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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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切很奇怪麽?那時候的你,怎麽會去親吻言喻,親吻程辭的女朋友,而且沒過多久,程辭就意外過世了,程辭的死因也是一個謎。”
時嘉然點到即止,剩下的謎團就留給陸衍自己去思考。
陸衍黑眸死死地盯著那張照片,仿佛要將照片看出一個洞,眼底的光越來越暗淡,越來越深,他握著手機的手背青筋暴起,他咬緊兩腮。
他很清楚,他的記憶裏,並沒有這一段。
他在程辭在世的時候,根本就不認識言喻,根本就不知道言喻的存在,就連程辭,他的印象都很模糊。
而照片的男人很明顯就是他,而不是程辭。
他和程辭的長相還是有區別的。
陸衍的後腦勺忽然一陣刺痛,仿若有雙無形的手,狠狠地拽住了他神經,用力得仿佛要崩斷,尖銳的疼痛刺入心肺之中。
程管家之前說的話,又浮現了出來。
陸衍死死地咬著牙,時嘉然應該不會拿p圖照來騙他,那麽照片上親吻言喻的人真的就是他,而他很了解自己,他看到照片上露出的笑容,就知道,他是故意拍下這張照片,為的就是挑釁。
他要挑釁誰呢。
陸衍太陽穴重重抽搐,那人的名字自然而然地浮現,言喻當時是程辭的女朋友,而他吻她,不就是在挑釁程辭麽?
所以……真的就像程管家所說的那樣,他和程辭一直都有互相聯係、又互相針對麽?那麽,他為什麽對和程辭有關的記憶,毫無印象,一片全然的空白?
陸衍安靜地坐了許久,仿若融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什麽光線都沒有了,他高大挺括的身形,在黑暗中模糊了又清晰。
陸衍閉上了眼睛,想起了言喻的臉,她的那一雙眼睛,他在那麽早就認識了她了麽?為什麽他也沒有印象?他的記憶是完整的,他沒有某一些年份的斷層記憶,他能想起他人生中的重大事情,但是,似乎想起了程辭,去想程辭和他之間可能發生的事情,他才會感到難受,仿若有什麽東西在砸他的太陽穴,有什
麽東西堵在了他的腦海中,大腦的機製選擇了回避,不讓他想起來。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頓了頓,又靜坐了半晌,像是煩躁一樣,掏出了煙盒,敲了敲,從中取出了一根煙,咬在了唇上,火光吞噬,他吐出了一個漂亮的煙圈,尼古丁浸潤在了肺中,他才有了平靜的思緒。
他還是沒忍住,最終抽了兩根才停,又聞到自己身上有煙味,他關上了書房的門,輕手輕腳地迅速衝了個澡,然後才回到了臥室。
臥室裏的言喻太困,沒吹頭發,就躺下去了,她很經常這樣,沒吹幹頭發,就躺著睡,太傷身體。
陸衍擰眉,盯著她的五官看,然後又看著她飽滿的唇形,總覺得腦海裏有道光要穿透塵埃,又叫人看不清,他心裏沉沉地歎了口氣,然後蹲了下來,他低聲道:“言言,等會睡,我給你吹吹頭發。”
他說著,就去半扶半抱地讓她靠在了自己的懷中。
言喻睡得昏昏沉沉,覺得有人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什麽,她覺得吵,手掌一揮,迷糊間,覺得好像打到了什麽。
但是那吵人的聲音好像消失了,她皺起了眉頭,也就沒有心思再去思考,沉沉睡去。
陸衍平白無故被人甩了一巴掌,他也下意識地擰起了眉頭,雖然不疼,卻仍舊有些哭笑不得。
他斂眉,舒展開緊皺的眉心,還是歎了口氣,半哄著她起身,靠在自己身上,拿過來吹風機,給她吹著頭發,動作輕柔。
言喻頭發還很濕。
他有耐心地慢慢吹著,溫熱的氣流湧了出來,他修長的手指穿插過言喻細軟的長發,慢慢地滑落。
吹風機的熱氣拂過他的指尖。
暖意一點點從指尖逆向流轉向他的心扉。
酒意不多,卻有些灼人。
他喜歡這種感覺。
有什麽東西,在他周身生長,在他心裏生根。
等吹得差不多幹了,他又細致地拿了梳子,慢慢地給言喻梳頭,理清了雜亂的頭發,這才躺了下去,從後麵環抱住她,下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明明佳人在懷,卻有些難以入眠。
因為那張照片,因為那些似乎被他遺忘掉的東西。
第二天,陸衍要帶言喻去鑒定中心取血驗。
陸衍一邊幫言喻和小星星剝蝦,一麵淡聲地說道:“為了避免血樣出現差錯,所以,所有人都必須現場抽取血樣,全程錄像,包括鑒定的整個過程。”
言喻眉心一跳,心裏有些不太舒服,她垂下了眼睫毛,心裏想著,陸衍為了查清真正的許穎夏,還真是費了功夫,麵麵俱到。
陸衍幫言喻剝了10隻,放在了她麵前的小碟子裏,他抬眸看她:“先吃早飯。”
“嗯。”
早飯吃的是粥,小星星握著勺子,吃得很快,她吃完了爸爸給她剝的蝦,就自己伸手去拿,放在了陸衍的麵前,她笑眯眯的:“爸爸,我還要。”
陸衍柔和了眉眼,聽話地給小星星繼續剝蝦。南北想出院,但她又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宋清然最近就像是一隻被激怒的瘋狗,想全然地斷掉她所有的出路,他把她之前住的公寓賣掉了,她在醫院的工作被辭了,她的朋友也都以為她出國了,她就隻
剩下了言喻和這個病房了。
宋清然當然不想言喻做她的朋友,可是她和言喻之間的感情,不是他能挑撥的,這個病房又是陸衍定下的,他也沒辦法幹涉。
所以,南北有著很清醒的認知,她隻要出了這個病房,宋清然一定會再次把她囚禁起來的。
她深呼吸,站在了窗戶旁邊,打開了窗,眸光淡淡地看向了窗外,呼吸新鮮空氣。
但意外的是,她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大眾停在了下麵,車子很普通,車牌號也是,但是,南北卻一下想起了,這輛車子的主人是誰。
薄硯。她的目光往車窗的方向飄了過去,黑色的車窗膜厚厚的,什麽也看不見,南北剛想轉身,就看到薄硯從大眾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