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愛屋才會及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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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之被她的話噎住。“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想我怎麽叫你?秋白?還是白白?”
冷秋白仰頭逼回眼眶中的灼熱,鼻中冷嗤一聲。“隨便你怎麽叫,現在我隻想回家睡我的覺。”
沈言之看出她情緒不好,隻能滿麵痛心地讓步。
何況對她讓步本就是他們相識之後日益形成的習慣,就算他心裏再不舒服,也不想惹她不快,她在他心裏,隻是一個缺乏疼愛又任性的孩子而已,為了能讓母親和她和平相處,他願意盡自己所能疼著她、哄著她。
可是沈言之仍舊無法摒棄心頭那片痛恨和吃味,感覺像吞了隻蒼蠅!
剛才那個男人,竟然這樣輕易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美好,他憑什麽?“那個人是誰?”
冷秋白窩在車座位裏皺眉,怎麽坐都不舒服,更厭煩沈言之質問的語氣。
“是誰?一個你如果敢得罪就要後悔一輩子的人!怎麽,你想找他麻煩?我勸你最好識相點,別起這個不自量力的心思。”
這番話更令沈言之咬牙,此時他並不認識夜北辰,更不相信一個做了那種事還大言不慚不會負責的人值得他忌憚?別讓他查出那人渣是誰,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車子很快開回市區,沈言之徑自在一家藥房前停了車子,不顧冷秋白皺眉的表情,下了車飛快地走進藥房。
等他回到車上時手裏拿著一盒事後緊急避孕藥。“吃了它。”
冷秋白沒有伸手去接,唇角挑起嘲弄的笑意,望向那張表情沉痛的臉。“我沒打算吃這東西。”
沈言之從未見過冷秋白如此譏誚又有意和他唱反調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了什麽?突然就從一心一意黏著自己變得好像和自己有仇一樣!
“你到底怎麽了?是嫌我總是不敢直麵我們之間的感情,所以生我的氣了嗎?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你還小,我不能像你一樣想得那麽簡單,我要對我們的未來負責,我有多喜歡你你心裏應該清楚……”
冷秋白打斷眼前人深情的表白。“我不感興趣。沈言之,從現在開始,我和你路歸路橋歸橋,你最好不要來招惹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不知道現在的沈言之是否已經包藏禍心,但是死過一次,冷秋白無法不對沈言之產生忌諱和憎恨,哪怕他現在或許無辜,她也無法忘記被他親手推下高山摔死的痛!
沈言之氣結,又怎麽能任由她胡來?對上那雙在黑暗中隱隱泛紅的眼睛,他也發了狠,索性自己動手摳出藥粒,捏了冷秋白的嘴巴硬給她塞進去,又取了水把藥強行灌下去。
冷秋白被他強硬的動作嗆得直咳,雙手奮力抓向那張嚴肅又正經的臉。
沈言之被撓傷,目光卻愈加沉凝堅定。“你還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我不能看著你這樣坑自己!”
事實上冷秋白當然沒那麽傻,現在她確實太小,根本不可以懷孕,就算她有計劃懷夜北辰的孩子,也絕對不會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讓自己走上前一世無法挽回的路。
此時此刻她隻是單純的不想順從沈言之而已。
藥既然已經下了肚子,她除了狠狠給沈言之一巴掌之外完全不想再和他多說,別開頭不去看那張青白不定的臉,嘴裏冷哼出聲。“少管我的閑事,快點開車!”
沈言之伸舌抵了抵被打得辣痛的腮幫子,對於今天冷秋白的所作所為和態度突變當真萬分迷惑又痛心,見她並不想再理會自己,也隻能壓著氣發動車子向冷家開去。
兩人一進家門冷秋白就徑直往樓梯方向走去,她的後母,也就是沈言之的親媽正坐在沙發上,看到兩人表情不鬱地進門,原本期待的眼神立即變成了疑問,對上沈言之憂鬱的眼睛。
“白白,等一下,阿姨還沒給你生日禮物。”柏心然皺眉瞪了兒子一記,馬上若無其事地笑著站起身來,喊住已經步上樓梯的冷秋白。
冷秋白冷冷回眸,嘲弄地看向一臉熱情親切的柏心然。
“柏阿姨,不必了,拿著我爸爸的錢送給我奢侈品,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念你的好嗎?冷家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要什麽自己得不到?!”
柏心然頭一次被她如此毫不留情地搶白,臉上笑容僵了僵,細長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惱意,但很快又歸於柔和。
“傻孩子,這不是花你爸爸的錢買的,是阿姨親自給你設計的禮服,親手給你做的,你一定會喜歡!”
冷秋白當然知道那件上一世讓她感動至極的禮服,究其原因,事實上她從來都不是喜歡那件嵌滿珠翠的華麗衣裙,而是歡喜於她成功撲倒沈言之的心滿意足。
現在想來,一切真是笑話而已,這母子兩個,就算沈言之曾經對她有過些真情,柏心然怕是從始至終一直打算的隻是謀奪她的家業吧!這個女人曾幾何時有過真心喜歡她?
“柏阿姨不必費心了,我的生日我自己過,我已經過得很愉快、很滿意,至於這裙子,留著等你的遠房外甥女姚書萱來了直接送給她當嫁衣吧!”
冷秋白扔下這番話,頭也不回轉身就走,柏心然回頭惱怒地看向兒子。
冷秋白的身影消失後才壓低聲音質問。“她怎麽會知道書萱?言之,要你好好和白白相處,你怎麽惹她了?!”
沈言之挫敗地坐到沙發上。“我沒惹她,她今天不是和我一起過的生日……”
對於冷秋白怎麽知道姚書萱,沈言之連一點興趣也沒有,一想到他在帳外聽到的曖昧和夜北辰的莫名出現,他就無法再繼續保持內心的從容和淡定。
自他和冷秋白相識開始,他一直生活在冷秋白的關注當中,早已經習慣了她的有意討好和癡心纏磨,也認定了她就是屬於他的私有財產,可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完全打破了他的認知,讓他無法適從。
柏心然聽出端倪,折身坐到沈言之身邊。“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