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皇上終於發飆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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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周嬌嬌肚子裏的娃娃閃現白色光芒的同時,在大煌後宮,龍床上一個人寂靜沉睡的男子突然在夢中驚叫出聲!
    “不要——嬌嬌——孩子——”
    汗水,浸濕了他的黑發。
    他的臉色煞白,俊美的五官有些微的扭曲。
    身邊的太監趕緊過來問道:“皇上,您怎樣了?是不是龍體不適?要不要叫禦醫來?”
    烈君絕的眼睛是黑沉的,就好似一個久遠的夢。
    仿佛有什麽,在他的心中,掙脫開堅硬無比的桎梏,好似新芽一般衝破束縛,綻開!
    那是一段被封印了的記憶。
    曾經有一個女子,紅衣黑發,帶著囂張潑辣的笑容,闖進了他的生活,也闖進了他的心!
    “嬌嬌。”
    烈君絕蠕動著嘴唇,徒然綻開一個微笑。
    “嬌嬌。我怎麽會忘了你?”他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我心愛的女人,我拚了命也要守護的女人!嬌嬌,嬌嬌!”
    太監麵色一變,趕緊叫了一名小太監來,在他耳邊輕聲吩咐道:“大事不好,快去告訴大元帥。”
    烈無殤麵上蒙上一層薄霜,方才他接觸到她腹中胎兒律動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大力從手掌傳上來!
    他這幾日好不容易掙脫了鴻鵠給他所下的冰蠱,已經是強弩之末,要不是身體中那塊聖石提供能量,他早就該倒了下去。
    再加上這個不知為何竟然有怪力的胎兒,他的心情愈加壞。
    抬起我的臉,他突然一把將我抱了起來!
    我大喊:“喂——你想幹嘛——你殺不了我的娃娃,老天有眼,你還是快點滾回去吧——”
    烈無殤似乎也不嫌我現在是兩個人的體重,冷道:
    “既然你不死心,我就帶你去看看烈君絕是怎麽封若月的兒子做太子的,你的孩子隻能屈居人下,屈辱地活一生。”
    我聽他這話似乎有言外之意,突然明白道:“你——若月是你派來的?“
    烈無殤眯了眯眼,長睫流露出冷酷的笑意:“女人,你現在才發覺麽?也太蠢了。”
    我如同被驚雷擊中,腦中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
    若月是烈無殤派來的……
    那麽鴻鵠……
    鴻鵠是若月的後台,這是祝大小姐說的。
    那麽……
    我脫口而出:“你是不是在鴻鵠身上動了手腳?!”
    烈無殤狂笑:“我在他身上動了手腳——哈哈哈哈!不錯,不錯!可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老辣若此,反過來將了本王一軍!炳哈哈哈!烈君絕啊烈君絕,你是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會栽在你最好的朋友,和兄弟的手下——”
    我聽得一身冷汗,心髒跳得厲害:“你的意思是——鴻鵠會去害烈君絕?“
    烈無殤用食指抬起我的下巴,笑得隱秘:“你可知道鴻鵠是什麽人?我用蠱蟲探測到了他的記憶,他是先皇的私生子,是烈君絕的親兄弟!炳哈哈!兄弟!兄弟!!”
    我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這樣?
    鴻鵠也是先帝的子嗣?
    他是烈君絕的親兄弟?
    我的直覺反應就是——nnd先皇帝,真tmd能搞女人!
    搞了一個又一個,一個也不能少,你以為你是段正淳啊,這天下所有的有為男女青年都是你的種!!!
    想到這兒我突然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立即想到一個問題。
    nnd,這劇情還能再狗血些麽?
    會不會,我,不,是原來的周嬌,也不是那窩囊節度使大人周顯的種?
    我拍著胸脯,極力找出證據來否定我的這個想法。
    我娘,她從來沒去過京城。
    按理說,她是不會和以前皇帝有什麽關係的。
    而且周顯那家夥雖然是個酒囊飯袋的討厭老頭,但平心而論,他還是和我長得有一些像的,不過氣質就差得遠了!
    ……哎,我真是被這劇情給嚇壞了……
    烈無殤看我一副呆滯的表情,嘴唇輕柔挑逗地滑過我的耳垂,好似一根羽毛,力度控製得恰到好處,令我起了渾身雞皮疙瘩:
    “你的皇帝情郎沒有想到,他聰明一世,精明敏銳,卻最終栽在了他最信任的人手裏——真是報應。”
    我揮開他,隻覺得心中有火山就要噴發:
    “你給我滾開!鴻鵠怎麽可以這樣!烈君絕雖然是一國之君,可是的的確確是真心對待他,將他當做自己最好的朋友,唯一的知己,從來沒有用皇權壓過他!鴻鵠就算有著那樣的身世,卻又有什麽理由來害他!是那個狗皇帝到處留種拋棄了他,為何要把這筆帳,算在烈君絕頭上!”
    “——是那個狗皇帝到處留種拋棄了他,為何要把這筆帳,算在烈君絕頭上!“
    烈無殤快意地欣賞著我的表情,就好似在看一出戲:“嬌嬌寶貝兒,你一定是沒有受過苦——你不知道,人在苦楚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很想報複,就算榨幹自己身上的最後一滴血液,以身飼虎,也想報複。”
    “那要報複也不是報複在烈君絕身上啊!另外,不準叫我什麽小唉貝,你是我什麽人?有什麽資格這樣叫?”我再也無法冷靜。
    想到烈君絕聰明一世,卻被鴻鵠在身後暗算。
    我的心,就仿佛被烈焰焚燒。
    是的,我早已下定決心要忘了他,既然他已經有他的生活,和他的孩子。
    可是,我又怎麽能夠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所害!
