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皇上終於發飆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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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月又喊了兩遍,他才慢慢地轉過身來。
眼神中,迷茫著一種空寂和淡漠。
抬眼看著她,突然下意識地喊出一個字:“嬌——“
然而,這個字才從他的唇中吐露,便好似會揮發一般,消失在冰冷的空氣裏,變成寂靜而微小的粉末。
下一刻,他再也想不起自己剛才喊了什麽。
直覺的腦海中似乎空了一塊,但是怎麽也想不起來。
若月打起精神,忽略剛才尷尬的一幕,笑得嫵媚溫柔無比:“皇上,嚐一點吧,冷了就不好喝了。”
他看著她,表情是淡淡的,仿佛是在透過若月的身軀,看著她背後若有似無的一點。
若月不禁覺得他的目光有些毛骨悚然,趕緊主動捏起銀勺,舀了半勺,細心地喂他唇邊。
烈君絕輕抿了一口,臉上看不出有什麽表情,雖然並沒有太大的歡喜,卻也並不嫌惡,若月不禁鬆了一口氣。
聖使者的藥粉不會有問題的,他不會察覺他們二人的把戲,現在的他已經忘卻了那個女人。
可是,既然已經忘卻了,他又沒有其他寵愛的女人,為什麽現在,他對自己還是那樣不鹹不淡的呢?
明明在三千後宮之中,她已經是美貌無以倫比了,又得到聖使者暗中助益,應當專寵才是。
“月妃。”他咽下那口參湯,突然開口道,“最近睿王那邊形勢如何?”
若月趕緊恭順地笑著道:“皇上請放心,有鴻鵠大元帥的保護,睿王不敢有什麽舉動的,畢竟,您才是這天下的主人。”
“鴻鵠最近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烈君絕蹙了蹙眉,下意識地道。
若月心一動,趕緊問道:“有何不一樣呢?”
烈君絕眼光深邃:“他以前沒有那麽能幹的,烈天逸那老家夥不是好惹的,不知道被他捏住了什麽把柄。”
若月趕緊附和道:“大元帥對皇上您忠心不二,自然要對付敢於為難皇上的任何人了,不過,大元帥最近也說了……”
烈君絕挑眉凝視著若月,突然露出一個笑意:“月妃似乎和大元帥關係很好啊。”
若月心中一個咯噔,趕緊若無其事地道:“大元帥也許是看在若月出身魚人一族,孤苦伶仃的份上,對若月多有照料,就如同兄妹之情。”
“那甚好。”烈君絕的笑意依舊,卻怎麽看怎麽有些別有意味,“大元帥以前曾經愛過一個魚人姑娘,但可惜無果,以後有機會,你幫他多留意一些,他也這麽大年紀了,該成家立業了。”
若月見正是說話的好時機,趕緊嬌弱地倚在烈君絕的肩上,媚眼橫飛:“大元帥曾經說過,他的個人私事不要緊的,隻是他現在很想看到——”
烈君絕唇角笑容更深:“看到什麽?”
若月羞答答地道:“他說可惜皇上尚無子嗣,所以不能放下心來。”
烈君絕凝了凝神,摸了摸她的臉頰:“這個事情也著急不得,而且鴻鵠既然有此想法,為何不直接和朕說呢?”
若月趕緊道:“大元帥大概是最近比較忙吧,他這想法也隻是有一次和臣妾透露過。”
烈君絕深深鎖了鎖眉:“他說的倒也不錯,現在烈天逸始終不肯將兵權還給朕,雖然他最近不知道怎麽奇怪地蟄伏了起來,但想必暗地裏一定有什麽動作,他膝下子女眾多,倒是可慮的。”
若月見烈君絕同意了這話,欣喜萬分,趕緊道:“那皇上的確是應該有位太子了。”
烈君絕嘴角一彎,眼中邪魅更深,倏然發力,伸出健壯雙臂突然一把將若月攬進懷中!
若月趁機嬌喘微微,臉頰嫣紅,眨動著漣水雙眸,那副模樣的確是勾人心魄,沒有男人不會動心的。
烈君絕抬起手指撫摸著她的紅唇:“月妃是有心給朕生個子嗣麽》”
若月含情默默地看著他:“若月願得到此幸運……”
烈君絕突然使力,擦地一下,她繁複豪華的袍子肩膀便被扯下。
露出肌膚似玉。
若月驚懼於烈君絕目中突然浮現的狠色:“皇上,這兒是——“
烈君絕的笑容更加尖銳冰冷:“你不是想要得到一個皇子麽?既然如此,在哪兒又有什麽關係呢?”
若月手指不停地顫抖著,現在已是冬季,她裸露的,瓷白的肌膚在冷空氣中,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好冷,加上他的目光,她覺得自己要被凍僵了。
他的眼神裏有占有,有嘲弄,有霸氣和赤果果的衝動,但是沒有溫柔,沒有愛。
可是,她原本就不應該要求這些。
她有什麽資格?
的確,她想要一個孩子。
因為聖使者有聖使者的計劃,她也有她的。
聖使者的計劃她能夠猜出一些端倪,他想要排除睿王、主人,自己坐擁天下。
但是,他的天下明顯是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聖使者會擁戴一個孩子作為這天下的新主人,而自己作為輔國的攝政王。
這種事情千年來發生過太多太多,幾乎不需要猜想。
若月很明白,這個孩子最好就是烈君絕的親生子嗣。
實在沒有的話,聖使者也會弄出一個來——但是那樣的話,這孩子就和自己毫無關係了。
不!她若月一定要為烈君絕懷上一個孩子,讓這個孩子作為這天下新的,名義上的主人,那麽,自己就可以作為堂堂正正的皇太後,得到一國最高貴的女性稱號!
