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陸總第一次被女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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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組長下午就告訴了言喻:“完成得不錯,你的法律英語很好,不僅中文版的合同起草的很嚴謹,翻譯版本,也沒什麽大問題,中午經理和陸總去英國了。”
    忙碌到周末,言喻總算有時間好好陪陪小星星了,小星星想吃奶,媽媽一抱她,她就自發地開始蹭著言喻的胸口。
    言喻不讓她吃,她就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癟了癟嘴,看得人心都化了。
    組長的電話來得很突然,言喻接聽了起來。
    組長:“言喻,馬上收拾東西到機場,出差,去英國,陸總那邊通知說讓這一次起草合同的人立馬過去。”
    言喻掛斷電話,微微怔住,她想了半天,才緩過神來,這句話的意思是說,陸衍讓她去英國出差麽?
    可是她並不想去。
    她眉頭微微擰起。
    小星星還這麽小,一是沒辦過簽證,也沒辦法舟車勞頓地跟她去英國,二是她要去工作,帶個孩子根本工作不了。
    可是讓小星星在家裏,她也放心不了啊,小星星自從出生以來,還沒跟她分離過這麽久。
    言喻碰了碰小星星的鼻子,看著她漆黑的圓眼睛,長長的卷翹的睫毛和白皙的皮膚,心裏生出了不舍。
    “怎麽辦?媽媽要出差了,你有沒有舍不得媽媽?”
    小星星似乎也知道什麽,但沒哭,伸著小胖手,抱著言喻。
    言喻深呼吸,鼻息間都是小星星身上的奶香。
    言喻把小星星交付給了家裏的保姆,還是不放心,又拜托了南北過來,南北很講義氣,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隔天,言喻趕往機場,公司加急辦下來的簽證正好到手。
    10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她才踏上倫敦的土地,立馬就被等候的人,接走了,她連休息都沒辦法休息。
    那人看到言喻走路慢,微微皺眉:“快點,陸總還在房車裏等你。”
    言喻的胸口輕輕起伏了下,夜風吹來,倫敦是深夜,有些涼意。
    陸衍看見她,不知道會不會當場給她難堪?
    言喻彎腰,爬上了房車。
    身後那人,把車門砰一聲,關上了。
    房車內,頂艙的燈光散發著溫黃的光,柔和的,從頂部傾瀉下來,車內,陸衍坐著,修長的雙腿交疊著,膝蓋上正放著好幾份文件,聽到聲音,抬起了沉靜漆黑的眼眸。
    等到看清是言喻的那一瞬間,漆黑狹長的眼眸危險地眯了眯。
    眼底星點笑意都沒有。
    沉寂得仿佛冰封千年的雪山,寒氣滲人。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啪一聲,合上了文件,言喻的心髒跟著跳了一下。
    言喻笑了笑,禮貌地稱呼:“您好,陸總,我是羅組長安排過來的法務。”
    陸衍仍舊盯著言喻,眸光沉靜,慢慢的,像是盯著獵物,下一秒就會狠狠齧斷獵物脖子的毒蛇,讓人有了幾分驚懼。
    沉默了一會,他薄唇動了動:“還真是讓人驚喜。”他的語氣一點都不驚喜,“言喻,你在陸氏集團工作?”
    房車內,除了陸衍,還有幾個高層。
    陸衍的助理提醒了陸衍幾句,陸衍抿住了唇。
    助理笑著讓言喻先坐下,等會到酒店再詳談。
    房車一到酒店,立馬就開了個緊急會議,言喻沒有什麽發言權,她就負責做會議筆錄,以及偶爾冒出一兩句翻譯的專有詞匯,會議結束的時候,陸衍靠在了椅背上,眉眼淡漠,氣勢強盛:“明早8點,各位在酒店大廳集合,請勿遲到。”
    人群漸漸散了。
    言喻卻沒走,因為她知道,陸衍一直在盯著她。
    會議室裏,隻剩下他們倆了。
    陸衍的眸光裏,沉得能滴下水來,他全然消失了方才在眾人麵前的偽裝,繃緊了下頷的線條,視線似是利劍。
    直直地射向了言喻。
    開口:“言喻,你在陸氏集團工作?”
    言喻深呼吸,輕聲:“是。”
    陸衍的聲音更是冰冷:“這件事情結束之後,立馬辭職,我不想再見到你,如果你是抱想接近我的態度,那你就錯了,這樣的你,隻會讓我更厭煩。”
    他站起來,擋住了身後的燈光,久居高位的氣勢撲麵而來,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言喻擰眉:“陸衍,我是來工作的,陸氏集團能提供我好工作,我是通過正經渠道麵試進來的,為什麽我不能留在陸氏集團?我憑本事,認認真真工作的!”
    她被他不由分說的態度,氣得胸口有些疼。
    陸衍聞言,勾起唇角,弧度有些惡劣。
    “你說為什麽,因為陸總看你不順眼。”
    他眉間的褶痕深深,“還有,家裏的孩子呢?你也放心?”他瞥了言喻一眼,“不是說為了孩子嫁進陸家的麽?現在怎麽不把孩子當寶了?還是孩子已經交還給了她的親生爸爸?”
    陸衍說的每一個字眼,都帶著諷刺的意味。
    言喻的嗓子眼像是堵了濕潤的棉花,難以呼吸,也難以說話。
    當天夜裏,言喻被安排住在了陸衍的隔壁,陸衍倒沒浪費錢,住總統套房,而是跟所有的工作人員一樣,住在了公務套房。
    言喻拉著行李箱,推開了酒店房間的門,打開燈,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
    一個陌生的來電,沒有號碼歸屬地,看起來則像是公共電話亭。
    言喻開通了國際業務,猶豫了下,接通了電話。
    “喂?”
    電話那頭風聲鶴鶴,沒有人說話,但仔細聽,卻能聽到細微的呼吸聲。
    言喻心髒瑟縮了下,她抿緊了唇,想到了什麽。
    那頭的人開口了:“……阿喻,是我……我……我這幾天一直夢到那個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我好想她……”
    言喻瞳孔重重地收縮了下,她握著手機的手指緩緩地攥緊,骨節隱隱泛白。
    她幾乎失聲:“許穎夏?”
    許穎夏的聲音有些輕,隱隱透著虛弱。
    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通話一下就斷了。
    言喻盯著屏幕上的那個號碼,手指往左滑去,她還沒關上的酒店房門,忽然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