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皇上,你出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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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換個新鮮花樣啊,所有肥皂劇裏麵,美女都會喂“昏庸的皇帝”葡萄的,就好像皇帝都是傻子,沒吃過葡萄一樣!
放過葡萄吧!它還是個孩子!
可是,雖然我的嘴上很想笑,心中卻很想哭。
因為我看見烈君絕噙著一抹曠世絕俗的笑意,那種笑意,我曾經以為隻屬於一個人,那就是我。
可是顯然我錯了,錯的離譜。
可見,這世上沒有能夠任何能夠確定的事情!
他一反身,將那若月整個擁進懷中,挑著她的下頜,微微摩挲。
那種親昵,那種誘惑,我曾以為終其一生,他都不會給其他人的。
他含住晶瑩的葡萄,眼神挑逗:“月妃果然是巧心思,別人隻會敬朕酒,你卻能別出心裁,以西域葡萄相敬,真不愧是解語花!”
接著,在她頰上輕輕一吻。
在月光下,若月海藻一般的長發中,我看見尖尖的,十分精致的耳廓,突然心中雪亮——這樣稀有的美貌,這樣的耳朵形狀……
她定是個魚人!
怎麽,難道她是烈無殤派來的麽?
可是,烈君絕一向看不起魚人,原來遇見了這樣的絕色美人,一樣難以把持自己……
鴻鵠在一邊輕微地蹙了蹙眉頭:“主上,太過寵愛南疆魚人,未必是件好事。”
烈君絕卻滿不在乎地笑了笑:“鴻鵠你說朕做甚麽?你以前還不是眷戀一個魚人姑娘?朕早就廢除了魚人和大煌子民不得通婚的禁令,又為何不能寵愛這絕色的美人?”
鴻鵠道:“主上喜歡做什麽事情,自然隨主上的意思——隻是主上,隻怕周姑娘會不高興。”
難得此時,鴻鵠還能想到我,我不禁對他有些感動,此前我還曾懷疑他敬我的酒有問題,如此看來,難道是我小人之心了?
烈君絕蹙了蹙眉,彎起唇角,表情嘲諷:“鴻鵠,你為何要提她,在此時良辰美景,敗了興致?”
若是此前我還有些懷疑這不過是一場誤會,烈君絕絕無可能這樣對我,而到了此時,我的心中隻剩冰涼。
縮成一點點,沉默在海底,再也無處找尋。
鳳凰花落,紛然如火。
鴻鵠幹咳了一聲:“主上,這隻是個誤會,周姑娘同主上感情至深,不要為那一點小事傷了感情,周姑娘為人有些倔強,但是深情一片,你們二人經曆過那麽多,還請主上三思。”
烈君絕突然流露出很不耐煩的表情,在椅背上敲了一記,冷哼道:“你說夠了沒?朕才是這天下的主人,你唧唧歪歪的煩不煩?哪一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你總不能要求我隻守著她一個人吧?”
鴻鵠臉上露出一種很奇怪的表情,低聲道:“——可是若周姑娘看見這一幕,不知道會怎樣想。”
烈君絕伸手輕撫若月的鬢發,讚歎道:“看見了就讓她自慚形穢一把——這才是真正的美人,看到這樣的美人,突然覺得那個女人也就不過如此,脾氣大,驕傲,也不見得有幾分姿色。”
我再也聽不下去,突然忘記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
雖然在心中有個聲音在叫著:“一定是誤會,一定是誤會,他不可能這樣對你,他絕對不可能如此無情,一定是哪兒弄錯了,一定是——一定是烈無殤,烈天逸的詭計——”
可是,卻要我怎樣釋懷?
就算他們用怎樣的詭計,烈君絕為何要說這樣冷酷的話語?他不知道我在,說的話不該正出自本心麽?
