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魂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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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個二個的怨靈哪裏是普普通通的?被夕絕整出來的玩意兒能簡單那就奇怪了。
    她手中的那把劍是不能用,一旦反噬,下場有多慘她自己都不敢估計。
    玉蟬冰絲上手,立刻多了一層無形的保護,這手套的來曆本就沒有那麽簡單,看起來倒不覺得冷,實際上它的周圍是泛著的冷氣,不比這怨氣的程度低。
    也就是沐塵歌沒什麽感覺,所以她直接用玉蟬冰絲射出暴雨梨花,立刻有幾隻怨靈頓時消散。
    鳳九肜走在前麵,本來是想看她如何應對這夕絕整出來的幺蛾子,到沒想到竟看到這玉蟬冰絲的出現,著實驚訝了一番。
    不過也就她如今的能力低微,不然有這東西護身,倒是著實不用擔心,畢竟這東西的主人可不是吃素的。
    鳳九肜繼續走,沐塵歌在後麵看著這些不停過來的怨靈,真想一次性給它殺完了,這東西著實太擋著她的路了。
    隻不過前方的路是未知的,也隻能保留實力。
    玉蟬冰絲一會兒動一次,一次便至少有五六隻怨靈魂飛魄散。
    沐塵歌也知道這鬼東西太多了,和那種普通的怨靈又有所不同,隻能起一個震懾作用,也不去糾結,隻是跟著鳳九肜,一步一步往前走。
    無際海
    據說是天河的交匯處,裏麵河海運動不定,不時會有各種各樣的氣息交匯,形成氣流,從而波及六界。
    鳳九肜看著不遠處翻滾的氣流,也有點拘謹了步子,倒不是他不敢過去,隻是這無際海可不是一般的變態,一般的神若是敢進,怕是直接就得隕滅,就是九重天那位也不敢說進就進。
    也就夕絕個變態把這裏當成自家後花園,還養起了什麽鬼幽陀羅。
    鳳九肜本就不打算進去,直接從懷裏掏出夕絕交給他的那個盒子轉身遞到沐塵歌的手中,心裏默念了一句自求多福吧,便頭也不回的出了無際海。
    沐塵歌被他弄的莫名其妙,說好了知道她的目的呢?結果把她帶到這鬼地方,交給了她一個來曆不明的盒子,轉身就走了。
    走的倒是蠻快,沐塵歌眉頭微皺打量著手中的盒子。
    隻有些簡單的紋刻,看不出有什麽奇特之處。
    抬頭,沐塵歌準備往前走,既然冥帝把自己扔在這裏,應該也不是無緣無故,不如往前去看看。
    沐塵歌剛踏入無際海一步,直接一個氣浪給拍了出來。
    “擦!該死的冥帝,竟然被算計了。”沐塵歌手支著腰,眉骨緊緊皺在一起。
    “嘶……還真疼啊,這什麽鬼地方?一個氣浪就能直接把我拍飛出去。”沐塵歌皺著眉,腰可真疼啊,這才踏進去一步,連東西的麵都沒見到呢,可想而知哪裏是這麽容易的。
    倒不知月無殤哪裏如何了,若他在,倒是又多了幾分把握。
    沐塵歌輕聲思索到。
    她哪裏知道,月無殤此刻更是經曆著他前所未有的大難關,承受的可是她這十倍不止的考研。
    天羅琴一旁擱置,無風自動滲出琴音,一聲一聲,仿若是勾魂一般。
    月無殤此刻早已沒了知覺,從他一進入這個地方,他便知道沒那麽容易。
    他本以為他來得及有反應,可萬沒料到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掉進套裏,沒了知覺。
    雖說他此刻五感並沒有封閉,能夠對外界的一切做出感知,可一切的一切告訴他這樣好像是個更大的折磨。
    夕絕撐著一把六十四骨油紙傘,靜靜地站在橋上,看著橋下那個人沒了知覺,薄涼的眸子並未有別的觸動。
    封了他的知覺,保留他的感官,是因為此刻夕絕不能出現。
    沐塵歌或許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可月無殤能,換而言之,二人身體裏的氣息極其相似,要不然月無殤也不會從踏入九幽這裏便對他有所感知。
    雖然如今的月無殤處於封印狀態,可畢竟他不是普通人,自然能夠察覺到,如此一來夕絕哪裏會讓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更別說這麽容易放過他。
    天羅站在橋下,一旁的天羅琴早就擺好,他席地而坐,按照主子的指示彈奏起琴來。
    夕絕怔怔的盯著,忽的眸子帶著苦笑,有些莫名的看著地上那個沒了知覺的人。
    “天羅琴保持最高調,僅此一次機會。”清冷的聲音開口說道。
    隨之忽的雙指合並,暗藍的光隨之包圍住月無殤整個身體,隨之騰空而起。
    月無殤並不是沒有感官,他能知道自己身體裏的力量逐漸在流逝,一點一點仿佛抽盡了他的全部力量。
    神識深處仿佛如同一座大山在碾壓,重重的要研磨掉他的靈魂,即使沒了知覺,仍能看出他整個人被一種力量包圍,在不斷的剝奪著他的力量。
    整個人仿佛充血一般,隨著那股暗藍不斷的遊離在他體內,仿佛他隨時都會爆裂開來。
    月無殤能察覺到自己此刻如同一條粘板上的魚,隨時待人宰割。
    “啊……”腦海深處靈識發出不甘的慘叫。
    隨之月無殤直接用那所剩無多的靈識直接去撞擊上心髒之處那股入侵力量的源泉。
    “嗬,倒是還有掙紮的力氣。”夕絕看著那一抹黑色的影子不斷衝擊著自己發出的力,隨之眼神越加陰狠。
    “勸你還是放棄掙紮,不然怕是一絲靈魂你也是保不住。”夕絕說道,自然,他是知道裏頭那人能聽得到。
    此刻他倒是慶幸自己封了這人的知覺,不然怕是要費很多力氣才能製得住他,倒是沒想到剝去了神骨的他竟然還是那麽難纏,也不往曾叱吒六界千萬年。
    放棄?他月無殤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這兩個字,竟敢妄想磨滅他的靈識,嗬,那也要你能吞的下。
    夕絕何嚐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磨滅靈識?他從沒這麽想過,誰讓你還必須得活著呢?
