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看了臉,嫁給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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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我想方設法,采取鎊種策略想要從馬夫嘴裏套出一點話來,比如說這位神秘的朝廷大員到底是甚麽人,資產多少,有無娶妻之類,那位看起來老實巴交的馬夫卻好似嘴裏上了門閂一般,愣是不透露半個字。
    這麽嚴的口風,實在可與革命烈士相比。
    我周嬌嬌——啊不,現在起,我是周原哀——甘拜下風。
    但,我的一個直覺更明確了,那位神秘的主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他的目的,也許並沒有告訴我那麽單純——皇帝再不行,也不用他那麽操心吧,他又不是皇上的爹。
    不過,與我何幹?我隻需要拿錢就可以了。
    當然,如果有機會,我也不會放過這八卦的。
    這三天內,我拿著銀票給自己租了一間舒舒服服的小庭院,請了兩個老媽子打掃衛生和做飯,日子過得十分爽。
    當然,我也不忘記旁敲側擊地問這兩個老媽子——一個姓李,一個姓張——有沒有甚麽荊門節度使的八卦。
    現在敵明我暗,正是我最有利的時機。
    打聽清楚我那沒心沒肺的爹的各方麵細節,以後才能好好擺他一道。
    但是,這可不容易。
    對老媽子們來說,節度使簡直比皇上還大,一問起來,她們麵上就浮現老鼠見了貓的表情,屁也不敢放一個。
    我更鬱悶了,nnd,這節度使很牛逼啊,他女兒我怎麽一點兒也沒沾到光?
    但我的性格就是不會把任何事放在心上的,很快又覺得自己自由自在也挺好的,不需要看人眼色,自己賺錢自己花。
    總有一天我能擺我那沒良心的爹一道,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就是他的惡人磨!
    唯一有點牽掛的就是這原來周嬌的娘——說起來,也算是我娘了,她不會過得很慘吧?我那沒心肝的爹既然對我不好,想必對我娘,他五姨太也不會太好,唉,等我發財了,把她接出來,和我一起住。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賺錢。
    我特意讓李媽買了張華彩繽紛的財神爺畫像貼在門口麵,日行三拜,每次三炷香。
    財神爺,快點保佑我發財吧。
    我每天早上,都是數錢數到自然醒……睡覺睡到腳抽筋……
    日子過得飛快,第二天就是要去工作的時候了。
    那一天我揣了些銀子在身上,準備去市場上逛逛。
    我畢竟曾經是紅袖閣的姑娘,自然不好在大庭廣眾下拋頭露麵,於是戴了個鬥笠,騎著匹馬,慢悠悠地在小攤上這兒買點糖,那兒買點胭脂。
    突然,眼一亮。
    有個小攤上攤主以五彩膠泥捏了許多泥人兒,雖然小,卻五髒俱全,眉眼靈動,我一看就喜歡,揣摩他的筆法,竟然又找到一些畫畫技巧。
    和那攤主隨便交談幾句,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高手,果然在民間。
    突然耳邊劃過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那聲音分貝那個高,就像一根細細的鐵絲直直地插進人的耳膜裏。
    “雲吉哥哥,雲吉哥哥,阿媚要那個嘛,那個泥人兒!!”
    我暗叫一聲真是冤家路窄,這不就是我妹妹周媚小郡主和雲吉嘛。
    不過我戴了鬥笠,他們認不出我。
    “雲吉哥哥,快嘛,我要泥人兒,你買給我!”周媚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我喜歡那個,還有那個,哎呀,我都喜歡,都是我的!”
    真討厭,餘光一閃,周圍的人也紛紛皺眉。
    我靈機一動,塞了一坨銀子進攤主手裏:“大伯,我全要了。”
    “姑娘,值不了那麽多錢……”攤主還沒說完,我揚起袖子,動作利落地將所有泥人全部攏進袖子裏!
    自己讚歎一個!
    接著,策馬轉身奔開!