在我來之前的心思中,早已做了決定。
若是烈天逸和烈無殤已經將烈君絕完全控製,我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要救他,不讓他受傷害。
但我也很明白,敵我力量懸殊,我們在明,他們在暗。
我甚至這樣想過,若是我們真的逃不出去了,就坦然地一起赴死。
我們並不是第一次麵臨生死危難,早就有了這樣覺悟。
能夠一起共赴黃泉,也算是一件美事。
可是,等待我的是什麽?
我抱著和他一起赴死的決心來到這兒,看到的卻是如此情景!
叫我怎麽安慰自己?
叫我怎能不去想,也許一切都是烈君絕的主意,搜捕我,是不是也得到了他的默許?
此時才知道,相愛的人之間,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因為愛,生出占有欲,自己付出了,總是希望對方也同樣付出,而且付出的不比自己少。
所以,感情,其實是無比脆弱的,因為人性,就是如此。
我不是聖母,聖母這種生物絕不可能存在於地球上,
眼淚朦朧了我的眼眶,我並不想衝出去質問他,這太可笑了,我早就不是當年那個一腳踢開門,質問林健那個賤男春的周嬌嬌。
經曆了這一切之後,我早就沒有當年的激情了。
若是當年的我也是現在這樣的性格,我根本就懶得跟蹤林健和大胸女開房,他們愛開就開去吧,關我毛事。
既然這樣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也休要見麵。
就這樣吧。
我再也不想管你了,一切就在這兒結束吧。
我一轉頭,可是心神搖曳之下,步子沒有邁穩,腳一軟,踩到一根枯枝!
恰好此時絲竹聲已滅,這聲清脆的喀嚓,在夜色中格外詭異。
我全身冷汗。
我深深清楚,按照烈君絕和鴻鵠二人的功力,絕對不可能聽不見這一聲音。
隻看他們二人怎麽想了。
烈君絕將臉湊近懷中美人,勾唇輕笑道:“看來,這兒有小野貓出沒呢。”
鴻鵠臉色微微一僵:“不會是有刺客吧。”
烈君絕嘲諷道:“刺客倒未必,但定然是朕不想見的人。”
鴻鵠道:“難道是——“
聽到此處我突然覺得有種被扒光了衣服一般的羞辱感覺。
你們把我當什麽了?
從烈君絕剛才所說的話內容看來,他不是不知道我在這兒。
也許,剛才那一切,都是故意給我看的。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躲?
徒留笑柄而已。
我整了整鬢發,大步邁了出去:“如此說來,你是真的不想看見我了。”
烈君絕看見我,表情並無變化,緩緩道:“你還記得麽?朕說過,你要是走了,便不要再回來——你這麽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怎麽又不甘心,跑了回來?難道你還舍不下朕麽?你看看,朕現在找到的美人,哪一點不比你強得多?”
我氣得牙關打顫,什麽也不能思考,隻能狠狠地扯下頭上一根簪子,摔在地上:“好!烈君絕,你今天說了這話,我也和你說開了,這輩子我再也不來找你,若是我來了,我就是小胺,是鳳姐,是——是這根簪子!”
一聲脆響過處,玉簪碎成粉末。
決絕。
斷玉!
我決絕轉身而去。
烈君絕懷中那若月嚶嚀一聲,似乎被嚇壞一般,縮在烈君絕懷中。
他竟然還有閑情逸致道:“別怕,那個瘋婆子,她一向就是這樣。”
鴻鵠在一邊和事老般想攔住我:“周姑娘,皇上隻是生氣——“
“生他奶奶毛線的氣!”我再也不想看他一眼,腳尖一頓,飛躍而去。
我記得那一晚的月亮很亮,讓我不禁很詫異,月亮怎麽可以這樣亮呢?就好似一隻眼睛,能夠窺探出人心所有想法。
此時,它就嘲諷地看著我,冷笑著,要向我血淋淋地揭穿,過去的我有多麽可笑,而那些自以為是的誓言,又是多麽的脆弱。
歲月的河靜靜流著
我在這裏默默看著
也曾甜蜜也曾苦澀
都是美的都是好的
我記得那年天空蔚藍得很清澈
而你美麗得連歎息都像支歌
把一切都看得透徹是自己的選擇
但為什麽還是有淚水在風中幹涸
……
周嬌嬌,你怎麽可以那麽相信一份所謂的愛情,一個男人,而且,他還是一個皇帝?
