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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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頭狼人被史密斯硬生生撞飛了出去,曲柄戰斧狠狠劈在它的頭頂。
狼人那堅硬的顱骨都被劈開了大半。
披著白色三角兜帽的史密斯,皮膚都變成了鐵青色,額上青筋暴起,沸騰的靈性霧化成層層蒸汽。
他的雙目赤紅,裏麵充斥著無盡的狂怒。
他手中的這把曲柄戰斧,是從魁北克購置的,疑似當年定居文萊(指新大陸)的維京先民遺留的超凡武器。
一旦砍傷敵人,就能汲取對方的鮮血和靈性來修補自己的身軀。
是打持久戰的神器。
但他還能堅持下去,身邊的白騎士們卻已經開始潰敗了。
倉促應戰,白騎士們根本來不及換裝銀彈,又哪裏是人均序列8的狼群的對手。
被狼人殺到近前,簡直就是一麵倒的屠殺。
一隻狼人按住一名白騎士,咬住他的脖頸,狠狠一撕,頓時扯出一截白森森的喉管。
按捺不住食欲的它,直接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砰——
玻璃窗碎裂。
一個3k黨徒被狼人追擊得走投無路,直接撞碎玻璃,闖進房間內,被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腦門。
他立刻丟下武器,臉上滿是哀求:“求求你們,讓我進去,外麵都是些魔鬼。”
水手沒有絲毫猶豫,便扣動了扳機。
子彈洞穿了他的頭顱,死去的3k黨徒瞳孔頓時放大,歪倒在地上。
一隻狼人鑽了進來,它龐大的身軀人立而起,居高臨下看著水手。
水手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即使知道這些狼人是張先生收服的,但近距離麵對這等魔怪,他依舊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狼人緩緩將目光挪開,放回到倒在地上的3k黨徒身上,隨即低下頭,開始大口撕扯著血肉。
水手頓時感覺嗓子眼一堵,剛一出門,便開始大吐特吐起來。
饑腸轆轆的狼人們,雖然貫徹了張懷生隻能殺死穿白衣服的人的命令,但它們殺死敵人後,居然選擇直接就地進食。
特蕾莎捂住了阿琳娜的雙眼,眼前這血腥的一幕,已經超出了絕大多數人類的承受範疇。
但張懷生卻是一點也不感覺惡心,自從他踏足超凡世界,惡心的東西見多了,漸漸也生出了免疫力。
他打開窗子,身體驟然異化成了狼人,發出一陣嗥鳴:
“拖著你們的獵物,給我滾。”
這群狼人的紀律性太差了,甚至還比不上真正的狼群,最起碼,狼群在殺死獵物後,才會進行統一分配。
但張懷生也知道現在不是馴化狼群的時機,他站在窗口,居高臨下俯瞰著這夥3k黨徒的首領。
史密斯依舊在堅持,他雖然隻是序列8,但能坐上得克薩斯州的3k黨魁首,除了本身屬於擅長戰鬥的屠夫途徑以外,自然還會有諸多底牌。
隻見他一斧劈翻了一隻撲上來的狼人。
也沒上前補刀,而是大口呼吸著,隨即取下腰間的軍用水壺,放在嘴邊暢飲著。
似乎看到有可乘之機,圍攻的一隻狼人從背後發起了突襲,卻被他未卜先知般一個肘擊,給砸飛了出去。
史密斯大口灌著水,水漬從嘴角流下,赫然是如同鮮血般的液體,落在地上,便噌的一聲,冒起陣陣白煙。
他的體表,沸騰的蒸汽繚繞而起,氣息變得越發狂暴恐怖,連圍攻他的狼人都被震懾得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這絕對也是一個能越級戰鬥的強人。
狼群一陣騷動,舊狼王排開群狼,緩緩走出。
它伸出雙手,森然如刀的利爪彈出,神情中充滿了憤怒。
正在這時,張懷生從天而降,落在了它的麵前。
他推開舊狼王,說道:“他交給我對付。”
這是一個在狼群和蓋爾人麵前立威的大好時機,無論何時,向自己的屬下展現力量,都是收服他們的關鍵。
“惡魔途徑?”
白色三角兜帽下,史密斯的聲音充斥著戲謔與輕蔑:“沒想到,你一個黃人手下居然豢養了這麽多的狼人。”
張懷生沒有去科普他口中所謂的黃人,擁有五千年光輝燦爛的曆史。
包括盎撒人在內的日耳曼人尚且被稱作蠻族的時候,東華就已經是世界最頂尖的霸主。
那沒有任何意義。
他們反而會自豪於自己又征服了一個擁有著古老文明的國家——前麵還有埃及和天竺。
張懷生的身體開始異化,下頜拉長,化作狼吻,銀灰色的毛發生出,覆住全身。
他攥緊拳頭,能夠感受到體內充斥著磅礴巨力。
他看向這個3k黨的屠夫,露出了一絲有些猙獰的笑容。
但願這家夥能經打些,這樣也更方便自己立威。
下一刻,他的身體如閃電般衝出。
史密斯匆忙揮斧格擋,但就在斧頭揮出的一瞬,張懷生居然消失了。
斧頭揮空,帶得他整個人一個趔趄。
可就在這時,張懷生的身體便再度出現——晉升為序列8後,他惡靈的能力不僅沒有生疏,反而運用的更嫻熟了。
嗤啦——
利爪扯破了他的胸膛,並在上麵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皮肉翻卷,鮮血噴濺,再深些,怕是就要開膛破肚了。
屠夫不比磐石。
這一途徑的超凡者,在近戰方麵的能力,較為均衡,比獵人更肉,比磐石傷害更高。
但均衡,也就意味著平庸,既沒有獵人的身手敏捷,一擊致命;也不如磐石的力大無窮,堅不可摧。
在全方位碾壓他的敵人麵前,根本沒有什麽還手的機會。
鏗——
利爪劃在斧麵上,帶起一層熾熱的火星。
這把曲柄戰斧的確是一把利器,可再厲害的武器,也要打的到人才行。
前一秒,張懷生還在正麵對敵。
下一刻,他已經繞到了史密斯的背後,雙手抱拳,如錘般砸落。
砰——
史密斯的雙腿深深陷入地底,他發出狂暴的怒吼,原本有序運轉的靈性開始變得混亂。
僅僅是短暫的幾次交手,他已然意識到了自己跟張懷生之間,有著如同鴻溝般的巨大差距,開始放任自己的異化。
他已經打算拚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