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共作一對野鴛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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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不知道什麽時候烈無殤已經將我攬入懷中,他的身軀靈活,柔軟與剛硬交織,仿佛一張網,令人永遠也無法掙脫:“你說謊,他對你的心意,不是一個弟弟,對他姐姐的那樣——”
“那又如何?他總是我重要的人!”我心越來越亂,都無法掙脫出自己混亂的思緒。
“是,誰都是你重要的男人——”不知為何,烈無殤的雙眼中迸發出火紅的漩渦,好似萬劫不複的熱度,伸出手一把差點把我脖子捏斷,“唯有本王,你可以看不起。”
“……我……你也沒需要我看得起你吧……”我諷刺地挑了挑眉,“我不就是你最討厭的自以為自己很聰明的女人,比死魚還不如,你那裏媚人的女子多的是,為毛要我看得起?”
“本王不允許任何女人看不起本王!”他有些瘋狂了,“聽著,有一天,我定要你屈從於我,乖乖地任本王踐踏!”
從這個角度,我也能夠看見他濃密的黑發下隱藏的雙耳。
就像那個傳說一樣,魚人的耳朵是尖尖的,怪不得我當初一看見他就好像看見一尾美男魚。
如此俊美、如此邪魅、卻也如此憂傷。
月光映照在他的發絲上,好似海底水草譜出的旋律。
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什麽。
南疆魚人一族,雖然有著神話裏麵美人魚一般的外表,然而事實上,卻是絕對的賤民。
任人欺壓,踐踏。
我曾經在精絕城的客棧裏聽見男人們的聊天,談的都是花了多少銀子嫖了魚人姑娘,怎樣折磨她,說的個個滿嘴流油的邪惡。
似乎,完全不把她們當人。
既然女子是這樣,男子也定然不會多麽高貴。
他這樣偏狹而變態扭曲的個性,大約就來自於此。
下意識地,我開口輕聲對烈無殤道:“其實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看的起你,你才能開心的!”
他看著我,瞳孔急速地收縮,又放大。
冷風從窗欞裏刮進來,這一刻變得很長。
忽然,他一身藍紫色的披風躍起!
長發,若月光下的琴弦。
他冷不及防的丟下一句:“女人,聽著,我會再來找你的。”
“你不許傷害小七,不然我死也不去替你去操縱什麽雞翅膀。”我昂首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
他居高臨下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完全沒有把我的話當一回事,接著,轉身而去。
這一夥人來了又走了,隻有我呆呆地坐在廳堂裏,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麽也沒想。
呆了良久我才覺得,我到現在也不能相信小七已經走了,感覺他隨時都還會從走廊的對麵走過來,帶著一絲嘲諷地笑意,喊我阿姨……
我好沒用,枉我說了要保護他,要讓他幸福,卻最後隻能把他還給那個惡魔美男魚的手中。
心裏突然堵得慌,靜靜地沿著回廊走到小七的房間中去。
自從那次他拿著冰刀抵著我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他的房間了,故意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推開門一看,月光將這間不大的房間照耀的很明亮通透。
這間房間很簡潔,床上鋪著青色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的,桌上隻有一隻樣式古樸的茶杯,以及一盆蘭花。
蘭花茁壯地盛開著,散發著幽幽的香氣。
是小七給它澆水的麽?
花還在,人卻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了。
我心突然一動,那蘭花的陶盆下露出的一角是什麽?
我將陶盆移開,那下麵壓著一張紙,竟然是一封信。
難道是小七的?我將信件打開,一邊讀著,心一寸一寸不可抑製的疼痛開來。
“怪阿姨,你以為我是那麽傻的嗎?我早就知道了,跟我講故事的人不是小如而是你,因為沒人有那麽多傻啦吧唧的怪念頭……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這還是說明你太傻了,你都不知道我的底細,你不知道我跟姐姐早就將命都賣給了主人,不管你怎樣你都不能跟他相抗衡!”