你真是太蠢了,整個沒大腦,活該一次又一次地被甩。
夜空中,有梟鳴。
深秋的風好冷,衣裳緊緊地貼在身上,自己的發絲,如同鞭子一樣抽打著我的臉頰,終於,我飛到了宮門口。
然而,我呆住了,宮門口早已不是我來的時候那樣平靜,四處亮著火把,組成一條火龍,喧嚷無比,不知道在找些什麽。
我貼在一棵大樹樹幹上,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如果他們發現了我的蹤跡,這樣的陣勢來找我,那我是斷然逃不過了。
可是,他們為何知道我在這裏?我和阿狸扮成的烈天逸來到這裏的時候,明明沒有任何人覺得異樣的。
難道是烈君絕要找我麽?
現在來找我,又有什麽意義?
我冷笑一聲,對袖中的阿狸道:“阿狸,我們隻有硬闖了。”
阿狸打了個哈欠,這家夥,在我悲傷斷腸之際,竟然睡著了!
阿狸吱吱吱叫了幾聲,聲音卻有些虛弱,我明白,之前變成烈天逸已經耗費了它不少的氣力,現在估計也是強弩之末。
但是沒辦法了,眼見火把越聚越多,我必須離開這裏。
離開,而且永遠也不再回來。
阿狸跳在我手心上,大尾巴一轉,口中突然吐出一道藍色光芒,這道光芒直衝上天際,就好似焰火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乘著這個當兒,阿狸匍匐在我的肩膀上,我們一起借著一顆大樹的樹梢,躍上宮牆!
外麵就是廣闊的天地!
我再也不要來到這裏。
這裏埋葬了我最深刻的愛情,從今以後,我就是一個空空的殼,什麽也不剩下。
再也沒有什麽生死相許的誓言了,這是比什麽都要好笑的笑話。
我淩立在風中,黑發飛揚,憋著一口氣,準備飛躍出去!
但是,就在此時,阿狸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
我一驚,趕緊抱住它軟綿綿的身子:“阿狸,你怎麽了?!”
阿狸的身體火燙,四肢機械地痙攣著,眼神散亂。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隻萬能的狐狸變成這樣,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就在阿狸倒下的那一刹那,空中藍色的煙花也突然消失在我的頭頂上。
所有人恍然大悟一般地轉過身,便看見了宮牆上的我。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是她!抓活的!”
我冷笑——想要抓我,可沒有那麽容易。
可是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阿狸。
它到底怎麽了?
阿狸……
火把朝著我聚攏而來,有人甚至拋出了繩索。
我冷笑,突然從袖中拔出槍,對著空中啪啪啪,鳴了三槍!
我的子彈本來很珍貴,我不想浪費的。
可是心中那股無從排遣的不忿不停地躁動著,提醒我,為什麽我要那樣委屈,恍如喪家之犬一般地離開這裏。
是我主動選擇走的。
是我主動選擇離開你。
聽著,烈君絕。
我看著下麵幾百人被那從來不曾見過的神秘武器驚嚇得亂成一團,淩空一拋,將手槍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形,隨即收入袖中!
“我走了,再也不回來。”
清清楚楚地,一字一句地開口。
這就是我最後送給他的話。
無雙人,無雙恨
隻恨相思相望不相親
爭教兩處消魂,不知天為誰春
一生人,一生恨
誰在天涯海角看明月,誰在樓台傾盡金樽
抬望眼、月斜夜深深
揮出袖中牛皮繩,頃刻間落在牆外地麵上!
不敢做絲毫停留,可是我也已經再也無力運用輕功了。
阿狸又受了重傷,在這半夜漆黑的街道上,根本無法叫到一輛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