    周媚的聲音高了八度在我身後炸響,我估計所有人都會有一種耳朵被強迫的感覺:“雲吉哥哥——有人搶阿媚的泥人,不要臉,賤民——你快去把那刁民打死——”
    雲吉無奈地勸慰周媚:“二小姐,不過是泥人而已,我們另外找一家買就是了。”
    周媚卻更來勁了:“不,我就要那個泥人,我要的東西都得給我,這是爹爹說的,雲吉哥哥,難道你要違抗爹嗎?你別忘了,是爹把你從死人堆裏救出來的,他對你有救命之恩,我是他最疼愛的寶貝千金——你就知道想著那個死阿嬌,她那麽低賤,哪裏有阿媚我高貴——”
    雲吉的聲音頹喪而無奈:“二小姐,人家都走了。”
    “哼,走了也得抓回來,還有這個賣泥人的刁民,寧可賣給那個賤人,也不留給本小姐,我也要把他抓起來!”周媚說著就衝向泥人攤子,狠狠地踹了一腳。
    賣泥人的大伯一看就老實巴交,不敢反抗,攤子登時被周媚一腳踹翻了,紅紅綠綠的顏料灑了一地。
    甚是淒惶。
    大伯花白的頭發在風中零散地飛揚。
    周媚還喊著:“哼,讓你以後不把泥人賣給我!”
    我蹙了蹙眉,這小懊娘年紀小小,就懂得要挾別人,欺壓別人,太讓人不爽了。
    得給她一個教訓。
    我勒緊了韁繩,揚起鞭,“噓——”一聲,轉身向後馳去!
    一轉眼,我坐在馬兒上徑自到了周媚麵前,勒馬和她對視。
    今天周媚打扮得著實惹眼,桃花粉麵,一身鵝黃色衫子,腰後還係了一個碩大的蝴蝶結,頭上也是蝴蝶結,飄著老長的絲帶,風一吹,的確怪好看的。
    可惜這麽漂亮嬌美的小懊娘如此仗勢欺人,我冷笑,竟然還和我有一半的血脈,丟人。
    周媚完全想不到我竟然敢回頭衝到她麵前,圓瞪一對大眼,仇恨無比地看著我罵道:“快把本小姐的泥人兒還給我!不然我要我爹爹把你抓下大獄治罪,打死你!”
    我風輕雲淡地微笑,從袖子裏丟出一個泥人,直直砸在周媚的手心裏:“好啊,給你,給你就是了。”
    我在現代就通曉變音術,在古代這幾天慢慢地找回了感覺,這一下說話的聲音不但和我本人一點也不像,而且完全不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就算回憶起來,也很難說出那是怎樣的一種聲調。
    周媚貪婪地捧著泥人,端詳一會兒,又抬頭看我:“還有呢?明明不止一個的!你別想搶我的泥人!”
    貪心啊。
    我冷笑,袖子一揮,將那些泥人拋上半空,登時紛紛揚揚好似下了一場雨,直直朝著周媚擊下來:“都還給你啊,節度使家的千金小姐——搶你的,我還不屑!”
    周媚趕緊伸手去接,可是哪裏接得住,泥人兒紛紛揚揚掉下來,許多砸在她的發髻,衣襟和嬌美的臉蛋上。
    周媚氣急敗壞:“雲吉哥哥,快來幫我接啊!”
    我又冷冷道:“這位壯士,一個女子不論什麽身份,都不宜如此驕縱,會害了她。做人,也該有底線,報恩,不是這麽報的。”
    雲吉愣愣地看了我一眼,那眼中似乎有所感悟。
    我心裏歎口氣——雲吉,你太軟弱了,也許就是因為如此,原本的周嬌才會淪落風塵。
    你為什麽沒能下定決定,帶她走?
    你當時沒有做,就永遠也沒有機會了。
    我不是周嬌,周嬌再也不會回來了。
    然後,我也不理他們,策馬揚鞭遠去。
    周媚好不容易撿起許多摔得七零八落的泥人兒,氣得大罵:“什麽東西!我要找我爹把你打進死牢——“
    她還在罵罵咧咧,突然覺得手心好癢。
    不,不單是手心,全身都好癢。
    臉上,脖頸,手臂,都好癢。
    一種巨大的恐懼攫取了她的心,她一轉頭,對著雲吉哭道:“雲吉哥哥,我好難受,好難受——”
    雲吉呆了,眼前的二小姐臉頰,手臂,脖頸凡是露出的皮膚,全部長滿了紅疹子!