“他太強大太恐怖,我警告你不要去跟他對峙,否則,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好好珍重,早點嫁人,怪阿姨,我走了。”
看著這封信件,我的淚水再也不能抑製大滴大滴的流了下來。
腦海中盡是小七的影子……
他那樣孤傲的臉、那樣受傷的臉、那樣孤獨的臉,我曾經以為將他指給小如能夠讓他過上幸福平靜的生活,現在想來我是錯了,錯得離譜。
他其實什麽都知道,他知道自己逃不脫,他做著一切都隻是為了讓我開心,雖然,隻能夠開心那麽一陣子。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東方泛出魚肚白,我覺得時間似乎永遠停止在那個點了。
自從那一天和烈君絕分別後我就沒有這樣恍惚的感受,也許我真是天底下自以為是的人。
也許我真是天底下自以為是的人。
以為自己能夠做很多事,以為自己能夠保護別人,不讓別人受傷。
最後發現其實是別人在保護著我,而我卻全不自知。
我還是什麽黑社會老大,什麽要拯救世界的女英雄。
就連這個我以為拚了命去保護的小七,都在保護我。
這樣迷迷蒙蒙地想著想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一個破鑼嗓子在外麵大喊: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
這聲音,擺明了就是老魷魚(老尤)。
沒精打采地應了一聲:“別嚎了,我還沒死。”
動了動僵硬的身體,才發現自己已經坐的太久,連腿都抽筋了,pp也差一點黏在了凳子上。
老魷魚好不容易找到了我,也沒空問我的臉色怎麽那麽差,一副火燎屁股的模樣:“城主大人,有,有貴客來了!”
“什麽貴客,你去接待吧,本城主我很困啊,我要睡覺去了。”
坐了這一夜,我真是一點興趣也沒有,難道是烏龜國,瘋子國的使者?
我現在真是沒力氣去應付他們,等我睡一覺先。
老魷魚趕緊道:“不行啊,大人,這位貴客,可得你親自,親自去迎接……”
“什麽狗屁貴客,難道是烏龜國的老烏龜,或者瘋子國的瘋子國王?”
“是宮裏來的,宮裏來的娘娘啊……“
宮裏來的娘娘?我用了很久才搞清楚這個名詞的含義,宮裏來的娘娘也就是妃子了,也就是烈君絕的女人們,她們來幹嘛,難道是大老婆來示威的?
但是向我有什麽好示,老娘可是正宗三品命官,也不是烈君絕的二奶小情人啊!
原本一團亂麻的心此時更加增添了幾分不愉快。
老魷魚繼續說道:“是一位娘娘,她說,她說是皇上派她來的。”
皇上派一個妃子來幹嘛,難不成幫我刷馬桶?
皇上派她來幹嘛,難不成幫我刷馬桶嘛?
我往椅背上大大咧咧地一躺:“我這裏不缺人手,而且宮裏的娘娘錦衣玉食我也養不起她,你讓她回去吧,從哪兒來回哪兒去,gogogo!”
老魷魚麵有難色道:“可是……”
我翹起二郎腿,瞪著老魷魚:“可什麽是,快去,啊對了,你給她帶點我們這兒的特產吧,別到時候烈君絕那家夥還說老娘不懂禮數,他的妃子來了我都沒點表示,快快快,請神容易送神難,趕快打包退貨。”
“哎呀,周姐姐,你怎麽能夠這麽說呢,紫兒也是貧苦人家出身不是什麽錦衣玉食,在這兒來也是來陪陪姐姐的。”
我話還沒有說完,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一個身形苗條的女子,臉兒秀麗,皮膚白皙,一身質地輕薄的紫色衣衫,風塵仆仆,但頭發還是打理得一絲不亂,別了一根纖細的水晶簪子,在陽光下閃耀著裝b的光芒。
這下我可是愣在了地上,半天才調整自己的臉部肌肉,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莫西莫西,請問你是?”
“哎呀姐姐,幹什麽這麽陌生,妹妹是專門被皇上派過來陪伴姐姐的,皇上對姐姐的一片心意天地可鑒,妹妹都感動了,姐姐千萬不要違逆了皇上的一片心意啊……”
這女人還真tmd自來熟,頃刻就打蛇隨棍上,攀住了我的手臂,嬌滴滴地貼上來……
那說話聲音,可真是跟曾軼可有的一拚。
我立即全身一麻。
雞皮疙瘩那可是大個大個,劈劈啪啪地往下掉啊!!!
眼角餘光卻看見老魷魚一副十分讚賞的樣子看著這個嬌滴滴假惺惺小姐,那老臉上分明寫的是:“唉,這才是宮裏頭得寵妃子的模樣,多柔弱,多有女人味,多嬌媚,又多體貼啊,嘖嘖嘖,怪不得皇上喜歡,哪像咱們這個城主大人,那真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我在心裏鄙視了老魷魚一百遍,真是沒品的老男人!