她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魚人女子,雖然在外人看來,她有著絕世的美貌,任何男人都會被她所迷,可是那又怎樣呢?
她出身並不高貴,也沒有能夠成為主人最信賴的人,也並沒有太多技巧,可以說,她很笨,若是被主人所拋棄的話,將何去何從?
她沒有蠱術在身,說不定隻能流落在最低級的青樓和娼寮裏。
——記得主人將她救起之前,她就差一點被賣在一個偏僻小城的娼寮。
那裏的姑娘們又低級又下賤,有的時候隻為一碗飯,就可以任人玩弄。
若是飯裏竟然還帶了肉,那更是逢迎無比,玩出多種花樣來。
自己雖然有著絕世的美貌,卻一眼看得出是個低賤的魚人,反而受到那些又蠢又醜的,女人的鄙視。
她們都不肯和她說話,偶爾和她擦肩而過,就趕緊掩著鼻子做著惡心的表情躲開。
似乎,她的身上有著什麽可怕的臭味一般。
她在那兒,又憎恨,又寂寞。
這些女人,低賤到了極致,臉上的粉都可以掉下來,牙齒帶著長年吸煙的暗黃,卻還鄙視她。
但是那娼寮的老板可不會放過她這棵大搖錢樹,一早就放出風聲來,說抓到了一個魚人奴隸,價高者得。
在那個小地方沒有什麽真正的有錢人,但是聽說又魚人可以玩弄,許多男人都不惜掏出能夠掏的全部家當來。
最後竟然有四個男人出的價錢同樣多。
娼寮老板一時難以決斷,最後竟然決定,將自己的初夜同時賣給四個人。
若月現在還記得,自己被鐵鏈捆綁在籠子裏,嘴被蒙住了,眼睜睜地看著外麵那些滿嘴流油,眼中野獸光芒的男人們一次次地出價。
最後,他們爭持不下。
一個幹脆提出,要四個人一起上。
另外一個立即瘋狂而邪惡地大笑道:“兄弟,你是想要整死那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麽?”
另個男人道:“我們溫柔些就是了,何況魚人奴隸本來就是給我們男人玩的,不過就是多玩幾次,有什麽關係?”
一開始那男人道:“是啊,既然沒辦法把美人兒分成四塊,那隻有我們兄弟一起享受了,說不定還別有一番風味。”
另一個咂著嘴巴道:“我們不妨比一比,誰更厲害。”
接著,眾人又是一疊聲的瘋狂大笑。
目光,好似貪婪地,滴著口水的舌頭,就要舔到被關在內室的,她的身上。
無比肮髒。
無比惡心。
那個時候她的眼中好像要迸出火焰,多麽希望殺了這些惡心的男人,將他們的心髒挖出來。
或者,起碼可以讓自己快點死了,免受這種折磨。
可惜她沒有蠱術,無法殺死自己,甚至連最低級最直接的咬舌自盡也不行。
因為娼寮老板早就防著她這一招,在她口裏塞了一塊破布。
所以,她那個時候真正是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就在她被丟進一間房間的大床上,衣裳半褪,眼睜睜地看著那四個一個比一個更惡心的男人邪笑著朝她走過來的時候,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登時,血光四濺。
血腥味,彌漫了整間充滿風月氣氛的房間。
一瞬間,那四個人全部倒在地上,身首分離,胸前都是大大的,血淋淋的洞。
手足,都被砍斷。
滿地都是鮮血和殘肢碎片。
那景象能令最冷靜的人瘋狂,但是若月沒有瘋,她靜靜地坐起來,帶著美麗的微笑,從來不曾如此開心,爽快過。
救她的,是主人。
主人,魚人族的王者。
他長得十分俊美,雖然隻有半張臉。
誰也不知道,那半邊臉是什麽樣子。
他路過此處,順便救了她。
若月心中無比感激,曾經一度想要以身相許,或者做主人最信賴的屬下。
可惜,烈無殤推開了半裸地纏上他的她,冷笑道:“你沒有聽過,我從不碰本族的女人麽?因為她們低賤,連我都看不上。”
若月現在都還記得,自己在那一刻心碎的聲音。
——真的麽?自己真的有那麽肮髒麽?
若是自己真的那麽肮髒,主人為何又要救了自己?
其實,她並不肮髒,她還未曾失身,她原本想將完完全全的自己奉獻給主人的。
可是,為什麽會受到如此的羞辱?
為什麽?
她淚水流了滿臉,在地上縮成一團。
主人半張臉顯出一種冷酷的笑容來:“你不會看我救了你,殺了那幾個人,就以為我會喜歡你吧——若是我每一個魚人女人都要喜歡,那還真是忙不過來。”
記得她當時這樣問:“那你為什麽要救我?”
主人冷笑:“我不過是順手救了你,我真正的目的是殺那幾個人,要他們的心,協助我功力大進。”
“真的是這樣麽?主人,我願意為你奉獻一起,求你教我蠱術吧!”她覺得自己的心一片片裂了開來,碎成風中的沙塵。
無聲,無息。
她是那麽單純地依戀著他……
可是,卻遭到如此的打擊。
烈無殤眯了眯眼,冷笑且不屑:“你的資質太差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我能努力學的,求你教我,我想做你的‘媚者’——”
烈無殤沒有說話,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此時,從燈影裏麵閃出一個絕色且淩厲驕傲的女子,一身黑色衣裳,勾勒出惹火的身材線條,眼珠冰冷:“主人不想你吵他,你下去吧。”
若月知道這個女人是碧姬,主人的左護法,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