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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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髒懸在了半空中,驚魂未定,久久都沒有落地。
    旁邊有路人跑了過來,出現在了言喻的麵前,著急地問:“你們沒事吧?”
    言喻還沒說話,耳畔就有溫熱的呼吸,男人的嗓音幹澀,低沉又帶著磁性,但仿佛有些隱忍:“沒事。”
    言喻這才發現,她的後背上還墊著一個人,難怪剛剛那一摔,她身上卻沒有感受到多少的疼痛。
    她連忙翻轉著身體,想要撐在地上,爬起來。
    卻隻換來男人重重的悶哼聲。
    言喻抿著唇,最後是在路人的幫助下,握著路人的手,爬了起來,她腳上隻剩下了一隻鞋子,另一隻被電車輾軋了過去,孤零零地躺在了電車軌道上。
    電車也停了下來。
    電車的司機從駕駛座上下來了,他似乎在生氣,擰著眉頭,什麽也沒說,直接打了電話,叫警察。
    路人扶著言喻。
    言喻疼得站不穩,她皺了下眉,垂眸看了過去。
    陸衍拒絕了路人的手,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身上筆挺的手工西裝已經有些皺了,但他的背脊依舊挺拔,他沉默著,五官硬朗,高挺鼻梁下的薄唇緊緊地抿著,整個人透出了一股駭然森冷的氣息。
    他走到了言喻的身邊,禮貌地對著那個路人道了謝:“多謝你了。”
    說著,他慢慢地從路人的手中攬過了言喻,言喻下意識地想要掙紮,但她一動,就感受到了陸衍周身縈繞的冷冽氣息,就冷靜下來了。
    陸衍眉目染著寒霜,一張臉上寫滿了冰冷。
    路人慶幸道:“幸好你們倆沒事。”她說著,驚魂未定地看向了言喻,“女士,你剛剛太危險了,都已經變燈了,你還在路上走,如果沒有這位先生,會發生什麽後果,真的很難預料,感謝上帝。”
    陸衍黑眸定定,紳士地再次道歉:“抱歉,是我沒看好她,不會再有下次了。”
    路人也是好心,她聳了聳肩,下巴朝著電車那邊揚了下:“司機在叫警察了,祝你們好運,倫敦警察對這個抓得挺嚴,估計不會很好說話。”
    陸衍神情冷峻,眉骨一動不動,他倒不擔心這個,薄唇勾出了弧度,淡淡道:“謝謝你的關心,不過不會有事的。”
    路人也沒再說什麽了。
    陸衍再次對路人道謝後,微微彎腰,麵對著言喻的時候,臉色徹底沉了下去,繃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地將言喻橫抱了起來,他的雙手似是鐵壁,牢牢地禁錮著她。
    右手就橫在了言喻的膝蓋上,製住她的關節。
    言喻覺得有些疼,不過再疼,也沒有腳踝疼,腳踝上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劇烈疼痛。
    陸衍的臉色看不出什麽情緒,他邁開了大步,往路邊走了過去。
    柵欄裏,陸疏木的臉色微微發白,他抿著唇,緊張地看著陸衍和言喻,問:“你們有沒有事情?”
    陸衍繃緊了唇線,下頷的線條更是冷淡,沒有吭聲。
    言喻怕陸疏木擔心,她笑了笑:“沒事的。”
    現在一切平靜了下來,她的心髒卻仍舊沒有落地,她一看到陸疏木,所有的思緒就都湧了上來。
    陸疏木就快三歲了。
    而她和陸衍分開,也差不多快三年了。
    這說明了什麽?陸疏木差不多是在她離開的時候,出生的,陸疏木是陸衍的孩子。
    她原本看陸疏木瘦瘦小小,沒有想過他的具體年齡,她以為陸疏木是在她離開後,陸衍和時嘉然生的,可是時間對不上。
    心裏頭的那個念頭,越來越強烈。
    她拚命地想將那個念頭按壓下去,拚命地想說服自己,陸衍會不會在婚內就和時嘉然發生了關係?他去了英國的那幾個月裏?
    但更強勢的念頭卻告訴她,陸衍不會的。
    陸衍這人,有著強烈的責任心,他會沒有心,他可能不會愛你,但他不會選擇在婚內肉體出軌。
    言喻掙紮了下,想從陸衍的懷抱中下去,她想認真地看看陸疏木。
    她心髒都皺成了一團。
    心底深處有個可怕的期望在告訴她--她曾經有個兒子,七個月被強迫引產的孩子,讓她想起來心裏就充斥著滿滿當當的恨意的遺失了的兒子。
    那個兒子,會不會,就是麵前的陸疏木?
    陸疏木為什麽長得小,為什麽身體不好,是不是就是因為他屬於非正常情況出生的?
    剛剛陸疏木,是不是叫他媽媽了?
    她當年,的確沒看到那個被引產出來的男嬰,後來,也不知道男嬰去了哪裏……她哪裏曾想過,被引產下來的孩子,還能存活……
    她緊緊地攥住了拳頭,指甲陷入了肉裏。
    一陣陣刺痛,才能讓她清醒,胸口的疼痛,已經快讓她不能呼吸了。
    “言喻!”陸衍看到懷中的言喻還要掙紮著從他懷抱中離開,他壓抑了許久的火氣,終於沒忍住,爆發了出來。
    他的黑眸凝結著濃重的冰霜,視線仿佛要將言喻攪碎了一般。
    “你知道不知道,剛剛那種情況,隻要我晚來一點點,你現在就要躺在醫……”他收住了還未說完的話,吞咽進了嗓子眼,喉結上下滾動著,氣得胸口起伏著,聲音也是充滿了冷氣的沉峻。
    他現在回想起,剛剛的那一幕,心髒還是會疼得讓他幾乎直不起腰來,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沒來,如果他沒能及時地拽回她,現在的畫麵又會有多麽可怕……他連想都不敢想,失去她,他會怎麽樣……
    陸衍的後背都是濡濕的,他手背因為用力,青筋突兀暴起。
    言喻像是沒聽到陸衍的吼聲一樣,她拽了拽陸衍的袖子,忽然抬起眼皮,琥珀色的瞳仁裏,倒影著的隻有一個陸衍。
    她顫抖著聲音,盯著陸衍:“陸衍,陸疏木,是不是我的孩子?”
    這短短的幾個字,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才從她的嗓子眼中,擠了出來。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陸衍,陸衍臉上的神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他湛黑的眸子依舊是深淵古井,毫無波動,他的眉目仍舊覆蓋著重重雪影,沒有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