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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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會想貿然和這二人對上,更何況蘇若寒和沐塵歌的關係又是不一般。
    有了這幾分顧忌他們也不能輕舉妄動,隻能用皇後來做個敲門磚,試探一下,可這次他們沒有試探出來。
    “對,李貴嬪是飛羽暗衛動的手,皇上不會插手翊翎王府的事,讓皇後娘娘在天牢已經是底線了,若是再讓她吃些苦頭,怕是沐姑娘回來我的皮可就保不住了!”陸離笑著說。
    當然他說的也是實話,依照沐塵歌護犢子的性子,從來隻有她欺負人的份,哪裏容的下別人欺負自家人半分!
    “陸先生,李貴嬪是聖女教的人,你可知道?”蘇若寒問道,端起那杯茶,嚐了一下,眉目之間依舊是紋絲不動。
    陸離卻亂了。
    “她是聖女教的人?她不是江州太守李福慕的女兒嗎?入宮少說也得有十年左右,怎麽就成了聖女教的人?”陸離站起身,眉頭之間有些凝重。
    李貴嬪的身份他是調查過的,要不然也不會貿然出手,就連那個絲璐他也是考慮過的,若是以前,就算滅了西涼又如何?
    可如今王爺不在,沐王府被困,皇上也是受到限製,西涼人如今如同瘋狗一般,見人就咬。
    若是動了他們的人,怕是那個永生獸又得出來大鬧幹戈,又是得陷入一片血雨腥風中。
    “她不過是李福慕的養女,是聖女教自小就安插在冥域的人,我剛才得到的消息,說城西一片又死了幾百口人,都是被毒死的,七竅流血。”蘇公子說道。
    並沒有因為死了幾百口人兒就有情緒波動,仿佛在他眼裏人命也不過就是過眼雲煙。
    果子驚了一跳,又死了幾百口人,前幾天剛在城北的一個農莊裏死了一批,如今又在城西又死了一批,可見西涼人下手沒一點的收斂。
    “天牢不就建在城西嗎?”果子脫口而出。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又趕緊閉上了嘴。
    陸離的臉頓時如鍋底一般黑。
    他剛阻止了那幾個女人看皇後,又處理了李貴嬪,就立刻有人動手,百倍加還。
    要是讓王爺知道,如今竟然有人敢騎到翊翎王府頭上來,怕是得火冒三丈,直接扒了西涼聖女教教主的皮當人皮褥子。
    “他們倒也是敢,果子,去看看清影回了沒,若是回了想辦法壓住他,就是綁也得給我綁過來。”陸離說道。
    清影可是跟著王爺身邊的,那無法無天的性子也是王爺慣的,若說如今整個冥域誰還敢和西涼人對上,除了麵前這位,那就隻有清影敢了。
    可如今西涼人跟瘋狗差不多見人就咬,清影是不怕,可不代表百姓不怕,如今這個狀況,一勁逞強隻會對冥域不利,對西涼人可以動手,可也得想個法子,不能自損八百還沒動的了別人的皮毛。
    果子差點沒嚇呆。
    別說綁四哥了,就是壓也壓不過來啊!
    四哥那身手,身為王爺的第一暗衛,拉出去就是在整個冥域也是排的上號的,讓自己這小胳膊小短腿的上,還綁,那不是找死來著!
    “陸先生啊,我,我打不過四哥啊,就他那身手誰攔的住啊!”果子差點沒哭出來,那小表情憋屈的。
    陸離黑了臉,合著一個二個都那麽蠢呢?他隻不過說了,萬一不行就綁著過來,又不是非得綁著不行。
    “打不過不會用詐啊?不會騙啊?不會直接把人弄暈了抗過來啊!趕緊去,隻要一回來,就立刻馬上把門關上,絕對不能讓他踏出王府大門半步。”陸離說。
    清影的性子他再了解不過,也就王爺在的時候老實的跟個貓似的,隻要王爺不在,那就跟炸了毛似的,無法無天了!
