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七年,我回來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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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足輕點,少女修長的影漸行漸遠,隻留下一個淺淺的背影,時間定格,仿佛回到了那年梨花盛開時,少女坐在梨花樹上,蕩著兩隻小腳丫,玉渦色的人兒閃動著靈動的大眼睛衝他狡黠的笑道
    “傻瓜……我是沐塵歌……”
    ………………
    沐塵歌發現此刻世界真的是瘋了!大晚上的竟然跑出個瘋子來和她搶酒,而且此瘋子不是別人正是被稱為冥域神童的蘇若寒蘇公子……看了看一旁白衣少年無賴的樣,沐塵歌終於明白什麽叫做披著羊皮的狼了……這丫果然像月無殤所說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尾巴狼……從上次她就該猜出麵前的公子真正的麵目……
    ………………
    月亮以升上樹梢,少女獨自一人坐在房頂,在她的腳下是一個又一個傾倒的酒壇眼裏流露出無線的悲哀!她沐塵歌這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從沒有人敢忤逆她的想法!
    她所想要做的事普天之下沒有一個人可以攔住,就算是她的師父夕絕都不可以……可唯獨讓她偏偏遇上了月洛渢。那個從一開始就不該遇見的人!其實對沐塵歌來說“愛”這個東西真的不知道是怎麽說!來了就是來了,怎麽抹也抹不掉……她並不是沒有性子,隻是不想在他的麵前耍性子……可有時愛這個東西真的是毒藥把她的尊嚴踐踏的一絲不剩……
    沐塵歌想了想便笑了!笑的可悲……可憐……直到笑不出來……玉手猛的拽過酒壇大口大口的灌著透明的液體,冰涼的水珠順著她的唇角不斷流向她的脖頸,玉渦色的滾雪細紗也被酒水浸濕了大片,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昏暗……
    “歌兒似乎很喜歡做梁上君子……”空靈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如玉的味道,淡淡的雪蓮香從空氣中彌漫著芬芳,少年一襲月色白錦袍站在她的身後,三千發絲永遠用一條玉帶束起,白錦袍上單單隻掛了一枚玉玦,高雅且不失身份,月色的光華照耀在他的身上,天地仿佛也失去了顏色,冰做肌,雪做骨,氣質如仙。沐塵歌微眯眸子看了看少年修長的身影,暗暗道了句陰魂不散……
    “是你?又幹什麽?姑娘我心情不好,別來煩我……”沐塵歌當時就想這丫是不是和月無殤一樣?怎麽有事沒事總能遇到他?
    “我有說不是我嗎?”公子空靈的聲音響起,如同水珠一滴一滴在冰麵上敲擊發出的聲音,分外好聽,空氣中淡淡的雪蓮香從他身上蔓延至她的鼻尖,自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芳菲……
    “你跟蹤我。”沒有懷疑的語氣,少女說的這句話是肯定句!如若不是跟蹤他又怎麽可以找到這個地方?
    “歌兒不也曾偷窺過我?”如玉的麵孔說起話來卻一點都不饒人,蘇公子聳聳肩,並未否認,他的唇角依舊帶著屬於雪衣公子獨有的招牌笑容,使得沐塵歌頓時啞口無言,無法否認。
    “還真把自己當神了啊?這冥域的房頂是你家開的嗎?姑娘我愛來就來,愛看就看,你怎麽知道就是看你?你倒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沐塵歌冷嘲熱諷一盤,卻沒想到蘇公子人家仍是麵不改色的笑著,看得出並未有多生氣的樣子……
    “哦?是嗎?往自己臉上貼金倒也得有那個能耐……貼的上也倒算種本事,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貼都貼不成呢!”公子隻是輕輕淡笑,仿佛沐塵歌的話並未打擊到他,也是,誰不知道雪衣公子本就無心,對任何事都莫不在意,又有何事可以讓他動心?
    沐塵歌不去理他,在她看來蘇若寒和月無殤就是一個貨色,都是大尾巴狼……那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看著倒是一表人才,卓卓君子的樣子,那心黑的倒是可以和煤炭一拚,和他們說話是不能用一個概念的,否則你就隻有等著被他們坑爹坑死……
    蘇若寒看了看沐塵歌那一臉戒備森嚴,生人勿進的樣子也不說話,白袍一揮也坐了下來,這世界上有一種人無論他們是何動作,身影永遠是那麽優雅,氣質如蘭。沐塵歌就想若是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了,隻不過為什麽這看著好好一個公子,愣是讓他開口就給毀了呢?這個世上果然還是坑爹的多,看人還是不能看表麵!