“唉,這才是宮裏頭得寵妃子的模樣,多柔弱,多有女人味,多嬌媚啊,嘖嘖嘖,怪不得皇上喜歡,哪像咱們這個城主大人,那真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我在心裏鄙視了老魷魚一百遍,然後繼續掛著一個笑意,穩穩當當,卻是又準又狠地卸下了這嬌滴滴假惺惺小姐的胳膊!
tmd我再不卸,她活生生融化在老娘身上了,洗都洗不掉。
“哎呀!“小姐發出一聲驚呼。
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我已經一閃身溜出了兩米遠,客氣地對著她做了一個拱手:“我說這位宮裏來的娘娘,沒事兒別瞎叫姐姐妹妹的,據本官所知吧,隻有皇上的大老婆二老婆小老婆小小老婆之間才互稱姐姐妹妹的,本官呢既不是你們家皇上的小老婆也不是二奶也不是相好的,可是堂堂的朝廷三品命官,這邊陲小城的城主,娘娘還是尊貴的娘娘,尊卑有別,千萬不可亂了綱常,壞了禮法。”
那女人臉色一下子難看了n倍,就好像臉上原本塗著的奶油冰激淩被太陽曬化了。
露出裏麵的包裝紙,還是掉了顏色的。
我趕緊道:“娘娘千萬勿要生氣,要是生氣氣壞了鳳體,你家皇上找我來要人,我可真是賠不起啊,而且你也沒買保險啊!”
見這位嬌滴滴假惺惺女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最大值,卻好似拋物線低到了極端必然會反彈一樣,竟然渾若無事,又恢複了原狀!
那三斤奶油,再次pia地堆了上來!
她恍若剛才什麽也不曾發生,繼續掛上一個張含韻式的笑臉,拉住我的手,不過畢竟是吃了教訓,幅度比較小心翼翼:“姐姐,紫兒不過是佩服姐姐的智勇雙全,在這荒涼的邊陲不毛之地建立起了這樣的一個太平盛世,真是以皇上的聖旨作為綱要,謹遵皇上教誨的完美典範,妹妹妄自作為後妃,卻不曾為國家,為人民作出半點貢獻,每當想到這兒真是羞愧不已……”
“……妹妹妄自作為後妃,卻不曾為國家,為人民作出半點貢獻,空懷著一腔憂國憂民之心,卻什麽也不能做,每當想到這兒真是羞愧不已,枉自擔著名號,卻毫無遠大抱負,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過來瞻仰姐姐,真是一大快事,求姐姐千萬不要看不起妹妹……”
我這回真的無語了,這位娘娘好像是我前世裏那些領導秘書,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馬屁拍得冠冕堂皇。
我真的懷疑她是拍馬屁大學畢業的了……
我隻得咧出一個笑容:“我說娘娘,您不用來瞻仰本城主了,本城主還沒掛,尚在人間,而且人民英雄紀念碑上,也沒有本城主的大名啊。”
“哎呀,姐姐怎麽會這麽領悟紫兒的意思……”這小姐還真是一下子就梨花帶雨,泫然欲泣起來,小臉兒憋得嫣紅,實在是極無辜又悶騷,一邊的老魷魚看的都發呆了,眼睛都直了,“妹妹,妹妹不過是表達一下對於姐姐的敬意。真的,姐姐你這樣的女子真是古今一代奇女子,前有花木蘭,後有姐姐你,紫兒敬佩萬分,寧願為姐姐打下手,隻要沐浴著姐姐的光輝,皇上也會更開心的。”
她再吹下去我活活地覺得我變成劉胡蘭,或者女神雅典娜了。
我畢竟也是人,是人就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狠狠地咳了一聲嗽,把自己的思緒從又香又軟的馬屁中抽回,淡淡道:“娘娘,請問你的大名?”
“姐姐叫我紫兒好了。”她見有門,抓住我的手又緊了點。
身上一陣一陣的香氣撲鼻,那香味又嬌媚又純真,也真牛了,在沙漠裏走了七八天,還那麽香,一點汗臭味道都沒有,她是怎麽洗澡的?
我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娘娘啊,可別怪本城主沒提醒你,今兒個你來的時候我剛在後院裏挖土抓蟲子,現在還沒洗手呢,啊對了,剛剛上了茅房也沒洗手。”
這嬌滴滴女趕緊微微一縮。
“娘娘啊,可別怪本城主沒提醒你,今兒個你來的時候我剛在後院裏挖土抓蟲子,現在還沒洗手呢,啊對了,剛剛上了茅房也沒洗手。”
這嬌滴滴女趕緊微微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