    城西的事,隻要他知道,還不得挑了西涼人的大本營,挑了是沒問題,可關鍵誰也不知道那永生獸又會在什麽時候動手,現在的他們還處於被動,對於西涼人明著是動不得的。
    看著陸先生那臉黑的跟鍋底似的,果子趕緊跑了出去,要知道這翊翎王府可沒一個好說話的。
    “蘇公子,陸離也就明說了,如今我家王爺不在,沐王府又是眼下的局勢,我們倒也不能由著他們西涼亂來。”陸離說道。
    王爺不在,他充其量也就能調動點府兵,就連飛羽暗衛都不能完全召回,還有一千黑影暗衛,三萬金兵精衛,這些都在王爺的手中,沒有王爺的命令,就是皇上的聖旨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更不用說沐王府的大半臨沐兵,更是都在沐王府大小姐的手中,就連沐王府被困都沒能召喚出半支軍隊。
    眼下情勢不好,非常不利,若說西涼永生獸對冥域還有幾分畏懼的,怕是也隻有麵前這個人了。
    可蘇若寒的隨性也是眾所周知,就算他是冥域人,他也未必會肯出手,能牽製他的也隻有沐王府的大小姐沐塵歌了。
    “沐王府他們動不得,翊翎王府也有自保的辦法,西涼這場謀劃已久,是為了什麽東西而來,隻不過我還不清楚他們的目的。”蘇若寒波瀾不驚的說道。
    為了什麽,他猜出了一半,之所以沒有動西涼人,並不是西涼有多厲害,而是西涼後麵的那個靠山。
    他們目前還是惹不得的,至於為什麽是非要針對冥域,這個他隻猜出了一星半點,其餘的還要等那二人回來,才能確定。
    “消息雖是從皇宮波及的,自然也是第一個受到協迫的,皇上那裏倒也不用急,這種事情他熟悉的很,隻不過是曾經的事情卷土重來罷了!”蘇若寒唇角嗪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味道說。
    曾幾何時這種事情也發生過,那位的表情可是和現在別無二致。
    忘了曾經那位雷厲風行的帝王究竟哪裏去了,或許真的是歲月催人老,遙想當初的承嶨帝也是袖手江山等閑間,風度萬千。
    隻是如今卻都沒了。
    蘇若寒隻覺得可笑之極。
    陸離依舊是摸不著頭腦一般,他自是不懂得蘇公子所說的一切,但是也聽出了皇宮那位此刻應該是沒什麽大的危險。
    如今他們隻能等,誰讓自己麵前這一位是出了名的不問世事,怕到時候整個冥域淪陷,他都不一定會出手。
    蘇若寒自是不管他是如何想的,他隻是微微在思索著,目前的形式無非就是西涼被當了槍使,隻是身後那勢力不得明麵出現,不然北天離絕不會放任不管,北天離的威名可是沒人敢挑釁的,這也是那人的顧忌。
    如今的首要任務不過就是快速找到永生獸,可如今這永生獸是什麽形態的沒人知道,在哪,也沒人知道,怎麽對付,也沒人知道。
    西涼那邊自從上次殺了上官敬,又不斷增加了許多的藥人,西涼的目的,無非就是打通冥域內部,裏外夾擊對冥域進行吞噬。
    倒也不怕自己胃口太大,噎著了。
    蘇若寒眸光微眯,像是察覺到什麽,隻是微沉了下手臂放下了杯子。
    空氣忽的有些凝重起來。
    陸離察覺到不對勁,抬頭看向蘇公子,並沒有什麽動作,隻是在屏息聽著。
    嗖的一聲,空氣中泛出波動,利箭直衝著蘇若寒的門麵飛來。
    陸離一驚,卻看蘇公子擺手,表情並沒有所波動。
    不由暗自罵道自己真是傻,麵前這個可是雪衣公子,七年前和自家王爺打的天昏地暗,差點沒讓大半個冥域帝都淪陷的雪衣公子,這點小伎倆,哪裏夠他看的。
    箭矢微動,從箭的尖頭散開呈六瓣蓮花狀。
    蘇若寒看著自己指尖上的血珠,輕輕地笑了笑。
    漁暮卻驚了一跳。
    “公子,你怎麽樣了?你們翊翎王府就是這麽待客的?合著我家公子連一杯茶都沒喝完就有刺客,你們翊翎王府不是固若金湯嗎?刺客都闖進府裏來了,你們竟然都不知道……哼……公子,你沒事吧?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叫大夫。”漁暮怒氣衝衝的對著陸離發脾氣。
    他本來就看不慣翊翎王府的囂張,如今倒好,這不僅是明目張膽的囂張了,箭都射到家門口來了,竟然還無動於衷。
    要知道翊翎王府可是出了名的嚴謹,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可如今不僅進來了,而且是對著他家公子迎麵飛來,他家公子何時受的過這等罪,誰知道這翊翎王府是不是故意的。
    陸離的臉微寒,就連原本打算掏出的止血散都又重新放回了懷裏。
    陸離的脾氣可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麽好,再者說了,能跟在月無殤身邊的自是得有兩把刷子,才能恃才傲物。
    “意思是說還是我翊翎王府的錯了?”陸離的眼眯的像隻貓。
    “漁暮,冰室麵壁五天,不得出去半步。”蘇公子淡淡的說。
    “公子……”一聽到冰室麵壁,漁暮就急了,那可是能夠把人的骨頭都給凍冰了。
    “十天。”蘇公子並未抬頭,隻是盯著那隻箭矢看。
    漁暮這下不敢說話了,隻能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陸離自是也沒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