    沐塵歌依舊是自顧自的喝著酒,蘇若寒也不去管她,一個人看著天空的夜景,末了不知為何順勢奪過酒壇向口中倒去,溢出的酒滴恰到好處的落在他好看的鎖骨上,優雅至極……
    “你閑著沒事找抽啊?想喝酒自己買去!幹嘛來和我強?”沐塵歌可不樂意了,她酒量本就好的驚人,買這麽幾壇酒還不夠她塞牙縫的,隻不過是想解解乏而已,這倒好,他一來這酒肯定不夠喝了……
    “酒家關門了……買不了……”蘇若寒也不理她隻是奪過酒壇喝著酒,他到是懶得找借口,人家酒家可是二十四小時營業又怎會關門?這麽簡單的謊言一戳就破,不過沐塵歌也懶得戳穿他,畢竟酒不醉人,人自醉。真正讓她醉的不是酒,是心!
    “咳……咳……”夜風吹起,蘇公子櫻花色的唇瓣顯得有些泛白,他從袖中掏出雪白的棉帕捂住了口腔,忍住了胸口的不適……這個季節的風本就有些冷,更何況是對體寒的蘇若寒來說,他本就是不能見風的……若是冬天刺骨的寒風足夠可以要了他的命!
    “果真是個弱美人……身體不行就別出來逞能,就你這破身體若是再受了風寒,足夠要了你的命,若是你死在了這還得由我背你回去,你說我多虧啊?”
    “歌兒要管我麽……”蘇若寒並未理她,隻是把帕子放回袖口,繼續奪過酒壇,喝了幾口,崩出的酒花濺到沐塵歌的掌心有些冰冰涼涼的感覺,月色白錦袍的擺尾在夜空中翻飛,修長的身影美得醉人!
    “管不到你你幹嘛來喝我的酒?趕緊給我滾……別再這煩我,老子沒時間和你在這耗……”沐塵歌咒罵,你丫還真長臉了,喝我的酒還敢跟我橫!想找罵也不挑個好時候,姑娘我沒閑心和你在這兒耗!
    “房頂又不是歌兒開的,若寒憑什麽走?”蘇若寒反駁道,沐塵歌暗罵,你倒會學以致用啊!拿我的話來將我軍?夠有能耐!
    “酒是我買的,有種你別喝啊!你當我閑著沒事找抽啊?別來煩我,姐今兒心情不爽,趕緊滾開……別來煩我……再不走開信不信我連你家都給燒了?”
    “幾年不見,歌兒除了燒房子就是燒房子,這都燒仨了……上次是一百多條人命……這次又是滿門抄斬,歌兒,幾年不見你有能耐了啊?你燒我家你去啊?下次順便帶著皇宮一起燒,你燒不完我幫你,陪著你一起燒,咱把全世界的人都給燒了你心裏就爽了嗎?你就得意了嗎?”蘇若寒陰冷著臉,心疼的看著麵前的人兒,空靈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怒氣,如同驟雨初來的感覺,夾雜著暴風雨的氣息……
    這個樣子的蘇若寒是沐塵歌從未見到過的,不管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在她心中蘇若寒永遠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怎樣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怒氣!
    “教訓我?你憑什麽?你這麽多年有管過我的死活嗎?房子我愛燒就燒,人我愛殺就殺,你憑什麽管我?蘇若寒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冰冷的語氣依舊是那麽霸道,絲毫不給人留一絲餘地,燒房子?若是真惹了我下次我就是把整個帝都燒了都做的出來!
    “七年……我隻走了七年,歌兒就變成這個樣子,歌兒你可不可以不要什麽事都自己承擔?想哭就哭出來沒人會怪你……歌兒……我回來了……”蘇若寒心痛的說,僅僅七年,那個天真的孩子就消失不見了,似乎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脫離他的掌控,他怎麽也沒想到洛渢竟然會讓她受了傷,讓她心變得疼……
    “你還知道是七年?你可知道這七年我是怎麽熬過來的?當初你離開一句話不說,如今為何又要回來?你憑什麽來管我?老子要死要活關你屁事?我為什麽要哭?我是冥域雙魔,沐王府的大小姐,皇後娘娘的親侄女,有誰敢讓我哭?”我又怎麽能哭?這個世界早已讓我忘卻什麽是眼淚,從十年前你不就知道了嗎?
    “歌兒,沐揚和赫檸當初把你交給了我……他們希望你可以一直好好的,我們都沒有忘記你啊!我的身體你知道……若是七年前不走就會死掉,歌兒,我知道你恨我們,恨沐揚的離去,可他也不舍的啊……這輩子隻有你才是他唯一的親人……”蘇若寒看著沐塵歌一臉痛苦,他知道這輩子沐揚都是她心中的痛,這麽多年她始終不願意相信他已經離開,終究是心裏苦啊……
    “歌兒……你看看我好嗎?我回來了……若寒回來了,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了,歌兒,沐揚已經走了……十年前他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們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嗎?他不會回來了……”赫檸走了……沐揚走了……歌兒,傻丫頭。你究竟要自己承受多少才開心?是不是要讓我們心疼死你才會好受?赫檸……沐揚……對不起,我沒照顧好她,讓她受了那麽多苦,傻丫頭,可不可以讓他們安心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