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大姨媽,你好!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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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答應聖女給南疆魚人一族放一條生路。”烈君絕的表情很嚴肅,“但是這個禍害,必須要除掉。”
我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有微微的難過。
聖女,難道不應該是烈無殤的親生母親麽?
為什麽,連他的親生母親,都要背叛他,拋棄他?
雖然他可怕兼變態,但想起來也很可憐。
“我們能不能不殺他?”我向著烈君絕討價還價。
“怎麽?難道你對他動了心?”烈君絕的臉更黑了,“那麽他更加要死!”
我覺得沒話好說。
的確,按照道理來說,烈無殤是應該去死的。
可是……
總覺得,他也不過是一個工具。雖然死有餘辜,但是……
老魷魚沒聽懂我和烈君絕到底在討價還價些甚麽,乜斜著嘴流著口水湊過來:“公子,你還想聽什麽?”
烈君絕已經無心在吃醋,手一揮:“不想聽了。”
“你不想聽皇上是怎麽對待我們城主大人的?有這樣強勁的情敵公子你……”老魷魚還沒說完,烈君絕已經皺著眉頭轉過臉來,眼中迸射
火花,“朕怎麽對待你們城主大人的,難道你會比朕知道得更清楚?”
老魷魚的臉一下子由紅轉青,由青轉黑,接著是一片火堆燃盡之後的灰白色。
他蠕動著魷魚嘴,很吃力地重複了一遍:“您……你說啥?”
“朕說難道朕和你們城主大人是怎樣發展感情的,還要向你匯報不成?”烈君絕再也沒看老魷魚一眼,將我往懷裏一裹,跳上馬。
我幸災樂禍地看這老魷魚如我所料,天旋地轉,暈暈乎乎地……倒了下去。
這老魷魚,活該。
誰叫你要八卦。
做八公,是要付出代價的。
難道你不知道嗎?
滅哈哈哈哈哈!
張大娘,李大嫂和小如也呆住了。
此時,十名白馬侍衛也來到此處,道:“臣等護送皇上回城!”
“皇,皇上……”
張大娘尖叫一聲,那是最原始的呼喊。
李大嫂腿一軟,暈了過去。
老魷魚繼續在地上呈大字狀。
我無奈地被烈君絕緊緊禁錮在馬背上,心想,真是金子到哪裏都會發光的……是皇帝到哪裏都會發騷的……
唯有小如竟然還保持著冷靜,對我遠遠喊了一句:“周姐姐,要珍惜哦!”
我囧……
一路上風塵仆仆。
但是有了十匹白馬護衛,這陣勢自然和一開始不大一樣。
侍衛們甚至放出信號彈通知了精絕城裏的兵士,我們沒走多遠,就見到前麵半裏處黑壓壓的,是我精絕城的兵士們來迎接了。
隻不過迎接的不是我……迎接我哪裏需要那麽大規模。
我認命地在他懷裏歎了口氣:“從今以後我就不是老大了,你才是老大。”
他不理我:“哼。”
“你生什麽氣啊?”
“哼。”
“哎呀,我不過是要你不去殺一個人嘛,你可以廢他武功,把他驅逐出境……少殺一個人,勝造七級浮屠……少殺一個人,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腿也不抽筋了……”
“哼。”
“你豬變的啊,直哼哼,我不理你了,你自己玩吧。”
此時,我們位於白馬群的正中央。
具體來說,就是我們前麵有三匹白馬,後麵三匹,左右各兩匹。
真是華麗麗的陣勢啊。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有種不太對勁的感覺。
到底是為什麽呢?
現在都快要能看見城門了,也能看到大隊迎接人馬,我突然覺得心中有些發毛。
到底是為什麽?
我狠狠吸了吸鼻子。
這幹燥的黃沙中,怎麽有一種奇怪的香味?
烈君絕似乎很生氣,走著走著就一夾“暗夜”馬肚,帶著我,一臉殺氣地蹬蹬蹬地走到了隊伍最前方。
我啼笑皆非。
這位皇帝同誌,這醋吃的還真久。
其餘侍衛想要追上來,烈君絕卻大手一揮,丟下一個白眼:“別跟上來,朕要一個人散散心。”
散毛心啊?!
