他的名譽居然被這麽一個空穴來風的花邊新聞給打破了。
這叫他如何接受!
看到報道後,他第一時間就派人拿著錢找到其中一家報道不實虛假消息的報社,想花點錢撬開他們的嘴,探探到底是誰想整他。
但沒想到對方的口風居然這麽緊,一聽是他派去的人,連麵都不出來見。
怕被他查出來是嗎?
突然,辦公室裏的死寂被一陣手機鈴聲打破。
沈世林冷沉著臉,好像隨時都會爆發。
“是誰的手機,我都說了設成靜音沒聽到嗎!”
“爸……是我的手機響了。”
目光掃過,沈世林發現是自己女兒的手機,也不好多說什麽,他背過身去,揮手示意她接。
真的是,淨會給他添亂。
沈馥雅接完電話後,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連電話都來不及掛掉。
“爸,是醫院打來的電話。澤楷被人在路上打了,現在在醫院昏迷不醒呢,我必須得去一趟。”
說著就提起自己的包要往外走。
“不準去!”沈世林一聲斷喝。
“爸!”沈馥雅看著他,口氣非常焦急。
“我一早就知道這個男人靠不住,遲早會毀了我們沈家,我不要你嫁給他你還偏不信。他若是沒招惹誰,會平白無故被人打嗎?什麽時候不被人打,偏偏在這個緊要關頭出事,真是晦氣!”
“爸!”
沈馥雅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她又不敢忤逆父親的意願。
“石秘書。”沈世林取下掛在衣帽架上的大衣穿上。
秘書趕緊上前一步。
“給我派人看好大小姐。馥雅你今天必須給我乖乖呆在公司,哪兒都不準去,更不準去見那個小子。”穿好衣服後,他又拿上帽子,“然後給我備車,我要去見阮總。”
“明白了。”
……
一家高檔的日式料理店內,阮夢君正和顏悅色地和坐在她身旁的年輕女子談笑,溫婉清麗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閻霆軒坐在她們對麵的位置上,麵無表情地喝著杯中的酒。
“霆軒你怎麽不說話啊?”阮夢君把話題拋給他,向他使了個眼色,“孟小姐也是從美國留學回來,你們年輕人之間應該有不少話題的,要多交流交流。”
感覺到他的目光朝自己襲來,女孩子害羞地低下了頭。
閻霆軒表麵雖沒表現出不悅,但手指一直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繼續沉默。
今天阮夢君約他出來吃飯,說是談工作,但卻是掛羊頭賣狗肉。若不是小媽拿出父親來壓他,他是斷然不會答應參加這種尷尬無聊的相親的。
這段時間,不知道阮夢君到底想幹什麽,一直在變相給他安排相親。肥環燕瘦,應有盡有。
現在坐在對麵這位,孟恬,剛留學回國的女大學生,外公孟獲是退休的市政府高官,也是他們集團的股東之一。
閻孟兩家私交甚深,孟獲隻有這麽一個寶貝孫女,自幼送到美國念書,今年末才剛剛回來。
礙於孟老的麵子,他也不好主動離開。
“霆軒,我覺得阿恬不錯。要不你們倆就試試看,小時候你們還一起玩過,不管怎麽樣也是緣分對不對?”阮夢君看了眼眸色深沉的閻霆軒,得到的卻還是沉默。
“阿姨,那個時候大家都還那麽小,怎麽會記得起那些事情呢?”孟恬笑了笑,餘光瞟了閻霆軒一眼。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阮夢君極力想撮合兩人,孟恬對閻霆軒也頗有好感,隻是閻霆軒的態度太冷,很明顯並不配合。
難為阮夢君絞盡腦汁想這些台詞,他聽著都覺得累。
孟恬唯一一次去過他家,是在十五年前,那時候,她還沒進他們家門。
哪來的記憶?
閻霆軒半闔眼眸,斂了斂眸子裏沉澱的譏諷,又拿過酒壺倒了一杯清酒。
時間過得真慢。
抬腕看了一眼表上的時間,才過去二十分鍾。跟厭惡的人呆在一起,還不如去醫院陪那個女人。
至少她不會讓他覺得如此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