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從來就看不起言喻這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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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喻的睫毛顫抖了下,她抿唇,臉色蒼白,漆黑的瞳孔意味不明,安靜了許久:“小星星需要爸爸……”
陸承國眉間褶痕越深。
言喻的聲音明明很輕,卻響徹在房間裏:“我……我喜歡他。”
門外。
一個男人坐在了輪椅上,輪廓深邃的臉孔上隱隱蒼白,眼眸漆黑,微微垂下眼睫毛,因為背著光,隱隱約約,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隻看到,他聽到“喜歡……”兩個字的時候,唇畔譏諷的笑意,帶著凜冽的寒意和輕蔑的情緒,修長的手指泛白。
陸家的大宅子在城東的古山別墅區,樹蔭層層掩映,翠綠的樹葉上落了薄雪,別墅裏的傭人喜氣洋洋,上下打點,忙進忙出。
因為家裏的二少爺,終於康複了,今晚要在別墅裏辦個慶祝宴。
言喻推開了二樓房間的窗戶,一瞬間,窗外的微涼空氣撲麵而來,吹散了房內暖氣停滯的氣流。
陸衍剛剛從康複房回來,鍛煉得全身都是汗水,他靠在了床頭,經過了康複階段,他已經在慢慢好轉了。
言喻擰了毛巾,走到了陸衍麵前:“擦一擦吧。”
陸衍沒有理會她,抿著唇,下頷的線條冷硬,微微閉上了眼睛。
言喻也沒在意,再次重複了遍:“如果不擦,很容易生病。”見他沒動,她抿了下唇,走過去,輕輕地想幫他擦。
卻沒想到,陸衍一下就揮手,打掉了她的毛巾,語氣很淡,卻讓人覺得莫名的不太舒服:“不用了,這裏沒別人,不用立什麽好太太人設。”
言喻睫毛顫了一瞬。
她轉身,放下了毛巾,輕聲說:“那你自己擦,我去拿衣服給你,今晚宴會你穿鐵灰色那套西裝,還是穿新定製的d家手工西裝?”
她的身影轉身就消失在了衣帽間裏,不一會,就拿著兩套西裝出來。
陸衍漆黑的眼眸淡淡地看著她,噙著濃鬱的諷刺:“你還真把自己當做我的太太麽?言喻,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是怎麽使手段嫁給我的,既然嫁了,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別在我麵前出現,我不想看到你。”
言喻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怔。
她抬起眸來,又都是淺淺的笑意:“那你就穿黑色的西裝吧,這套很適合你。”
陸衍薄唇的弧度冰冷,已經浮現了不耐煩,門外,卻傳來了小嬰兒的哭聲,接著就是敲門聲。
負責照顧陸星的保姆有些著急:“少奶奶,小小姐一直在哭呢。”
言喻連忙打開了房門,從她的手裏接過了陸星,陸星睡覺剛醒,大概是想找媽媽了,言喻抱了她,她就止住了哭聲。
言喻對著保姆道:“你去忙吧,我帶她就好了。”
陸衍淡漠地看著言喻和陸星,言喻的身材至今仍舊顯得胖,從背後看沒有幾分美感,抱著孩子卻有幾分溫柔。
但陸衍實在對兩人無法生出好感,就是這兩個人,毀了他的婚姻。
他的背靠在了床頭,淡淡問:“誰是你孩子的父親?”
言喻垂著眼瞼,輕輕地拍著小星星,頓了頓,才轉身,看著陸衍,卻沒有回答。
陸衍的眉梢浮起了凜冽的寒意,嗤笑了出聲:“該不會又要說是我的?我可不記得,我和你發生過什麽?”
言喻看著他,隻說:“你現在的確是星星的爸爸。”
陸衍深邃的輪廓越發諷刺:“我調查過你,你在英國讀的是法學,過段時間,我會讓你繼續去英國留學。”
言喻手指蜷縮了下:“我已經畢業了,不需要深造,何況小星星現在還需要我,我照顧她一段時間,暫時不工作也不讀書。”
話音剛落,陸衍眼底的鄙夷一閃而逝,他從來就看不起言喻這樣的女人,不思進取、困於家庭之中,甚至隻想著費盡心機嫁入豪門,卻身無長處。
言喻也沒再多說,彎了彎唇角,似是什麽都不在意一般,抱著小星星出去了。
陸衍轉眸看向了窗外,他漆黑狹長的眼睛不知道盯著什麽,微微地眯了眯眼,修長的手指捏著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貼著耳朵。
薄唇微動:“查到了麽?”
那頭的人畢恭畢敬,卻有些抱歉:“二少,沒找到許小姐,她出境了,落地在法國,但之後去了哪裏,沒有找到。許小姐離開前最後見的一個人是言小姐,或許她知道,或許您還可以問問言小姐,許小姐最後說了什麽。”
陸衍麵無表情,捏著手機的手指卻緩緩用力,隱約泛著蒼白,繃緊了唇線:“知道了,繼續找,沒有找到她,不許回國。”
宴會正式開始前,二樓的客廳裏,陸承國把陸衍和言喻都叫了過來,他長眉舒展,詳細地詢問了下言喻最近的狀態,又問道:“星星睡了嗎?”
“嗯。”
“睡了就讓她好好休息,等會你和阿衍一起下樓問候賓客。”
言喻點點頭,陸衍靠在了椅背上,眉目間都是排斥的冷淡。
陸承國笑:“你們既然結婚了……”
還沒說完,陸衍就勾了勾唇,眼睛裏顯出了淩厲的弧度:“結婚?我可沒承認過。”
陸承國擰眉,聲音裏有了隱隱的怒意:“你說的這是什麽話,都已成定局的事情,別忘了,是言喻救了你,也別忘了,你們的結婚證都領好了!”
他說著,將兩本紅本子甩在了桌麵上,到底壓抑著脾氣,不想在今天吵架,外麵正好有人敲門,他應了聲,站起來,臨走前,甩下了一句警告的話:“陸衍,別在今天惹事,我們陸家丟不起這個臉,外界也早知道這個消息了,這婚你不認也得認!”
言喻的手指有些冰涼,她抿了下唇,終究還是伸手將兩本結婚證拿了起來,打開了起來。
還沒看清楚,旁邊的陸衍猛地站了起來,他往外走去,擦身而過的瞬間,不知是故意,還是意外,一下將她手上的結婚證撞落在了地上。
下一秒,他鋥亮的皮鞋毫不猶豫地踩了上去,碾了下,眉眼之間全然都是漫不經心,就好像他並不在意他正在肆意踐踏別人心愛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