就在那一瞬間。
一匹白馬上的騎士突然喊著:“皇上,你們掉了東西——”便匆匆地衝了上來。
——不對!
這個人,不對頭!!
我下意識地狠狠一回頭!
並且,下意識地伸手一格!
同時對烈君絕大喊:“快下馬,有變故!”
果然,我的第六感很準確,就在那瞬間,一把閃著幽幽藍光的短劍已經直直地從那匹趕上來的騎士手中彈了過來!
速度之快,就如同閃電一般。
烈君絕狠狠勒緊韁繩,對我大吼:“抓緊!”
而在同一時間,“暗夜”竟然生生從地上躍了起來!
躍起的高度,幾乎有三尺。
短劍已來不及改變高度,刷地劃過我們耳側,然後穩穩地再飛了十數米,插在不遠處的一座沙山上!
驚魂甫定。
烈君絕麵色一暗,翻身下馬:“是誰派你來的?”
他得不到回答了。
因為那一名“侍衛”已經滿臉青紫,嘴角流下一行鮮血。
死了。
他蹙著眉,翻了翻他的眼皮:“的確死了,瞳孔都散大了。奇怪,十名旋風衛都是朕親自選出來的,怎麽可能會突然行刺?難道也被收買,反間了?”
我卻翻著那死人的臉皮:“這人肯定不是你的那個侍衛,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調了包,搞不好早在京城就已經埋伏好了,你都沒有察覺。”
烈君絕道:“你怎麽知道?”
我笑了笑,順手一扯,那人的“臉皮”刷的被生生地扯了下來!
烈君絕眉微微一蹙,剛想說不想看一團爛肉——繼而看到並不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而是一張臉。
秀眉挺鼻,是一張女人的臉,模樣還算得上是個美女,隻是美得很模糊,下一秒鍾似乎就會忘記——烈君絕的傀儡,都是這樣的美法。
他大奇:“這人是個女人?是易容的?朕一路上竟然都沒有看出來。”
我冷笑:“他們這種殺手,即使是女人的身手也極其強大,而且易容術也不同凡響,你怎麽可能看出來,你這一路上沒有給這女人機會,已經很不容易了。”
烈君絕道:“那是自然,即使對著這十名旋風衛,朕絕對也不會掉以輕心,這世上朕唯一信任的人,除了鴻鵠,就隻有你。”
我麵色微微一紅:“你可知道我怎麽知道這是個易容女人?”
烈君絕道:“我正想問你。”
我說:“女人騎馬的姿勢再怎麽彪悍肯定也跟男人不同,因為女人無論如何總是比較想要保持形象的,腿總會夾得比較矜持,我一早就覺得有點不妥,但一直沒想出是哪裏不對。而且剛才她貼著我們時,我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雖然很清淡,但還是很詭異!我立刻就知道有埋伏!”
烈君絕吸了吸鼻子:“朕不覺得有什麽味道。”
“你們這種粗心的男人,又怎麽會發覺。”我嗤之以鼻。
此時另外九名旋風衛已經趕上來,烈君絕冷道:“你們每個人都報出你們的侍衛暗號!”
這暗號是旋風衛絕無僅有的身份象征,絕不會有人能得知。
我搖了搖頭:“不必了,他們肯定是真的,如果她還有幫手,剛才我們可能都逃不過。”
“難道她也是……”烈君絕看了看我,我們二人一般的心思。
難道也是睿王所為?
難道朝中,已經發生了什麽變故?
烈君絕擰著眉,眼神怔忡不定。
我很認真地仰起頭看著他:“要不你先回去,朝中事情要緊。”
他緊緊地牽著我的手:“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恨道:“你怎麽那麽傻呢?你跟我在一起有個p用,到時候別人把你的皇位搶去了,你哭都沒地方哭,到時候你和我隻能做一對被痛打的落水狗,你到底是回不回去?”
