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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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衍的頭發少又短,吹倒是很容易幹,他微微垂著頭,言喻吹頭發的時候,看到了他根本就還沒好的傷口,但已經結了痂,她避開了那處傷口。
    等頭發幹後,陸衍隨意地將吹風機放在旁邊。
    言喻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修長的手指在浴袍的腰帶上輕輕一解,腰帶忽然就鬆開了,整個浴袍都敞開了,露出了他緊致修長的身材。
    言喻一愣,目光所及都是陸衍的身體。
    再下一秒,那個可憐的浴袍,一下就落到了地上。
    言喻覺得辣眼睛,耳朵微燙,她有些震驚:“陸衍,你為什麽脫衣服?”
    陸衍仍舊垂著眼眸看她,他的眼睛很黑,是純碎的明亮,在燈光下,宛若星辰落下,細細地看去,能看到他的眼球裏倒影著她的身影。
    言喻問完,他沒有立馬回答,反倒是抿直了唇線,喉結輕輕地上下滾動著。
    他不知盯了言喻看了多久,聲音沙啞地道:“你說呢?”
    言喻手指蜷曲了下,盯著他看,慢慢地,也反應了過來,越是反應過來,她的耳朵越是紅,越是燙,她覺得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
    陸衍輕輕地冷哼了聲,聽不出多少情緒,他轉過身,背對著言喻。
    他的肩膀寬闊,肌理分明,肌肉是冷硬著,繃緊的時候,是一塊塊地虯結著,往下是結實的腰線,弧度流暢。
    言喻的視野寬闊,就算不想看,也一並地把他臀部的線條都看了去。
    但這都不是重點,陸衍後背的傷口還蠻嚴重的。
    都是那天為了躲避電車,給她墊在身後的時候,擦傷的,猛地一眼看過去,是一片青青紫紫。
    然後,陸衍就趴在了床上,他修長有力的手上抓了一瓶藥水,往一旁,遞到了言喻的麵前,聲音平淡地道:“幫我擦藥。”
    言喻沒有動,仍舊垂眸看他的後背。
    陸衍沒有吭聲,但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是為了她才受的傷,不管怎麽樣,她替他上個藥不過分吧。
    言喻的嗓子輕輕地咽了咽,她眸色微暗,掃了他的手,一眼,拿了根棉簽,接過他手上的藥水,沾取了藥水,輕輕地擦在了他的傷口處。
    藥水溫度低,落在了陸衍的背上,更是隻有一點點的冰涼,冷倒是不冷,就是讓他覺得輕柔的癢。
    他繃緊了下頷的線條,黑眸幽深,叫人看不清。
    言喻上藥水的方式,是從肩膀的傷口開始,再慢慢地往下,最後落到了腰上,言喻將舊的棉簽扔到了垃圾桶裏,又拿了根新棉簽,塗抹的時候,右手的小拇指一不小心就勾到了他的肌肉。
    陸衍的腰部更是一下就緊繃了起來,宛如輕柔的羽毛輕輕地吹拂過,帶起一陣顫栗。
    夫妻一年多,即便過了三年,陸衍情動的反應,言喻還是清楚的。
    她抿起了唇角,心裏隻覺得諷刺,男人就是這樣,就算兩個人的心離得再遠,他的身體還是會對另一個人起反應。
    她連上藥的心情都沒有了,隨便地塗抹了幾下,就將棉簽扔到了垃圾桶裏,淡聲道:“好了。”
    陸衍仍舊趴著,等背上的藥水幹了,才慢慢地翻過身,自然地掀開了言喻的被子,躺了進去。
    言喻的腳動不了,她胸口起伏了下,順著方向看了眼拐杖,不知道什麽時候,拐杖已經被陸衍放到了離床很遠的地方。
    言喻抿直了唇角:“陸衍,我讓阿姨給你收拾了房間,你去客房睡覺。”
    陸衍微微偏了頭,男人的視線很平靜,床頭燈在他輪廓深邃的臉孔上打下了薄薄的陰影,又籠了層似有若無的霧氣。
    就連言喻也不得不感慨,歲月真是優待他。這三年,時光隻是打磨了他,他的五官沒有多少變化,整體的氣質卻越發的深不可測,讓人感到濃鬱的距離感,卻偏偏又引誘著人逐步去靠近他,老少通吃,不管是年輕的小女孩,還是職場女強人,隻怕
    都會忍不住對他這一種男人心動。
    冷硬如刀劍,柔軟似春風。
    言喻回過神,如果他真的是春風,那也是含著冷冽寒意的初春之風。
    陸衍眼眸漆黑,唇角淩厲:“客房?你是忘記了早上怎麽答應我的麽?我們都是成年人,對早上的談話應該沒有誤解吧。”
    言喻安靜地看了陸衍好一會,表情冷淡,什麽都沒說,也掀開了被子,但是和陸衍之間隔著遠遠的距離,她打著石膏的腳不太方便,她隻能正正地朝上躺著。
    陸衍似乎輕笑了一聲,笑聲有些低。
    他伸手,關了燈,整個房間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言喻當做什麽都沒聽到,閉上了眼。
    她身旁的陸衍卻朝她靠了過來,不過一瞬,言喻整個人就落入了陸衍的胸懷之中。
    男人身體的溫度比較高,又赤裸著,和她就隻隔了一層薄薄的睡裙布料。
    言喻買的睡裙是粉色的絲綢,格外薄,又絲滑,兩人一碰觸在一起,睡裙就順著力道的方向,慢慢地往上滑。
    言喻毫無阻礙地感受到了陸衍緊實的身體線條,硬朗的肌肉,裹著強大的力量。
    他身上有著獨屬於他的特殊味道。
    聞起來有些甘冽,不是沐浴露,不是香水,也不是藥膏的味道,言語無法描述。
    陸衍整個人摟住了言喻,他的手臂緊實有力,溫熱的呼吸就噴灑在了她的耳朵旁,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升溫了。
    言喻胸口起伏,深呼吸,她抿緊了唇:“陸衍,別碰我。”
    陸衍輕輕“嗯……”了聲,更像是敷衍,她越是說,他的手越是不安分,已經撩起了她的睡裙下擺,裙子順著嫩滑的肌膚,堆積在了腰間,他粗糲的手指探了進去,有意識地在她柔軟的腰窩上停頓住。
    她很瘦,腰腹處有明顯的比基尼橋,而陸衍的手指就曖昧地停留在比基尼橋附近,隻要他一狠心,往下,就能夠沒入她的衣服之中。
    言喻心髒縮了下,她連忙抓住了陸衍的手。但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