    怎麽會?之前還沒有的。
    那些紅疹子蔓延的速度極快,簡直就在雲吉的眼前分裂,很快周媚那原本白嫩可人的皮膚上幾乎沒剩下一塊好的!
    雲吉也慌了:“二小姐,你——”
    周媚大哭:“雲吉哥哥,怎麽了,我怎麽了?我怎麽手上全都是紅疹子?好癢,哎呀呀,我要死了,我不要死——啊啊啊啊啊啊啊——“
    雲吉隻得將她抱上馬,飛馳回節度使府上。
    心中卻有個疑問,他一回頭,看了看之前那匹馬和那個女子消失的方向。
    她是誰?
    聽著周媚的尖叫和歇斯底裏的哭叫遠去,我哼了一聲,拍拍手掌,跳下馬來。
    活該,這不過是小小的教訓而已。
    這幾天我除了逛街享受生活,可沒閑著。
    跑了好些藥鋪,花了不少銀子,找到了一些民間流傳的秘方。
    剛才下在泥人兒上麵的令人全身瘙癢,皮膚過敏的皂角粉,就是這幾天的成果之一。
    隻要伎倆稍大,便會出現剛才周媚那樣的情形,這種紅疹子任何藥也無法立即消除,最多能緩解瘙癢而已。
    對於周媚那樣自以為是天下第一美女的嬌小姐,是最好的懲罰。
    自然,我不會讓她毀容,過得一個禮拜自然會慢慢消除,但是這一個禮拜估計周媚有的好受了。
    我心中也有淡淡失望。
    雲吉啊……你為什麽要那樣放縱周媚……
    難道你為了報恩,就可以是非不分麽?這樣的你,我都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不過,我自嘲,也許對他而言,我和他做不做朋友都無所謂,我還是別自我感覺太好。
    我跳下馬舉目四望,突然打了個噴嚏。
    咦,這裏的風怎麽夾雜著一股海鮮的鹹腥味道。
    原來這周圍竟然是個海鮮市場。
    海帶、鹹魚、貝類,不一而足,而且看起來都很新鮮。
    我最愛吃海鮮了,特別是生蠔,那簡直就是人間美味啊!
    真是太高興了,今天是個好日子!
    好奇心大起,這裏不是西北內陸麽,怎麽會有海鮮?
    找了個老伯問,老伯告訴我,鄴城雖然處在煌王朝的西北角,卻在西邊五十裏處有個不小的內陸海。
    這個內陸海叫做哲木錯,那是少數民族方言,翻譯成中原文字就是”藍色的眼睛“。
    好美的名字啊,我不禁很向往,看著西邊心想,等我畫了幾幅畫,掙到錢後,就自己去那個“藍色的眼睛”瀟灑遊玩。
    在海鮮市場裏麵轉了一圈,準備買些生蠔回去讓張媽給我做蒜蓉生蠔,卻見到有賣章魚的。
    活章魚耶!
    章魚哥觸須在水裏漂浮,看到我好像很激動的樣子,攀住桶蓋。
    我靈機一動,跟賣章魚的大伯說:“我要這隻章魚。”
    大伯問:“殺不殺?”
    “不殺,要活的。”我微微一笑,“連桶買了,大伯我給你多加五兩銀子,你幫我送回家去吧。”
    大伯做一個月生意都掙不到五兩銀子,登下喜顛顛地答應。
    我剛前腳離開,一輛馬車正好經過。
    馬車裏一道視線厭惡地瞟過來:“什麽東西?真惡心。”
    正是烈君絕。
    鴻鵠看了一眼:“哦,是章魚,章魚養在水裏麵。”
    烈君絕雖然身為一國之君,而且武功超卓,氣勢非凡,但是有一個弱點,就是最恨這種軟綿綿,黏黏呼呼的,滑膩膩的軟——體——動——物。
    隻要一想起來,他就全身發毛。
    他俊美無比的臉登時扭曲了:“這麽惡心的東西,鴻鵠,給我殺了!”
    鴻鵠趕緊道:“這裏是貿易市場,邊境民眾們交易的場所,主上你要是殺了那章魚,恐怕那漁民一天的生活費用就沒有了。”
    一邊說,他還一邊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