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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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慕陽靜默半晌,“嗯……”了聲,然後有些無奈地道:“剛剛是我的堂弟,不務正業。”
    言喻想笑,她沒想到,季慕陽還會說這樣的話。
    這三年,季慕陽變化得其實很大,變得沉穩了。
    言喻:“你的堂弟很厲害,是暗網上千金難求的私人偵探。”
    聊了一會,言喻就想走了,她怕藥效一過,她剛剛喝下的酒就要起反應了,因為她似乎覺得有些暈了。季慕陽走在言喻的身旁,他時不時就會垂眸看一眼言喻,看著她白淨氤氳的小臉,卻不敢看她婀娜的身姿,對於言喻,他的心思一直很微妙,這是陸衍的女人,他不能肖想,他也隻能以朋友的身份出現,
    但他卻時時冒出想要照顧她一輩子的想法。
    三年前,她離開的時候,他不見得多想她,但這三年來卻莫名地跟陸衍生疏了起來,今天一聽說她回來了,他屁顛屁顛地就扔下了所有事情,趕來了。
    季慕陽:“言喻。”
    “嗯?”言喻尋聲抬眸。
    季慕陽笑了笑,對上她的視線,眼眸深邃,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手指順入了她的發中:“亂了。”
    “什麽?”言喻沒有明白。
    “你的頭發亂了,現在好了。”言喻大概是酒意上頭了,她不知道的是,季慕風這人漫不經心,下手也狠,為了給素了幾年的季慕陽下葷,點的酒都是高濃度的。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已經超出了安全距離。
    言喻眨了下眼睛,反應遲鈍地想避開。
    “慕陽。”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帶著寒意森然的凜冽。
    酒吧門口的柱子旁,一個高大的人影靠在了柱子上,是陸衍,他姿態冷然,看著季慕陽和言喻。
    昏黃的路燈打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手裏夾著一根已經點燃的煙,煙霧嫋嫋,火光猩紅讓人矚目,而地上,已經有了零散的幾個煙頭了,他不知道在這兒,站了多久。
    路燈的光束下,可以清楚地看到空氣裏起伏的浮沉顆粒。
    他凝視著和季慕陽靠得很近很近的言喻,不知道是不是在克製著什麽,他不緊不慢地滾了滾喉結,又慢條斯理地抽了口煙,然後,將煙頭扔在了地上,撚滅,一步一步地朝著言喻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背對著光線,整張輪廓分明的臉籠入了陰影之中,明明滅滅間,透出了讓人害怕的氣息,周身的氣場強大又攝人。
    他看到言喻穿著的修身旗袍時,眸光更是冷冽了幾分。
    轉眼間,他已經走到了言喻的身邊,伸出手,攬過了她的腰,他手上的力道在增大,箍得言喻有些疼。
    季慕陽直起了身子,懶散冷淡地看著陸衍,他勾了勾唇角:“阿衍,你回來了。”
    陸衍眼神落在季慕陽的身上,摟著言喻的動作,無形間就在宣誓著主權:“阿陽,好久不見。”
    季慕陽笑得眉眼彎彎,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有時間一起喝一杯。”
    “嗯。”
    季慕陽的目光又順著陸衍往言喻看。
    陸衍的眼眸沉了沉,他語調淡淡地說:“今晚她出來,沒跟我說,家裏的兩個孩子都還在等著她。”
    大約是“兩個孩子……”這個詞,點醒了季慕陽。
    他插在褲兜裏的手指攥緊了。
    言喻已經有些難受了,按照慣性,她順勢靠在了陸衍的身上,眼皮沉沉,明明聽到了陸衍和季慕陽的對話,卻怎麽也聽不清楚他們的對話內容。
    陸衍最後看了眼季慕陽,眸色平靜,但那雙黑色的深邃眼眸中,仿佛洞察了一切:“阿陽,言喻是我孩子的母親,也會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
    季慕陽的瞳眸微微瑟縮了下,什麽話都沒說。
    陸衍已經攬著言喻,往外麵走去了。
    而他季慕陽就隻會在身後瞧著他們兩人的身影,什麽也不敢做,也不能做,就算他現在上去,從陸衍的懷中奪走了言喻,又能改變什麽。
    一路上,車裏還有司機,陸衍也沒跟言喻說什麽,就是抱著她,一路的目光都在盯著她,到了公寓樓下的時候,言喻的大腦已經被酒精侵襲了,她緊抿著唇,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人摟在了懷中。
    她的腦袋放空了許久,在被半摟半抱著進公寓大門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就開始反抗,右手肘往後麵那人的腹部頂去。
    陸衍擰緊著眉,唇線抿得很直,單手就攥住了言喻的右手肘,將她的所有攻擊都融化在了掌心裏。
    她還要掙紮,下一秒,她的後背就抵在了略顯得有些冰涼的牆麵上,男人高大冷硬的身軀覆蓋了上去。
    一樓大廳的燈光不算明亮,但也不算暗淡,偏偏陸衍擋住了身後的燈光,他的臉隱匿在了半明半暗的光線裏,唯有一雙眼眸格外深邃。
    言喻酒意上頭,眼裏朦朧著的都是輕輕淺淺的醉意,她盯著陸衍的臉,眼前英俊的臉模糊了又清晰,周身縈繞著的都是酒氣。
    她皺了皺鼻子,似乎忘記了她剛剛才喝過酒。
    “你喝酒了。”她指責對方。
    陸衍怒極反笑,還有些哭笑不得:“對,我喝酒了,你一點都沒喝。”
    事實上,今晚的陸衍根本就沒碰過酒。
    “你鬆開我。”言喻說著,又開始掙紮了起來,她今晚穿得旗袍短倒是不算很短,偏偏叉開得很高,一舉一動間,白皙筆直纖細的長腿,若隱若現。
    陸衍按著她的手腕,將她壓在了牆上,她心跳快了起來,有些紊亂,陸衍的俊臉離得她越來越近,她覺得有些燥熱不安。
    還沒來得及反應,腰就被他握住,隔著薄薄的旗袍,她能感受到他手指的冰涼,明明天氣早已經暖了。
    言喻有些走神,酒精遲緩了神經,陸衍的唇就碰上了她的唇,貼在了一起,他的身體也幾乎和她無縫地壓在了一起。她覺得呼吸有些艱難,胸口中的氣息仿佛被人擠壓著,隻出不進,而他卻還在攫奪著她的呼吸,探出了舌尖,將她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