    烈無殤並沒有生氣,含笑看著我:“你不用那麽凶,反正,我還真就是喜歡你這樣火辣的個性——現在,你願不願意和我走?”
    “走?去哪兒?”
    烈無殤眼波流轉,美麗而邪魅:“自然是去京城,你難道不想最後見見你的皇帝情郎一麵?”
    我全身瑟瑟發抖,好似一片風中的葉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哼,你冰雪聰明,何必問這種廢話。”烈無殤冷笑,“鴻鵠隻是暫時要等著烈君絕宣布若月的那個種為太子而已,方便自己攝政。你以為會一直留著他麽?他心裏的恨早已蓋過以前那些所謂的兄弟情義,我看,用不著本王動手,烈君絕活不久了!”
    我氣得捏著手指,嘎嘎直響:“不!鴻鵠不會這樣做的!是你害了他!是你將蠱蟲種在他身上!他本來是個好人!是個純潔的男子——“
    “你別傻了,寶貝兒。”烈無殤冷冷看了我一眼,“一個人胸中若是沒有邪念,是不可能被人隨意驅遣的,你這麽聰明,難道連這個也要我說麽?”
    我再也說不出話來。
    鴻鵠……
    為什麽……
    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難道過去的一切,都是謊言。
    那個純白色的男子,早就消失,早就死去了。
    我突然第一次在心中期望,要是那一次,鴻鵠沒有回來,該有多好……
    他回來的時候,我和烈君絕,還真心地歡喜,恨不得用最好的一切來感謝他。
    烈君絕那種信任,那種真心的友情,我都看在眼裏。
    可是……
    現在想起來,那一晚,鴻鵠給我的那一杯酒裏麵,定然有問題。
    而那一晚月下,追殺我的神秘人,很有可能就是鴻鵠本人,那種奇妙的幻術和武功根基,想必除了他無人能做到。
    我怎麽也想不到啊,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那樣的感覺,就好似一根細長的竹簽插在心口,吐也吐不出,死也死不了,隻能流著血……
    當我離開烈君絕的時候,我還以為我是世上最可憐的人。
    可是現在想起來,烈君絕才是這世上最悲慘的人吧。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被最愛的女人離去。
    ——對不起……
    ——對不起,烈君絕!
    我的指甲掐進肉裏,一字一字地擠出聲音:
    “你,帶我去京城。”
    “哦?想通了?寶貝兒?”烈無殤乘勢貼近我,輕柔地啃噬著我的耳垂,“好,本王給你個機會見烈君絕最後一麵,接著你就是本王的女人,不過,這個孽種,本王是絕對不要的……”
    我不想理他的瘋話。
    他有選擇性耳聾,我沒必要浪費精力和他多嘴。
    之所以要他帶我走,隻有一個原因。
    ——我要在最快時間內,看到烈君絕!
    除了跟著烈無殤,沒有其他辦法了。
    若是讓朱迪送我去,至少需要五天。
    五天,烈君絕還會活著麽?
    我不知道。
    五天,烈君絕還會活著麽?
    我不知道。
    ——烈君絕!
    ——你等著!
    ————我就來找你!
    我沒有忘記我對你的誓言,我不會看著你有事的!
    原來我們都被騙了,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
    我不應該離開你!!!是我太傻了,現在,我再也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你等著,我就來了,帶著我和你的孩子,你要等到我!
    不然,下輩子,下下輩子,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烈無殤的黑發,在月色下,冷風中,獵獵飛揚。
    而我的眼中,烈焰灼灼!!!
    從來,沒有那樣堅定過!
    但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對烈無殤道:“你等一會兒,我要去整理一件東西。”
    烈無殤冷笑:“你不許跑。”
    我也對他冷笑:“我能跑得過你的手掌心?”
    我走回房中,對著沉睡在枕頭邊上那一團毛茸茸雪白色的小東西耳邊輕輕說了一句:“阿狸,去找一件東西給我……”
    三日後。
    “你都想起來了?”
    大煌嘉定宮中,玄色袍子的大元帥鴻鵠傲然而立,冷麵對著冷然與他對視的皇帝,烈君絕。
    烈君絕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幹澀的唇邊,綻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朕真的沒有想到,是你。”
    “的確,那是因為你太蠢了。”鴻鵠笑得很篤定,即使烈君絕的蘇醒比他預料的早了一點點,也沒有關係。
    他早就重兵圍繞了嘉定宮。
    連一隻蚊子,也飛不出去。
    今夜,就是他和烈君絕了斷的時間!
    準確的說,是他了斷烈君絕的時間!!!
    烈君絕帶著些悲憫,溫和地看著鴻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何要這樣做?難道朕曾經有對不起你的地方麽?”
    鴻鵠目中騰出血紅的光芒,突然瘋狂大笑:“是啊,皇上,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我很好,當年,在武館前麵,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被人打成一灘爛泥,這些年來,你視我為最信任的屬下,你覺得你已經對我夠好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怎樣想的呢?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否需要你的恩德?我和你一樣,有著皇室血統,你為何要我對你感恩戴德呢?“
    “我和你一樣,有著皇室血統,你為何要我對你感恩戴德呢?”
    “我從不曾要你對我感恩戴德。”烈君絕語氣中,夾雜著些許的苦澀。
    “好吧,就算這不是你的意思,事實也已經造成——你知不知道,多少次,你對別人驕傲地說‘朕當鴻鵠是朕的兄弟’。那個時候,我就想要告訴你,扯著你的耳朵告訴你,我本來就是你的親兄弟!我隱忍了那麽多年,我以為我不會想要爆發,可是,沒有辦法,也許,我們皇室血統的男子,就有著狼的屬性,你,也一樣,你不比我高貴多少!“
    鴻鵠的聲音,已經近於嘶喊。
    “朕和你不一樣。”烈君絕平靜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