    至於這顆心,反正是他的,隻是早取晚取的區別罷了。
    “爾敢磨滅本王的神識,分裂,噬骨。”月無殤的靈識頓時分散成千萬道氣流隨之沒入骨髓之中,一點一點和筋脈之中的暗藍色氣流做抵抗。
    “嗬,小把戲也敢班門弄斧,不知趣的東西。”夕絕冷哼。
    隨之打出個手勢,暗藍色的光隨之大盛,如同席卷天地的氣勢一般,直接侵入月無殤的身體。
    那副身軀頓時出現裂紋,一絲絲的血隨之從身體各處爆發般流出,三千墨絲刹那間失去了生機,變成了灰白。
    隱匿在骨髓之中的靈識也隨之不斷流逝,不斷被那恐怖的力量碾壓。
    “主子,快停手,萬萬不可啊,他的凡體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量啊,會爆體而亡甚至會魂飛魄散啊。”天羅看著那人身體上的一根根充血爆出的筋脈,大聲說道。
    “爆體而亡,倒是也給他這個機會,一個活的不知所謂的人,唯一的存在,便是物盡其用。”夕絕仿佛入了魔一般,眸子不斷閃現血紅。
    天羅嚇得麵色慘白,他如何不知主子動了魔性?此時的情景,多麽像極了千萬年。
    他知道主子恨,恨六界,恨天道,可最恨的莫過於眼前這個人,若不是他,主子又豈會成為墮神,王後又豈會魂散世間,隕滅六界?
    “主子,動不得啊!就算為了王後您也不能讓他隕滅啊!您想想王後啊,她可是還等著您呢。”天羅硬著頭皮搬出了他最大的籌碼。
    感受到身邊頓時氣勢隨之便弱,天羅知道他賭對了。
    他的丫頭啊,等了千萬年了,差點就這麽被他自己毀於一旦了,還好,還好。
    夕絕有點慶幸,他早已不是神,成了墮神之後的每一步他都得控製住,從他毀了輪回台,推翻六界碑的時候就注定他必須一步步走的謹慎。
    不然萬年打算便會毀於一旦,那將會是他的萬劫不複,也是他夕絕唯一輸不起的。
    “月無殤,你以為如此我便毫無辦法?損不得你半分?”夕絕一字一句輕聲說道。
    “你倒是來啊,今日你若殺不了我,來日我必血屠整個九幽。”月無殤的意想從骨髓中傳出。
    他何嚐感覺不到麵前之人的強大?
    那是神的力量,他如何能去對抗?但求那個傻丫頭能逃過這一劫,月無殤從來沒有覺得這麽無力過。
    “嗬嗬,倒是血性,若是這份血性記仇的本,你能做到六界壓境也能麵不改色,也不至於如今讓我裂你的魂。月無殤,要記得,你怪不得任何人,也沒資格怪任何人,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欠了別人的債,你總得要還,該來的,你終究跑不掉。”
    夕絕的眸光依舊是冰冷的,天羅琴音不斷飆至最高點,天羅整個身軀逐漸融入,合二為一。
    夕絕揮手,直接催動暗藍之魂力,一道道氣息如同一條條靈動的蛇一般,直接往骨髓深處竄去。
    一道道爆破的氣息從骨髓深處波動傳來,忽的光芒大作,一道漆黑的影子被包裹著從骨髓深處挖出,脫離軀殼,浮離於天羅琴的上方,單薄的氣息弱有弱無的漂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