烈君絕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就知道你怕跟著朕,受連累。”
我都快被他氣爆了:“我怕受連累,早就不惹你了,現在還說這種話,老娘真想一巴掌把你打回你媽肚子裏去!”
烈君絕警告地看著我:“不許我朕母妃的壞話,她是你婆婆。”
我心想婆媳問題在我們那個時代就是最難處理的問題,想必在這個時代也好不到哪裏去,於是也不跟他糾纏:“反正你回不回去?”
烈君絕突然反手一捏我的臉,我被他捏成一副可憐巴巴的狐狸樣。
嘴巴翹得,比鳳姐還高。
他突然哈哈大笑:“這樣子比較適合你,哈哈哈哈!”
我怒了:“你別是神經了吧?”
烈君絕麵色轉為嚴肅:“丫頭,你別以為朕在外麵,某些人就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朕從來不是這樣不謹慎的人,在朕出來之前,早已有所布置。”
“比如什麽?睿王手上不是有兵權嗎?”我凶狠地看著他。
作為一個現代女警察,我很明白,槍杆子裏麵出政權,一個皇帝哪怕他再牛b,手上沒有兵權,那就等於是個花架子,要是人在宮中還好,不論誰都還是會有所顧忌悠悠之口i,可是現在他大老遠地跑出來和我培養感情,還固執地要在我的肚子裏種個娃娃,等他種出來了,睿王那老狐狸——不,是老豺狼——才不把丫比喻成狐狸,丫沒那麽可愛!
那老豺狼早就重兵團團圍住艾廷,自立為王了!
等他種出來了,睿王那老狐狸——不,是老豺狼——才不把丫比喻成狐狸,丫沒那麽可愛!
那老豺狼早就重兵團團圍住爆廷,自立為王了!
烈君絕,他怎麽那麽傻呢!
我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看著他。
烈君絕摸了摸我的臉,淡笑道:“你連這個八卦都知道?不愧是個大八婆。”
我沒心思和他說笑:“你懂得兵權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你不過是一個大包子,他能隨時把你吃了!”
烈君絕依舊沒心沒肺地笑:“要是朕是包子,也是鐵餡兒的,保準讓烈天逸那家夥咬上一口,牙都崩了。”
“哦?你就有這麽自信?”這家夥還真是嘴硬。
“丫頭,烈天逸手上隻有東軍的兵權……”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父皇留給了我征西軍的兵權,雖然在他故世之時,征西軍還不是什麽強大的軍隊,根本無法和東軍抗衡,所以烈天逸也沒有說甚麽。可是這些年,朕勵精圖治,悄悄地給軍隊中加以整理,甚至派出朕最信任的鴻鵠作為征西軍的總監軍!”
“啊?那家夥有這本事?”我訝異地張大了嘴,“他不是一個書呆子麽?”
“嬌嬌,你可千萬別小看鴻鵠。”烈君絕嚴肅地告誡我,“他不過是比較不適應和女人打交道,所以你看起來,他好像很怕你,對你節節退讓,但是他的才華非常人能比,他熟讀兵書無數,而且善於治軍,你可知道軍中的人都稱他什麽?稱他鐵血大元帥!”
我把嘴巴張得好像一隻青蛙。
實在想不出來,那個傻了吧唧的,看見我展示個內衣都會臉紅的鴻鵠書呆子,竟然會是什麽鐵血大元帥……他哪裏鐵了,哪裏血了……
可是,這時候,突然有一個很模糊的概念闖入我的腦海。
待得我細細去尋覓,卻又無法尋覓的到。
似乎剛才想到了什麽,什麽……陰謀……
算了,既然想不出就不想了,我撓了撓頭:“那鴻鵠現在失蹤了,征西軍你能調遣麽?”
烈君絕大笑:“那自然,鴻鵠雖然是大元帥,可朕才是征西軍真正的主人,征西軍的獅符,就在朕手中!隨時亮出獅符,征西軍就能在一個時辰之內調兵遣將,將皇宮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